蘇鵬回到自己住的客棧之后,在房間喬裝一陣,然后推開窗子,從窗戶之中躍出,來到了一條小巷之中。
這個客棧,蘇鵬以前也住過,主要就是看中這里的方便環境,客棧后面,就是一條人很少的小巷,輕易不會惹人注意,改裝之后,正好從此處出去。
蘇鵬已經又用金針變幻的面容,他用金針將自己的面容變成一副看起來沒什么特色的臉,然后換上了自己在青山寨之中購買的山民的亞麻衣服,然后將山貨取出,放到早就準備好的背簍之中,背在身上,他的這副打扮,和尋常從山里進城來販賣山貨的山民,并沒有二般模樣。
蘇鵬跳到了后面的小巷之后,已經和普通的山民并沒有區別了,他背著背簍,向最繁華的市中心商業街走去。
其實蘇鵬的客棧位置,距離那里也不算遠,沒走多久,蘇鵬就到了地方。
蘇鵬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里是一個本來名字叫做留仙樓的酒店,不過已經被日月堂買下,名字也換成了日月樓。
蘇鵬就背著山貨,走到日月樓附近,然后摘下簍子,就在這里開始像是真正販賣山貨的山民一樣,開始等待。
這段時間不算短,也有人過來看蘇鵬賣的山貨,不過蘇鵬故意開出一個高價,讓那些人望而卻步,大罵蘇鵬是向賺錢黑了心肝。
就這樣,時間快速的過去,很快,一個半小時就已經過去,天色也漸漸黑了起來,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鐘,這個時間在臨近冬天的時候,已經是快黑天的時候了。
蘇鵬卻還蹲在街邊。眼睛掃視著街道來往的人流,等待著實際。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天快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蘇鵬眼前一亮,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只見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襲錦衣的寧彩,在四個身穿日月堂的綢緞幫會服裝的護衛的護送下,向這邊走來。
蘇鵬瞇起眼睛,借著周圍商家的燈籠,看著寧彩一行人。
只見寧彩多日不見。似乎消瘦了一些,臉上的神情也很疲倦,并且似乎露出一種不自在的表情。
蘇鵬很快,就注意到寧彩的不自在,是來源自哪里。
只見寧彩身后的四個護衛,腰背都挺的筆直,而且走路的時候,不自覺的兩個兩個成行成排。
蘇鵬心中清楚,普通江湖人。才不會有這種習慣,這四個護衛,怕應該也是玩家,或許就是那些抓走寧彩的那些軍人。
想清楚這點。蘇鵬仔細觀察,果然,這四個護衛的目光,不是警戒四周。反而大部分像是落在寧彩身上,看樣子應該是注意寧彩更多,怕是就是監視她的人。
“寧彩被監視的很嚴啊。一舉一動,怕是都有人記錄。”
蘇鵬心中想到。
不過,蘇鵬早就有辦法,他提起背簍,背在身上,而手從懷中摸了一個布包,沖著寧彩就走了過去。
“小姐!小姐!這位小姐,我有一樣奇物,要賣給小姐你!”
蘇鵬故意用著一種特殊的語調,對 果然,聽到蘇鵬喊話的寧彩,腳步忽然一頓,站了下來,目光略帶疑惑的看向了蘇鵬。
蘇鵬心中卻清楚,寧彩聽出來自己的口音了。
蘇鵬剛才喊話的口音,并不是江寧郡口音,而是小時候和寧彩一起在那個山腳下的城市,那個地方山里人特有的口音。
雖然蘇鵬和寧彩都是從小就會普通話,但是對那口音卻都是熟悉,也能模仿,蘇鵬剛才,模仿的就是這個口音。
“你干什么?”
看到蘇鵬沖上來,后面那四個護衛頓時走上來兩個,一個人已經將腰刀拔出一半,似乎想要阻攔蘇鵬。
“你們想要干什么?一個賣山貨的,你們攔著他干什么?怕他是也是玩家間諜么?”
寧彩口中,對四個護衛喝道。
那四個護衛聽了寧彩的話,拔刀的手止住了,看向了蘇鵬,而蘇鵬,故意做出一副呆傻的樣子,似乎不知道他們幾個說的是什么。
剛才寧彩口中說出玩家間諜幾個字,是現實之中的話,游戲之中的原住民聽到這句話,就會變成某種聽不懂的口音,蘇鵬也是如此表現的。
不過蘇鵬心中,卻是暗道一聲聰明,寧彩是故意說出這種現實相關的話語,就是想試探一下自己,同時也是掩飾自己的身份。
那些護衛聽了,互相看了一眼,見蘇鵬呆傻的樣子,似乎放下了戒心,前面拔刀的那人,對蘇鵬問道:“你要干什么?”
“小姐,我前段時間,在山里遇到一只被雷劈死的大蛇,卻在大蛇的肚子里發現了一枚珠子,我覺得這蛇成精了,肚子里的珠子是個寶貝,想要將這枚珠子賣出去,我看小姐一看就是富貴的人,就向來將珠子賣給小姐。”
蘇鵬口中說道,說著將手中的布包拿了出去,打了開來。
布包之中,確實是一顆烏潤的珠子。
見到如此,那護衛才收起了疑心,點了點頭,將腰刀插回了刀鞘之中。
寧彩眼中的神彩,卻是不斷波動變幻起來。
因為在剛才,蘇鵬在說過明面的話之后,嘴唇微微動了動,用傳音入密的功夫,用內力在寧彩耳邊送去了一句話:“我是蘇鵬,放松精神,我傳遞信息給你。”
而這個大蛇和珠子的典故,卻也是寧彩知道的。
在蘇鵬和寧彩小時候生活的山邊小城,學校之中經常流傳各種傳說,當年就流行過一個傳說,就是一個山里的獵人,遇到一條被雷劈死的蛇,再蛇肚子里發現一枚珠子,結果那獵人吃下去,獲得了異能,然后被華夏安全局的龍組招收進去了。
當年蘇鵬是一邊鄙視這個瞎話編的不真,一方面又想自己真的獲得珠子和異能,被寧彩鄙視過這個想法,所以二人,都知道這個故事,更能證明蘇鵬就是寧彩認識的那個蘇鵬。
當然,蘇鵬倒是可以直接施展同心術,可是同心術并不是強迫性的法術,不能強迫性質的將自己的腦海之中的事情傳遞給對方,如果對方心志堅定,并且封鎖心門,同心術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蘇鵬先是傳音入密,又用故鄉的家鄉口音和這個典故,寧彩肯定會明白,眼前的人,就是蘇鵬假扮的。
寧彩此時,心中也是激動,不過臉上表情卻是沒怎么變,她拿起烏潤的珠子,道:“我看看吧。”
說著,她好像觀察起珠子來了。
而蘇鵬,此時卻已經在施展同心術,感應著寧彩的精神。
終于,他感覺到寧彩的心扉,終于開放到一個程度,蘇鵬便將心中所想的計劃,直接同心傳送到寧彩的心扉之中。
寧彩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不過馬上掩飾了過來,仿佛是驚異于珠子,道:“這珠子真不錯,多少錢,我買了。”
“三十兩黃金。”
蘇鵬隨便報出了一個價格,對 “買了。”
“寧組長,你這么做是不符合規定的,三十兩黃金就是三百萬人民幣的價值,除了公務上的事情,組中超過五十萬人民幣價值的資金流動,都是要上報的!”
在寧彩身邊,那個護衛對 “哼!你懂什么!這顆珠子至少價值一輛蘭博堅尼,蘭博堅尼懂么?也就是你工作五百年的工資!三百萬人民不就占這么大便宜,這生意傻子才不做,還你你買不買?”
寧彩轉頭,對那個護衛說道。
那護衛玩家聽了,卻是眼睛瞪了瞪,他只是個軍人,無論對車子還是游戲了解都不多,聽寧彩這么說,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駁。
而蘇鵬,則做出一副呆傻的樣子,仿佛聽不出他們在說什么。
寧彩用眼睛瞪著周圍的幾個護衛,那護衛對視半晌,終于敗下陣來,無奈伸手到懷中,取出三個十兩的金元寶,遞給蘇鵬。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蘇鵬接過元寶,將頭點跟小雞啄米一樣,然后像是怕人搶了自己錢一樣,揣入了自己懷中,轉頭就跑。
寧彩目光之中,卻露出不一樣的神彩,似乎人都精神了不少,她將珠子收了起來,道:“走,回日月樓。”
說著,便不理幾個護衛,自己想日月樓走去。
蘇鵬離開了此處,在街道之中拐了幾個彎,繞了幾圈,確定沒人注意自己之后,便向自己所住的客棧走去。
到了客棧后窗所在的巷子,蘇鵬縱身,躍入了客棧之中。
快速的將這些山貨之類的處理一下,然后換上自己平常穿的衣服,臉也恢復成進入江寧郡時候的臉。
然后,他等待了一下,待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之后,蘇鵬關上窗子,盤膝坐在了床上,然后施展陰神出竅的功法。
自從術法修行到驅物境界之后,蘇鵬想要陰神出竅,幾乎就是瞬間的事情,基本不用觀想,瞬間,蘇鵬的陰神,就從身體之中掙脫出來。
陰神出竅之后,蘇鵬看了看方位,認準了日月樓的方向,自己的陰神,就快速向那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