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鵬沖了過來,這白衣男子,頓時有些慌亂。
其實他身份特殊,是一個組織之中極為尊貴的一名公子,平時里行動的時候,真正需要他攻堅的時候并不多,都是同僚處理了比較難啃的骨頭,他只是仗著自己術法比別人好一點,做一些收尾的工作,混混資歷功績罷了,真正的實戰能力算是一般。
此時,他就有些慌了起來,不知道怎么才能處理眼前的局勢,只是下意識的向后退去。
在他身邊的那個同樣穿著白衣,年紀比他大一些的男子見了,心中不由暗罵了一聲。
此人也和這個倨傲的白衣男子一樣是術士,只不過經驗比那倨傲白衣男子老道許多,心中很清楚,和武者戰斗,最重要的就是距離感,絕對不能進退失據,被人近了身。
被武者近身,那么對術士來說,幾乎就是滅亡的代名詞。
此人不敢怠慢,手中掐了一個法訣,在他身體周圍,術法力量開始凝聚。
幾乎是瞬間,只見此人身體周圍,忽然燃燒起來近百團火焰,每一個火焰都不大,仿佛是鬼火一樣,卻是紅中帶青,這個溫度,已經是相當高了。
只見他一揮手,這近百團拳頭大的火焰,像是火焰流星一樣,全部向蘇鵬射來。
這些拳頭大的火焰,好像是一面火墻一樣,兜頭就向蘇鵬籠罩而來。
蘇鵬見了,冷哼一聲,身體之中九陽內力,猛然外放。
在蘇鵬身體周圍,忽然吹起了一陣熾熱的勁風,這些都是外放的九陽內力,猛然吐了出來,那些拳頭大小的火焰。頓時像是被吹熄的蠟燭一樣,被蘇鵬外放的幾樣內力,吹熄了大半。
倨傲白衣男子的同伴見了,頓時臉上神情大驚,叫了一聲:“罡氣?!!”
蘇鵬卻是心中不屑,對面那人見識也是一般,蘇鵬身上這個,并非罡氣,而是純粹的內力外放而已。
其實說起來,術法的力量并不算很弱。至少對于普通江湖人來說,是挺難抵御的。
這里面有個關鍵,就是內力的質量。
術法的力量,其實也是調集天地元氣,進行攻擊,若是純以破壞力的總量論,或許能超出同等內力數倍不已。
就如同讓蘇鵬和那倨傲白衣男子一起破壞樹林,或許,最終破壞的速度。是那倨傲男子也說不定。
但是破壞力,并非絕對。
術法師被高階武者克制的一個關鍵,就是內力質量。
術法算是一種精妙的控制天地元氣的方法,很講究平衡和結構。用體內少量的術法力量帶出更多的力量,但是很是精密,依賴于精妙的結構和控制。
而內氣,雖然也講精妙。但是從本質來說,卻是講究的直來直去的破壞力,而高等級內力的精純程度。是超過術法帶動的駁雜的天地元氣的。
所以,一旦內力的質量提升上來,外放出來,很容易破壞掉術法自身的精妙結構,讓它從一種攻擊型的不穩定性質,重新被擊散,成為天地元氣。
恰好蘇鵬的九陽內力,就是水準以上的內力,所以普通術法,被九陽內力迎面擊中,都很容易潰散,被重新擊散為天地元氣。
倨傲男子和他同伴的術法,就是如此,才被蘇鵬兩次擊散。
只是這只適用于高階的武者,尋常武者,內力不過關,如果硬學蘇鵬,怕是早被炸死了。
蘇鵬身上外放的九陽內力旋風,吹散了火雨陣,而蘇鵬自己,已經接近那倨傲男子同伴。
那倨傲男子的同伴,此時已經十分驚駭,他想起了組織之中前輩所講的武者罡氣,專破天下術法,若是眼前這人真的已經修行到罡氣境界,那就是破術法的克星,他是絕無幸理了。
不過他身后的倨傲男子,卻是組織之中地位十分尊貴的一位上層人物的后裔,是絕對死傷不得的,否則他的親人也會因此受到責罰。
想到這里,倨傲男子的同伴一咬牙,沒有向后退去,而是瞬間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手掌上,然后雙手凌空向蘇鵬砸去!
“轟!”
“轟!”
兩聲像是炸雷一樣的聲響,在蘇鵬耳邊響起,蘇鵬只感覺自己身體上,似乎連續挨了兩下劈空掌一樣。
蘇鵬悶哼一聲,心中已經明白,這應該是什么雷法了。
只是這兩掌倒是沒讓蘇鵬受什么內傷,但是因為術法奇特,還是讓蘇鵬覺得身子有些發麻。
“你若找死,便怪不得我了!”
蘇鵬本來,想要先斬殺那倨傲白衣男子,留下眼前這人當做活口的,不過此時見此人拼命,蘇鵬心中,也就不打算留他了。
只見蘇鵬左腳一踏地面,身體忽然像是陡然就又加速了三五倍一樣,帶起一道殘影,短距離的突進了三五米,來到那放掌心雷的男子身側,手中無鋒劍揮出,合力境界的拔劍式斬出!
放掌心雷的男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蘇鵬蹤影,而后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依然便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眼前一紅然后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蘇鵬一劍斬了那放掌心雷的男子之后,身體并不停頓,繼續向倨傲白衣男子沖去。
那倨傲白衣男子也并非完全是草包,此時已經多少恢復了冷靜,展開了防御了。
只見他一揮手,手中握著的那顯得略厚的劍鞘之中,‘鏘鏘鏘’的不斷有寶劍飛了出來,竟然一口氣飛出七口寶劍。
原來,他劍鞘之中的寶劍,都是打造的極為薄,一個劍鞘之中,七個薄薄的寶劍,組成一個普通寶劍的樣子,一直提在手中。
此時,他的七口寶劍,都飛在天空之中。似乎是驅物之術,組成了一個劍陣,準備防御蘇鵬。
可是,這白衣倨傲男子,卻感覺眼前一花,本來還在自己身前六七米的距離的蘇鵬,忽然帶著殘影消失在身前,讓他的視線無法捕捉。
正在他在思考蘇鵬的真身在什么地方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忽然一緊,一只鐵箍一樣的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蘇鵬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的背后,此時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將此人卡了起來。
白衣倨傲男子頓時感覺有些窒息,他揮舞著手臂,想要打蘇鵬,可是忽然感覺體內一陣灼熱的吃痛,體內的經絡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疼痛。
蘇鵬將一股九陽內力,侵入了對方的身體,頓時卡在他手上的這個倨傲白衣男子。身體就軟了下來。
而蘇鵬將他拉回地面,臉沖著自己,甩手就給了倨傲男子一個嘴巴,然后左右開弓。只見一片虛影,啪啪啪啪連續四聲,四個嘴巴,抽在了倨傲男子的臉上。
倨傲男子被連續扇了四下。每一下還是夾雜著內力的巴掌,頓時臉就像是豬頭一樣腫了起來,天旋地轉的不知東南西北。空中飛著的七口寶劍,也失去了力量,跌落在了地上。
蘇鵬抽了此人之后,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的戰況,只見歐陽慶等人對上的真神教的三人,只有一個是肉搏型,其余兩個都是術法型的侏儒,不過這三人似乎誰也沒修煉成那刀槍不入的魔紋,歐陽慶等人還是占據著上風。
尤其是歐陽慶,武功十分生猛,刀法大開大合,沒有多久,就將一名術法型的真神教侏儒斬死,剩下二人,也漸漸不敵,被那兩個西域兄弟擒了下來。
至此,對方五個頭領級人物全部被殺被擒。
蘇鵬點頭,他看著摔倒在地上差點被蘇鵬抽的昏厥的倨傲白衣男子,此時他已經倨傲不起來了,臉腫的比平時兩個都大,活像是頂著豬頭行走的人類,此時意識已經不清楚,蘇鵬伏身抓住此人腰帶,將此人攔腰提了起來,拎著此人腰帶,將他提了過去。
“阿杜拉怎么了?”
蘇鵬走了過去,看到阿杜拉躺在地上,甘羅首領正在查看他,對歐陽慶問道。
“他身手差了一點,被那真神教的人施展的術法擊中了,不過我剛才看了一下,好像只是氣血窒礙,精神魘鎮住了,過一會就不礙事了。”
歐陽慶對蘇鵬說道。
蘇鵬聽了,點了點頭,將那白衣豬頭男子扔在地上。
甘羅幫阿杜拉處理一下,便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白衣男子,對蘇鵬說道:“現在可需要拷問他?”
“嗯,你來吧。”
蘇鵬點頭,甘羅似乎精于此道,反正白衣男子體內經脈已經被焚毀,就算是術法也暫時凝聚不起來了,還是交給甘羅這個專家處理比較好。
甘羅點頭,他拿過一個水袋,將里面的清水,澆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臉上,只是白衣男子,像是沒有反應一樣,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裝死么…”
甘羅見了,臉上露出一個獰笑,他走過去,抓住了白衣男子的腳,幾下就把他的鞋子脫了下來。
就在蘇鵬等人納悶,甘羅為何要脫掉此人鞋子的時候,只見甘羅拿起手中的彎刀,在那白衣男子腳心上就是一片。
頓時,白衣男子的一片腳心肉就被削掉,而地上的白衣男子,再也裝不下去,頓時凄厲的慘叫一聲。
甘羅卻是不為所動,只見他臉上帶著一種令白衣男子絕望的冷笑,道:“你聽好,從現在起,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若是敢不回答或者說謊,我便從腳開始,一刀刀的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