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松?他還活著?”
聽了蘇鵬的話,地上的那個半裸的少女目光之中才透露出一絲神彩。
不過,這神彩一閃而逝,而是恢復成了她死灰一樣的眼神。
“曉松還活著就好!我的名字…我已經無顏說出,是我害死了父母,害的全家家破人亡…既然曉松找的到先生這樣的人來,想來他現在還是安全的,我不求先生其他,只求先生能護佑曉松他的安全,他若是有能力,便讓他為父母報仇,若是沒有那個能力,便隱姓埋名,安穩的過了一生,別讓穆家的香火斷掉。”
蘇鵬聽了這少女這句話,心中感覺這姑娘的話頭不妙,他道:“姑娘不要想不開,來日方長…”
可是蘇鵬還沒說完,卻看到那少女,竟然是異常毅然決然的拿著這把匕首,向心口刺去!
蘇鵬此時想要出手攔住這個少女尋短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等他閃過去的時候,這少女竟然已經將這把匕首插入了心臟的位置。
只是可能因為她許多天沒有活動,力量稍微弱了一點,這一匕首,插的位置偏了一些,沒有當時死亡。
可是此時,這少女的口中,也已經吐出鮮血來。
“你這又是何苦,來日方長…”
蘇鵬看了,不有嘆息一聲,他看到那少女嘴唇來回合動,似乎在說什么,便馬上蹲在那里,對這少女說道:“你有什么要說的?我盡量幫你完成。”
“護佑…曉松…報仇…”
少女的嘴唇顫動,說出了仿佛蚊子聲音的六個字。
蘇鵬看了這少女最后帶著期盼的眼神,點了點頭,道:“你安心的去吧。”
少女這才像是了解了最后的心事,嘴角些微露出絲笑容,然后眼睛徹底失去了神彩,緩緩合上了。
“唉…”
蘇鵬嘆息了一聲。這個少女也是十分烈性,如此被祝世友父子侮辱,怕是早就不想活了,自己這么一出現,又告訴她穆家還有后人,她了解了最后的心思,怕是在搶匕首的時候,就一心尋死了。
看了看這里的三具尸體,蘇鵬嘆息一聲,他肯定不能帶著穆曉松姐姐尸首返回懸壺堂。而這里的尸首全部放在這里,這女孩子的尸體或許被之后趕來的涼州軍侮辱,想到這里,蘇鵬在自己乾坤袋之中,找出了兩罐密封的火油來。
這火油,本來就是蘇鵬自己放在乾坤袋之中,準備在極端環境之中趁亂放火,吸引敵人注意力的,沒想到現在用上了了。蘇鵬一劍削開了火油的封泥,然后將火油倒在了這個地窖之中。
這個地窖之中,除了尸體,還有不少木頭大箱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蘇鵬將這些大箱子劈開,扔到尸體附近,然后走了上去。
在地窖入口處。蘇鵬點燃了火折子,看了地窖最后一眼,然后嘆息一聲。將火折子扔了下去。
火折子飛了下去,頓時點燃了這個地窖之中的火油和木頭箱子,這地窖通風條件還算不錯,很快,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蘇鵬則帶著些微嘆息,走出了地窖之中。
蘇鵬走到地窖之上,這里是祝世友新宅子的后宅,是他的家眷住的地方,蘇鵬對殺這些普通人沒什么興趣,也不想搞出什么滅門案子,不過蘇鵬為了延緩一下等會前來的人看到地窖里的尸體,先撲滅火焰將里面的尸首找出來的情況,便又拿了幾根火折子,打碎了這里的有燈盞,然后點燃了燈油,把這宅子點燃了起來。
這府里的人,在剛才蘇鵬殺那些護院的時候,已經大部分跑了出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蘇鵬則在后宅連續點了好幾處火點,這個時候,他才隱約感覺到地面有些震顫,應該是刺史府的赤旗軍反應過來了。
蘇鵬看著這里火勢已成,短時間不會被撲滅,放下心來,他將無鋒劍收在了乾坤袋之中,然后施展輕功,從這宅子的圍墻翻出,混入了附近看熱鬧的人流之中,消失不見了。
蘇鵬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附近觀察一下,發現趕來的是一隊兩百人的涼州軍騎兵,還有三百多步兵,可是他們都沒有救火的道具裝備,只能站在火場外干瞪眼。
過了一段時間,才有成立的水龍隊前來,使用水龍(古代的消防車),用水龍的竹子管子噴水上去,才勉強防止了這宅子的火勢蔓延到其他地方,不過這宅子的火焰,短時間內不會被熄滅了。
蘇鵬這才點點頭,向懸壺堂方向走去。
他回到了懸壺堂,這里的那個掌柜老者,已經適應了蘇鵬時不時變個面孔的本事了,再者說這副面孔之前他也見過,便將蘇鵬送進了后面的小樓之中。
蘇鵬進入小樓,看到蘇燦正在和穆曉松說著什么,見到蘇鵬這副面容回來,兩人嚇了一跳,不過蘇燦還記得蘇鵬之前使用過這張面容,叫出師父來。
蘇鵬點了點頭,然后對穆曉松說道:“你我約定的事情,我已經完成。”
穆曉松聽了這句話之后,渾身顫抖,道:“那穆家莊莊主,已經死了?”
蘇鵬點了點頭,然后從自己乾坤袋之中,取出了那顆裝著人頭的袋子,隨手一抖,一顆還張著眼睛,死不明不的的頭顱,就滾了出來。
蘇燦見了,頓時嚇的叫了起來,穆曉松也是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不過等他看清這顆人頭的表情和面容之后,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他裝著膽子,克制自己的恐懼和惡心,走上前一步,從地上拿起這個人頭,看著祝世友的人頭,頓時眼睛發紅,克制不住的恨意說道:“祝世友!祝世友!你也有今天!”
這么看了半晌,他才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樣,回頭對蘇鵬說道:“蘇先生,我的姐姐…”
“我去的時候,看到你的姐姐了,只是你的姐姐十分剛烈,不甘心如此受辱,在手刃了祝世友的兒子之后,就自盡了,我沒能攔下她,不過放心,尸首我已經處理過,不會受到你家敵人的侮辱。”
蘇鵬沒有隱瞞,直接對穆曉松說道。
穆曉松聽了,眼睛馬上又紅了,只不過,這次卻是因為飽含淚水。
他站著仰著頭,控制著不讓淚水流出,半晌才說道:“姐姐,你安心的走吧,我會繼承穆家的香火,親手為父母報仇的!”
蘇鵬見他如此,也沒有多說什么,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出去一段時間,明天或者后天我來見你們,到時候曉松你準備,我會將你送出城去,找人將你送到青云山,回歸你的師門。”
穆曉松聽了,點了點頭,道:“這人頭容我使用一天,我要用這顆人頭,祭祀我的父母雙親和姐姐的在天之靈。”
“隨你了。”蘇鵬點點頭,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有點緊湊,幾乎讓蘇鵬忘記了,自己現實之中還有一個女俘虜,算時間,自己的“針刑”已經過去四個小時左右了,不知道那個紅發女人怎么樣了。
蘇鵬走下樓來,在一層先是揉捏了一陣自己的面部,使用特殊按摩手法將自己的臉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這才使用游戲戒指,登出了出去。
蘇鵬漸漸的張開眼睛,精神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
他掃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堪培拉下午快五點的時候,自己大概是一點左右給那個紅發女人下的針刑,這么說來針刑的時間已經快進行四個小時了。
蘇鵬心中有些略緊張,他在范建的那本醫書上看到過,范建上面寫著,他最常只是使用一個半時辰,也就是三個小時的針刑罰,就已經讓江湖上以鐵人一般意志的敵人開口求饒,現在自己使用針刑已經快四個小時了,那個紅發女人怎么樣?不會被自己搞死了吧?
想到這里,蘇鵬馬上站起,向著自己關押那個紅發女人的房間走去。
走到那個房間,蘇鵬打開了外面的門鎖,走了進去,剛走進去,就聽到一聲仿佛母獸似的呻吟聲音。
蘇鵬聽了,心中暗罵一聲,這聲音,和一些歐美愛情動作藝術片里女主角叫的聲音,那叫一個相似,不知道的,以為這里在演什么片呢。
蘇鵬走到床上,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個紅發女人,這才發現,這個女人渾身上下,仿佛被水洗過一樣,自己的床上,全部都是水漬,好像是被水潑過。
他拉了一下這個紅發美女,看到這個人似乎昏迷過去了,只是不時的下意識的呻吟一聲。
“昏過去了啊…”
蘇鵬摸了摸這個紅發美女的脖子動脈,和手腕的脈象,發現沒什么問題,才放下心來,他只是想拷問一些信息,不時想要殺人。
蘇鵬將這個女人翻轉過來,將她腰背上的金針拔了下來,這個女人似乎虛脫了,本來算是挺結實的身體肌肉都變得松趴趴的。
蘇鵬用金針,刺激了她頭上的幾個穴位,過了七八分鐘,這個女人才漸漸的醒轉了過來。
“你這個惡魔,不是說只有三小時么?”
這紅發女人剛醒來的時候,眼中還帶著些微恐懼,對蘇鵬說道。
蘇鵬本來是無意之間延長了針刑的時間,不過既然做了,他也不去解釋,而是做殘酷樣,冷冷一笑,道:“我覺得加長一點時間更能讓你印象深刻,怎么樣,還想再體驗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