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每逢天陰下雨,夜半月圓之時,落烏嶺時常會傳出隱隱的啼哭聲,就算是白天,人們也是避著走,到了晚上,更沒人敢靠近落烏嶺。
在閻應元的喝斥下,眾人只得硬著頭皮走進樹林,剛進樹林幾十丈,翟傅突然驚叫道:“看…那是什么!”
大家連忙向樹那邊望去,只見幽暗的夜色中,一團鬼火在林邊冉冉飄動,幽森嚇人,“啊!”一時間,人人都不禁頭皮發麻,心慌手軟:
小雙幾個女的尖叫著,直往郭少寒他們懷里躲。
“亮火把!”閻應元大喝一聲,等大家匆忙把火把亮聲,他跳下馬來,提著大刀大步向那鬼火走過去,沉喝道,“閻應元在此,何方孤魂野鬼還不速速滾回地府…”
或許是巧合,那鬼火在閻應元大喝之下,竟真的緩緩落下,然后慢慢息滅。
如果秦牧在這里,就會知道死人多的地方容易產生磷,一般自燃的磷火本來就燃不久,這一現象跟閻應元大喝兩聲沒什么關系。
但這年頭,人們還不知道鱗火是什么,都當它鬼魂,剛好閻應元大喝兩聲,鬼火就消失了,大家自然以為是閻應元把鬼魂嚇跑的。
一下子,大家看向閻應元目光都顯得怪怪的,偏偏他還姓閻,清軍都叫他閻羅王,
“哈哈哈!”閻應元暗松了一口氣,大笑幾聲,震得山鳥驚飛,滿林回響,“大家不必害怕,且不管他是不是孤魂野鬼,咱們殺氣重,就算是孤魂野鬼也得退避三舍,有何好怕的。”
“對,有閻將軍在,沒有什么好怕的。”郭少寒似乎是另有所指。
好吧,有閻羅王站在咱們一邊,還用得著怕些孤魂野鬼嗎?眾人干笑一下,更多的是在宣泄心中的畏懼吧。
閻應元帶著大家在林中安頓下來后,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閻應元立即分派任務,第一是要與商丘的夜不收取得聯系,同時還要保持與蒙珂大軍的協調,另一方面,立即著手布置,力求全殲目標。
翟傅被派往商丘城,聯系夜不收的密探:
商丘方圓二十里內,清軍哨探遍布,盤查極嚴:
好在翟傅就是商丘附近人氏,一口河南話說得很“中。”有驚無險的混到城外,與夜不收的密探接上了頭。
城外的周家村,幾十間破敗的茅屋,翟傅卻意外地從這里得到了一位令他驚喜的大禮;
據夜不收隱伏在這里的吳老四所說,他們成功策返了商丘城里一位重要的人物,固山額真葉臣略。
得到這個消息,翟傅大喜過望,與吳老四密謀了許多,才匆匆離開。
此刻,華夏大地上,可謂是風起云涌,天翻地覆。
萬里之外的西北,李定國六萬大軍兵分四路,橫掃關中、陜北、河套:兵指隴右,烽煙滾滾,勢如破竹,所向披糜;
兩千年后,那黑得深沉,黑得莊重、充冇滿了權力和力量的“秦”字大旗,再次遮天而來,在八百里秦川上飛掠。
“赳赳老秦,復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戰”的怒吼,再次震動了沉睡千年的秦嶺,群山和應,有如龍吟!
在河洛,凌戰、高一功的兵馬,同樣是高哥猛進,戰旗所過之處,煙塵漫漫,鐵蹄如雨,怒吼如雷,各處州縣望風而降,龍門波濤卷漢風,巍峨潼關久低昂,三軍咆哮,萬民歡呼,一掃滿地檀腥。
在許州東北,馬永貞四萬步騎,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流往開封的蔡河上,漢風重起,吹動一江綠波:
綠波上,蘇東坡的朗吟仿佛又在回蕩: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云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泱泱華夏,中原祖地,豈能淪于胡塵之下:皇皇宋都,漢家臥榻,豈容他人酣睡。
馬永貞躍馬揚槍,三軍滾滾如怒海奔濤,直卷開封古城,萬馬長嘶,氣吹萬里胡塵。
在淮北,蒙柯十萬大軍離開夏邑,離開夏朝曾經的都城,掀起的煙塵直沖云天,原野上,野獸逃遁,眾鳥驚飛:
浩浩蕩蕩的黑衣玄甲,高唱“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建奴欠下的血債罄竹難書,揚州十日,嘉定三屠,華夏大地尸山血海,十室九空。
秦王興師,誓報血仇,三軍將士北望中原,步伐鏗鏘,氣壯山河,勢掃建奴不顧身。
沿途百姓聽著秦軍的戰歌,看著遮天旌旗,映日刀光,哭得聲嘶力竭,從今以后,大家再也不在半夜里輾轉黯嘆“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了。
秦王旌旗遮天來,秦王旌旗遮天來啊!無論男女老幼,誰能忍住不放聲痛哭,不淚如雨下。
譚泰受命帶一萬騎兵出商丘,向蒙啊迎來,他人馬眾多,秦軍游騎奈何他不得,只能象狼群一樣,遠遠窺伺,但也有例外。
這天夜里,在離商丘南面百里的楊花浦,譚泰扎下大營,派出敬哨后,兵將啃了些黑呼呼的窩窩頭,剛睡下,膽大包天的戚炎小隊就來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來。
和郭少寒聲稱自己是郭子儀的后人一樣,戚炎也聲稱自己是威繼光的后人,郭少寒那個祖宗歷經千個,沒法考證真假:戚炎倒真是戚家后人,雖然只是戚繼光的傍支,但確實是定遠縣戚家一脈。
才初更,通常要襲營誰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太早了,人家還沒睡熟呢。名將后人就是不同,戚炎卻偏偏選這個時候,他和手下的申大乾、葉歸根、仇三章,晏小滿、晏喜等,總計三十人馬,一個不少。
三十人打著火把,明目張膽地襲擊一萬敵軍的大營,這種事說出去估計也不敢相信,但戚炎他們就這么干了。
他們先聯絡了另一股由總旗李環率領的人馬,戚炎他們依舊扮成清軍。第一步,先在十里外放火引燃一片樹林,制造出若大的聲勢,然后從這里開始,讓李環帶著他的人馬一路追殺自己。
戚炎他們一邊往譚泰的大營逃,一邊用滿語大喊“蒙啊大軍打來了!蒙啊大軍打來了!”就這么一句,不斷驚慌失措地大叫,后面,李環的五十人拼命追殺。
散布在大營外的清軍警哨聽到“蒙啊大軍打來了”的驚叫,再看十里外火光沖天,無不大驚失色。
戚炎他們丟盔棄甲,拼命地逃“回”大營,見他們如此驚恐,負責外圍警戒的清軍游騎竟然嚇得忘了去阻擊李環,更別說阻攔戚炎他們了。
用這種“被追殺”的方式,戚炎三十人竟然神奇地“逃”進了譚泰的大營。
如果是一支士氣高昂,防守森嚴的大軍,戚炎他們絕對不可這么順利沖進大營。
但清軍本來士氣就低迷,就連主將譚泰,也不過是被趕鴨子上架,一萬人來迎擊蒙珂十萬大軍,大家心里本來就發毛,一見遠處大火沖天,大家都相信真的是泰軍殺來了。
再被戚炎他們沖進大營一通“驚恐”的大喊,整個大營頓時炸了窩,剛睡下的清軍士兵慌慌張張地沖出帳蓬,你叫我嚷。
“怎么回事?”
“秦軍殺來了,秦軍殺來了。”
“不好了,咱們被包圍了…”
“秦軍在哪?在哪?”
“你看那邊,大火,冇有大燦”
“啊!”
戚炎他們舉著火把,慌亂的清軍也沒人注意到,他們每人舉著的不是一個火把,而是好幾個,在夜色中,他們驚慌失措地大叫亂沖,啪的一聲,又是一個火把落在帳蓬下,迅速把帳蓬引燃,大火一起,營中更亂,這還是小意思,顧炎他們的目標是清軍存放戰馬的馬圈。
“不好啦,蒙柯大軍打來了,快跑啊!”戚炎喊得聲嘶喉啞,帶著二十九名兄弟向清軍馬圈狂命…
Ps:“逆流的魚,是天生的命運,不是我不肯低頭,是眼淚讓人刺痛。”我特別喜歡這句歌詞。我也算是一只逆流的魚吧,學歷低得連畢業都扔了,寫小說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個笑話。苦苦堅持了幾年,多少個日日夜夜,雖然每個月領著千把塊的稿費,加上全勤獎才湊夠兩千塊,還要扣百分之二十的稅,但就是不肯低頭,不愿放棄。前兩天狀態不好,干脆看了部電影《老男人之猛龍過江》,看后感慨萬千,俺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一樣的一事無成,卻還為一個縹緲的夢死死堅持著。我知道,也許自己永遠成不了大神,但我不知道放棄了自己的夢,我還能做什么。
我,還會堅持下去。繼續做一條逆流的魚,雖然,這很苦。
我要告訴兄弟們的是,從七月份開始,在兄弟們的支持下,成績好了很多,訂閱量也增加了一些,真希望這樣的成績能保持下去,雖然知道這希望有點奢侈。不管怎么說,中秋快到了,俺可以給年邁的父母買兩盒象樣的月餅了。
吃著兄弟們賜予的月餅,心頭是滿滿的感激,感謝大家的支持,昊子頓首以拜,祝大家中秋快樂!
最后要特別感謝往來如風、華夏~黃帝、秋之神光等等這些朋友,謝謝!同樣祝你們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