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羅格院長。”夏銘微微欠身,對羅格行晚輩禮,羅格可是魔法世界中的宗師人物,又和他的老師安東尼似乎很熟絡,夏銘還是非常尊敬的。
羅格臉上的笑意更勝,道:“看來我這個院長做得不太稱職啊,你是學院的新生?我似乎從未見過你。”
夏銘點頭笑著應是。
“你在哪個學院修行?”羅格竟然與夏銘問話,夏銘也如實回答,不過他并沒有說破自己是安東尼的弟子,免得再生波瀾。
得知夏銘是在青云塔修煉,羅格夸贊了一句:“看來今年新生中又有了不得的人物。”
這句話是對夏銘最好的褒獎,在場中的觀眾也不乏蒼炎學院的學生,一個個都是神情羨慕的望著夏銘,羅格雖然看上去和藹可親,可并不經常夸獎人,這家伙真是太幸運了。
“原來這位藥劑大師還是蒼炎學院的學生,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早就發先夏銘身上校徽的胖子這時候夸張的大叫著,巧妙的揭露了夏銘的身份,果然又是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誰也想不到這樣一位年輕的藥劑大師居然還是蒼炎學院的學生,頓時夏銘再次被推上焦點。
夏銘有些無奈,這胖子倒是深諳炒作之道。
修斯站在臺上朝夏銘笑著:“毫無疑問,閣下您神乎其技的煉藥手法征服了我們,這一次的比試,您和洛克大師還有這位閣下一同晉級,您沒意見吧?”雖然夏銘年少,但修斯此時的態度卻絕對友好和善,一個前途無量的藥劑大師,當然值得修斯尊敬。
夏銘點點頭,他早就知道藥劑大會有三次比試,這次才是第二輪。雖然他技壓眾人,但洛克大師和黑袍人的實力也有目共睹,他當然也沒有異議。
修斯走上前來,他朝著所有觀眾道:“各位,本次藥劑大會能夠吸引來如此多的杰出藥劑師參與,鄙人不勝榮耀,藥劑大會已經完成了兩次比試。剩下的第三次比試,將會在另外的地點進行,各位就請回吧。”
第三次比試將會在另外的地點進行?
聽了修斯這話,眾人皆是一片噓聲,見過夏銘三個藥劑師神乎其技的煉藥之后,眾人都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第三場比試,可修斯這句話卻斷了所有人的念想。
“這個該死的修斯,搞什么鬼!”在角落,索羅斯就狠狠的咒罵著。
蘭寧嘿嘿一笑,眼中露出幾分了然之色:“我倒是明白修斯的打算…”
索羅斯一怔,也很快反應過來:“難道說修斯是想…”
蘭寧用眼神制止了索羅斯接下來的話,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都沉默了下來。
修斯的這個決定令觀眾們很是不滿,但卻無能無力,畢竟修斯才是這次藥劑大會的主辦者,他一口說了算,其他人不管怎么抱怨,胳膊擰不過大腿,沒用啊。
對于修斯提出的這個要求,夏銘、洛克大師和黑袍人似乎都無異議,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也沉默了下來。
與之前不同的是,黑袍人和洛克大師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焦距在夏銘的身上,帶著幾分探究和琢磨之色。
能夠配制出一瓶近乎完美的圣龍之血的藥劑師,如此年輕的藥劑大師,不得不讓洛克大師和黑袍人重視。
“請三位閣下隨我移步吧。”修斯也不管抗議喧鬧的觀眾們,對夏銘三人提出了邀請。
洛克大師和黑袍人都點了點頭,對于在哪里比試他們并不在意,真正讓他們注意的還是夏銘這個對手。
修斯揮了揮手,立即就有他的侍從上來擋住了激動不滿的觀眾們,然后修斯和羅格交談了幾句,羅格點了點頭,幫修斯安撫著觀眾們的情緒。
“三位尊敬的藥劑師閣下,藥王閣下,咱們走吧。”
修斯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夏銘沒有絲毫猶豫的跟了上去,洛克大師和黑袍人也緊隨其后。修斯帶著眾人走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內寬敞明亮,以夏銘的眼光也細心的發現了好幾個低級附魔,不由咋舌,感嘆修斯的奢華生活。
馬車一路奔走,逐漸從蒼炎學院奔到了蒼炎島最中心的繁華府邸,夏銘心中一動,這個位置,難道是要去修斯的莊園府邸?
事實證明夏銘的猜想是正確的,馬車停下,修斯率先走下,為三人拉開簾幕,笑道:“請吧,三位閣下,這就是我的莊園。”
夏銘三人和藥王下了馬車,放眼打量,整個莊園至少有幾十畝地,種植著不知名的果樹和鮮花,浮雕裝飾隨處可見,園林小品生機盎然,修斯還真是會享受。
修斯竟然把三人接到他的莊園,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最后的比試要在這里進行不成?
“修斯閣下,您這是什么意思?”夏銘還未出聲,洛克大師就已經詢問道,他微微皺眉,有些不解。
修斯笑了笑,這是夏銘突然覺得他的笑容中有幾分勉強和疲憊,他道:“其實三位的藥劑本事都讓我驚嘆不已,這最后一場比試,算是在下一點小小的私心。還望三位大師替我治療一位特殊的人,以此一較高下,不管事成與否,修斯必當厚禮相送!”
迦南大陸上沒有醫學一說,基本依靠藥劑學和牧師的治療代替醫術,所以修斯才有治療的說法。
夏銘眼睛一瞇,他已經明白修斯的打算了!
索羅斯曾多次說過,修斯有個天生魔力缺陷的廢物兒子,修煉了二十幾年還是個二級魔法師。看來這最后比試需要治療的特殊病人,多半就是修斯的兒子了。
不過修斯說的這般懇切,加上之前三人又答應了修斯的邀請,是以夏銘三人都并未拒絕,反而心中有了一絲好奇——這位特殊的病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修斯既然和藥王的關系熟絡,想必藥王也對修斯兒子的魔力缺陷束手無策,看來這位特殊的病人還是相當棘手啊。
不由得,夏銘對此有了一絲好奇。
見到夏銘三人都對此沒有反感,修斯松了口氣,將眾人帶到莊園內的一座宅院前。
修斯道:“幾位閣下,就是這里了。不瞞各位,這位特殊的病人正是在下的兒子,先前藥王冕下已經為犬子看過,只可惜…”修斯搖了搖頭,有些唏噓。
修斯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宅院的大門,讓眾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