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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鄧九郎‘怒極’告狀

  這個山谷確實隱密,要由秘道才能直接入城,鄧九郎本想派幾個人盯著,可一想到剛才的事,又期待著柳婧能去而復返,便讓明面上的人全部撤了。

  在隊伍朝著明苑奔去時,乾三忍不住又細細打量了一眼鄧九郎,見他臉色發黑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又臉紅恍惚的,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朝著地五低聲問道:“郎君這是怎么啦?怎么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這是哪家娘子把咱郎君擄了去,還不讓人盡興的?”

  地五瞪了他一眼,卻也忍不住朝鄧九郎看了一眼。看著看著,他竟是露出贊同之色來。

  明苑離得不遠,一隊銀甲衛在撞開大門后急沖而入,在沖入寢房也只見一室清冷時,鄧九郎砰地一聲先是把寢房門重重一踢,踢得那門猛烈的搖晃起來他還不解怒火,鏗地一聲抽出佩劍,便著那門便是狠狠砍了幾劍!

  柳府眾護衛本是想要質問,見狀,一個個嚇得連大氣也不喘一聲了。

  這時,鄧九郎沖入了院落。

  看著這冷冷清清,啥人也沒有的院落,鄧九郎黑著臉厲喝道:“把人全部叫過來!”

  喝聲一止,眾銀甲衛齊齊出動,不一會功夫,隸屬于柳婧麾下的十幾個護衛,幾十號仆人婢女便排著隊站在了鄧九郎面前。

  鄧九郎冷冷地掃過他們,一邊從他們中間走過,一邊問道:“柳婧還在哪里有莊子?說!”

  他只想馬上找到柳婧,這么一句問出后。又沒有耐心與這些人閑扯了,便厲聲一喝,命令道:“把所有人等通通押下去,要是他們不把柳氏的住處全部招出來,明天通通打入大牢!”

  說罷,他身子一轉,翻身上馬急沖而出。

  乾三等人連忙追上他,望著沖到明苑外,急得眼光都發冷的郎君,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乾三湊上前去。小心地問道:“郎君,這些人既然被柳婧留在這里,定然是不重要的,問他們怎么會問出端倪?”

  鄧九郎黑著臉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

  見他實是煩躁。乾三忍不住再次問道:“郎君。你為啥急著找柳氏?”

  鄧九郎怒道:“不找柳氏也行!可恨這洛陽城里沒有她的長輩。不然,我今晚非要去討個公道不可!”居然把他撩拔成那樣就給跑了!太過份了!她都摸了他,難道就不能再摸幾下再跑?

  而且她跑了就跑了。還弄個又臭又丑的女人來欺瞞自己!害得自己直到現在下身還感到漲痛!不對,她居然膽大包天地把自己弄暈了,綁著他來玩這種摸摸親親的把戲又不給解饞,就是欺人太甚!

  乾三這才明白過來,自家郎君這么大的火,是因為想要告狀卻沒個受理處。想了想后,他尋思道:“聽說昨日她與陛下相談甚歡,直關起殿門說了一個時辰的話?要不,郎君就到陛下那里去討公道?”

  乾三這話本是帶著幾分嘲笑,卻不料,鄧九郎聽完這話后,還真沉吟起來。

  過了一會,他哼了一聲突然說道:“倒是有理。”在乾三地五等人面面相覷中,鄧九郎撫上自己臉上的牙印,說道:“不過這般夜深,陛下肯定睡了,他一向暈沉,便是醒來,也不知是何日。這樣吧,派個人去問一個大夫,問問有沒有藥可以把這牙印兒弄大一點弄深一點。”

  …他一個大男人,一個備受注目的大男人,被人咬了一臉的印,不想法子弄消掉,居然還想留久一點,就為了告一個狀?

  一時之間,地五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一邊鄧九郎一邊派人挖地三尺地尋找柳婧,一邊準備向皇帝告狀,那一邊,柳婧一出山谷后,便遠遠逃離了洛陽城。

  在城外一個莊子里住下后。當天晚上,柳婧就病到了。

  還是真的病到了。她又是緊張又是羞于見人,加上夜風一吹,再想到鄧母和皇帝的態度時,又是一陣絕望,于是,給感了風寒臥床不起了。

  這一病,便是三天,在請來大夫吃了三天的藥后,柳婧終于大為好轉。直到第四天,有專門給她的消息傳來,陛下又醒了,想要見她。

  對于這個親哥哥,柳婧還是有著幾分孺慕的,她加了一層厚外袍后,便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雖然一路上柳婧畏畏縮縮,把自己藏在馬車里誰也不看,進入皇宮后,她還是不得不下了馬車,朝著陛下的寢殿走去。

  這一次,柳婧一路走來,都有文武大臣退下,而走到白玉階前時,鄧皇后一行人也剛從殿中退下。

  鄧皇后的身后,是后宮眾妃,看到柳婧走來,鄧皇后停下腳步轉頭看來。

  柳婧連忙朝她福了福,低聲說道:“柳婧見過皇后娘娘。”她強那個啥鄧九郎不成,又被本人識破,現在便是對上鄧九郎的姐姐,也頗有點心虛,于是柳婧一直低著頭。

  見她沒像以前那般意氣風發,鄧皇后也不落井下石,她反而抬階而下,走到柳婧面前扶起她,低而溫柔地說道:“阿婧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臉白成這樣子?”

  柳婧低聲道:“稟皇后娘娘,我前幾日略感不適,不過現在已全好了。”

  鄧皇后聞言,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拍,溫和地說道:“你一人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她這話有點出乎柳婧的意料,于是她抬起頭看向鄧皇后。

  這一抬頭,柳婧赫然發現,鄧皇后的眼圈居然有點紅,對上柳婧時,她的眼神,竟是罕見地流露出一抹憐惜。這眼神實是讓柳婧吃驚,當下她瞪圓了眼。

  見她如此,鄧皇后抿了抿唇,她又在柳婧的手背上拍了拍,壓低聲音,輕輕地說道:“以前對你,我也有不當之處,阿婧,咱們以后好好處處。”說到這里,她朝柳婧點了點頭,率著眾后妃提步就走。

  柳婧呆呆地看著鄧皇后離去,暗暗想道:怪了,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柳婧胡思亂想中,安公公從殿中走出,朝著她微笑道:“怎地還不進來?”

  柳婧連忙應了一聲,提步就走。走到安公公身邊時,她忍不住說道:“剛才皇后娘娘怪怪的,居然憐惜起我來了。”

  安公公一生忠于皇帝,愛屋及烏,他對柳婧這個和帝最親的妹妹也是喜愛的。聞言他啞著那太監獨有的尖哨聲音,細聲細氣地說道:“皇后娘娘定是猜到你的身份了。”

  轉眼他又說道:“皇后娘娘對陛下,還是有幾分真情的,公主又與陛下生得相似,她由陛下而對公主生出憐惜,也是正常。”

  兩人說話之際,已走過偏殿,來到內殿中。

  她剛剛靠近,便聽到皇帝那比上次中氣要足的聲音溫和地傳了來,“阿擎,你這是怎么啦?”皇帝的聲音雖弱,這一刻卻帶上了笑,“你這臉上,怎么到處是印兒?”

  皇帝的話音一落,柳婧便聽到鄧九郎那中氣十足的怨恨聲,只見他大聲說道:“陛下,微臣被人欺負了,你得給微臣做主啊!”

  皇帝咳著笑出聲來。

  見到自家陛下難得的心情好,安公公不動了,他示意柳婧也停下腳步,便含著笑看著殿中一坐一跪的兩人。

  皇帝咳了兩下,禁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天下,還有誰能欺負到橫行霸道的鄧九郎身上?說說吧,你要朕做什么主?”

  鄧九郎跪在階下,摸著臉上的傷口說道:“陛下,情況是這樣的,前兩日呢,臣去會一個故人時,因一時不察被人打暈了!”他剛說到這里,皇帝又笑了起來。

  安公公見自家陛下又笑了,竟是雙眼含著淚地咧嘴樂呵起來。

  鄧九郎似是不知道自己取悅了皇帝陛下,還在咬牙切齒地說道:“臣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人綁了手腳,蒙了眼睛,還堵了嘴。當時臣嚇了一跳,以為是哪個仇人找上門來,哪知過不了一會,便有一個婦人過來了,她脫光臣的衣服,趴到臣身上又摸又啃的…陛下,臣臉上的牙印,就全是她的功勞!”

  皇帝笑得喘息起來,安公公見狀,連忙甩下臉色時青時白,羞窘得無地自容的柳婧,急步沖了過去。一邊把皇帝扶起,他一邊順著皇帝的胸,叫道:“哎喲,陛下你緩一緩,緩一緩…”

  皇帝吁了幾口氣后,終于不喘了,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笑出了眼淚。低頭瞅著鄧九郎,皇帝伸手指著他,笑罵道:“你這混小子,哪有前兩天的牙印到現在還留著的?看你這傻樣,真真是胡鬧得連男兒的顏面也不要了。”

  鄧九郎聞言,卻更是羞憤,他咬牙切齒地叫道:“陛下,你也是男人,你應當知道,做為一個堂堂男兒,被人這樣廝綁著,口不能言手不能碰眼不能看的,最可恨的是,那婦人還是個冰清玉潔的,趴在臣的身上就只會摸摸捏捏,臣漲得都要炸出來了,她居然一甩腳丫子就給溜了…”

  這一下,連安公公也笑出聲來了,他一邊幫皇帝拭著眼淚,一邊笑道:“鄧家九郎從小就被千寵萬寵的,無法無天慣了,這樁罪只怕是沒有受過。”旁邊,皇帝笑罵道:“你這混小子還真什么也敢說…行了行了,快說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有女兒家敢這么個對付你鄧九?”

  突然發現,二月只有二十八天,于是,還有三天二月份又結束了。

  淚,我要求粉紅票,前兩個月都沒有搶得什么排名,這個月有一點希望,大伙再助我一臂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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