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婚禮,拜堂
西門焰焰頓時驚呼出聲道：“爹爹…”
陽頂天也急道：“師叔，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不逼著焰焰嫁給我的。”
西門無涯不理二人，依舊盯著陽頂天緩緩道：“陽頂天，我將西門焰焰許配給你為妻，你會愛她一輩子，保護她一輩子，照顧她一輩子嗎？”
他就盯著陽頂天，目光中蘊含著無數的意思，又只有一個意思。
陽頂天心中一悲，道：“您會沒事的，您不必如此的。”
“回答我，陽頂天。”西門無涯一字一句道。
“是，師叔。”陽頂天道：“我會照顧焰焰一輩子，我會保護她一輩子。”
西門無涯目光轉向女兒，一字一句道：“西門焰焰，我將你許配給陽頂天，你愿意愛他一輩子，以他為天，以他為地，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洗衣做飯嗎？”
“爹爹…”西門焰焰哭道：“您為什么要這樣，您為什么要這樣？”
“西門焰焰，難道你也要學著東方冰凌那樣違逆父親嗎？”西門無涯嚴厲道。
“我，我不敢。”西門焰焰道。
西門無涯道：“那你告訴我，你愿意嫁給陽頂天，愿意愛他一輩子，以他為天，以他為地，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洗衣做飯嗎？”
西門焰焰頓時哭倒在地，泣不成聲道：“我愿意，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好起來。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
西門無涯面色嚴肅道：“那好，那你們今天就成婚，就在這里拜堂。”
“師叔！”陽頂天急忙道：“等回云霄城再說…”
“就在這里。”西門無涯斬釘截鐵道：“難道，你們要違逆我的意思嗎？”
“不敢。”
“不敢！”陽頂天和西門焰焰低頭。
“那好，你們現在站起來。”西門無涯道。
陽頂天和西門焰焰站起。
“朝著東邊的方向，一拜天地！”西門無涯道。
兩人朝著東方跪下，磕了一頭。
“頂天，你父母呢？”西門無涯道。
“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陽頂天道。
“那便全部由我代替。”西門無涯道：“朝著我跪下，二拜父母！”
陽頂天和西門焰焰二人，朝著西門無涯方向跪下，磕頭！
“夫妻對拜！”
陽頂天和西門焰焰二人，面對面跪下，叩了一首，然后站起身，見到西門焰焰美眸充滿了淚光的同時，卻也閃過一絲羞澀。
“你們過來。”西門無涯招了招手。
陽頂天和西門焰焰上前，西門無涯一手握住一人的手，目光望向焰焰，露出憐愛溫柔的神情道：“好孩子，你雖然修為差東方冰凌很多，名氣也不如她大。但你從小就是爹爹的掌上明珠，你從小就是爹爹的寶貝，不管你的修為是強還是弱，你從小就是爹爹的驕傲。爹爹從小就不舍得罵你，你舍得你受委屈，一想到你會長大后嫁人，我心里又期待又難受。”
“沒有想到，這個日子來得那么快，這個女兒我還沒寶貝夠就要嫁人了，真是舍不得，真是舍不得啊。”西門無涯嘆息道，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女兒，仿佛要一次看個夠一般。
然后，西門無涯換上從未有過的柔和道：“我的女兒，從今天開始，就要換一個男人愛你疼你了。放心，爹爹為你挑選的夫婿是最好的。他一樣會將你呵護在手心，不舍得讓你受一點點委屈，不舍得讓你受一點點傷害。”
“陽頂天，你說我說得對嗎？”西門無涯望向陽頂天道。
“對，對，我一定會的。”陽頂天強忍著熱淚，用力點頭道。
西門無涯抓緊陽頂天的手道：“孩子，我以后也不能護你了。以后你要靠你自己了，記住你說的話，我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我把云霄城交給你了，我把我的理想也交給你。”
西門無涯此時的目光仿佛一團火一般，火焰越來越小，越來越暗。
“噗…”然后，一口黑血猛地從西門無涯嘴里猛地噴出，直接射出十幾米遠，濺在地上竟然冒出一團黑氣。然后，艙房內養的幾盆花，瞬間枯萎死去。
“師叔，為什么會這樣？當時結束戰斗的時候，你不還是好好的嗎？”陽頂天道：“怎么可以治好您，您告訴我。”
“沒用的！”西門無涯朝陽頂天微微一笑道：“祝青主的那一掌，幾乎摧毀了我所有的生機。他玄氣中含有的某種能量，能夠吞噬一切。我的筋脈，我的血液，我的玄氣，我的氣海，我全身的一切…”
“我已經最大地高估了他的危險性，但還是沒有想到。陰陽宗的太上長老驚天一擊的玄技沒有把我怎么樣，東方冰凌的陰陽大陣沒有取了我的性命，祝青主那輕輕的一掌，就輕易摧毀了我的生命，而且還是在他沒有盡全力的時候。”西門無涯氣息越來越弱道：“孩子你記住，日后不是有絕對把握一定不要和祝青主動手，他的玄氣能量完全是毀滅性的。哪怕只有一絲的能量進入你的體內，也會飛快感染吞噬你身體的一切，把你的玄氣血液等都變成黑暗的能量，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很快，你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充滿了這種黑暗的能量，會吞噬掉你所有的生機。”
“一定可以救的，一定可以救的，您告訴我，告訴我！”陽頂天道。
“救不了了，這股黑暗的能量已經到了氣海和心臟了，我身上大部分的血液都已經變成黑色的了。”西門無涯道：“等這股黑暗能量到了氣海和心臟，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陽頂天搖頭。
“我會成為一個嗜血的怪物，完全失去神智，只懂得殺戮，會將這艘船上所有人都殺光。”西門無涯道。
頓時，陽頂天和西門焰焰驚呆了。
“不會的，爹爹你肯定不會的。”西門焰焰哭道。
“這種玄氣能量被稱為噬魂，我也只在書上看到過，卻沒有想到這個最邪惡的功法又重現世間了。”西門無涯笑道：“我用盡了所有辦法想要壓制噬魂能量，但是都失敗了。你看我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面積已經越來越大了，等完全黑色瞳孔占據我整個眼睛的時候，我就成為那個嗜血的怪物了！”
“你們不愿意我成為那種怪物吧？”西門無涯笑道：“記住，不要把噬魂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時間到了！”西門無涯望著陽頂天，道：“孩子，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
“保護好焰焰，保護好云霄城…”
“陽頂天，師叔再也不能護著你了，以后真的要靠你自己了！”
說完后，西門無涯手掌猛地朝自己的心臟猛地一拍，快如閃電，無法阻擋。
“爹爹不要…”
“師叔不要…”
陽頂天和西門焰焰同時一陣驚呼，西門無涯最后一口黑血猛地飆射而出，然后腦袋一垂，雙眼閉上，無聲無息。
“爹爹，不要離開我…”西門焰焰如同杜鵑泣血，一聲凄呼，昏厥過去。
陽頂天再也忍不住，淚水洶涌而出，瞬間流滿了整個臉龐。
“義父…”外面，西門炎猛地沖了進來，跪倒在西門無涯面前，號啕大哭。
頓時，云霄城的人紛紛地沖了進來，不敢置信地望著榻上的西門無涯，然后被雷劈了一般。在他們心目中，西門無涯如同神一般強大，是無敵的，是不死的，但是現在…
所有人，緩緩跪了下來，如同天地崩塌了一般。或許對于他們來說，天真的塌了，因為西門無涯就是云霄城的天。
西門焰焰幽幽醒了過來，望著滿屋子痛哭的人群，脆聲喝道：“哭什么？我父親又沒有死，他只不過受傷過重，所以進入閉息療傷而已。”
“這次閉息需要三年，三年后我父親才會醒過來。”西門焰焰道：“所以請記住，這三年將會是我們云霄城最危險，最艱難的三年。我們更要同舟共濟，要自強不息。現在哭哭啼啼算什么？我爹爹守護了你們許多年了，也是時候靠我們自己了。”
“回到你們的崗位去，該做什么做什么。”西門焰焰道：“記住以后對外面，統一宣稱我爹爹是閉關修煉了，誰要是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一律廢掉一身修為，驅逐出去。”
頓時，所有人止住了哭聲，臉上帶著一絲希冀。
“還不出去？”西門焰焰道：“我爹爹閉息療傷最需要的就是安靜，記住以后每天送來一顆五品復原丹，搗碎了在我父親身邊點燃，這樣有助于他傷勢的恢復。”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相信西門無涯是真的閉息療傷了。
“是，小姐！”然后，所有人躬身退了出去，各自堅守崗位。
西門炎留了下來，等到所有人都走遠了之后，他緩緩道：“焰焰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的，義父已經不在了。”
接著他目光充滿了恨意盯向陽頂天，冷冷道：“你這個災星。都是因為你義父才會死，你就是個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