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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飄拂,蘇敗端坐在高臺上,漠然的注視著滾落至下方的梵歌和墨云軒。
這二人的實力都很強,至少蘇敗一出手就是全力不敢大意。
四周死寂一片,無數道錯愕的目光齊聚在這道白衣身影上。
特別是脫離的新晉弟子好似見鬼般,目光呆滯的望著落敗的梵歌和墨云軒。
在正面交手中,蘇敗居然以一敵二擊敗。
這種震撼絕非言語可以形容的。
短暫的死寂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半響后,蘇敗方才開口道:“半刻鐘后凡是不屬于我團隊的弟子全部撤離此區域,誰可有意見?”
清冷的聲音就像柄鋒利的刀鋒,刮在眾人心頭。
意見?誰敢有意見,石臺上那孤零零的臂膀讓眾人心頭如同壓了塊巨石。
梵歌和墨云軒兩人艱難的爬起來,看著居高臨下的蘇敗,嘴角有些苦澀,不過畢竟是領袖,這兩人倒是沒有繼續不知好歹的留下來與蘇敗作對,而是將殺意深深的收斂在眸子深處。這斷臂之仇,他們有朝一日絕對要讓蘇敗償還。
拖動著狼bèi的身影,兩人捂著血淋淋的傷口低首走去。
書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嘴角微努:“青妖娃就應該待在下面,不然會被凍死的。”
青妖娃。這三個刺眼的字眼讓梵歌和墨云軒臉色越發的難看,只是礙于書生的實力。兩人敢怒不敢言。四周觀戰的弟子有些不甘的看著站在上方的蘇敗,旋即輕微一敗,領袖已經落敗,按照宗門的規矩,這塊區域他們是要割讓出來。
這屆領袖還真是強悍的有些離譜。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一道道身影陸陸續續的離去,而先前脫離蘇敗團隊的弟子則站在原地有些躊躇,此刻他們腸子都悔青了。
這些弟子沒有想到梵歌和墨云軒會如此不濟,直接敗在蘇敗手中。
血羽嘴角有些苦澀,看著站在石臺下的燕間,他不禁回想起了燕間那句話:“有時候雪中送炭遠遠比錦上添花更值得讓人記住。”
甚至有些弟子正欲出言要重新回到團隊。只是礙于臉面。這些話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蘇敗漠然的注視著這些躊躇的弟子,他知道,一旦自己開口,這些弟子必然會感激無比的留下來。只是這世界上選擇往往是雙向的。在這些弟子選擇脫離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自己這個團隊已經將這些人永遠加入黑名單。
而留下來的弟子此刻都慶幸自己先前的選擇。看向高臺上的白衣身影,眼中掠起少許狂熱。至內門才一日而已,自己的領袖就挑翻了其余兩名領袖。
書生和七罪走上前。書生豎起拇指輕笑道:“才短短數日而已,你的劍法現在是越來越恐怖了。能夠將二品武技修煉至如此恐怖的地步,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領袖你今日削斷了這兩家伙的雙臂,恐怕今后算是不死不休了。”七罪低眸望著腳下的斷臂,輕聲低語道。
“在我殺了秦政和安嫵的時候,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蘇敗無所謂道。若非是現在的實力不夠,蘇敗可是非常期待二級執法塔。
書生輕笑道:“失去右臂,這兩家伙的實力可是要大打折扣。嘖嘖,或許過了今日,這兩人是否還是領袖弟子都是個未知數。”
說到這里,書生語峰一轉:“這兩人可以直接忽略,不過有兩人你不得不重視。”
“西秦三公子?”蘇敗問道。
“嗯,秦政這兩兄長的實力在內門中也算翹楚,以你我如今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書生眸子微凝,“幸好這兩家伙出去執行任務還未歸來,你我還有些喘氣的時間。趁著這段時間爭取把實力提上去,否則這兩人歸來,我們團隊絕對會被團滅的。”
“這兩人確實是有些棘手。”蘇敗輕聲喃喃道,微皺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來:“這是我和西秦的恩怨,沒必要扯上團隊中的其他人?”
“在你成為領袖的時候,這就是我們團隊和他們的恩怨。”七罪低語道,眼角余光掃過那些站在原地躊躇未離去的弟子,“這些人怎么處理?”
“拒絕。”蘇敗想都沒想到,還劍歸鞘。
蘇敗轉身走下高臺,走向冥冥夜色中。
中層區域正中央的劍閣中。
蘇敗盤膝而坐,眉頭輕微皺著。
“負重數十倍下凝氣九重的實力,若是他出現在搖光閣,其實力恐怕足以比擬天罡境的存zài。”蘇敗嘴角微抿著,他知道自己目前看似風光,然卻時刻迎接著巨大的挑戰。今日這兩名領袖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蘇敗微握著雙拳,終究還是自己實力不夠。
這種弱小的感覺還真不爽,就像走在單薄的冰層上,如履薄冰,微微顫顫。
微握著瑯琊劍卡,蘇敗覺得自己現在能夠做的就是時刻提高自己的實力。
蘇敗目光掠過丹藥那欄,短期內或許服用丹藥可以提高自身的實力,不過弊端也是很顯著的,至少會造成基礎不穩。這種方式顯然不是蘇敗所熱衷的,翻開器堂那欄的光幕,瞬間有著無數圖像和數jù洶涌而現,件件千奇百怪的武器可謂是琳瑯滿目,其中最醒目的無疑是那一整排鋒利無比的劍器。
蘇敗目光直接在這些劍器上直掠而過,直至最后停落在一欄戰衣上。
這戰衣顯然是無人問津的東西,位于最偏角的地方。
若非蘇敗仔細尋找差點都錯過,戰衣一欄上緩緩浮現出數副圖像:
青銅戰衣,負重千斤。
白銀戰衣。負重五千余斤。
黃金戰衣,負重萬余斤。
這戰衣并非是厚重無比的盔甲,而是薄若蟬翼,用某種妖獸的經脈經過特別的手法交織而成。防御極弱,唯一的特點就是奇重無比。蘇敗目光移至戰衣后方的貢獻點,暗自咂舌,僅僅青銅戰衣居然就需要萬余點功點值,而黃金戰衣甚至需要十萬余點。
怪不得無人問津,僅僅這昂貴的價格就足以讓人止步。
蘇敗略微有些思索,若是在負重的情況下穿上這戰衣。那要承受的重量將可怕無比。
就以自己所在的搖光閣而言。若是自己穿上青銅戰衣,就是要承受三千余斤的力量。想到這,蘇敗嘴角反而掀起一抹期待的笑意:“若不瘋狂豈能看出自己的極限。”
沒有任何的猶豫,蘇敗白皙的手指點落在青銅戰衣上。瞬間。瑯琊劍卡上記錄的萬余點貢獻點立即消失。蘇敗絲毫未覺得心痛。收起瑯琊劍卡,按照林瑾萱的說法,一旦自己瑯琊劍卡的貢獻點消失。片刻后就有專門的弟子將所購的物品送上門。
起身,蘇敗微握著青峰古劍,并非走向地下室,而是走出劍閣。
此刻已是深夜,死寂的只剩下風雪聲。
蘇敗背負著青峰古劍向上走去,直至走向劍閣樓宇的邊緣地帶,已是懸崖峭壁,云霧縹緲。站在這里,蘇敗盤膝而坐,并非修習月水影劍,而是靜靜感悟著天外飛仙。也唯獨置身于云海中,舉目望著那錦繡河山,蘇敗才會覺得自己的心境與天外飛仙那一劍漸漸磨合起來,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讓蘇敗十分的迷戀,時而拔劍出鞘揮散云霧,身若清風般游走于陡峭山石間。累了,蘇敗就盤膝而坐靜靜修煉。枯燥了,就練習左右互博之術。疲倦了,就練習單手結印。
直至修習半夜的時候,蘇敗方才起身離去。
不過在路過某處飛瀑流泉時,蘇敗徒然止步,望著那筆直飛流而下的瀑布略微有些出神,似若匹練般的瀑布撞著山石,匯聚成江川翻騰于山澗間。
在清冷月光的映襯下,這瀑布,江川就像墜落于九天的銀河,橫跨于天地之間。
蘇敗微瞇著雙眼,起劍,幽暗如水的劍影時而似瀑布般筆直的暴射而出,時而又似翻騰的江川翻騰于風雪中。蘇敗心神微凝,好似第一次沉浸在這月水影劍中,沉浸在月下瀑布,山澗流泉間,境又心生,劍又隨境動,蘇敗心中隱隱間有了種明悟。
直至旭日初升時,蘇敗方才抬起頭,迎上有些刺眼的曙光。蘇敗微閉著雙眼,看著月水影劍后那暴漲的熟練度,他知道自己找到一絕佳的修煉之處。
稍微整理了下衣著,蘇敗輕輕捧起流泉,猛地打了個激靈,冷的刺骨。
雖如此,蘇敗還是稍微洗了下臉,驅散眉宇間的倦意,背負古劍重新回到劍閣。
老遠,蘇敗就發現一道身影在劍閣前來回走動著。
蘇敗走上前去,淡淡道:“有事?”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這人一大跳,這人猛地轉過身,看著蘇敗有些過分年輕的臉龐,略微有些困惑道:“蘇敗領袖?”
“是我!”蘇敗微點著頭,看著這弟子的宗衣,其上衣袖未繡著任何星數,顯然這弟子并非是瑯琊七閣的弟子。
“還真是過分的年輕,我以為訂制青銅戰衣的人應該是魁梧大漢,沒想到會是少女。”這么弟子有些自來熟的介紹道:“蘇敗領袖,我叫方江,是瑯琊劍卡閣的執事。”說到這里,自稱劍卡閣執事的方江揚起衣袖,只見他手腕上也帶著芥子鐲,芥子鐲泛著淡淡的光芒,一件包裹出現在雙手間,方江將包裹遞給蘇敗,道:“這是你昨日訂制的青銅戰衣。”
青銅戰衣。蘇敗目光有些明亮,伸出手捧住包裹,身子猛地一沉,好重。
“青銅戰衣,重一千零八斤,你若是將之穿在身上可是有著苦頭吃。”方江有些善意的道,末了,他還不忘提醒道:“蘇敗領袖,瑯琊劍卡閣的規則是只出售,不接受退貨。”
說完,方江就有些匆匆忙忙的離去,深怕蘇敗退貨似的,嘀咕著:“當初那么多人吃盡了戰衣的苦頭,哭喊著要求退貨,希望這小家伙能夠支撐一段時間。不過我老方售出了千余件戰衣,也只有天樞閣的那些變態承受的住這戰衣。”
看著方江離去的背影,蘇敗目光落在包裹上,喃喃道:“吃苦?我蘇敗從來就不怕吃苦,就怕沒苦吃。”
蘇敗已經迫不期待穿上青銅戰衣,走向劍閣。
當取出青銅戰衣穿在其上的時候,蘇敗整個身猛地一沉,差點倒地。
三千余斤的力量!
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