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在醫院住了三天,高燒不退,可能是被嚇到了。不好意思,因為沒有機會接觸網絡,也沒有向書友請假,請原諒。)
陳宇星認真聽著耿明日的講述,沒有打斷他也沒有插話,耿明日講述完了,他沒有表態,也沒有詢問。而是將身體埋在沙里,微微瞇縫著眼睛,陷入到深思之中。
這個組織的全稱叫做631辦公室,是凌駕于其他秘密機構之上的一個然的存在,這個組織有隸屬單位,但又不受它管轄,它即姓公,也姓私,并且只聽令于一個人,一個從山頂上走下來的人。這個組織陳宇星不是第一次聽到,而給他講述這個組織的人,懷著深深的膽怯,只是隱晦的說了幾句,就再閉口不提。陳宇星何許人也,當時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也沒有對這個組織給予過多的關注。
然而今天不同了,耿明日的講述,讓他看到了一個畸形的存在,同時也了解了一個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這不僅會對“國勢”產生重大影響,甚至對陳宇星個人構成了威脅,雖然他并不怕,也不擔心。
他現在已經可以將他所了解的事情串聯在一起了。631組織在境外得到這支藥劑后,偷運進了國境,又由軍隊護送這支藥劑去了軍方總醫院,交給了某個醫生,他們要做什么?這個醫生要拿這支藥劑對付誰?
本次大會召開過程中,軍方會組織全體代表到總院體檢,這應該是某個醫生下手的最好機會。但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個人恩怨?不可能。一個醫生沒有如此大的能力,犧牲了十幾個情報人員和優秀士兵,為他盜取這支藥物。
那么就應該是zhengzhi謀殺,那么這個組織要針對的又是誰呢?最差也要是可以左右國內政局的人物。包括自己在內,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刺殺對象。
陳宇星在自己的大腦中將這些重要人物一一過了一遍。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范圍,脈絡也逐漸地清晰了起來。雖然他還不能斷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如果真的如他所料,那么這個陰謀太驚天動地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需要一個軍師類人物的想法更強烈了。
“耿部長,這事我了解了。你們國安繼續調查,如果有新的情報請及時通知我,給我打電話,不要擔心泄密。還沒有人能竊聽我的電話。在需要你們國安的時候,我會叫上你們的。”
陳宇星并沒有把他掌握的情報告訴耿明日。在這個層次的斗爭中,耿明日還不夠資格參與。為了避免他受到傷害,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陳將軍,需要我們從什么方面給予協助?”耿明日心中沒底,他不確定陳宇星是否清楚,這件事中所蘊含的重大zhengzhi風險和巨大危機,如果該組織陰謀得手,這個國家將風雨飄搖。然而耿明日心里明白,卻是無法開口直說。他太渺小了。沒有能力拯救這個局面,而且一但被該組織現他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他將萬劫不復。
陳宇星笑了笑,給了耿明日一個定心丸。
“在我眼中。他們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耿部長請放寬心,這次大會很重要,耿部長還是盡量多參與,不要讓他們看著你忙。心中不舒服。”
耿明日心領神會,一顆心也放了下來,他站起來向陳宇星告辭。
“那就好。我也不耽誤你參加會議了,我也去討論小組露個臉。讓他們放心。”
陳宇星起身相送,耿明日匆匆忙忙地走了。重新回到房間,陳宇星板著臉在沙上又默默地坐了十分鐘。這個利益集團為了小集團的利益,已經無所不用其極,居然這種卑鄙的手段都使用了出來。如果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不僅國家會陷入混亂之中,人民的利益受到損害,還會嚴重地影響他的展計劃,給他的計劃增添極大的變數,甚至會使他和國家反目成仇,給國家帶來災難性的后果。
經過慎重的思考,他拿起通訊器,給diao副主席了一封短信。“事急,回話。陳宇星。”
今天是大會的第一次討論,diao副主席一定在會議室參加小組討論。陳宇星沒有直接打電話,是因為他無法確定會場上有沒有哪個組織的成員在,再有,在如此莊重的會場中,diao副主席也不適合接電話,會場紀律他要帶頭遵守。
在現代移動通訊技術條件下,短信就最容易被攔截和泄密的,但是陳宇星不怕,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探聽他的手機通訊的技術。陳宇星的短信和通訊記錄不會出現在任何一個通訊公司的硬盤上。他的整個通訊系統都是獨立的,只不過是應用了移動公司這個外殼。
不到二分鐘,diao副主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陳,過半個小時,小組的討論結束,你來我這,我們一起吃飯。”
在電話中diao副主席并沒有詢問陳宇星有什么急事,他很謹慎的,他聰明的大腦和高的智慧告訴他,陳宇星所謂的“事急”絕對不會是小事。在電話中說,他感覺不安全。
“好,我這就出。”
陳宇星回答也干凈利落,軍方代表團和中.央各部委代表團所住的賓館不同,陳宇星要趕到diao副主席所下榻的賓館,最少也要半個小時。
三十五分種后,陳宇星來到了diao副主席所在的賓館,站在門外的兩個中nanhai保鏢已經得到了diao副主席的吩咐,在陳大將軍出現在走廊上的時候,他們就敲響了diao副主席的房門。
diao副主席的秘書秦世成打開門,看到向房間走來的陳大將軍,就站在門前迎接。秦世成對陳大將軍很熟悉,并且知道diao副主席對陳大將軍很尊重。但是如果沒有長的吩咐,他是不會擅自做出迎候某一客人的決定的,他這一舉動應該是得到了diao副主席的吩咐。
秦世成比陳宇星大了十幾歲,但是他在陳宇星面前可不敢有任何傲慢的表現。他主動向步履穩健走過來的陳大將軍打招呼。
“陳將軍你好,長已經在房間等候。”
陳宇星向他微笑點頭,回禮道:
“秦主任好。”
陳宇星進入房間,diao副主席在離門三步遠的地方等候,這在政界已經是領導對下屬的最高迎候禮節了,雖然這是做給另人看的。
兩個人分賓主坐下,秘書秦世成為兩人沖上茶,然后退出了房間。diaog副主席和陳宇星互相問候了幾句,這才扯到正題上。
“小陳,你這‘事急’兩字,可是很嚇人的,如果讓陳大將軍都感覺困惑的事情,哪絕對不會是簡簡單單的小事情。”
diao副主席看著背靠沙,悠然吸著香煙的陳宇星,笑哈哈地說道。他心中不禁暗贊,這個幾個月前還毛手毛腳的小伙子,現在已經成為一代梟雄,處事不驚,沉穩大氣。
diao副主席本來很少吸煙,這階段對陳宇星無限供應的香煙上了癮,既然是綜合艦出產的高檔貨,又無毒無害,diao副主席怎么可能錯過,兩人在一起時,一起吸煙成為了常態。
“這事還真是急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并且這個人可能是我們之中的一個?”
陳宇星還是那種怡然自得的樣子,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diao副主席大驚失色,這個陳大將軍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種話出口也是漫不經心。
“此話怎講?”
diao副主席身體向前傾,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陳宇星遂將他所了解到的有關這場刺殺事件的情況,詳細的講了一遍。diao副主席是越聽越驚心,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淚珠。茶幾上就有濕巾和紙抽,但diao副主席沒有去關注它們,任由他額頭的淚珠聚集在一起,凝結成一顆顆大淚珠滴淌到桌面上。
陳宇星打開一個濕巾包,將濕巾遞到diao副主席的手上。diao副主席將濕巾緊緊地攥在手里,濕巾中的水分順著他的指縫成一細流,淌到桌面上。
“他們太過分了。”
diao副主席將拳頭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他心里很清楚,這個組織、這些人針對的應該是他,刺殺的第一目標就應該是他這個下屆的領袖。警衛局和軍方保衛系統嚴重失職,國安方便都有所察覺,而他們卻不聞不問。可是他也心知肚明,這兩個部門中大部分成員都是這個組織的人,或者說是聽命于這個組織。
耿明日有膽量將這件事捅到陳宇星那里,說明他不僅明確地選擇了站隊,也是對陳宇星能力的絕對信任。這里不存在賭博的成份,只要陳宇星了解了情況,輸贏就已經確定了,而且只要他耿明日能夠堅持到牌局揭曉的時候,他就無憂了。
這就是了解和不了解陳宇星能力的最大區別所在。
在耿明日眼里,這個組織即將灰飛煙滅,他們最大的錯誤,是沒有全面了解這個“空天部隊”司令員的能力,總書記嚴密封鎖有關陳宇星和外星戰艦的消息,在這時體現了他的價值所在。對陳宇星的能力一知半解的那個組織,或許還存在著錯覺和僥幸,他們可以利用一些手段,將陳宇星掌握的力量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他們低估了陳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