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新內幕披露。
陳衛東迅速調動隱形懸浮在他們上空的艦長座艦的各種偵查手段,只用了不到兩秒鐘,就給出了艦長大人答案。
“閣下,被撞毀的這輛越野車之中,除了這四個軍人隨身攜帶的武器外,沒有可以列為軍事機密的其他的武器裝備,也沒有涉及軍事機密的文件資料和存儲媒介。另一輛越野車上也是如此,但是那輛車上有一個長20厘米,寬10厘米,高15厘米的保溫箱,里面有一支裝有五毫克透明液體的針劑。”
此時,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午夜時分,但是路上的車輛還是不少,這么嚴重的車禍讓一些司機停車觀望,京城人氏的素質就是高,大部分司機朋友,將車停到安全地帶后,下車過來要幫忙救人。
剛才阻止陳宇星等人靠近的軍官放棄了參與救援,而專職負責阻止好心人士靠近。他的措辭很嚴厲,讓予參與救援的好心人,心涼了半截,這人太冷漠,不僅不通人情,而且似人命如草芥。一些人受不了這種防賊似的對待,回身上車走了。一些人嘴里罵罵咧咧,開始幸災樂禍地站在旁邊看熱鬧。
但總的來說,還是走的人少,來的人多,逐漸車禍現場五十米方圓圍了幾十號人,幾十臺車。
水泥罐車司機滿臉是血的坐在隔離帶的路邊石上,他已經報了警,他自認為自己是正常行駛,雖然速度相對快了一點。這輛軍車卻是高速逆向行駛,事故的責任有90以上屬于這輛軍作越野車。
幾個路過的司機圍在他的身邊,一邊詢問事故的原因,一邊為他包扎頭上的傷口。罐車司機則是表情痛苦地講述事故的經過。滿肚子的委屈和擔心。事故對方全副武裝的架式嚇著他了,他擔心自己在軍方勢力的威壓下,得不到客觀公正的對待。
陳宇星對陳衛東的描述的情況感到很意外,為了這么一支針劑用得著這么小心翼翼嗎。他追問陳衛東:
“怎么回事。一支藥劑,這么重要嗎?還要全副武裝的將近一個排的軍人押送。”
陳宇星扭頭看向保持著警惕之心。緊緊握著手中的九五式突擊步槍,站在越野車旁四處瞭望的六級士官一眼,這個士官對五、六十米外的車禍現場漠不關心,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邊的這輛越野車上。他忠實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不讓任何外人靠近這輛越野車,這是一個職業軍人,忠于職守,素質可謂非常高。
陳衛東見他的話成功地引起了艦長大的注意,則是誠惶誠恐的接著說道:
“閣下,這支藥劑很特殊。經你的座艦應用光譜分析。這是一支原產于瑞典的一家叫做mik的藥物實驗室的合成藥劑,現在它只限于該實驗室用于對動物的實驗階段,而且并沒有向外界公布。”
陳宇星“嗯”了一聲,這段話中并沒有讓他增加關注度的信息。世界上藥物實驗室成百上千。那個實驗室沒有幾種正在實驗中的合成藥物,這沒有什么稀奇的。
陳衛東又道:
“這種藥劑的毒性并不強烈,甚至比同體積和砒霜還要低很多,然而他有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就是他對人體的傷害主要針對腦細胞,就如定向靶標藥物。當初,該實驗室合成這種藥劑的目的是探索一種可以激活受損的腦細胞的物質,然而經過幾萬次的計算機模擬實驗,最終這種物質是合成出來了,但其功效卻和當初的設想不一樣,或者說該物質功效和設想的恰恰相反。”
事故現場,傳來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嚎叫聲,聲音是那個受傷較輕的軍人發出的,此時兩個營救的軍人正抱著他的上半身,將他向車外拖拽。
陳衛東看到艦長大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訕訕地道:
“這個軍人廢了,即使救護隊伍及時趕到,搶救了過來,也是終身臥床的結局,他的脊椎被這兩個不懂救護的軍人拽斷了,再過一會,這個傷者就不會感覺到下肢的疼痛了。”
陳宇星感覺很遺憾,臉上露出不忍的神情。他本來可以救下這個軍人的,但是現在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三個愚蠢的家伙折磨這兩個傷者。
他對陳衛東道:
“繼續說你的。”他對這個藥物有了點興趣。
陳衛東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
“該實驗室經過多次的動物實驗,最后確定,這種物質不僅不能激活受損的腦細胞,反而會對腦細胞造成嚴重的損害。將五毫升該物質注射入一只成年大猩猩體內,三天后,腦細胞開始出現死亡現象,隨后腦細胞死亡的速度加快,一周后達到最高峰。
實驗證明,實驗大猩猩在一個月內腦細胞的死亡率超過了90,在十天左右的時候,就出現了植物狀態,說明其腦問各功能區都出現了損傷,這種物質對腦細胞的損害是全方位的,沒有針對性區域。
如果人被注射了這種物質,將沒有藥物可以治療或者緩解其對腦細胞的侵害。一周左右,這個人將會成為醫學意義上的植物人,被確診為完全腦死亡的時間,不會超過四十天。
這是一種非常歹毒的藥物,在被注射后的前幾天,受害人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甚至可能會出現腦細胞異常活躍的情況,這段時間受害人的各種能力都會加強。尤其是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會非常強大。從出現腦細胞死亡開始,情況將會急轉直下,在很短的時間內導致受害人死亡。以現代的醫學科技水平,無藥可救。”
陳宇星有點聽傻了,目光早已經從車禍現場上移開,看著陳衛東,他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陳衛東的敘述上。他沒有想到,除了綜合艦。世界上還有人能研究出這種藥物,即使是實驗性質的藥物,也同樣有點太駭人聽聞了。
“綜合艦也沒有辦法嗎?”
陳宇星現在遇到不能解決或者自己感覺無能為力的事情,就會求助于綜合艦。而且他對陳衛東強調了兩遍的無藥可救。產生了強烈的抵觸情緒。他擔心世界上還有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會發生。
“閣下,綜合艦有許多辦法可以起到治療、緩解或者根除的目的。這就要看閣下你需要達到什么效果了?”
陳宇星這才放下心來。如果出現了一種他無法控制的危險,會讓他寢食不安的。既然有辦法解決,陳宇星也就不愿意再操這份閑心。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多著呢,他沒有必要事事關注。那樣會累死他的。
那個受傷比較輕的軍官終于被兩個軍人生拉硬拽的從車箱中救了出來。正如陳衛東剛才所說,這個軍人安靜地躺在冰冷的馬路上,四肢一動不動,他兩眼圓睜,臉上看不出有痛苦的表情,顯然他脖頸以下都失去了感覺。
另一個受傷較重的軍官,沒有經受住兩人的折騰。被從車里抬出來的時候,呼吸已經沒有了。
這兩個軍人的戰術背包中裝備有急救藥物,他們按訓練時的操作程序,為這個軍官打了一針腎上腺素。然后按壓軍官的胸部,做心肺復蘇術。
陳衛東在艦長大人身邊陰陽怪氣地道:
“他們這樣做,即使這個軍官沒死,也會讓他們鼓弄死的。他的心肺都受到了嚴重損傷,這樣按壓,只會加重傷勢,對他的生命體征的恢復沒有一點作用。如果剛才他們一邊為他輸血,一邊針刺胸腔減壓,排出積液,還有可能等到專業救護隊伍的到來。”
陳宇星白了陳衛東一眼,厲聲道:
“你給我閉嘴。沒問到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
陳衛東唯唯諾諾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此時的陳宇星心情極其糟糕,本來他有能力將這兩個軍官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但是…
他也是一名軍人,他對軍人有特殊的感情,然而,正在執行任務的軍人是不會過多的考慮傷亡的,這是軍人的責任,他們都有為國家獻身的準備,陳宇星尊重他們的選擇。只是他這顆愧疚之心,還是無法釋懷。
十幾分種后,天邊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一架武直九小型運輸機飛臨事故現場上空,巨大的螺旋槳的噪音和狂風,將圍觀的京城市民逼向路的兩則,陳宇星也帶著陳衛東等人向后退了十幾步。
直升機上先是跳下來兩個士兵,跑向路的兩側,指揮還在緩慢行駛的車輛停下來。隨后直升機上跳下來兩個身穿白大褂的軍醫,他們手提救護設備快速奔向躺在路上的兩個人,在他們身后是四個提著擔架和破拆工具的軍人。
兩個醫生首先來到還在做心肺復蘇術的軍官身邊,一個醫生架心電儀,一個醫生扒開這位軍官的眼簾,用手電照了照。他搖了搖頭,但是仍然沒有放棄,打開藥箱,給這位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軍官靜脈注射了幾種藥物。
另一名醫生擺弄的儀器已經開始工作,長長的紙條出儀器中吐了出來,上面是一條直線。
兩個醫生同時搖頭。向兩個還在做心肺復蘇術的軍人道了一聲:對不起。就端著儀器向另一個傷員跑了過去。兩個軍人眼含淚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兩個從直升機下來的軍人,拿著破拆工具,來到傾斜著躺在馬路上的越野車旁,開始大刀闊斧地進行破拆,解救還死死地卡在車里的兩個軍人尸體。
在在遠處的陳宇星,無限傷感地問老老實實站在自己后側方的陳衛東。
“如果現在讓你出手,你們可以救活這幾個人嗎?”
陳衛東先是向處于不同位置的四個車禍受害人看了一眼,艦長座艦已經將信息反饋到他的腦子里。他向前一步,來到陳宇星的跟前,低聲道:
“閣下,我沒有灌輸這方面的知識,并沒有能力救像他們這樣傷情嚴重的傷員,但是生化醫生可以讓脊椎斷裂的傷員恢復如初,其他三個人也可以抽取他們的記憶,并復制到生化人大腦中。這和起死回生并沒有什么區別。
“閣下,需要抽取他們的記憶嗎?”
陳宇星想起了江玟靜,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但是那時他是有目的性的,現在不同,如果只是為了彌補遺憾,這樣就沒有意義,同時也暴露了自己這一撒手锏,給自己今后的計劃帶來麻煩,得不償失多矣。
“不用。”陳宇星搖頭。
死了的就算了,這個活著的,陳宇星還是會在適當的時候,給予他幫助的,綜合艦有這方面的技術。他不想讓自己再留下遺憾,讓心里不安。
“命令陳十一,定位這名軍人的坐標。收集他的信息,有情況變化及時向我匯報。”
“是,閣下。”陳衛東迅速將命令下達到了陳十一的大腦中,艦長座艦的定位系統啟動,這位軍人的坐標,將隨時顯示在艦長座艦的虛擬屏幕上,沒有艦長的命令不會取消。
脊椎斷裂的軍人被兩個醫生固定在了擔架上,兩個軍人抬起擔架向直升飛機方向跑去,兩個醫生又來到還卡在車里的軍人身邊,為他們做了心電圖,打了幾針強心針,死馬當成了活馬醫,了盡心意。結果并沒有意外情況發生,兩個人早就死去多時了,回天乏術。
兩個醫生吩咐了中校幾句話后,上了直升機。直升機轟鳴著起飛,向遠處的軍區總醫院飛去。
兩個破拆的軍人也終于把兩具尸體從車中搬了出來,和另一個死者并排放在了一起。
那位中校帶著兩個軍人向三個犧牲的戰友敬禮后。義無反顧的轉身向停在路邊的越野車跑去,三個人會同站在車旁值勤的六級士官上了越野車,越野車轟鳴了一聲,似乎是向犧牲的戰友致敬,然后絕塵而去。他們走的是毅然決然,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表現出了一個軍人的良好素質。
陳宇星很感慨,這是一群優秀的軍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