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記者們聽了到這個價格,一直提著的心才安穩了下來,暗道,還好,‘星空制藥’終于仁慈了一次,沒有把價格定的如“益生素”和“腎康”一樣的不靠譜。沒有趁世界災難狠狠地撈一把。但有頭腦清醒的記者在腦中把這個價格和需求量過了一遍,他們赫然發現,就以疫苗為例,如果100人民幣乘以10億,就是1000億人民幣,如果乘以60億,就是1000億美元。
而現在被感染了m系列病菌的人,全世界已經達到了近五億人,而1800人民幣乘以5億,那就是9000億人民幣,1500億美元。
外國記者們現在最迫切地想知道,‘星空制藥’出售給國外的兩類藥物的價格,是否也和給華國政府的一樣,都是以人民幣計算,這很重要,因為‘星空制藥’向來就有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慣。
因為需要這兩類藥物的人群受眾絕大部分都居住在國外,如果這個價格是以美元為單位。嗎呀!這次的m系列傳染病危機,最少可以讓“星空制藥”收入上萬億美元。這是怎樣一只吸金獸!
主持人指著記者中一個金發碧眼的西方男記者道:
“這位先生。”
“謝謝主持人,我是英聯邦路透社的記者大衛,剛剛袁女士提到了這兩類藥品的銷售價格,我要問的是他們給國內和國外的出廠價格是相同的嗎?華國政府是否對這批出口藥品征收關稅。”
舉手要問相同問題的記者占了最少一半以上,在大衛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后,記者們立即將目光集中在了兩個發言人身上。他們的心臟開始不爭氣的狂跳起來,這關系到他們的國家是否要多付出五倍多的價格的問題。…貴了不買?你說的?民眾能把你撕了吃了,下場一定比小犬二郞還要慘忍上十倍。
秦歌昂和袁歆音互相對視了一眼,秦歌昂向袁歆音微笑點頭,這個問題自然還是袁歆音來回答。
“這位大衛先生,你實際上提了兩個問題。下不為例。第一個問題,‘星空制藥’是一個自主經營的企業,他們有產品的自由定價權,他們有權力根據他們的企業文化和服務宗旨對不同的地區不同的對象規定不同的價格,華國政府不會干涉。據我所知,‘星空制藥’有它的一套價值理論,也就是陳寧董事長提出來的‘勞動等值理論’。
國際經濟界曾經對這一理論進行過專門的研究和討論,并在兩個月前召開了一次‘勞動等值理論’的研討會,陳寧博士受邀出席,與會的經濟學家們給予了陳寧博士極高的贊譽。認為這套理論在某些領域具有特殊的適用性,它的提出使人類對生命價值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它可以平等的給予人類生存的機會,這個價值觀在當今社會具有重要意義,這就是陳寧博士的偉大之處。在世界沒有大同前,‘勞動等值理論’的地位和作用不可低估。
所以說,對于這兩類藥物,‘星空制藥’是否還會堅持‘勞動等值理論’,就要看各國政府和‘星空制藥’的協商情況。華國衛生.部及藥監總局不會過多的干涉企業的經營活動。但我相信,‘星空制藥’以及董事長陳寧博士會對這一問題認真考慮的。
第二個問題,是否對這一批藥品征收關稅,華國政府對處于非常時期的專用藥品的出口實行免關稅政策。但是需要和各國代表團簽訂協議。在今后的一段時間內,應華國政府的要求,在華國政府指定的對華出口貨物上免除同等數額的關稅。”
袁歆音回答的第一個問題,讓所有的外國記者心中都有一種憋屈的感覺。他們意識到一切已經成為定論。這兩類藥品‘星空制藥’定會以美元標價。‘星空制藥’從來也不善良,外國人的錢他們賺起來一點也不手軟。但是他們還有一個希望,就是袁歆音話中透露出來的另一層意思。
這就是。‘星空制藥’對每個國家出口的價格都是不確定的,可能它會根據兩國關系的親疏遠近,給出不同的價格。而現在看來,第一個來訪的南韓國有可能會得到了一個非常優惠的價格,但絕對不會低于袁歆音剛剛公布的適用于華國的兩個價格。
而第二個問題,里面需要琢磨的東西就多了,華國政府要求外國政府免關稅的商品,絕對不會是可能沖擊國內市場的普通商品,最有可能的是具有高科技含量的商品和華國急需的原材料等。比如軍工產品、有色金屬礦物和石油等。
第三個提問的是一位米國的記者。
“我是n的記者亨利。剛才新聞發言人說到,‘星空制藥’的產能還不能完全滿足各國的需要,在和華國的雙邊和多邊談判中還要商談具體的數量配額,我要問的是‘星空制藥’是否有意向,向世界其他藥品生產公司轉讓其生產技術和配方?當然我這里所說的是遵循經濟規律的有償轉讓。”
臺下的記者們聽了亨利最后一句話的補充,都會心地笑了起來,亨利也不好意思地撓了下他的寸頭,露出了西方人特有的表情,略顯尷尬。亨利的話讓很多參加過‘星空制藥’新聞發布會的記者想起了倭國每日新聞的那個倒霉的小子小犬二郞。聽說他最后的結局是沉尸大海。
亨利的這個問題還是需要袁歆音來回答,她神情輕松地笑道:
“我也曾經聽說過有關‘星空制藥’的發言人陳秋雨女士的趣聞,雖然她的做法略顯極端,有些小題大做,但她們的做法畢竟是企業行為,和國家的政策扯不上關系,所以國家并不干涉。我個人還是很贊成一切以經濟規律辦事的原則,這一點應該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最為推崇的原則吧。
‘星空制藥’公司陳鴻聲總經理向我們表示,他非常歡迎世界各友好國家政府和他們商談m系列抗生素、疫苗的配方及生產技術的轉讓事宜。我所說的,不知記者們是否聽懂了,是國家而非生產企業。而接受轉讓的國家交給誰生產,就看雙方的協議是如何簽訂的。
但是陳鴻聲總經理特別提醒我,要在這次新聞發布會上向記者們說明白一件事,這也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在報道中提醒各國政府的,m系列抗生素和疫苗的生產工藝非常特殊,即使對現有的生產線進行改造也要耗費相當長的時間,而且生產線的改造又牽扯到許多‘星空制藥’公司的專有技術秘密。同時轉讓的費用會非常高昂。
還有,接受技術轉讓的國家,還應該注意到,當他們的藥品生產出來時,m系列傳染病應該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甚至被根除。所以陳鴻聲總經理希望各國慎重考慮。
當然,如果有國家要將藥品配方當成有備無患的技術儲備,那又另當別論。這樣談判應該會簡單的多,但是拿回去能不能生產出合格的產品,就不好說了。
就如亨利先生所說,一切商業合作都需要遵守經濟規律,華國政府雖然支持‘星空制藥’公司的技術轉讓談判,但是不會參與其中,各國政府請自主衡量利弊。”
臺下的記者傻眼了,亨利先生更是愣在了原地,世界上還有這么實在的企業,還有這樣的人。看來陳鴻聲只適合于搞研究、當科學家,管理企業還是差的太多,你把利害關系都說出來了,還有人愿意花這個大頭錢嗎?當然這里的利弊是政府考慮的問題,還輪不到記者們操心。
再下一位提問者是一名亞洲人,他一說話,記者們就知道了他是倭國的記者,記者們雖然希望他能提出一個讓兩位發言人難堪的問題,但是出于同行兔死狐悲的心理,還是為他捏了一把汗。但是倭國記者的一番話讓他們徹底地失望了。
“我是倭國共同社的記者土原晉中,我想問秦先生,倭國現在是受m1傳染病危害最嚴重的國家之一,因其死亡的人數已經占全國總人口的20以上,這種損失是史無前例的。華國政府是否可以考慮,將下一步的援助的重點地區放到倭國呢。
現在倭國國民對華國充滿好感和敬重,倭國政府也出臺了許多緩和兩國關系的政策和措施,比如廢除了靖國神廁,對二戰時期對華國犯下的戰爭罪行進行道歉,承認釣島是華國的領土等等,這一切都說明了,倭國政府和民眾積極向華國靠攏的趨勢和決心。
從這一點看,如果華國在倭國處于極度困難時期伸出援手,倭國向華國靠攏的速度還會大幅度加快,在今后兩國形成政治、經濟聯盟是水到渠成之事,甚至形成軍事同盟也是可以期待的事情。華國政府是否會將這個問題作為選項之一,認真考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