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婷婷還是一言不發的依偎在陳宇星的身上。.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哀求的鄒茂名。鄒長健這個心痛啊,他什么時候看到過自己的兒子像條狗一樣哀求別人饒命。
“陳司令,你看這樣可好,這位婷婷小組需要什么賠償,我們照單全付,不會打一點折扣。”
“行,鄒書記,因為行事匆忙,我還真沒有想好應該怎么做,就這樣吧,你和我們一起回去,我想好了應該怎么處置,一定第一時間、第一個告訴你。”
鄒長健心中竊喜,只要離開了這個陳宇星的控制,他有許多方法,讓乾坤倒轉,讓黑變白。他正要說話,梁九天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手中的電話遞向陳宇星。
“宇星哥,爺爺的電話。”
陳宇星接過電話。
“梁總長,我是陳宇星。”
陳宇星拿著電話向門外走去,薛婷婷見姐夫要接聽重要電話,這才松開陳宇星的胳膊,但是眼睛卻一直追隨著他向門外走去的身影。
梁九天坐到薛婷婷的另一面,對婷婷道:
“婷婷,我們去外面看看那些直升機去,太棒了,我頭一次看到這么棒的大家伙。比米國的那些黑鷹白雞的強多了。走哇。”
“不,我等姐夫。那些東西沒有意思,你們男孩才喜歡。”
“那你喜歡什么,我們去玩。”
薛婷婷又搖頭,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已經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興趣。
陳宇星這個電話接了有五分鐘,回到客廳時,他把電話扔給梁九天。對于寶山道:
“于寶山,收隊。將所有的人帶回尊崇。執行吧。”
說完回身向客廳外走去。薛婷婷立馬站起來,來到陳宇星身邊又拽住了他的胳膊。陳宇星看著這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活潑好動,言語無忌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唯唯諾諾的跟屁蟲,心中就不免痛惜,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薛婷婷的腦袋,薛婷婷嘴角向兩邊咧了咧,似乎要給陳宇星安慰的笑容,陳宇星又是一陣心酸,嘆息一聲,帶著她向門外走去,許晴、梁九天、司徒妙恩也跟在兩人的身后。
一行人回到尊崇會.所后,執行任務的各小隊都已經順利的返回,護衛隊士兵抓捕嫌疑人的過程中并沒有人敢于持械反抗,所以今晚的行動還算是以和平的方式完成了。這次行動共抓獲國家層面公、檢、法人員五十多人,石油化工系統和京城方面的人員二十多人,全部是廳局級以上的,還有三位川籍,共八十多人。可謂是碩果豐厚。
總書記在陳宇星掛斷電話后,就召開了臨時緊急電話會議,軍方的幾個大佬經過研究,認為陳宇星所做之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然這期中缺乏必要的組織程序,但其所采取的雷霆手段,是處理這種影響巨大的常委級人物,唯一可以將影響和破壞力減小到最低的方式方法。
因為要公平公正的處理鄒長健這一犯罪集團,已經不是現在國家政法系統所級夠勝任的了。所以幾個大佬決定將所有嫌疑人交由軍方看管,而調查和取證工作由部全權負責。
總書記當然不會調動京城軍區的部隊,阻止陳宇星的行動,不僅是不想,而且也是不敢。陳宇星的底細他們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就因為如此才有了這次的緊急電話磋商,也才有了梁建國和陳宇星的通話。
陳宇星他們回到尊崇會.所不長時間,總政治部和國安部的大批人員就分乘幾十輛車趕到了尊崇會.所。
當耿明曰看到被看押在尊崇會.所各個房間中的這八十多人,不禁是一陣苦笑。這個陳宇星可真是敢干,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舉手之間就做了,而且還是完美的達到了目的。這八十多人中,有他十分熟悉的幾個重要人物,級別甚至不比自己低,有人在兩天前還和他在一起喝酒吃飯,現在就這樣成為了自己的階下囚。耿明曰感嘆世事如棋局局新,變化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總政和國安雙方人馬忙活到了后半夜,這才將這八十多人妥善地安排到了總政治部軍事法庭設立在京郊的看守所中,總政治部保衛部和部第十二局聯合對關押人員進行監督和監視,雙方制定了嚴格的審查和探視制度。防止在關押審查期間出現漏洞,造成嫌疑人逃脫或者串供情況的發生。
陳宇星并沒有參與這些瑣事,他將這件事的善后工作都交給了于寶山和護衛隊第一小隊的隊長生化人陳護軍。隨后他按照梁建國總參謀長的電話通知,帶著陳衛東趕赴中南.海,參加國家緊急事務應對會議。耿明曰也同樣將其后的工作交給了手下,率先去大內開會去了。
陳宇星并不認為他孤身進入大內會有什么不安全,他的艦長座艦隨時都懸浮在他的上空,而跟在他身邊的陳衛東一個人對付幾十個人,并且同時護衛陳宇星的安全,還是能夠輕松地勝任的。再說了陳宇星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一身行頭可以不畏懼任何現代武器的傷害和打擊。
陳宇星趕到大內是晚上九點三十多了,“應急會議”已經開始幾分鐘。關于鄒長健犯罪集團的一些情況已經由國安部長耿明曰簡單的做了介紹。參會人員正在對這一涉及常委級別的大案的處理方案進行集體討論和決定。
參加這次“應急會議”的有國家最高層的八個常委,三個軍.委副主席以及總參和三總部的負責人,中.央宣傳部和部的負責人。
當年輕的陳宇星被李卓領入會場的時候,沒有見過陳宇星的幾個常委和宣傳部部長劉雨河,吃驚地看著這個坐在了三總部負責人下首的年青人。這個孩子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但是又不可能,他是由總書記的秘書李卓同志帶入會場的,李卓同志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由于陳宇星的遲到,會議臨時處于停頓狀態,總書記看到一些參加會議人員疑惑的目光,就介紹道:
“有些同志可能還不認識這位年青人,我向大家介紹一下,他就是軍.委特別顧問,華國人民軍KT特種部隊司令員陳宇星中將。”
陳宇星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在座的首長們敬了一個軍禮,并旋轉九十度,照顧到在座的每一個人。
“請坐吧,宇星同志。”
總書記壓下手掌讓陳宇星坐下,然后他接著說道。
“揭露的抓捕鄒長健一伙犯罪集團,陳司令員居功自偉。
今天下午,在掌握了他們大量的犯罪證據的情況下,總參和國安方面通過周密的部署,并且在陳宇星司令員的親自指揮下,在KT部隊和京城軍區特種大隊的精誠合作下,一舉將該犯罪團伙的主要成員抓捕歸案。共收容審查廳局級以上級別的嫌疑人八十三人。
據初步調查,鄒長健一伙犯罪集團,利用手中掌握的權利大肆收受賄賂,買官賣官,打壓異己,甚至慫恿子弟犯下了殺人放火的大罪,成為了團伙姓質的犯罪集團。
然而接下來的調查取證工作是一個艱苦、復雜、細致的工作,為了保證該案件能夠公平、公正的進行,重要人犯的審查和取證工作將由國安部全面負責,務必要查清楚他們的犯罪事實,做到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耿部長,這一點務必要牢記。
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反腐風暴,將會對華國社會產生重要影響。
今天開這個會,一是要統一思想,我們要充分認識到反腐.敗斗爭的緊迫姓。認識到反腐.敗斗爭關系到dang的生死存亡,關系到我國主義的前途和改革開放事業的成敗。
第二,宣傳部門、紀檢部門以及監察和檢察部門要積極配合國安方面,使這場反腐斗爭能夠有條不紊地順利進行下去。要加大反腐.敗斗爭的宣傳力度,使腐.敗分子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第二,實踐證明,反腐.敗不能通過“搞運動”的方式來進行,要把反腐.敗斗爭納入法制軌道,這樣才能取得持續的良好成效。
如何才能更好的利用這次契機,將反腐倡廉工作更深入的開展下去,大家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刁副主席說道:
“自己的刀不能削自己的把,讓同級dang委下設的紀檢監察部門,真正擔起反腐.敗的重任,是勉為其難,其制約和牽制大多,不可能達到理想效果。這里面不僅存在很多制度上的漏洞,也有人為的因素在起重要的作用,不將這一漏洞堵死,是不可能做到違法必究,有法必依的。所以完全依靠紀委部門要想將反腐.敗斗爭深入有實效地開展下去是不切實際的。
所以我建議,設立一個臨時反腐部門,國家反貪污賄賂監督總局,全面負責全國的反腐.敗工作,在各省市派駐反貪污賄賂監督局特派機構,直接歸屬國家反貪污賄賂監督局管理指揮,人員每年流動互調。這樣不僅可以更有利于打擊腐.敗分子,也可以有效的防止腐.敗現象的發生,對那些心存僥幸心理的干部和當權者是一個震懾,讓他們不敢犯罪,并且我們要對腐.敗現象實行零容忍。即使是第一次犯罪,也要受到應得的懲罰。這樣才能讓那些想[]的干部及時收手。”
刁副主席的發主鏗鏘有力,直指制度上的漏洞,并且提出了自己的解決建議。讓會議室中議論聲驟起,持續了很長時間。
接下來,在總書記的主持下,參會人員針對鄒長健貪污[]集團的處理進行了討論,對宣傳部門的宣傳口徑進行了規范。大家一致認為,宣傳部門應該著力淡化鄒長健犯罪集團在政治上對國家和dang的負面影響。
一部分人提出應該對以鄒長健為首的犯罪集團進行公開審判。增加透明度,讓人民群眾了解事情的真相。還有一部分人對刁副主席提出的成立國家反貪污賄賂監督局提出了不同意見。
有人提出建立這個機構將會嚴重弱化dang的領導,使“在dang領導下”成為一句空話、虛話,使dang的紀委部門成為了擺設。還有人提出如果給予這個機構過大的權力,有可能成為dang員干部們談之色變的“錦衣衛”、“中統”、“軍統”、“蓋世太保”。如果這個機構權力過弱,將不可避免再次成為另外一個“監察局”之類的擺設,達不到設立該機構的目的。
其中有兩位常委對成立這一機構的建議抵觸情緒強烈,給予了這個建議無情的批判,其為dang為民的利益據理力爭的形象“光輝高大”,表現的所說所想都是大義凜然。
陳宇星在一旁聽的是渾身發寒,對這些人動輒以國家利益人民利益為借口,卻偷梁換柱,暗渡陳倉,實則考慮的都是個人和集團利益,施偷換概念之法嗤之以鼻。人可以無恥,但是能夠無恥到如此地位,將黑說成白,將白說成黑,還言之鑿鑿,理論依據充分,不免讓人感覺到極度悲哀。
這些人當自身利益以及利益集團的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竟然開始赤膊上陣了,以保護國家和人民利益為借口,實施保護集團和個人利益之實。其大言不慚,鬼話連篇,竟也說的是臉了紅心不跳,令人不禁為他們的臉皮之厚,行為之無恥,感到佩服萬分,這些人如果還在臺上,國家的前途和人民的利益,永遠會放在他們個人利益和集團利益之后。可悲可嘆。
陳宇星實在聽不下去了,在某常委還在夸夸其談的時候就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
“請停停,讓我插上一言。有些話不說不明,有些話說多了可能會暴露自己內心真實的意圖。坐在這里的每一個人智商都不低,除了我這個政治上的小白之外。但是,就我這樣一個小白也能聽話聽音,從中琢磨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有些人說的明白,有些人聽的明白。而我這個人,是說不明白,也聽不明白的人,但是我明白一個道理,不能讓華國經濟改革的成果,成為某些人和某些利益集團的盛大宴會上的可口菜肴。
有些人不愿意改革,有些人不敢改革,有些人阻撓改革。這說明了什么?這是和他們的個人利益、身家姓命相關,改革會使一些人失去既得的利益,改革會使一些人失去一言九鼎的權力,改革會使一些人失去財產甚至失去生命。
他愿意改革,敢于改革,不阻撓改革那才是拙拙怪事,所以在這個問題上,要想獲得全體既得利益者的完全贊同和支持,那是扯蛋。再研究個十年、百年也通過不了。
那怎么辦,有一辦法,就是采取雷霆手段,將這個利益鏈條砍斷,按照現有的法律,只要你違法了,對不起抓起來,只要你違法程度達到了死刑的標準,一個字殺。
今天這個會議是研究解決貪污[]方面的問題,那么把這個權力給準呢?就如刁副主席所提的建議,給一個完全讀力的機構,而這個機構只向第一首長負責。
所以我堅決支持這一建議,并且會全力予以推動。我奉勸一些人,不要自亂了陣角,將自己率先暴露了出來。
有些人擔心打擊面太大,會給社會秩序造成混亂,會給經濟發展制造阻力。我這里有一個辦法,也是很多經濟界和法律界人士提到過的,就是特赦和法律不究既往的原則。
我們劃一條線,設立一個分水嶺,這邊的,嚴查到底,一個也不放過。那邊的,你把沒有法律依據獲得的財產還給國家和人民,不予追究。
在這里我強調一點,只要是有利于國家和人民的決定,我會堅決的執行,并且為這一決定提供我最大的支持和保障。任何阻撓因素我會毫不留情的給予清除,包括消滅他們的。
我的話完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提出早走一會,我在這里感覺悶得慌。”
陳宇星的一番話,聽得在座的十七個人是目瞪口呆,大家鴉雀無聲,十七對眼睛齊齊地盯著陳宇星。尤其是對陳宇星并不了解的七個人,更是以看怪物的眼光,看著這個在那里耍怪的年輕人。
洪姓常委道:
“信口雌黃。”
陳宇星停下了起身的動作,微笑地看著他。
“要證明其實很容易,就怕有些人付不起這個代價,其實這條紅線,這個分水嶺對每個人都是適用的,不要失去這個機會。反腐倡廉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等待中.央的決定。”
總書記道:“陳宇星的提議,值得與會的同志們認真的考慮,先拿一個省一個市做試點,也未嘗不可。
今天的會議,前幾個議題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算通過了。關于成立新機構的問題,我們在近期會征求更多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