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云被帶到國安廳的一個拘留地后,就被國安警員關進了一間空蕩蕩的問詢室中,就再也不聞不問,房間里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木椅,剩下的就是白色的墻壁。
一直到十點過后,一個警員才走進房間對趴在桌子上,無比沮喪的紀小云道:
“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紀小云這個郁悶呀,你說你們國安廳閑著沒事把我整這個地方來干嘛。問也不問一句,打也不打一巴掌。關了我一個多小時,就沒我的事了。
紀小云郁悶歸郁悶,還是立馬的起身向外走,他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停留一分鐘。
國安廳的這個拘留所紀小云不知道處在什么位置,來的時候警車嗚著警笛高速行駛了有20分鐘。
快走到拘留所大門的時候,他詢問帶他向外走的國安警員:“同志,這個地方在什么位置,我怎么回市區。”
臉黑的像炭,一雙胳膊向史泰龍一樣的國安警員,斜眼看著一臉期待神情的紀小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送你回去。”
說話間已經到了警衛室,黑臉國安來到物品存放的地方,將紀小云的手機和錢包等物取出來交給了紀小云。
“你不是罪犯,只是我們請來的客人,送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們晚間沒有回市區的車。得,要不這樣吧,你再在這住一宿,明天早上我們有接通勤的車從這里出發到市區。你跟通勤車回去吧。你把這些東西給我,還要存放在這里。我為你安排住的地方,條件可能差一點,你就將就將就吧!”說完一臉邪笑地看著紀小云。
紀小去的汗立即就冒出來了,讓我在這住一宿,你太高看這里的吸引力了吧,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呆。沒車我走回去行吧。
能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呼吸著自由新鮮的空氣,看著天空明亮皎潔的月亮,這份愜意這份浪漫,我他嗎地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呢。紀小云恨恨地想著,臉上不覺露出了如勇士赴刑場般的悲壯。
“我就不在這住了,那樣太打擾你們工作了,我走了,再見。哎,同志您別客氣,不用送了。”紀小云如躲瘟神般,要盡快離開這個黑臉煞星。
“你確定,你能走出大門?”黑臉煞星用戲弄、嘲笑的眼神盯視尷尬的紀小云。
紀小云耷拉下腦袋不再說話,黑臉煞星將他帶到十米外的鐵柵欄門旁,將一份文件遞給警衛室中的武警戰士。武警戰士認真核對文件,并將站在柵欄內的紀小云和文件上的照片進行比對,確認無誤后,才將紀小云身后的自動門關上,將出口的門打開。
門外就是自由的天空,自由的土地,這一時刻,紀小云感覺門外那點點的燈光和建筑的輪廓是如此的親切,可愛。
“出門向右走,三百米左右有一個地鐵站,最后一班車是晚11點,不要誤了地鐵。以后要注意,別什么朋友都交。”黑臉煞星說完轉身向內走去。
紀小云回頭看了一眼黑臉煞星如黑熊般寬闊的后背,忽然感到這家伙也并不是特別的可惡。
紀小云趕回那家酒吧的時候,時間還不到11點。酒吧門臉明亮閃爍的燈光讓紀小云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的那輛本田雅閣還靜靜地停在那里,他仿佛經歷了一次穿越,又回到了一個多小時前剛剛來到這家酒吧門前的那一刻。
紀小云再一次走進酒吧,向四周巡視一圈。此時的酒吧播放著輕緩的音樂,聲音小的你不仔細聽還真以為是街對面夜總會飄過來的音符。
紀小云要了一杯威士忌為自己壓驚。他仔細地回想了一遍一個多小時前的經歷。黃少三人被國安拘捕,百分之一百的和小魔女有關。黃少三人自以為受傷的青年沒有了生命危險,事情就已經過去了,他們還是遠遠的低估了小魔女的能量,小魔女富貴無比,背景又大的可怕。怎么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國安警員將自己帶回拘留所,也是因為黃琮福向他喊叫,讓他給黃少的爸爸打電話,而他只被關了一個小時。
他忽然有了一個猜想,國安控制他的目的是阻止他給黃副省長打電話。
但為什么一小時后又放了自己呢,是不是說,他即使再給黃副省長打電話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是什么概念?
一是國安方面主動通知了黃家拘捕黃琮福一事。但是國安的案子都是涉及國家安全和國家機密的大案,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通知家屬。
二是國安已經控制了黃副省長。
想到這,紀小云身上又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要給黃琮福告訴他的手機號碼撥打電話的沖動。他很想證明他的第二個猜想是否正確。
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想的一樣,那么小魔女的勢力、背景將大的能嚇死人。一個副省級干部說撂倒就撂倒,這應該有多大的能量呀!他的父母只是小小的廳級干部,在小魔女的面前還不就像一只螞蟻。
想到從昨天到現在,自己并沒有真正的得罪過小魔女,他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
忽然他很想好好的喝兩杯,喝個爛醉如泥,讓自己從此告別這場噩夢。
“服務生,給我來半打科羅娜。”紀小云向站在過道一側的服務生招手。
服務生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就快步地向他走過來,問道“先生,你有什么吩咐?”。就在服務生離開站立位置的瞬間,紀小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薛小姐。
薛小姐和兩個女孩在一張餐臺邊坐著,三位女孩手里各拿著幾張紙牌,臺面上擺放著三杯紅粉佳人。她們的餐臺前站著三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正比手劃腳地向三個女孩說著什么,薛小姐的表情顯得很生氣。
在王處長和薛小姐的交談中紀小云對這個女孩了解了個大概,她是小魔女的妹妹,兩人姓氏不同應該是表姐妹。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應該在二十一、二歲左右。皮膚白皙,身材性感,性格潑辣,思想單純。說白了就是漂亮性感,活潑單純的女孩子。
那三個男孩中的一個他也認識,這個男孩叫云山,是同住一棟樓的鄰居家的孩子,奉京大學大二的學生,他的父親云霖村是市委統戰部的一個處長。因為兩家住的很近,所以走動很頻繁,云山的母親對紀小云的母親極力逢迎,期望能把云霖村調到撫寧市做個實權的局長什么的。他和這個男孩的關系也很好,云山也一直把他當大哥看待。
紀小云看到,云山好像在逼迫三個女孩做什么,三個女孩不愿意。紀小云不想看著云山吃虧,也不想他的父親受連累。他強忍對薛婷婷的畏懼,毅然決然地向六個人所在的餐臺走去。
站在紀小云身邊已經詢問了他兩遍“需要什么服務”的服務員一頭的霧水。這是個什么情況?把我叫過來,卻盯著遠處的女孩看,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