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利益

　　女服務生搖頭：“也不太可能，于明也沒有想到今天會議核心是繼承人對調查人組織提案。他不可能事先準備，而且于明本身不具備太多醫學知識，椰肉的形狀是一樣的，于明無法控制自己攝入花生成份多與寡。我本來一直懷疑于明花生過敏是傳聞，是故意放出來傳聞。也許這是今天會議最大收獲，于明擁有一個能被輕易制造成意外死亡現場的弱點。”

　　菲亞輕輕點頭：“接下來是幽靈，幽靈本人對調查人組織沒有過多的興趣。他的態度鐘情于黑色聯邦為cia提供足夠多的東西。和調查人組織的戰爭，黑色聯邦必然會勝出，但是必須付出相當的時間、精力和財力。我不低估調查人組織，黑色聯邦戰勝了他們，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幽靈更擔心是，調查人組織都是本地人，擁有本地的人脈和資源。幽靈對黑色世界沒興趣，黑色聯邦只是他使用的武器罷了。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和調查人組織攤牌，不符合他即將接任后的利益。但是，他了解我的態度，不能投否決票，不僅如此，還要銳意進取。在這種利益之下，中斷會議是最好的辦法。”

　　“幽靈確實可能事先準備，因為兩天前他基本了解了會議內容。”女服務生道：“但是，幽靈是個小心的人，有野心的人。中斷會議得到只是將來黑色聯邦的方便，幽靈更緊張的是權利交接。在這樣的關頭，他不會去如此冒險。”

　　菲亞很滿意點頭：“你對人的觀察讓我感到驚喜。沒錯，幽靈是一個很出色的人，但是這十多年來，一直在我的壓制之下，他很怕我，只要我活著一天，他就不會拂逆我的意愿。不過…幽靈這十年來給我另外一個感覺：韜光養晦。一旦我死了，如果沒有制約他的手段，他會吞下整個黑色聯邦。”

　　女服務生道：“就算幽靈吞下，未必是件壞事。”

　　“哦，這說法很新鮮。”

　　女服務生道：“我猜測女士你已經有了應對手段，所以你秘密會見了cia幾位實權人物。即使三權分立無法制約幽靈，還有幽靈的老板可以監督和制約幽靈。給幽靈更低的底線，給幽靈更多的自由空間，直接向國會負責，這樣幽靈還是幽靈，為美國或者北約利益進行做黑色的事。所謂三權分立，一直是女士你的幌子。”

　　菲亞搖頭：“你錯了，最后一句錯了。如果科拉、使者沒有去世，黑色聯邦將獨立于cia體系外，不享受美國黑色保護，并且會被美國司法打擊，但是黑色聯邦具備穩定發展性，侵略性也不會這么強。我是無奈之下，才將黑色聯邦交給cia管制，這樣做最大缺陷是黑色聯邦將不具備向心力，只是成為cia的一個分屬部門罷了。導致不僅要面對調查人組織和其他黑色組織，就連北約特工對此也非常警惕，更別說是俄羅斯安全局他們，控制不好，會發展成為新一輪的冷戰。俄羅斯那邊消息，對方已經開始調研黑色世界，準備建立自己的黑色聯邦系統。”

　　女服務生恍然大悟點點頭，問：“還有其他嫌疑人？”

　　菲亞問：“對君特你怎么看？”

　　“他應該是最不可能下毒的人吧？首先他沒有辦法下毒，其次是于明中毒對他沒有什么利益。”

　　“表面看是這樣。”菲亞道：“今天最反常的就是，他拒絕了提議，拒絕將先知和后門來交換權利的提議。他很清楚一點，如果沒有挾制幽靈本錢，那幽靈就會吞噬黑色聯邦，而后黑色聯邦就由cia進行監管，而他走到現在，就是為了權利所在，為什么會拒絕提議？后門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可怕，給美國一到兩年時間，可以基本防御住后門系統的攻擊，畢竟后門系統是美國秘密研發的。”

　　“為什么？”

　　“這個問題也許是所有謎團的連接點，只要解開這個問題，所有一切都將明朗。”菲亞道：“從五強之亂到現在，我們和我們的對手都處于迷霧中，他們打響第一槍，但是很快被我們迷惑，而我們始終不知道他們是誰。雙方一直在互相試探，都想知道對方底牌。我基本肯定君特就是惡魔蜘蛛，至于你說的最不可能下毒的人？不，不要小看惡魔蜘蛛。最少紐約，a市都有他的親信，而且實力頗強。我懷疑惡魔蜘蛛除了先知情報，一定掌握了其他的資源。”

　　紐約，惡魔蜘蛛對血蜘蛛、市，惡魔蜘蛛的人甚至能出現在墓地附近，收買村民試探警方。

　　女服務生點頭：“所以你沒有按照計劃除掉惡魔蜘蛛。”

　　“是的，他讓我眼前一亮，我發現三權分立還是有可能的，他具備能力抑制幽靈。不是我們之前所想他的實力比幽靈弱。我甚至擔心，他有能力吞噬幽靈。”

　　“這不太可能，幽靈幕后代表美國利益。”

　　“恩，也許是我多心了。”菲亞道：“和你說這么多，你明白我意思嗎？”

　　“恩？”

　　“曼迪我是留不住的，她的位置需要有人接替。你將來責任就是讓幽靈和惡魔蜘蛛保持敵對關系，你堅持中立，這樣，黑色聯邦新三角就能穩固。”菲亞又否定了自己想法：“惡魔蜘蛛到底是殺是留，我一時間也難以做決定。科拉…假如科拉沒有那么早去世，她一定會告訴我為什么她堅持除掉惡魔蜘蛛。一定有必然理由…我甚至懷疑惡魔蜘蛛知道科拉向我說明她的觀點后，聯系血蜘蛛殺死了科拉滅口。人老了，越來越多疑，看見一塊璞玉，雖然可能有毒，但是這塊璞玉太完美了，在沒有確證其有毒之前，我舍不得將它拋棄…dna樣本拿到了嗎？”

　　女服務生點頭：“拿到了，可是女士，這有什么意義嗎？”

　　菲亞不答反問：“你取走君特dna時，他是否察覺？”

　　“是的，按照你的吩咐。”女服務生疑問：“可是女士你除了湯姆外沒有其他孩子，那個納粹孩子的故事是你在冷戰時期杜撰的，以此來利用某些人上鉤。君特的dna和你的肯定沒有符合點。”

　　菲亞笑著點頭：“沒錯，那故事是杜撰的，但是很多人因此而上當。你猜，當君特在發現你拿走他dna樣本時候，心中是怎么想的？”

　　“惶恐？不安？”女服務生問。

　　“呵呵，有沒有這樣一個可能，我和君特都默認母子關系是個謊言，而外人則認定我們有母子關系，甚至連幽靈都是這么認為的。”菲亞道：“黑色聯邦讓很多人不安，而我和君特的親情關系，會讓他們在針對黑色聯邦時候做出錯誤的決策。也許已經有人將君特定性為會搶奪權利，但是不會反黑色聯邦，也不會反我這位母親。原本我打算是用這故事釣惡魔蜘蛛出來除掉他，但是多次對壘博弈，我發現了他存在的才能。我就順著臺階，將錯就錯。今天讓你去驚動君特拿走dna，也是為了驗證我的觀點。如果他已經明白他對我有用，母子關系無所謂的話，他會很快私下拜訪我。如果他在dna樣本被采集后驚疑、逃脫，那就證實他并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女服務生點頭，問：“女士，我們準備回國嗎？”

　　“不，于明很快可以出院。”菲亞道：“通知他們三人，三天后交報告，同時約見調查人組織三人。由他們三人根據提案和調查人組織進行談判或者攤牌。對于這問題我有些擔心于明，于明似乎胸有成竹，并不擔心。你也不要小看了于明，于明確實不是做大事的人，因為他為人中庸。但是又必須承認他是個聰明人，我很少接觸他這類型的聰明人。但他畢竟只是個小人物，按照計劃辦吧。”

　　“菲亞有個習慣，每天入睡之前要看半小時的老電影，她是黑白電影的愛好者，瑪麗蓮夢露和馬龍白蘭度是她最喜歡的看的電影。所以每次出行，菲亞都會攜帶不少老式電影播放帶。希望這個情報對你有幫助。”

　　以上的話是幽靈告訴于明的，從菲亞性格和愛好來分析，幽靈有五成把握肯定，自己的證據也是被拍攝成類似的膠片，和電影播放帶存放在一起。于明疑問，既然如此，幽靈完全有機會趁菲亞不在時候找一找，而幽靈告訴于明，菲亞的臥室不是隨便人都能進的，即使菲亞離開了，也有菲亞的親信在臥室內負責安保。因為不僅只是播放帶，菲亞是擁有不少秘密，所以菲亞出國必須取得外交豁免權，避免被警方搜查而導致機密泄露。為什么這么保存機密？習慣使然。

　　曼迪和于明聊天中，于明得知就連曼迪也從來沒有進入過菲亞臥室，菲亞這規矩讓曼迪也頗為疑惑。

　　晚上十一點左右，幽靈來了，他是經過警方允許，代表菲亞來看望于明的，見面后首先是公式化的道歉，因為我們的工作疏忽，讓你經歷了不應該有的危險，我們感覺很抱歉，本次治療所有費用包括后期治療費用全部由他本人出資。

　　于明問：“如果折現，能折多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