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為持槍權,美國經常發生槍殺案。于明建議李復上書,向奧巴馬介紹下刀削面來源。蒙古統治漢人時候,漢人是不能擁有菜刀,于是十幾戶人共用一把實名菜刀,有人要包餃子,結果輪到自己用刀時候,面已經硬了,于是發明刀削面。李復這個美國人對于明諷刺很不以為然,他說,美國每年死于槍擊案平均一萬人左右,包含了謀殺,不包含自殺。再仔細分析,危害型,指無特定襲擊目標性槍殺案是非常非常少的。美國文化使然,即使禁槍也會發生謀殺案。李復還舉例內達華州民兵對抗聯邦騎警,政府以一個保護動物理由,想征用一位農民的地作為商用。農民奮起反抗,內達華州民眾武裝支援將警察們包圍,雙方援軍陸續趕赴,奧巴馬急忙下令警方撤退。李復解釋,警方武裝力量是打不過民兵的,除非動用軍隊,但就會變成內戰。于明批評其無政府主義,李復則反駁,如果農民沒武器,那位農民下輩子只能去華盛頓上訪了。于明不以為然,死個老百姓而已,能讓政府開心,多合算的事,美國人就是事多。
說這些是因為于明被嚇了一跳,推開柵欄門,迎接自己是張遙端的m4步槍槍口,而于明身后的特別探員立刻掏槍指向張遙,險些釀成火拼。最后才知道,李復已經把子彈全部下了才把槍械給他們過癮。李復還答應明天帶他們去靶場玩一天。
特別探員跟隨于明進入房子,介紹自己身份,于明現在處于安全部門法律允許的監視狀態。
一番客套和聊天,李復媽送上點心、水果,一群年輕人落座,于明這才進入正題:“紐約3號到5號將發生恐怖襲擊,我已經把消息告知海娜,她為什么沒取消行程?”
李復驚訝:“確定會發生?”
于明點頭:“9成可能吧。”
李復比其他人知道多一些,李復父親是個退休警察。也知道血蜘蛛的事,血蜘蛛切入電視信號播放宣言一事在網絡上是議論紛紛。911時候李父在華盛頓,但是李母就在紐約,李母很認真對幾個年輕人說:“我認為你們確實不應該在有恐怖襲擊警告期間留在紐約。”
杜青青猶豫道:“我和海娜說說。看能不能換個日期。”
“我就奇怪了,為什么海娜這么死腦筋?我來問。”于明打電話。
海娜很冷靜聽完于明的話,道:“他們聽說去美國,張遙和倪秋很期待,李復爸媽想找這個機會見杜青青。”
“你就不能換個時間?”于明問。
“婚禮定金張德已經交了,如果取消,需要彌補他們損失,而且會造成張德個人信用不良記錄。”
于明笑:“海娜,你隨便拔根毛就可以搞定。”
海娜道:“我要嫁給他,前提是我會尊重他。最少尊重他的自尊心。我已經和青青他們說,來美國玩一玩,過幾天回去,我在a市再擺一次酒席。”
于明道:“海娜,我告訴你。這次可不是911倒兩棟樓,這次襲擊可能波及到整個紐約。”
“張德說,美國本土被襲擊過兩次,一次是珍珠港,一次是911,都是局部被襲,所以他不相信。而且他說。作為美國人,不會因為恐怖分子的威脅而改變自己婚禮時間和地點。”海娜補充道:“911時候張德當時是實習醫生,很多人送上手術臺時候已經死了,對他觸動很大。我勸他換個時間地點,他問我,如果a市汽車站發生過襲擊。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敢去汽車站了?那他們目的就達到了。他對說我,這次不邀請親屬,只有兩人舉行婚禮。我同意,我爸我弟都不會來,他家人也不會出席。”
恩…果然是去非洲混的人。證道不懼死。沒拉杜青青他們,那似乎沒有太大關系。
海娜電話中道:“于明,不要將你的陰暗心理來揣摩我或者是張德。我現在覺得他比你強太多。”啪的掛電話。
于明掛電話,問:“為什么你們沒告訴我,你們是來旅游的,而不是來參加婚禮的?”
杜青青回答:“你沒問。”
“恩…”于明無語,倪秋告訴于明,海娜包所有費用,于明自然就想到了婚禮。于明有些理解海娜,張遙和倪秋難得出一次國,辦護照什么的很積極,一直期盼著這次旅行。作為朋友,海娜這行為沒得說。靠,自己枉做小人了。至于被海娜批評…于明很淡定,這世界很多人都比自己強。再者人的認知不一樣,海娜下這個結論對她自己也是好事嘛。
轉而,杜青青開始八卦為什么于明被監視,于明解釋了這幾天發生的事,表明自己是帶有拯救地球的理想來紐約的,只是鬼子太狡猾了。杜青青點點頭問:“血蜘蛛人呢?”
“不知道,現在全紐約警察都在找他。”于明回答。
杜青青問:“你說血蜘蛛逃脫是因為他常年注射鎮靜劑的原因。”
“恩。”
“他說晚上睡覺臉部會疼痛,也需要藥物緩解痛苦?”
于明點頭:“我推斷,這可能也是他想毀滅自己的一個原因。”
杜青青問:“那得吃多少藥才有這樣的抗體?”
于明頗為驚訝杜青青這理論,但細想下,還真這么回事。血蜘蛛是陰陽臉,這張臉已經被掛在通緝榜上,血蜘蛛接觸人那必須是戴硅皮面具。戴了硅皮面具怎么看醫生?不看醫生怎么弄到處方?怎么去買藥?即使偶爾一次拿到處方,處方也是有時限的,而且每次購買處方藥的數量也有限制。于明將這問題扔給了西蒙,西蒙當場來了精神:“不可能是醫生在不知情情況下開的處方,因為醫生要知道他為什么疼痛,要做檢查。如果醫生看見他的臉,應該會想起通緝令,因為血蜘蛛的臉太特殊了。第一個解釋:非法渠道,解決辦法是讓阿歷克斯去查,非法渠道只是想賺錢,不會想引惹上協助恐怖分子的罪名。第二個解釋:血蜘蛛確實對鎮靜劑有相當強的抵抗力。第三個解釋:他能在美國弄到處方,而不暴露自己。”
于明回答:“第三個解釋比較合理…血蜘蛛常年需要鎮靜和安眠藥品,他行走在歐洲、美國,而且住的比較久…李復,外國人能不能在美國行醫?”
李復想了一會點頭:“可以,在經過一定考核后可以在美國行醫。不過這是一項長期的政策,而不是法令。美國20的人口居住在鄉村,鄉村中只有9的醫生。因為一些原因,醫生在鄉村診所賺取的報酬很低,留不住他們,造成了鄉村醫生短缺。持j1學生簽證的外國醫生只要在“醫療服務欠缺地區”服務3年,在鄉村診所工作超過一定的年限,就可以拿到綠卡。比如西弗吉尼亞州有三分之一的鄉村醫生是外國人。”
于明問:“假設有這樣一個人,在鄉村診所工作滿年限后,是否有權開處方。”
李復回答:“經過考核后他擁有醫護執照。就具備了開處方的資格。”
西蒙補充道:“歐洲醫生有歐洲通用行醫執照。”
于明道:“西蒙,血蜘蛛可能曾經藏身在某個鄉下社區內。”
“開工吧。”西蒙拿起電話聯系阿歷克斯:“我需要這半年時間內,開出鎮靜類藥品比率最高的醫生。”美國醫生開處方,患者去藥店,藥劑師會看簽名,然后給藥自己簽名。接著這份處方會送到食品藥品管理局入檔。
“為什么?”
“按我說的做。”西蒙親吻下杜青青手背:“你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女性。”
杜青青少接受這樣的禮節,很不好意思:“一般智慧,一般智慧。”
于明道:“你們玩的開心點,李復,我沒空,麻煩你了。”
“于明,我是美國人,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李復笑道:“你要定位好自己身份。”
無人鎮是美國一個社會發展的縮影,某小鎮在網上出售,40萬美元,這小鎮目前只剩余一對夫妻,經過選舉,丈夫是鎮長。這十六公里直徑內,只有他們夫妻和他們夫妻的一條狗。美國另外一個無人鎮250萬起拍,最終以380萬美元被一位意大利買家買走。這里要說也是一個類似無人鎮的地方,目前全鎮一共有居民六十二個人,但是卻擁有酒吧、診所等配套設施。關鍵點就在診所,診所一共登記兩名醫生,一名是常年醫生,是一位非洲裔的男性。還有一位幾乎看不見身影,名字叫托夫的英國醫生。托夫醫生雖然常年不在,但是這半年內開了很多鎮靜藥品處方,包含了注射用的鎮靜劑,和口服的安眠藥。處方上寫的開藥原因是:燒傷。
本地警方立刻突襲這家診所,扣押了非裔醫生。這位醫生告訴警方,他在非洲根本沒有學過醫,他是偷渡來的美國。后來托夫醫生給了他這份工作,并且他也自學考取了行醫資格,最后還獲得了美國綠卡,他現在是合法身份。至于托夫醫生,非裔告訴警方,托夫醫生經常幾年不露面,但因為診所是托夫醫生,日常補貼也是托夫醫生給的,非裔本身將托夫當成恩人看待,所以也從不問托夫的行蹤。他說他已經兩年沒看見托夫,不過每一兩個月,托夫都會打電話給他詢問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