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飛紐約乘坐的是商務艙,這乘坐飛機倉位確實有點重要,除去活動空間不說,如果是首次乘坐飛機的朋友,建議不要乘坐經濟艙,耳鼓的壓力太大。于明很仔細的觀察飛機上的人物,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明閉目假寐,開始揣摩西蒙。他和西蒙是戰友?某種意義上是的,除非西蒙對其隱瞞。有可能隱瞞嗎?有。西蒙對姬動說,血蜘蛛告知其女子的墓地地點,西蒙是很大方的回答。消息通過李復、fbi,肯定會被菲亞得知。如果要抓血蜘蛛,直接強行綁架西蒙是最快捷徑。菲亞老謀深算,感覺這是個陷阱,所以才快速停止對西蒙的追蹤。
于明最終想法呢?不太肯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西蒙不是一個劊子手和一個反人類的人,西蒙只是想挑戰權威,他還是很尊重生命的,西蒙在主觀上是想阻止血蜘蛛。另外,不排除西蒙被血蜘蛛所利用。不要小看血蜘蛛,這家伙陰陽不定,誰都敢利用,還會殺人,無法對其定性和定位。
血蜘蛛的威脅度也經過了判定,血蜘蛛號稱要將紐約變成地獄,這語法是存在錯誤的。就目前來看,核武器、生化武器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血蜘蛛是無法操控的,血蜘蛛有能力造成局部地獄,比如地鐵相撞,股票期貨交易所數據異常。
于明下飛機后,卻感覺不妙了,一個小時前,國際原子能機構官方主頁發出警告。烏克蘭武裝很可能在半個前得到了一枚核彈,俄羅斯、烏克蘭和烏克蘭武裝對此消息否認,稱烏克蘭核彈都非常安全。于明不是知道這消息后不妙。而是認為這消息是血蜘蛛散布的。半小時后,官方主頁刪除了這條新聞,并且澄清。美國有線電視網的官方主頁幾乎在同時發表了一篇文章,稱原子能機構官方主頁的新聞很可能是真實的,而且核彈目前已經通過墨西哥邊境運輸到了美國,政客不想讓大家恐慌,所以否認了這件事。
乘坐出租車前往賓館。經過一個大廣場堵車,前面司機下車看向廣場大屏幕,于明和出租車司機也下車。于明好奇下來看大屏幕,屏幕上有一只血紅色的蜘蛛,然后是英文,上面寫:七月三號、七月四號、七月五號。紐約將變成地獄。我不是恐怖分子。我只是個瘋子…
圖像維持了十來秒后,信號被切斷。雖然電視臺,國家安全機構都開始辟謠和安撫,但是于明感覺的到,紐約人籠罩著一層恐怖襲擊的霧霾。沒有人再比他們對恐怖襲擊更記憶猶新。911改變了世界的格局。要按照道理說,盧旺達大屠殺,紅色高棉、巴以沖突等等所死亡的數字遠遠超過幾千人,但死的是幾千美國人。美國本土被襲擊,這是日本偷襲珍珠港以來。第一次美國本土遭遇襲擊。客觀說,某種意義上生命存在很大的不平等。
和一些人對恐怖襲擊叫好不同,于明一直反對恐怖主義,理由是恐怖主義襲擊的對象是平民,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我,有可能是我們的孩子。現代戰爭中,交戰雙方都盡可能的避免平民的傷亡,而恐怖分子則以屠殺平民為樂。于明是平民,所以他反對,他沒有什么大義之心,只是立場。也許等他成為政治家,他就不反對了,因為恐怖分子在政治家的眼中,也是可以利用的棋子。這是血蜘蛛第三次提到地獄了,雖然客觀上血蜘蛛缺乏這樣能力,但是于明感受到血蜘蛛的信心增長。一路上看著路邊的高樓大廈,于明心中蹦出一個成語:在劫難逃。
于明撥打海娜電話:“你婚禮要改期、提早,延遲或者換地點。”
“憑什么?”
“我不想倪秋、杜小姐他們為了你婚禮冒險。你自己看看今天和紐約、核彈有關的新聞。”于明掛電話,核彈是不可能的,連巴基斯坦都不丟核彈,不過可以借這個由頭讓海娜改變主意。到了賓館于明下車,于明不喜歡紐約的天氣,紐約夏天沒有亞熱帶和熱帶的酷熱,在亞熱帶和熱帶,太陽照射在皮膚上,能感覺到燒傷。紐約夏季雖然說不上酷熱,但很干燥,濕度低,于明寧可享受亞熱帶的酷熱,畢竟只要不被太陽直曬,人不會感覺很難受,樹蔭下還是很涼快的。而紐約樹蔭下也干燥的熱,風也是熱的…于明快步進入酒店大堂,空調之下,整個人都舒服了。
于明剛喘氣,還沒有去總臺登記住房,立刻有一名二十七八歲左右的西裝筆挺的黑發碧眼小伙子過來:“你好,于先生,我叫鄧肯。”
“你好。”于明和其握手。
鄧肯道:“你的房間已經開好,請跟我來。”
于明小人磊落的跟隨鄧肯到了十九層的1905房間,鄧肯敲門,里面有人將門打開,打扮和鄧肯差不多,有禮貌的和于明點頭,不說話,靠到一邊,雙手放在腹前目視前方。這是一間套房,有主客兩臥,還有露天陽臺和一個客廳。于明問:“這酒店的房錢?”
“我們繳納。”
“交了幾天?”
“…我想你可以住上最少一個月。”鄧肯納悶,這算什么問題。
于明很滿意:“鄧肯先生,你是?”
你妹,先問房錢再問身份,鄧肯心中這么想,口上道:“我是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我們小組成員五人,小組代號灰燼。有命令我們將在于先生在美期間,受于先生的指揮和保護于先生的安全。上面交代,于先生有完全的自主活動權,如果我們在場不方便,可以隨時通知我們離開。這部電話能直接聯系上我,后蓋揭開可以看見一個定位器,于先生可以選擇使用和不使用定位器,或者手機。”
灰燼小組,聽起來很像是清除類型的小組,于明問:“還有三位成員呢?”
“他們就在你的附近,有需要他們就會出現。”鄧肯很有禮貌問:“于先生,是否要讓我們的人留在客房?”
“不用了。”于明道:“我有幾件私事想麻煩你們。”
“恩?”
于明拿起桌子上的便簽和鉛筆開始寫,寫了一張清單后道:“這些是我想帶到a市送給朋友的禮物,麻煩你們幫我采購一下,你知道的,我對紐約不熟。”
“…”鄧肯接過清單,不知道心里怎么想,但是表面上禮貌點頭:“好的。”
于明道:“西蒙下午三點的飛機,接他過來酒店吧。”
“好的。”說這個‘好的’明顯比上一個‘好的’有精神的多。
于明嘆氣,去你媽的行動小組。特訓課程中,專業的行動小組類似雷云特警這樣,他們不理會寬架和規則,姬動給予他們命令,他們堅決執行,不問為什么,不問如何執行。而姬動在安排任務時,會考慮精細,告知他們一些不能做的事和要注意的事,他們會一一照辦。或者這么說,行動小組是一件工具,不需要他們有思想。而鄧肯在兩個‘好的’表現出來的卻是探員口吻的不同。只有探員會分析這事有意義,這事沒有意義。對于行動組來說,命令有意義,其他無意義。這不是一個行動組,這是一個冒充行動組的特工組。想來也對,菲亞也不會將一隊武裝交給自己瞎指揮。
于明洗澡睡覺倒時差,下午起來喝杯紅茶…叫的客房服務,反正不是自己掏錢,不叫白不叫。喝了杯紅茶后,西蒙到了。西蒙拿起于明杯子喝了一口,點點頭:“機場他們差點打起來。”
一邊的鄧肯頗為惱火,他隸屬fbi,但是國土安全局特工又要插一手,插手就插手,被西蒙一眼發現。他只好上前制止和說明,雙方互相打電話找老大溝通,最后鄧肯贏了,但也暴露了他并非什么行動組的成員,而是有很高權限的一名特工。于明對此想法比較特別,就于明來看,自己和西蒙都很難纏,為了爭取對付一個難纏的目標,兩個部門互相較勁,看似是個笑話,但細想會發現,他們都很敬業。他們較勁是因為某些領域的分工不明,在分工不明的情況下他們沒有推脫,扯皮和踢皮球,而是爭取接受,即使接受的對象是一個麻煩。
鄧肯等人離開,西蒙將電腦放在桌子上,這是紐約城市地圖,紐約市內有很多公墓,中國公墓一般是遠離城市。而美國不少城市公墓就建設在市中心,算是一種文化吧,而公墓附近的房子是賣的特別貴,理由是公墓象公園,公墓附近很安靜。
“是哪一塊墓地?”于明問。
西蒙道:“我現在說哪一塊,你也不會完全相信。你今天看了血蜘蛛的宣言了吧?就算我告知墓地,警方七月五號在墓地抓捕血蜘蛛,但襲擊已經發生。除了能幫助警方抓捕血蜘蛛外,沒有其他意義。看電腦,看見電腦上的綠點了嗎?這是血蜘蛛線索的出現地點。流浪漢、流浪漢…電視臺信號切入的信號接收塔…xx大學圖書館的ip地址…我全部標注了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