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說了個見面地點,杜雷前妻很喜歡釣魚,于是杜雷就在海邊買了塊地,建了一個小碼頭。從碼頭乘坐快艇出去,只要十分鐘就能到達漁場。由于杜雷的影響力和對隔壁縣的投資,隔壁縣將這一千平米的漁場列為永久休漁區,并且把垂釣碼頭廉價租借給杜雷。杜雷在這四百平米小島上蓋了兩層的小別墅。投資做了這一切,讓杜妻在被醫生宣判死刑后,愉快的過了一年時間,杜雷離職后就一直隱居住在這里。
于明雖然老成,但是還不太理解,杜雷畢竟正值壯年,才四十來歲,似乎就滿意過上垂暮的生活。或許杜雷本就喜歡過這樣的生活,但是這樣的生活是需要金錢的,沒錢何談平淡?普通人想淡也是淡不了。
這地方可不太好去,于明讓雷克聯系葉戰幫忙,自己私事出門,葉戰沒有矯情,一口答應接待雷克。于明打電話給隔壁縣一個朋友,借了一艘橡皮艇。橡皮艇加發動機成本幾千塊,攜帶簡單,使用方便。
到了隔壁縣,朋友幫忙將橡皮艇蓋在汽車頂上,固定住,這被交警發現是要攔停的,不過于明有個福利,輕度交通違章,姬動會擺平,也算是a市政府付給于明一直以來提供幫助的回報。于明開車到碼頭,拉下橡皮艇,安裝上發動機,向目的地出發。
半小時給發動機加了一次油,終于到達了這小島。小島人工建設,有一個延伸十五米的走廊。這就是釣魚區,走廊上還蓋了遮雨棚,還有照明設備。除此之外。走廊還有鋼化玻璃桌子和椅子。于明上岸,看走廊位置,桌子上放著幾個小籃子,里面還有水果。桌子前垂著兩根魚竿…
于明慢慢走了兩步,立刻轉身從上面跳到了橡皮艇中,然后解纜繩,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于明明知道需要鎮靜,但是仍舊是手一抖,拉錯了結。將活結拉成了死結。人在江湖飄,隨身攜帶指甲刀…這句話是哪個坑爹的前輩說的,于明摸索全身,只摸到一把指甲刀。
這時候頭頂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于明抬頭一看。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拿了一把手槍對準自己。刀疤男子戴有劣質的硅皮面具,手槍一揮動道:“上來。”
這家伙體力很好,最少是二十米沖刺,但是竟然沒有喘氣。于明無奈,收了指甲刀準備放回口袋,刀疤男突然道:“慢,用兩根手指將手機拿出來。”
我x,你怎么知道我要求救?這是防備于明打算借收指甲刀時候啟動手機呼救。但是…咦?這丫的等級有點高啊,不是一般匪徒。最少對方知道自己調查人平臺手機有個緊急求救手段。于明一猶豫。對方開槍了,子彈打在橡皮艇上,橡皮艇開始進水。刀疤男道:“一下槍是你左膝蓋,然后是右膝蓋,再打穿你的雙手讓你游回去。”
“何必這么麻煩呢?”于明笑笑,兩指頭提出手機。
“扔到海里。”
于明將手機丟到海里,刀疤男一擺槍口,于明上了臺階,刀疤男在后面跟,于明在前面走,走向別墅。
別墅一樓沒有房間,是一個非常大的一個客廳,落地玻璃邊有很有植物,現在窗簾已經被拉上。于明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李復,李復被捆綁在一條椅子上,口貼了膠布。然后是杜雷、嚴禮強,他們都如法炮制被捆綁貼上膠布。讓于明震驚的是最后一個人,竟然是死神男孩。他也是被捆綁封口狀態。
刀疤男推了一把于明,然后看向了死神男孩,走到死神男孩面前朝椅子后看了一眼,繩子有磨蹭的痕跡,于是毫不客氣的抓了手槍砸在死神男孩腦袋上,死神男孩摔倒在地,頭上鮮血直流。刀疤男抓椅子將死神男孩扶好。然后示意于明坐在第五條椅子上,于明坐下,刀疤男解開杜雷的繩子:“把他綁上。”
很小心啊,雖然于明暫時沒有打算反抗,但是也佩服對方小心翼翼。杜雷沒撕開嘴上膠布,看了看于明,拿起一條繩子將于明捆綁,然后撕下一截膠布,將于明口封住。杜雷完成后坐了回去,刀疤男將其捆上。這里反抗能力最弱的就是杜雷了。
再檢查一次繩索,對每個人再次搜身后,刀疤男撕開了所有人口中的膠布。
于明:“什么情況?”
杜雷:“放了他,我隨便你怎么樣?”
李復:“我手上沒你要的東西?”
嚴禮強憤怒:“你是誰?”
死神男孩:“法克…”
亂糟糟一團。
刀疤男對空開槍,大家安靜下來。刀疤男用英文道:“大家好,人來齊了。我們現在玩一個真話謊話的小游戲。沒有獎勵,只有懲罰,誰說謊誰就失去一根手指,十次后,就會失去腳趾。我們開始吧。”
刀疤男看杜雷:“你有私生子嗎?”
杜雷看了眼嚴禮強點頭:“有。”
“叫什么名字?”
“嚴禮強。”
“很好,我喜歡這態度。”刀疤男轉向了嚴禮強:“你對你的親生父親有什么看法?”
“仇視、佩服、尊敬。”
刀疤男看于明:“你認為是真話嗎?提醒一句,如果我認為是真話,而你不認為是真話,你就掉一根手指。我們必須意見一致。”
于明問:“你誰啊?”
“面具。”刀疤男回答。
“面具?”其他人茫然,于明是叫苦連連,瑪麗隔壁,目前的第一殺手,看死神男孩,這丫的不會就是面具的驗貨人吧?不過,你和杜雷他們什么關系?你妹,和老子又有什么關系?我是良民,從小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一只。
于明回答:“真話。”
“很好,我們認識一致。”刀疤男拉條椅子坐下:“杜雷先生,你私下有用一本美國后天集團的賬簿,里面有你對后天集團行賄的記錄,包含了匯款、收款賬戶信息、行賄錄音…我說明白點,我目前惹了一個大麻煩,要解決這個麻煩,我需要一個籌碼。而你這本賬簿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哦?這倒還真是。面具目前惹的是菲亞,而菲亞和后天集團有曖昧關系,如果行賄賬簿拿出來,后天集團會被罰的只剩下底褲。美國佬對受賄,特別是受賄影響對外政策這種事是非常非常敏感的。在這樣情況下,面具和菲亞說清楚殺死死者的細節,菲亞應該會同意撤銷對他的緝捕。面具只是一個工具…
但是這和自己什么關系,嚴格來說,有關系只有杜雷、死神男孩。如果杜雷不招,那才會扯上嚴禮強。李復和自己…
杜雷低沉聲音道:“沒錯,確實有這賬本,但是我已經銷毀了。”
“不,你沒有銷毀。”刀疤男搖頭道:“我太了解你們這種人,在拽著別人把柄時候,一定不會拋棄,因為你知道遲早有用到的那一天。你們掌握局勢的心理太旺盛…不對,對不起,我忘了游戲規則。我們重新來,賬本在哪里?”
規則,杜雷回答,于明判斷,于明判斷和刀疤男一致,認為杜雷說謊,那杜雷被截斷一根指頭。于明判斷和刀疤男一致,杜雷沒有說謊,那大家沒事。如果于明判斷和刀疤男不一致,于明被截斷一根指頭。
好吧,現在看起來有自己的事,自己就是那人肉測謊機,不過自己沒見過這個刀疤男,也沒聽說過,也沒有打過交道,他對自己為什么會這么了解?
杜雷沉默很久,抬頭道:“丟了。”
刀疤男看于明:“驗證。”
“真實。”于明回答。
“同意。”刀疤男看李復和嚴禮強:“現在就是你們的問題,你們誰拿了賬簿?我再次說明,我知道是你們其中一位拿走的。”他提前做了功課。
“提問。”于明道:“為什么。既然讓我來測謊,前因后果我必須知道。”
刀疤男想了想點頭:“就在昨天,a市刑警六隊突擊一家小公司,這位聯邦調查局的李復也參與其中。恰巧有人告訴我,如果我要保命,就去拿賬簿,而賬簿就在這家小公司的保險柜里。”
“等等,誰和你說的?”
“這你不用管。”刀疤男道:“警方搜查前一個小時,嚴禮強先生恰巧來過這家公司,杜雷先生你沒有想到吧,你的兒子根本就不服氣呢,而且相當有野心,并沒有將你當父親對待,而是將你當競爭的仇敵對待。”
杜雷笑了:“我很高興他有這份野心,我杜雷的兒子絕對不能那么懦弱無能。”
“哈哈,就因為你兒子不懦弱無能,現在他才惹上麻煩。”刀疤男看李復和嚴禮強:“我應該先問誰呢?于明,你有什么提議?”
于明道:“我提議將我們都放了。”于明挨了一拳。
“開始吧。”刀疤男看李復:“你是不是拿到了賬簿?”
李復看著刀疤男回答:“我如果拿到賬簿,那已經逮捕杜雷,美國警方已經控制后天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