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珊幾乎不說話,當提出要見于明時候,姬動很不厚道將剛回到a市,準備休息兩天的于明請到刑偵一隊。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就怕案犯不開口,只要開口就可能獲得線索。
白筱珊已經換掉了她一直穿的白衣,取而代之是看守所的馬甲,有點象攝影記者的馬甲,當時推出后,還有小人揣摩是警方對記者不滿的一種表達。于明看白筱珊,拉椅子坐下:“嗨,這馬甲你穿起來挺合身的。”
白筱珊的看押級別是和科拉同一級別,兩人都是女人,都很漂亮,而她們最大區別,科拉很安靜。再看白筱珊就不行了,有些不甘、有些焦慮、有些無奈、有些堅毅。小命換內鬼的提議已經被法官駁回,這是白筱珊自己提出的交易,可以看出她缺乏護寶者那些人信仰和思想,她怕死,她不想死。雖然之前她立場鮮明,但是在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情況下,她有些頹廢,她無法做到慷慨上刑場,她還想求生。
由于法官不同意交易,姬動只能和她說,只要坦白交代,他可以按照自首向法庭求情,至于法庭會不會采納,這姬動不保證,他只有求情的權限。姬動說了一些案例,一些本來可能會判處極刑的人,因為辦案警察的求情,最后都免于一死。這是坑了,因為這些案例都比較特殊,要么有道義公義,要么有客觀因素,而白筱珊被控重罪無數,任何一條成立都是滅頂之災。姬動越來越壞,不坑白不坑,坑不到我也沒損失,坑到我就賺了。
白筱珊沒有失去理智,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就守住我擁有的。因為白筱珊擁有韓國國籍,韓國領事館已經派人關注此事。他們說,生命只有一次,希望法庭能尊重生命。給生命一次機會。其他心照不宣的東西就不能說了。
姬動是很卑鄙的。再扔出一招。目前白筱珊遇見一個關口,是否認罪。認罪了。有1可能不死。不認罪。有1可能在庭審中翻盤。賭哪個1?
“你贏了。”白筱珊道。
“呵呵,你我之間本不是敵人,何提勝敗?”于明問道:“你找我?”
“只想找個人說說話,你是唯一我認識的。不會因為被我約見而被警察找麻煩的人。”白筱珊道:“同時我也想求你一件事。”
求?這個詞挺嚴重的,黑色世界中很少有這個詞,因為你求不求,不影響最后結果。如果求有用的話,那對方早就被黑色世界淘汰,黑色世界立場論,只有需要做和不需要做的事。沒有因為求而將需要做的事否定的可能。
于明猜測這多半是私人的,果然白筱珊道:“我想去拜祭下我的父親。我知道警察不會同意冒如此大風險答應我的要求。你能說服他們嗎?”
警方不同意是因為還有一位內鬼,這只大老虎內鬼是具備殺人滅口能力的,白筱珊作為唯一知情者。肯定成為大老虎眼中的刺。于明道:“你可以告知內鬼換取機會。”
“你不會理解的。”白筱珊道:“我們是真心相愛,并不是你們所說的皮肉交易。”
真心相愛?于明被雷了一下,他一直認為二十出頭小姑娘和五十多歲的老人,除了交易外,沒有其他可能會讓兩人上床。這里要嚴肅批評于明畸形的三觀,不過于明就是這想法,批評了也沒用,如果批評有用話,于明早就拿過三好學生獎狀。不對,白筱珊這表情,不…內鬼肯定不是和白筱珊有關系。小神棍,和哥玩心眼…
在外旁聽的姬動心中打個突,真心相愛和皮肉交易似乎關系不大,但卻說明性質,一些關于內鬼的推斷要重新論證。有畸形三觀的于明卻不這么認為,白筱珊既然知道自己命運,知道拉上內鬼毫無用處,現在她很想做的一件事是為內鬼脫罪。真心相愛的話,為內鬼脫罪無可厚非。皮肉交易也正常,因為白筱珊可以告知探監的韓國人,內鬼的身份,期待將來有需要時候內鬼可以幫助脫北者。內鬼脫罪對白筱珊來說,沒有任何壞處,還少了一項控訴罪名。
于明比白筱珊想的要更加聰明,道:“筱珊,我覺得算了,我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你誤導不了我。你繼續說,只會此地無銀。”
老子掐死你,姬動大怒。
白筱珊不說話,許久后問:“太子,真的是我爸爸?”
“恩,警方dna報告已經出來,你確實是太子的女兒。”于明回答。
“我殺了自己父親?”
這個問題嘛,很難說,于明反正不會承認是自己下的手,因為就算你說明情況,是太子懇求自己下手,那白筱珊還會怨恨自己。對于一個將死之人,其怨念很大,于明可不想引火燒身。但是如果不承認自己下的手,那白筱珊就會負疚。怎么選擇呢?哈,于明又不是偉光正,這種問題根本難不住他,于明沉重的點了點頭:“一切是誤會吧。”你愧疚去吧。
白筱珊哭了,雖然猜測到答案,但是經過于明證實和肯定,還是忍不住的難受。白筱珊和科拉相比,科拉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白筱珊只是個擁有一定裝神弄鬼技能的普通人。于明心中絲毫不同情。不要憐憫戰敗者,自己敵對的戰敗者。白筱珊所為超出規則,這又和科拉不一樣,科拉即使被捕,于明還愿意相信她的承諾。但是白筱珊…呵呵,兩人根本無法聊天,因為于明對白筱珊仍舊是防備狀態,這條毒蛇死而未僵。于明很高興自己除掉自己仇人簿中唯一的仇家,即使是白筱珊梨花落淚真的很可人,足以讓男人心疼。
于明恰當時候道:“我會和姬動說說,至于你能不能拜祭,我不能肯定。但我想警察也有人性,不會不答應。”
你妹的,你拿警察來開白條,姬動很不高興,他以功臣回a市,同時壓力更大,內鬼比十隊護寶者破壞力還要嚴重,再堅固的堡壘也會被內部所攻破。如果在最后九天內拿不下內鬼,那內務組組長、副組長,還有幾名隊長全部要換崗,有可能被流放在鄉村當一名民警。養著內務組就是管這事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你們沒有用,那你們就別賴在位置上。
兩位嫌疑人都沒有露出破綻,這是正常的。看俄羅斯電視媒體中的官員,都是偉光正形象,部分媒體也鼓吹著他們人格品德。可是一旦落馬被抓,媒體開始馬后炮炮轟對方,將什么爛賬都翻出來,歌頌抓他們的官員。而抓他們的官員落馬后,新的一輪馬后炮又開始了。有些媒體和官員一樣,擅長表演,皮厚。
內務組組長頗為懷疑,這兩位嫌疑人在這個關頭仍舊是正直凜然,他們會不會真是清白的?除了他們外,有些人也能做到和他們一樣的事。比如局長辦公室主任、副局長秘書、局長們司機,甚至是辦公室的一名文員在有心時候也可以接觸到相關信息。姬動否定,理論上內務組組長推測成立,但是操作起來太牽強。同時姬動也不認為內務組組長就可以排除嫌疑。內務組一正兩副組長,組長雖然參與調查,但實際上已經被架空。他也理解,他自己組了一隊,開始調查副局長、局長身邊有資格成為內鬼的人。
于明和白筱珊沒有聊多久就出來了,姬動抓了壯丁,于明在辦公室里看兩位被軟禁的boss視頻,兩人動作和言語都很淡定,有點問心無愧的味道。于明下結論:“三個可能,第一個可能真不是他們。第二個可能,有一些誤會。第三個可能,他們已經得到保證,保證不會被出賣。如果是第三個可能,他們還需要為脫北者服務。脫北者是沒有規則的,今天承諾最后一次,明天還會找上你。”
姬動道:“不是和你吹牛,脫北者已經在a市絕跡。”
“我也不是和你扯淡,a市雖然遠離邊境,但是因為海運發達,卻是一條離境的好路線。普通脫北者當然不會用上這條線。哪天朝國老二、老三、老四,或者是被篡位后老大潛逃,有可能就會用上。”于明道:“絕跡不絕跡不是你說的算,只要a市有這個優勢,加之內鬼不挖出來,會被無休止的糾纏在脫北者問題上。白筱珊混跡上流社會,這些都是企業商家名人,市每天吞吐集裝箱無數,不可能一個個搜查過去的。”
“呵呵,不是張三就是李四,罪犯是永遠不可能完全消除的。我接受了你的提議,就是和一個犯罪團伙達成協議,進行同業犯罪的監控。不過,法官否決了。那只能是誰犯罪抓誰了。”姬動話鋒一轉:“你覺得誰是內奸,直覺。”
“哈哈,姬動啊,你現在就來拼直覺了。”于明笑,問:“白筱珊被捕了,也應該有一些線索,知道怎么和內鬼聯系了嗎?”
“…”姬動慚愧啊,他們甚至已經知道白筱珊在a市的安全住宅,但是真沒有線索,沒有和兩位嫌疑人有關的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