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海娜聲音出現,海娜穿了運動緊身衣,手上拿了網球拍,背了個包問:“你怎么在這?”
“閑嘛,好幾天不見,你瘦了。”于明打量一下海娜:“打網球?”網球場在隔壁。
海娜的生活基本已經步入正軌,她基本適應了普通人的生活,除了運動一塊外。普通人使用的運動,第一是跑步,第二還是跳繩,第三是深蹲跳。反正都是沒有任何能得到快樂的運動。要快樂就要花錢,比如說打網球,練搏擊等。當然也有籃球場足球場,但那擠的和菜市場一樣。
所以海娜區分了生活,運動類的還是走富翁路線,而生活類的走平民路線。海娜手一搭于明肩膀:“走,我朋友放我鴿子,你剛好去湊數。”
于明忙道:“我不會,再說一會我還去醫院呢。”
海娜驚訝問:“你怎么知道你會去醫院?”
這話深奧,于明想了好一會:“我是去醫院看李復。大姐,你不會琢磨著把球都朝我身上打吧?”
“走拉,一會一起去看李復。”海娜將于明一拉,朝網球場走去。于明和倪秋揮手示意,趕鴨子上架到了網球場。
一輪過后,海娜先后悔了,于明網球水準連業余級別都達不到,明顯是一個初學者。這時候一個壯漢帥哥挑戰,于明就坐在一邊觀戰去了。于明喜歡這地方,視野開闊。這邊一坐,被監視的感覺立刻消失。
海娜網球水準遠不如搏擊水準,壯漢有意讓球,雙方才打成平手。中場休息。壯漢帥哥上前給海娜遞毛巾:“休息會?喝杯咖啡?”
于明一邊看著心道:海娜,人家要泡你。
海娜大大咧咧道:“好啊,于明,咖啡時間。”
“好。”于明看帥哥,明顯是老手,在咖啡桌上談笑風生,話語幽默,牙齒整齊,還是一個公司的高管。當知道于明和海娜只是普通朋友后,基本無視于明的存在。于明看看手表。站起來:“我得去醫院看望朋友。你們慢聊。”
“再見。”帥哥揮手。
海娜道:“我回頭再去看李復吧。”
“恩。”于明到壁球館和倪秋打招呼。輕聲道:“你十點方向有個清潔阿姨,附近可能有專業人氏。”
“明白。”倪秋點頭。
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說查電話通訊記錄就算了,還讓一位清潔阿姨跟隨自己跑。從壁球館到網球館,又跟到咖啡廳,又轉回壁球館。于明離開,倪秋打了一會壁球休息,邊擦汗邊拿打電話:“于明,沒有發現問題,你神經過敏吧?”
恩…也許吧。于明掛電話,他已經到醫院,繼續幫李復削蘋果,于明知道李復對于這些事興趣不大。李復對案件的興趣更大。于是介紹了自己掌握的資料:“姬動從梁振指甲找到了防曬液呢,限量版的,相當貴。”
果不其然,李復立刻打起精神來:“那天出場的人并非都是富人,圈一下,嫌疑人就剩三四個人。不過,這樣一來就顯得兇手心思不夠慎密,為什么要使用限量版的防曬液呢?”
李復的推斷開始了,經過幾輪的研究,重點鎖定了林霞衣。當知道姬動讓于明幫忙收集林霞衣的防曬液品牌時候,李復有些不太明白:“一般會保養的人,或者是錢太多的女人來說,會有多種防曬液的品牌,有的是防紫外線的,有的是早上用的,有的是冬季用的,有的是在太陽傘下用的。雞尾酒會是下午五點進行,夕陽。而冒險島開始時間是正午。”
“有貓膩?”于明是懶的想這些和自己無關的事,聽李復這么一說,也感覺姬動有些唐突,于明摸下巴道:“看來姬動掌握的不僅只是防曬液。”
“恩,姬警官給我感覺城府比諾楠要深的多。”李復突然壓低聲音道:“我們已經以偷稅的名義逮捕了國際黑商。”這是杜雷的事。
于明道:“有事你說話。”
“沒事,我就和你透漏一些我案件的進展。”李復很想告訴于明,美國準備派遣兩個人來a市,還有一系列與之相關的事情。不過,這已經是職業機密了,李復有保密的義務。
“接電話。”于明走到陽臺:“喂。”
“嗨,很久沒捧場了。”一個女子聲音。
這是于明一位炮友,倪秋帶于明逛窯子時候認識的半職業風塵女子,于明光顧過其兩次生意。于明呵呵一笑:“最近興趣不足,改天吧。”
“好,給我電話。”對方問候幾句掛了電話。
自從和杜小影在冒險島上茍合后,于明就反思了偉大的哲學問題:性與興趣。和杜小影等女人滾床單后,始終會出現一股空虛的無力感讓于明對性的興趣有所下降。總結來說一句話,于明對曼迪之外的女人性致都比較低。
于明收了電話,將電話輕支在下巴上,除了在網球場時候外,今天始終感覺被監視。是自己疑人偷斧還是有人圖謀不軌?于明回到房間,終于把自己疑慮向李復說明。李復想了好一會道:“有一點是肯定的,有人下載你的通訊記錄。不過這情況不能說明有人監視你,a市的個人資料保密情況還是比較糟糕,如果保密工作都到位的話,是不會有人收到垃圾短信或者是詐騙電話的。出售通訊資料已經是一門產業。我認為這一點是誘因,導致你神經性過敏。從你南非尋親就知道,你本就是多疑多慮的人,一旦有個存在的事實讓你懷疑后,你會開始懷疑身邊的一切。所以我個人傾向于疑人偷斧。”
李復繼續解釋:“理論和實踐研究表明,即使是專業人氏,也感覺不到自己被監視。感覺是一種很主觀的感性行為,玄幻一點說,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有人解釋說因為眼睛具備能量,被人長期盯看后產生不適感。我個人非常反對這種說法,從我們調查的案件中發現,被跟蹤的人報警說感覺被跟蹤,都是有實質性的懷疑,比如幾天內在同一路線看見同一個人。這不是主觀感覺,而是客觀存在。cia曾經對十名退役的特工進行監視,除了三名特工發現蛛絲馬跡外,另外七名特工一無所知,不存在主觀感覺的認識。你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實質線索,完全是因為通訊記錄被下載后幻想出現的。”
“…”于明沉思。
李復開解道:“好吧,這樣吧,我們來證實你的猜想,你今天一共對幾個人起疑?”
“感覺是從壁球館開始,第一位讓我起疑是身材不錯的壁球教練,女,姓錢。第二位是清潔工人,女,五十歲左右。第三位是一名和海娜一起打網球的壯漢帥哥,第四名是咖啡廳西面桌上的一位看報紙的人…靠,我想多了。”于明說著就明白了,自己竟然懷疑一切了。
李復笑,拿起電腦,敲擊鍵盤道:“錢小小,壁球教練,是這家壁球館的老員工。你玩壁球是臨時決定,對方不可能臥底人在壁球館守株待兔,這個理論你能接受?”
“恩。”于明點頭。
“第二位清潔阿姨,我已經連線到監控,下載,我們看看她做了什么事…”李復和于明觀看監控好一會,李復道:“你看這位阿姨出現在壁球館,咖啡廳等位置,完全是她的經理指揮。她本人不存在任何主觀意愿跟蹤你。同意嗎?”
“同意。”
“這位帥哥,叫xxx,是網球愛好者,是這家網球會所的正式會員,我看下積分…哈,三天就打一次。這些資料可以作假,但是我們可以打個電話。”李復撥打網球會所電話:“你好,我是xxx,不好意思,我想問下我是星期二去你們那里打球了,還是星期三?星期二是嗎?對啊,我每個星期二,星期五都會來。呵呵,再見。”
于明點頭:“下一個。”
“你還真堅持,下一個看報紙的人,會所有監控,連接網線,我們也可以看監控。”李復開視頻看一會,于明和李復都明白了,這哥們有問題,可惜不是對于明有問題,他在跟蹤一名女子,傾向性非常明顯。
李復問:“還有懷疑的人嗎?”
“恩…”于明想了一會:“剛才有位炮友約炮…”這是這時間段下來,自己多有接觸的人了。
李復看于明手機,輸入電話號碼:“真人真手機…她說的是真話,半職業妓女,在一家公司擔任文員工作,同時經常接到一家夜總會的電話。”
“真是疑人偷斧。”于明嘆氣,自己要去看精神科醫生了。
“等等。”李復驚訝道:“今天早上十點左右,她的賬戶突然多了十萬塊錢。”
“十萬,不多吧。有各種原因。”于明替炮友開脫。
“確實不多,但是匯款的公司是一家皮包公司。”李復說的皮包公司,就是專業匯款,無從可查源頭的公司。比如你要匿名給a匯款,你將錢匯到國外一家銀行賬戶中,對方收到錢之后,就會按照你的要求,從皮包公司給a匯款,這也是國際行賄和洗錢使用一個反偵查辦法,照成資金鏈條中間斷開聯系。李復道:“或者你的炮友最近在做非法的生意,或者你的炮友真的有問題。”
于明同意:“她如果有非法生意,就不需要偶爾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