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戰不回答他的話,伸手從綁匪眉毛間撕下一片透明的膠●眉毛立刻出現,眉間的間距出現變化。葉戰再扯下其一層的下巴:“原來是道上的兄弟。”這種障眼法多是道上人早年用的易容手段,簡單,廉價,效果好。除了眉毛和下巴,臉上的傷疤也是貼上去的。
“你是誰?”對方頗為驚訝。
葉戰點煙,吹掉煙灰,將煙頭摁在綁匪甲的臉上。對方慘叫,葉戰收回香煙吸了一口回答:“受害者。”
姬動要開口阻止,黃忠擺手示意稍安勿躁,看葉戰架勢,說不準當場翻臉。
葉戰淡漠道:“你們和我沒關系,我只是要找個仇家。”
綁匪甲喘氣:“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皮特在哪?”
“花姐已經帶走了。”
于明問:“帶到哪了?”
“我不知道。”綁匪甲道:“花姐只和我們老大一個人聯系。”
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前,囂張橫行中國數年的東拐團伙被張曉天掃平,但是丟失了第八個人,這個人是東拐團伙老大的情婦。除了老大沒有人見過她,她負責買賣兒童。東拐覆滅后,這位情婦帶著老大的私生子開始隱居,老大私生子在情婦教導下,熟練的掌握了自己父親所擁有的技能。但是因為經驗太差,私生子進了少管所。
他沒有白進少管所,他認識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因為他的聰慧讓大家崇拜,大家都尊他為老大。出獄之后,老大開辦了一家小工廠,專門收留少管所出來的沒有工作的年輕人。小工廠在距離x市五十公里的山旮旯中,工廠的人走了又走,但是有一批人一直留了下來。老大很崇拜自己的父親,老大母親因為老大父親的死對社會和警方怨恨,所以也鼓勵老大自主創業。于是就有了綽號為夜鼠的盜竊團伙。(臨近縣章中出現)
a市確實沒有類似的團伙,但是x市有,這個團伙活動在x市。由于臨近縣富庶加之x市警方對他們的重視,他們才移動據點到臨近縣。這時候老大的朋友從國外傳來一則小皮特的消息,如果本次得手,他們整個團伙都可以退休。
綁架甲在幾次酷刑后,一一交代他所聽說花姐的信息。這些情報都是警方不可能通過正常途徑獲得的情報,夜鼠團伙一共六個人,本次抓住三個中毒過敏的幫廚,還有兩個人。一位是老大,一位是老大的老婆。而還有編外的一位花姐。
葉戰眼珠有點血紅問:“這個花姐是不是你們老大的母親?”
“我不知道。”綁架甲回答:“我們從來沒見過這個花姐,也不允許我們談論花姐。老大說,我們是采購員,采購員采購是的東西,如果沒有花姐,那東西就不能變成錢。”
李復若有所思:“看來這花姐有一個另外的銷贓網絡。”
綁架甲實在無法相信葉戰是警察,還帶幾分強硬道:“山不轉水轉,大家都是混口飯吃,初到貴地不知道哪里得罪兄弟,還請兄弟高抬貴手,放我們兄弟們一馬。”
姬動很糾結這時候展示身份將三個人帶走,加上那個被藏起來的幫廚,那對案件一點好處也沒有。自己不能因為刑訊逼供的證詞對四人進行定罪。但如果用正常審訊手段根本無法撬開這幾個人的嘴。有時候江湖事用江湖的辦法解決更加簡單。姬動看了看于明,顯然于明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尷尬,絲毫不介意將自己拉進來當幫手。
葉戰和于明走到一邊低語,葉戰道:“現在怎么辦?如果我逼問老大身份,即使順藤摸瓜找到花姐和小皮特,警方肯定要參與進來。”葉戰不怪警察過河拆橋,他們的忍耐有一定限度。
于明道:“我們要停手把案件扔給警察。”
“恩?那對我們有什么好處?”于明關心的小皮特,葉戰關心的那個花姐不是全無著落了嗎?
于明低聲道:“你認為他們落在警方的手上,會招供嗎?”
“不太可能,他們在x市作案多年,罪名很重,他們都是老手。警方沒有實質的證據,根本拿不下他們。”葉戰回頭看了三個綁匪一眼回答。
“我們要打一次消息不對稱的戰斗。老大只以為同伙被警察抓了,并且信任同伙。而這時候老大依靠什么來安撫和聯系同伙呢?”
葉戰想想道:“律師,a市是一個法制城市,最好辦法就是派出律師,一來可以安撫同伙,二來可以探聽同伙說了什么,落給警方什么把柄。”
于明道:“我們現在是流氓身份,警方不敢對律師進行調查,但是我們敢啊。律師肯定不會使用保密電話,只要我們竊聽律師的通話,就能知道老大的身份······這時候我們的身份就冰雪懲罰者。”
“冰雪懲罰者…戰很滿意:“行,冰雪已經是國際新聞了,我喜歡。
“不要。”姬動一口拒絕。有沒有搞錯啊,你為什么不逼問老大是誰,就把球踢過來?但凡你有點腦子也知道,警方很難問出線索,不僅如此,還很難將這四個人定罪。
就算用什么囚徒困境等等辦法,就算最后知道老大的身份,人家也早就和小皮特跑到歐洲了。
“胖子,要不要不是你說的算,而是我們想不想給。”葉戰道:“你自己看吧,不要就放了他們,要就拿走。那個幫廚在醫院xx病房睡著呢,我們走吧。”
說走就走,于明和李復上了廂車,一溜煙沒影了。姬動在現場抓而撓腮擦汗,黃忠一邊問:“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把人帶到警局,這份報告我根本沒辦法寫。但是不要那是不可能,明知道這三個人是嫌疑人。姬動看看李復留下的小孩,最少對方涉嫌一起拐騙兒童的案件,自己怎么可能把他們放跑呢?姬動越想越生氣,怒道:“你娘的,將我們當槍使完后,又把我們當衛生紙用 幫他們擦屁股。”
生氣歸生氣,事情還是要做的。姬動打電話,警察到達扣留了現場三人,還把幫廚從醫院病房帶走。果不其然當知道姬動是警察后,三名嫌疑犯第一時間不是害怕,而是要求投訴。按照程序,內務部的警察先介入,調查警察在執法過程中是否有違法行為。姬動耍了個心眼,聲稱自己是在接到群眾報警后到達現場,發現了三名可疑男子還有一名兒童。三名可疑男子被捆綁。由于群眾報警稱是人販子所以自己就將三男子帶回警局調查。
局長辦公室,局長一拍桌子:“你少和我瞎掰,事實是怎樣的?”
姬動很老實將前因后果說了。局長來回踱步許久:“他們綁架兒童不會是假有真人在場。但是醫院那個幫廚······你用什么罪名告人家?”
姬動回答:“我想也許追這條魚。于明肯定也是想到這個幫廚會被釋放,所以一定也會盯上他。”這點他錯了,于明盯的是律師。
“抓三放一。”局長點頭,靠近姬動道:“我不管其他的,你把小皮特還我,我來處理這事。如果你沒辦法把小皮特還我,就卷鋪蓋滾蛋。”
“是。”姬動嘆口氣,離開了局長辦公室。我去哪找小皮特,姬動很郁悶天羅地網之下,沒有小皮特任何信息。
小趙快步走過來道:“姬隊,他們的律師來了說因為警方有逼供嫌疑,所以需要先和當事人先私下談話。”
“告訴他們,有證據就告我沒證據別妨礙公務。你用這借口拖住他們,我把案子審下來。”
小趙問:“怎么拖?”
“他們不是說警方逼供嗎?那警方就說他們誣陷,按照法律程序,將由法官和第三方人氏一起介入調查。要組成這樣的臨時調查陣容,最少需要五個小時。”
于明在賓館,邊吃冰淇淋邊問:“怎么樣?”
被拉上賊船的李復拿掉一邊耳麥:“警察正在和律師打太極,三名律師電話都是打回律師行詢問律師行的大律師,看怎么處理這件事。”李復順手將律師行這位最著名的律師電話也竊聽了:“我說為什么我要干非法的事?”
于明笑瞇瞇:“因為你一直想干,但是不能干,我們給你這機會,你應該要感謝我。”
“為什么這么說?”
“警察恨律師嘛,再說你有這能力,卻因為自己是警察身份不敢使用。現在是不是有一種掙脫了束縛的感覺?”于明問。
李復道:“于明,你打算給我上心理學啊?我當然知道這樣做很爽啊。可是我是我理智的人。不會因為快樂而做一些壞事。”
于明道:“好吧,因為葉戰。”悲情牌出現,于明將葉戰故事稍微改動,說其養父養母禽獸不如的對待他,兩人還對葉戰進行性騷擾。
葉戰洗手間出來,李復很同情問:“葉戰,原來你也有這么悲慘的過去。”
“三八。”葉戰不滿看了眼于明,不否認道:“恩,我懷疑拐賣我的就是這位花姐。”
李復同情的擁抱下葉戰:“他們會有報應的。”鞭打,開水燙,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