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酒外有幾張桌子,有人喝咖啡,有人喝酒吃點心,于明走到里面,隨便找張桌子坐下,一會一名金發美女來點單:“你好,需要點什么?”
“錫蘭?我姓于.”于明看其工號牌。♠レ
錫蘭對臺打個響指,坐下道:“我朋友讓我告訴你,你的名單在一個掃描軟件中。就是你一旦用真實姓名通過合法手段進入荷蘭,你就會被發現。這軟件稱之為預jǐng系統,我朋友說,有人很關心你,或者是害怕你。也不排除是荷蘭執法機構、國際刑jǐng對你設置的預jǐng系統.”
哇,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有名?威震歐洲。
錫蘭道:“我們的團隊在豪達鎮有四個人,我們會收集這方面的情況,如果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我們暫時沒有武器,在個人安全方面需要你自己負責。還有一個選擇,在夜晚來臨之前,我們可以帶你離開豪達鎮。”
于明感謝道:“錫蘭,你不僅漂亮,而且很聰明,非常感謝你的信息。不過暫時我沒辦法離開豪達鎮,就目前看,對方對我還沒有直接動手的可能,我會小心的。”
錫蘭左右看看,站起來問于明:“要點什么?”一名穿風衣的男子坐到了酒臺位置。
“可樂。”
“OK!”錫蘭點頭:“馬上來。”
將杯墊握在手心中一看。是錫蘭的電話號碼。于明慢悠悠的逛街,看看街邊的人下棋,聽聽街頭藝人的演奏,欣賞下花卉展,順手拿相機拍照,完全符合旅游風格。直到傍晚六點半于明乘坐出租車回酒店,也沒有發現再有可疑人出現。
也不知道海娜是生氣于明逛窯子,還是因為有其他活動,一直沒露面。凌晨兩點,于明電話震動。于明接電話:“喂?”
錫蘭聲音:“有一位本地人在兩分鐘前開了一間房間,指定在你房間的同一樓層。開完房間后離開,將房間鑰匙交給了一輛汽車。”
“你們太貼心了。”于明感動,后問:“你們怎么知道我住的房間?”
“總臺是我們的人,我們為了調查你朋友的表妹。已經進駐此地一個月。”錫蘭道:“我的人給你送你對門房間鑰匙,你先避避。”
“恩。”于明掛電話。翻身而起。敲門聲音。于明開門,是一名小白臉,小白臉塞給于明一把電子鑰匙,然后閃身進入房間,雙腳在玄關位置一撐,人上到頂部。拿出一個探頭黏貼在天花板上。
小白臉回頭看于明還在,道:“走,看電腦。”
太厚道了,于明感動。也不廢話,直接進入對門房間。房間內放著一臺酒店電腦,屏幕顯示的是自己房子的兩個監控攝像頭和兩部電梯的攝像頭監控畫面。一男一女低頭進入電梯,于明敲門提醒:“來了。”
“恩!”小白臉離開房間,關門然后走向電梯,他穿了工作制服,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入。
于明回到新房間再看電梯監控,發現里面的人已經不在,連忙回放,只見畫面一抖,兩個人就此消失。于明知道這是電梯監控被人切入,進行錄像循環播放。于明趴在貓眼上看,很快,一男一女出現,他們穿著風衣,衣服寬大,似乎整個人都埋在衣服里,他們在于明房間外停留了半秒,然后繼續朝前走,到了他們房間,男的掏鑰匙開門進入。
這時候,電腦音響傳來‘噠噠’的聲音,這聲音于明太熟悉,是有電話進來之前,手機和音響發生共振的聲音。于明大驚,餓虎撲食一般跳向身后的床,將手機埋在被子里,幾乎是下一瞬間,電話在被窩中響起。于明卷被子,裝了有氣無力被吵醒的語氣問:“誰啊?”
“于明?”一個變聲的聲音問。
自己也要隨身攜帶個變聲的,一個才三十美金,他怎么知道自己A市電話號碼,吳悠悠?不應該啊,表現太拙劣。于明回答:“是,你哪位?”
聲音道:“我們想委托你一件事。”
恩?這要求倒是讓于明愣了一會,于明問:“你們是?”
“我們是誰不關鍵,我們知道你現在在荷蘭。”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們有麻煩,希望你能幫忙。”聲音道:“五十萬歐元酬金。”
于明遺憾回答:“對不起,我沒有能力幫助你們。”自己還靠地頭蛇幫忙呢。
“你為什么不先聽下委托呢?”
“恩,請說。”
“聽說多伊斯嗎?”。
于明慚愧:“我應該認識他嗎?”。
“多伊斯是荷蘭人,同時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超級富豪之一,涉嫌使用‘旋轉式木馬’詐騙。在百慕院受審,荷蘭提出了引渡申請,他受到洗錢、控制暴力犯罪組織指控。”
于明打斷:“洗錢和暴力犯罪組織是兩回事?”
“對,這么說,多伊斯已經在服刑,但是這個組織被神秘人接管,我們一位同伴被其擒獲。”
于明道:“我建議你們報jǐng。”
“呵呵,你認為我們可以報jǐng嗎?”。聲音反問一句,后道:“我們計劃是以暴制暴,襲擊神秘人,以綁架對綁架,以人質換人質。所以之前我們必須確定這位神秘人是誰,明天下午,按照協商,我們將派人面見這位神秘人,希望他的條件我們能接受。”
“你想讓我去見這位神秘人?”于明問。
“對,我相信非常安全,我們選擇了一個很公開場合會面。”聲音道:“你不用擔心事后有麻煩,你隨時可以離開荷蘭,他們的勢力只在荷蘭而已。”
于明遺憾道:“對不起。我拒絕。”
聲音耐著性子道:“于明先生,我們現在是很客氣的請你。”
“如果不客氣呢?”
對方掛了電話,五秒后,于明對門的房間被打開,一名女子手持手槍進入。左右沒有看見人,只有一臺電腦開啟著監控畫面。男子進入,女子放下手槍:“他不在。”
“監控信號是連接到這臺電腦中。”男子走進來,打開衣櫥等處檢查。
“在這里。”女子一指監控,于明出現在電梯畫面中,伸手和兩人打了招呼。
“追!”男子轉頭就走。剛走出房間門口,側面一個硬物頂在男子的腦門,男子立刻舉起雙手。小白臉伸手將其手槍拿過來問:“女士,你是放下手槍,還是我們等酒店報jǐng?”
女子是愛爾蘭人。男的是荷蘭人,于明和小白臉坐在他們面前。于明很驚訝問:“指定要我去?”
“對。他們通知我們,說你會到達荷蘭,讓我們想辦法請你去和他們進行談判。”男子回答。
這倒是勾起了于明興趣,于明想了一會道:“我認為我們之間應該多一些坦誠,和多一些報酬。”
男子思考一會,手伸向西裝。小白臉jǐng戒。男子示意不要緊張,然后拿出手機,用法語聯系了五分鐘后,男子道:“我們確實應該多點坦誠。其實我們才是多伊斯被捕后。沒有被破獲的組織。我們主要活動在歐洲,業務包括洗錢、銷贓、黑市拍賣、賽車等業務,我們的團體很龐大。”
于明明白,類似飛貓這樣的國際型為犯罪服務的組織。
男子道:“半個月前我們遇見了麻煩,一份內部資料落到了一個不知名團伙手中,他們向國際刑jǐng交出了其中的部分,導致我們組織…怎么說了,如果他把所有資料送出去,我們覆滅在即。”
這個不知名團伙似乎也喜歡玩游戲,下令給這個暴力組織,開出難題讓他們完成,包括劫獄、走私、綁架等,沒有按照規定完成,他們就公布一部分資料,國際刑jǐng根據這份資料,挖掉了他們組織在四個國家的據點。組織內部有人開始聯系jǐng方,想成為污點證人。眼看這組織就要崩盤。
這時候這個團伙突然降低了游戲的難度,要求犯罪組織請于明和他們見面。雖然降低了難度,但是犯罪組織的實力已經大受重創,如果是之前,他們完全可以直接綁走于明,但現在他們是舉步維艱,最后不僅沒有控制于明,反而被于明當場抓獲。
于明詢問:“你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有應約出現,那他們就會將所有材料交給國際刑jǐng?”
“是的,不僅是國際刑jǐng,冰雪的總部就在歐洲,在他們協助之下…”男子介紹,組織內部高層已經內訌,有人逃命去了,有人被捕,只剩余最后的老大,組織已經沒了凝聚力。他們是這位老大直屬親信,所以才沒有背棄組織。
講的是蠻慘的,可以和苦情大戲比肩,于明點頭問:“地址和時間?”
“明天下午一點,在鹿特丹旋轉餐廳會面。”
于明道:“行。”
小白臉收了手槍,兩人站起來,男子問:“報酬?”
“事成之后再給我。”
兩人離開,小白臉看于明:“這是臭名昭著的犯罪團伙,現在滅亡在即,于明先生你…”
“我只說行,而且也沒收報酬。”于明道:“我對這組織生死不關心,我更關心的是誰找我。”
小白臉明白于明意思,于明會去,不過不會是一點去,也不一定會出現在餐廳里。小白臉看看手表道:“這樣,我讓錫蘭送你去鹿特丹,要開四個小時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