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杜青青、于明,還有一位長相不錯的姑娘。.海娜邊洗牌邊道:“田云,我弟弟的秘書。于明,星星調查社合伙人。”
“你好。”于明看海娜,什么時候自己變成合伙人了?也不假就是,自己有10的股權,但要怎么說來,自己買了微軟股票,是不是就是微軟的合伙人?啊…坑爹啊,這是拉自己相親啊。
海娜道:“哎呀,青青到房間幫我下,我扣子崩了。”
“好。”杜青青和海娜利用最低劣的謊言這么離開了,一把都沒開打呢。
田云先開口:“海娜姐說于先生對很有研究。”
“…”海娜,你敢不敢撒點我能圓的謊?不過,自己好像是系的畢業生。可自己雖然是系的畢業生,但真不懂。于明禮貌道:“小有涉獵。”
“于先生喜歡看什么樣的書?”
“莎士比亞的書,還有簡愛、飄這類的國外著作。”四年不是白混的,哥叫不上幾本名著書,當場把畢業證撕毀。不過僅限于此,于明立刻岔開話題:“聽海娜說,田小姐音樂素養很高,特別是對鋼琴,那可以說是天籟之聲。”不是相親嗎?怎么變成捧人比賽了。
田云一愣:“啊,我還不知道海娜姐知道這些。于先生對音樂有什么看法?”
于明笑:“平生不識五線譜,縱稱麥霸也枉然。”
“音樂來自心靈,和五線譜無關。”田云客氣一句問:“于先生是哪里人。”
“b市。”完了,要開始查戶口了,這女孩對自己印象不錯啊。白筱珊走過,和于明微笑一下。于明眼睛不眨看其背影,自言自語道:“這腿真緊。”美和緊,前者是色,后者是淫。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于明自毀形象的一句話收到效果,田云立刻使用出相親中的逃遁。根據于明猜測,田云從洗手間出來幾分鐘內會接到一個電話,然后跑路。田云還沒回來,白筱珊先回來了。
“不介意筱珊坐下?”白筱珊問。
“當然。”于明道:“但是還是二缺二。”
白筱珊輕笑,拿起桌面上一個麻將發道:“杜老先生說,他很欣賞你。”
于明道:“你聽他胡扯,欣賞我,還把我開出了公司?”
白筱珊問:“這麻將是不是繁體字?是什么字?”
于明道:“發,發財的發。”
白筱珊笑:“那大家肯定都很喜歡這牌。”
若有所值?不理你。于明道:“這個…要不,我教你打麻將?”
白筱珊看于明一會道:“算了,再見。”
“再見。”
杜青青和海娜回來,兩人劈頭就教訓:“有沒有搞錯?你看別的女人就算了,怎么還發表意見?”
于明道:“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沒答應就拉我來相親?我還是合伙人?”
海娜道:“于明,能不能少點小聰明?我們一番好意。”
“兩個大齡女青年替我…”于明明智住口,感覺到兩道殺氣升起,于明喊道:“李復,來打麻將。”李復是定海神針,他在時候,似乎女漢子都會淑女一些。
李復應約而至,四人開始打麻將。麻將局有輸有贏,氣氛還算融洽,直到夏知雨慌張的從別墅內一瘸一拐出來和杜先生耳語。于明看了一眼,打出一筒道:“有熱鬧看了。”
“什么熱鬧?”杜青青吃一筒。
海娜不滿:“于明,你是不是故意放牌?”
“放不放的,這局也打不完。”于明悠悠道。
果然,杜先生走過來問:“你們有沒有去洗手間?”
于明問:“女洗手間?”
杜先生驚訝:“你怎么知道?”
于明看李復:“我沒有。”
李復忙道:“我也沒有。”
“我們去了。”海娜和杜青青回答。
“有沒有看見這條手鏈。”杜先生拿出手機,手機上有一張夏知雨的照片。其手上戴著一條手鏈,鑲滿了煙色鉆石。杜先生道:“這顆鉆石叫煙夜之星。”
李復驚訝道:“煙鉆啊。”
其他四人看李復,李復介紹道:“煙鉆非常少見,只有在中非和巴西有少量存在,南非有極少量。有科學家認為煙鉆來源外太空。可以說煙鉆是鉆石中的貴族。”
杜先生道:“煙夜之星的原鉆切割,加工成手鏈。是夏知雨外婆留給她的遺物,不僅價值昂貴,而且有相當的紀念價值。知雨在非重要場合并不佩戴,她去洗手間時候摘下來放在洗手池邊,過了一個多小時后才發現不見。我想今天能進出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想問你們有沒有看見。”
于明問:“這手鏈市值多少?”
“大概四百多萬美金。”
“哇。”于明驚嘆一聲,拿出一張名片,道:“星星公司熱誠為你服務,只需要10的抽成。”和富豪門混就有這好處,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杜青青尷尬,忙一按于明的手道:“什么錢不錢的…”
于明道:“轉賬就可以。本公司提供瑞士銀行交易賬戶。李復,你怎么看?”
杜青青道:“于明別鬧,杜先生對我們公司很不錯的。”
于明問:“是杜先生丟了手鏈?”
“…”杜青青一愣。
“杜先生最喜歡交朋友了,a市名流、名媛、名老板很多都是杜先生的朋友。杜小姐,那我們以后生意還做不做?”于明問。
杜先生壓了聲音道:“于明,太狠了吧?開口就要四十萬美金?”
于明道:“找不到不收錢。”
杜青青看李復,李復道:“我雖然覺得于明有點趁火打劫,但是于明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是杜先生丟失了手鏈,我們義務幫忙尋找當然可以。杜先生的朋友…這個,我看杜先生是不是先和夏小姐商量一下。”
海娜道:“我覺得于明說的沒錯,我們和夏知雨又不是朋友。杜子平,干脆報警吧?”
“今天你讓我報警?”杜先生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我找劉莽。”
于明道:“杜先生,我免費幫你出個主意。”
“恩?”
于明道:“這邊的人都逃不開杜氏國際和林海集團。你是杜氏國際的老大,林霞衣是林海集團的老總。你如果和林霞衣商量,很有可能可以瞞住三位老人順利進行調查。”
“恩。”杜先生點頭,走了幾步,眼角看麻將桌,又折回來壓低聲音道:“便宜點,五萬人民幣。”
于明認真道:“四十萬美金。”
“…”杜先生恨恨走了。
海娜教訓于明:“于明,五萬不少了。”
于明不說話,拿麻將搭了地形:“你們看,這是今天工作人員使用的洗手間,在別墅外。這是賓客使用的洗手間,在別墅內。除了少數賓客外,沒有人會把四百萬美金放在眼里。要調查賓客,肯定會驚動三個老人家。一旦驚動他們,四十萬而已,不算什么。”
李復問:“萬一劉莽找到了呢?”
“可能性很小,這邊的人劉莽都不敢得罪。”于明道。
李復看于明:“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于明搖頭:“你是偵探,我拍婚外情的,你搞定。”
李復汗道:“可是不能報警,我無法提取指紋,怎么破案?”
說到這,劉莽進場了。他坐下來和夏知雨了解情況,杜老先生看見劉莽,立刻感覺不對勁,于是就把林霞衣叫了過去,林霞衣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杜老先生叫過來杜先生,一頓臭罵,杜先生看于明,于明笑笑。通過林霞衣,第一時間就讓三個老家伙知道發生了事情。
于明輕聲道:“我決定提高酬金到一百萬美金…不要這么看我,我開個玩笑。”好像自己是中飽私囊一樣,大家都有份,自己拿的還是小頭。
杜老先生讓別墅的工作人員先離開,召集了賓客到別墅內,杜老先生看一干來客道:“很不好意思,發生了點讓人不愉快的事情。我想問下,誰有揀到一串鑲嵌了煙色鉆石的手鏈?”杜老先生看看大家沒有動靜,道:“這樣吧,如果誰撿到項鏈,就找個機會放在顯眼的地方。杜氏國際的請大家配合調查。”
林老先生道:“林海集團也一樣,誰讓我們過不好年,我就讓誰沒年過。玉珍,你先把包拿給萬事通公司。”玉珍是林老先生的老婆,先從自己老婆下刀,誰也不會再有意見。林老先生做事能力要比杜老先生出色很多。杜老先生最擅長則是看人和用人,其本身能力不行。林老先生一席話就讓調查順利進行。
林老先生和海老先生的老婆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將手包放在臺子上。劉莽連連點頭:“對不起,不好意思。”和張龍戴上手套,開始檢查包內的東西。檢查完了,劉莽請她們到一邊,私下談話。
王朝正在和酒保聊天,要去洗手間必然要經過酒保的面前。夏知雨上洗手間前后的人最有嫌疑。
于明手中轉著打火機,看夏知雨,夏知雨表現出傷心和懊悔的表情,不時的抬頭看大家。而觀察賓客,所有人都沒有流露出‘我是小偷’的緊張。倪秋輕聲道:“還好我是男的,否則就找我開刀了。”
李復道:“倪秋,我認為你這心態不好。”
于明道:“我覺得倪秋說到了關鍵點,就算有竊賊也無法肯定夏知雨會把手鏈留在洗手臺上,這次純粹是意外犯罪。這邊的人多數沒有經過反審訊的經驗和經歷,劉莽的單獨談話,很可能取得效果。”
李復疑問:“多數?這里好像沒有具備反審訊經驗的女性。”
于明道:“有一個。”
李復問:“誰?”
于明道:“白筱珊。”
“…”倪秋輕聲道:“白筱珊?聽說收入還可以,每年有百萬左右的收入,但是比起那條手鏈…她要賺二十幾年。說不準真是她。”
于明道:“我認為不是她,她有更好更穩妥的辦法發財。”
王朝和酒保聊完,走到劉莽身邊耳語一番。劉莽看向來賓,有些牙疼。思量一會,還是走到了臺前道:“麻煩白筱珊小姐、田云小姐、海娜小姐、杜青青小姐。”
四位小姐都坐在刻意區分的女賓區,并且都在一張桌子上,互相看看,四人走到臺前,將自己手包放在臺上。
首先是白筱珊,看來劉莽也認為白筱珊的嫌疑很大,但是查驗后,沒有任何發現。接著是田云,田云只是一名普通白領,見財起意的可能性也比較高,也沒有。海娜大家都認為不可能,果然沒有。
但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劉莽從杜青青的手包里拿出了煙夜之星手鏈。
“什么?”于明、倪秋、李復同時站起來。這…完全不科學。不說杜青青,劉莽自己也是驚訝非常。他太了解杜青青,他雖然看杜青青不爽,但怎么也沒有懷疑到杜青青身上。調查這四個人,是酒保根據回憶報的名字。
海娜立刻擋住杜青青:“不會是青青,我們一起上的洗手間,根本沒有看見什么煙夜之星。肯定有人栽贓。”
海老先生臉色一沉:“海娜,閉嘴。”
海娜喝道:“你閉嘴。我擔保不會是青青。”
杜青青道:“我真不知道。”
一片議論聲響起,于明看著臺上。杜老先生流露出根本不信的表情。林老先生和海老先生是將信將疑。不過有三個老頭在,下面人只是低聲議論,沒人敢詢問。
李復突然走上前道:“我有證據證明杜小姐不是竊賊。”
劉莽問:“怎么證明?”
李復道:“在事情發生前十分鐘,也就是四點五十分左右,海娜打開過杜青青的手包尋找餐巾紙。我、于明都看見,海娜比較急躁抓了一把東西拿出手包外。如果手包內有手鏈,我們沒看見,海娜也應該會看見。”
劉莽道:“李復,你知道這根本不算證據。”
李復問:“劉莽,這條手鏈在手包的哪個位置?”
劉莽道:“就在頂部,打開就看見了。”
李復問:“試問,杜小姐真偷了手鏈,有可能會放在這么明顯的地方嗎?”
劉莽道:“李復,你這是律師說詞。我私人評價一句,杜小姐并非專業人氏,犯低級錯誤也是可能的。”
“你什么意思?”海娜一指劉莽問。
“海娜。”海老爺子喝道。
“閉嘴。”海娜直接頂了過去。
杜青青拉了海娜:“你別添亂,你先回去。”
杜老先生道:“大家自由活動吧,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青青,和我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