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發表自己看法:“我認為是服務員使用膠囊。囊不會有毒藥殘留,然后會很快融化。她端菜出來,把膠囊放在手心里。然后幫丙裝菜,將膠囊扔在菜中,然后把菜覆蓋在膠囊上。膠囊一融化,整碗菜都有毒,吃了菜喝酒,酒杯自然就有毒藥殘留。”
“哇。”于明等三人一起驚嘆看杜青青。
杜青青被哇的不好意思,小聲道:“柯南里面常用的。”
于明解釋道:“杜小姐我們沒笑你,是感覺你的答案比我們的答案都要靠譜。”
倪秋反駁:“只有一個不太對。膠囊融化需要時間。丙只吃了兩塊牛雜燴。牛雜燴畢竟是固體的,毒藥融化后會不會馬上傳導到頂部的牛雜燴?”
海娜替杜青青解釋:“可能是演員不夠入戲,或者沒有想到這細節。”
“有可能。”于明和倪秋點頭。絕對不是嘲諷,因為他們想的反正比杜青青更不靠譜。看來看柯南確實可以增加破案能力。
“不會的。”后座有個女聲道:“這位編劇很專業。”
于明回頭看見一個姑娘,雙手放在胸前,眼睛大大的,長發自然分開。穿這一件綠色的風衣。
“…”杜青青等人看于明,杜青青小聲提醒:“于明、于明。”
于明直視人家姑娘已經五秒,倪秋小聲問:“奸情。”那姑娘看于明何嘗不是目瞪口呆?手慢慢抬起,食指碰在一起。姑娘觸電般彈開:“于明,真是你?”
“這…這么巧?”于明反應過來問:“什么時候回國的?”
“前幾天。”姑娘道:“我現在在澳大利亞考研。你呢?”
“我在這里工作。”
倪秋聽于明有些語無倫次,一拍于明:“于明,不介紹下?”
于明呵呵一笑,完全清醒過來道:“安妮。我高中同學。他們是我同事,星星調查公司。老板杜青青,杜小姐。海娜、倪秋。還有臺上是我們同事,李復。”
“你們好。”安妮和大家握手道:“姓安名妮,英文名也叫安妮。”
她會交際了,不再是大聲說話就臉紅的她了。以前靦腆的笑是看不見牙齒的,現在能看見牙齦。五年半了,她的變化真大。
安妮笑著回答:“我們曾經是戀人。于明可是我的初戀。”
杜青青看于明,人家多么放得開。你怎么傻乎乎的?說話呀?杜青青手指戳下于明腰部,別傻傻盯著別人看。
于明醒悟道:“安妮,你有男朋友了嗎?”
“…”杜青青悲痛,你不如不說。
安妮并不回答,看于明道:“小于明。你沒什么變。你有沒有女朋友了?”
于明搖頭:“沒有。”
安妮笑:“我還有一個星期就會澳大利亞了。”
“這么急?”
安妮說話怎么這么跳躍呢?三個看熱鬧的人同時疑問。安妮道:“我這次是陪表叔來,客串法律顧問,順便實習。這是我的名片。”
于明接過名片看,安平進出口貿易有限公司。
“我表叔三年前回國開的公司,就在a市。對了,我介紹一下。”安妮拍拍身邊一個正在玩手機的白人老外:“西蒙,我朋友。”
于明看西蒙。二十六七模樣,雖然穿了夾克牛仔褲,但都是牌子貨。身高一米八左右,肌肉強壯。長相英俊,下巴一層胡須渣,平添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海娜三人同時嘆氣。一個是王子,一個就算不是蛤蟆。也只是平民。
“嗨!”西蒙一笑和于明握手用英文道:“于明?我常聽安妮提起你。寶貝,你不覺介紹我會讓你們見面尷尬嗎?”
安妮翻譯成中文道:“他說很高興認識你。”
大姐。我現在英文很好的。于明心中若有所失,若有所得。似欣慰、似嫉妒。于明道:“和他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他。”不過,于明總算是得到了一個答案。安妮走的時候很匆忙,只留下一封信。于明終于體會到為什么電視劇有人說:你幸福我就很開心。因為自己只是掛念安妮,回憶初戀中的安妮。自己已經不再愛她,最少沒有當年那種感情。
于明心態自我調整很快,他是愕然、錯覺加上數年的記憶照成心理的沖擊。畢竟五年了,五年來發生了很多事,自己也經歷了很多事。如果有得選擇,于明寧愿不再見到安妮,保留著自己回憶中那份青澀的、純真的初戀。現在見到不再是原來的她,于明內心隱約有一絲遺憾。
“還有二十秒,請大家肅靜。”導演喊話。然后觀眾席的燈滅了。
于明朝安妮一笑點頭,轉頭看節目。雖然心情不能完全平靜,但是于明大部分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了節目上。
西蒙手機打字,交給安妮:“你晚上要和他滾床單嗎?”
安妮接過手機打字:“你永遠不理解那種感情,不是性能衡量的。”
西蒙打字:“可惜,你們不應該見面。否則你會一直記得他。我建議你和他滾一次床單,給這美麗的初戀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安妮打字:“不用你管。”
臺上正在進行激烈的辯論,倪天旺和陳凌霄兩人推理漏洞實在是太多了,觀眾們看不下去,很快有人吹了口哨,兩人只能臉紅紅的閉嘴。李復和劉莽沒有參與辯論,只是靜靜聽著。光頭主持人道:“好了,辯論時間到。現在到下一個環節,請四位參賽嘉賓將你認為是兇手的名單寫在答題板上。我要說明一下,一旦寫上,就無法更改。”
夏知雨道:“參賽嘉賓已經寫好,現在請亮答題板。”
倪天旺寫的是甲,陳凌宵寫的是乙,劉莽寫的是廚師。李復答題板一亮,引起下面一陣嘩然。李復選擇的是合謀。廚師和服務員合謀。前面十幾期中,從來就沒有出現合謀殺人的案例,因為合謀殺人讓編劇劇本很蒼白。
夏知雨也驚訝問:“李復先生,你認為是合謀?”
“對。”李復道:“這個案子沒有任何一個人單獨作案可以謀殺丙先生而不留下證據。所以我認為只有合謀這一個可能。”
夏知雨道:“倪天旺先生認為甲將有毒口香糖黏在了瓶口。然后倒給丙。”
倪天旺回答:“首先毒藥是氯化物,服毒到死亡很快。口香糖是咬的,就算有膠囊包裹,丙先生早已經致命。另外,能倒出瓶子,那也可能在攜帶過程中將有毒口香糖搖晃混合在無毒口香糖中。”
扯淡嘛。夏知雨道:“陳凌宵先生認為是乙的筆將毒粘在丙的手上。李復,你認為呢?”
李復道:“丙用餐前去過洗手間,也洗手了。我認為編劇重點在于服務員和廚師上。甲和乙只是陪襯。”
夏知雨看劉莽:“劉莽先生,你的觀點呢?”
劉莽道:“李復先生是在國外長大的,可能對中國一些風俗不太清楚。在中國飯桌上。菜的位置很重要,比如魚頭魚尾擺放。我們看這個菜碗,他的龍頭對準了主人,也就是丙先生。服務員是不可能下毒的,因為她沒有機會銷毀殘留毒藥。廚師知道服務員會按照規矩上菜。所以在菜的這個位置下毒。”
“…”所有人聽呆了。夏知雨善意提醒道:“劉莽先生,警方證實,菜中無毒。”
“這樣啊?”劉莽想想道:“兇手肯定是廚師。”
夏知雨再提醒:“劉莽先生。今天是甲先生請客。他沒有頭也沒有尾巴。”
“…”劉莽徹底愣住,該死的,自己一直在想哪里出問題,竟然連這些細節都沒有注意到。劉莽嘆氣:“不好意思。昨天和女朋友吵架,所以今天心不在焉。”
杜青青咬牙:“死賤人,你有狗屁女朋友,你未婚妻都被我辦了。”
于明小聲道:“杜小姐。這不是什么光榮的事跡。”
“你不覺他無恥嗎?”
于明和倪秋點頭:“非一般的無恥。”
于明補充:“但不是你也無恥的理由。”
“喂,我是你老板。”
于明笑:“好。下次要辦他未婚妻讓倪秋上。”
倪秋邪惡笑笑。
目前最靠譜只有李復的推斷,有理有節。夏知雨道:“李復先生,你的完整推論是什么?”
李復回答:“廚師將毒藥放置在牛雜燴的一部分上,然后服務員端出,用公勺分給三人,選擇將有毒的部分給丙。”
“錯了。”安妮說了一句。
夏知雨笑:“李復先生可能沒看清,服務員先給丙打菜。然后再給甲乙打,用的是同一把公勺。我相信就算可以將有毒菜全部打起,公勺上也會跟著毒藥。”
“唉…!”大家發出一聲嘆息。
李復問道:“我可以下來嗎?”
“當然。”
李復下來走到桌子前道:“首先我得承認編劇和制片還有導演非常細 心。大家看有毒的牛雜燴和無毒的牛雜燴,是不是顏色有些不一樣?”
“這就是讓我懷疑廚師的地方,我認為氰化物不是灑上去的。而是在牛雜燴肉里面。廚師將兩塊到三塊的牛雜燴單獨拿出。你們看,這兩塊肉都是比較大比較硬。注射毒之后,將兩塊牛雜燴放在菜上,讓牛雜燴不接觸湯汁。公勺接觸肉,不會接觸到毒藥。當肉下肚之后,胃酸開始作用,毒藥滲出,要了丙的命。”
夏知雨道:“可是這兩塊牛雜燴沒有被咬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