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所開設在小區內很普通的的老年活動中心。不過,這地方是城鄉結合部,住的人比較雜亂。可兒在外面等待,見到于明,和于明朝里走介紹情況。
外圍很清楚,就是一個婦女在給麻友們倒茶水。走過道,就看見兩名彪形大漢靠墻在聊天。警惕看了于明一眼,又看見可兒,沒說什么。推開一個包廂,里面沖出的煙味險些把于明嗆暈。于明忙點上一根煙對抗二手煙。
房間比較大,有一桌麻將。對賭的四人,還有兩個看牌的人。除了他們,還有坐在一邊叼煙上網的大漢,還有一位倒水買煙的馬仔。
倪秋轉頭看見了于明,很不高興的看可兒。于明道:“倪秋,沒見過麻將,可兒姐特意帶我來看看。”
“小二,上水。我朋友。于明,這邊坐。”
“秋哥的朋友。”馬仔立刻倒水,還遞煙點煙。
于是于明就坐到了倪秋身邊開始觀看戰局。這是南方一種麻將。桌面四張牌,一張為一千塊。平和可以拿走一張,自摸兩張,還有游金,雙游等。
于明只看三局,就知道倪秋被坑了。這是兩家打兩家。倪秋對面是只肥羊,而倪秋上下家是一伙的。怎么看出來,聽他們說話和手中動作就知道。摸茶杯喝水,表示聽牌。說:‘快點’表示要筒子。‘手氣真爛’要條子。就是兩人熟悉的一套暗語和動作。宰羊!
三局完畢,倪秋冷冷看可兒,可兒點頭:“我去取錢。”說罷提了小包就離開。
大約七分鐘,可兒回來,拿了一疊錢給玩電腦的人,那人換了十個籌碼給可兒。
“不來了。”另外一只肥羊受不了了。很沒牌品的一扔麻將,走人。
“缺角怎么玩?”倪秋轉頭看于明,扔給于明四個籌碼:“于明,替補。”
于明汗道:“我不會。”
“怕什么,又不用你的錢。咱們用的是林大少爺的錢。”
一聽著話,可兒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來,但又不敢說什么。于明道:“好吧,我試試。”于是拿起四個籌碼坐到倪秋的對面。
于明不喜歡機器洗牌的麻將,不是因為他喜歡聽麻將聲音,而是無法得知牌面。而這里人似乎就喜歡洗麻將,用的是手動麻將。于明很喜歡。
于是于明開工,笨手笨腳的疊麻將。
他當莊,扔骰子。牌分到位。于明再扔骰子開金。麻將開始。
于明出牌,倪秋道:“碰。”然后打了一張。
到于明,于明摸牌,扔小鳥。下家吃。然后出牌。兩輪后到了倪秋,倪秋笑:“時來運轉,游金。”抓起牌來一看,竟然又是個金。倪秋愣了一秒,把金打出去:“雙游嘍。”
跟哥玩麻將,于明記錄了所有自己面前切的牌,然后只要搖骰子讓大家拿自己面前的牌,有什么牌自己很清楚。
于明摸牌,考慮會后打出一張。倪秋下家叫:“碰。”
倪秋怒:“于明,我雙游,你怎么還喂雞?”游金,就是拿了金后隨便摸牌就和稱為游金。雙游,打出一張金,隨便摸牌和手中金湊對。也就是倪秋要和,必須要摸一張。
于明笨手笨腳擦汗道:“那我怎么打?”
“隨便。”倪秋無語。
于明摸牌,扔牌,下家叫吃。然后倪秋摸牌,格老子,又摸到一張金。倪秋腎上腺素飆升,打出一張牌興奮喊:“三游。”游金四張,雙游八張,三游就是十六張,一萬六。現在祈禱大家別和。只要給他摸一張,只要摸一張。
三游一出,兩個宰豬的臉色大變。玩電腦的也扔下電腦湊過來。
倪秋上家摸牌,一直在考慮。他的對家道:“**快點。”這是要萬子。碰掉倪秋摸牌機會。他說了五個字,就是要五萬。
要五萬?剩余一對在哥手上。于明笑。
倪秋上家咬牙切齒好一會,終于是打出一張廢牌。兩個宰豬的一起看于明,期盼于明能碰。于明真碰了,裝傻就要裝到底。這下連旁邊人都看不下去。看電腦的立刻開罵:“**有病啊,你朋友要三游,你湊XX熱鬧。”
“啊…”于明問:“我不碰?”
“碰就碰了。”兩個宰豬的松口氣,又有一線希望。
當第二次宰豬把期盼眼神看向于明時候,于明臉不改色,一直盯著自己牌挪來挪去。似乎根本不知道場上戰局。
“哈哈。”倪秋大笑摸牌。三游成功。自己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倪秋喊道:“再來再來。”
“倪秋,見好就收。走了。”于明站起來道。
倪秋不爽道:“還沒玩夠呢。”
于明道:“其實,我有點急事要找你幫忙。”
“多急?”倪秋還是不滿。
“我媽失蹤了。”于明看了眼可兒。
可兒會意道:“沒什么急事,再玩一會。開什么玩笑,你媽這么大的人會失蹤?”
倪秋站起來,把手中麻將一扔:“你懂什么叫兄弟嗎?威哥,換籌碼,改天再來玩。”
于明發現宰豬的詢問表情看威哥,顯然是個局。威哥不理會笑:“好,改天再來。”
三人順利離開了麻將館。倪秋問:“你媽出什么事了?”
“說來話長,我們去那家咖啡廳坐坐,我再長話短說。”
咖啡廳落座,各自點了杯飲料。于明道:“這個…其實沒事,是可兒姐叫我來的。”
“你耍我?”
于明道:“我就是看你幫過我,我才幫你。你要不高興,我立馬可以走的。”
“幫我?”倪秋問。
“賭、毒兩樣東西是絕對不能碰的。”于明正色道:“而且你根本不會賭博。”
倪秋拿出一疊鈔票扔在桌子上:“你也欠我四千。”
于明招呼:“麻煩你,拿副撲克牌。”
咖啡廳多有準備這樣休閑用品,服務員送來撲克牌。于明從里面抽出四張A,然后合攏在一起,把4A交給可兒:“可兒姐,洗亂。”
“表演戲法啊你,你為什么不拿一副牌玩?”
“我沒那時間準備。”于明回答。
可兒在桌面下把四張牌順序調換,然后分鋪在桌面上。于明問:“倪秋老大,你知道哪張是哪張嗎?”
倪秋看牌,這是一副新牌,倪秋笑:“怎么可能看出來。”
于明指:“紅桃。”翻過來,過來是紅桃。
“黑桃、方塊、梅花。”于明全翻過來問:“知道為什么我知道嗎?”
倪秋仍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