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曲軍剛大軍進入了除了港口殘破不堪,其他還算完好的營口。這里的日軍已經全部撤離,撤向沒有出路的丹東。滿地的物資和機械沒有人管,日軍倉皇的連破壞都來不及,就這么舍棄了。
曲軍剛抵達目標后快速布防,清理那些港口燒成廢鐵的物資,清理馬天野的丟棄輜重。戰士們就跟掏荒一般,在黑暗中打著手電,尋找著日軍的蹤影,檢查完好物資,避免留有炸彈。
營口的漢奸已經全部跑沒,沒有人心存僥幸,他們知道先遣軍的手段,先遣軍絕對不會留下他們這些賣國賊,哪怕還想著悔改,在先遣軍這里都沒有機會。
狗改不了吃屎,董庫自然不會留著這些到時候再次出賣國家,出賣民族。他就是要讓那些飄搖不定,或者國家概念不牢靠的人覺悟。
物資可說堆積如山,海量的物資讓曲軍剛一陣的頭疼。這里面機械偏多,糧食彈藥也不少,還有成車的稀有金屬,雜七雜八,各種各樣裝滿了卡車。那一車車的銅錠,看著跟黃金一樣,那一車車的錫,跟白銀相同。
曲軍剛頭疼的不是這些,這些金屬,哪怕是鋼鐵,對于他們來說都有大用,畢竟是客直接使用的金屬材料,他們需要這些。
可那些機械就頭痛了,那些笨重,技術偏于落后的機械,大多是老張和小張在各國弄來的,很多都是已經屬于過時的機械。對于他們來說,價值不大。但扔了可惜,畢竟這些機械在全國來說,還是領先的,連武漢哪里都不行。
看著一車車的機械車床,曲軍剛琢磨了下下令道:“大家辛苦點,布防之余,將機械放倒一起,物資放到一起。有文物的單拿出來,糧食戰略物資單放,分類堆積!”
“是!”
戰士們大吼領命。
他們雖然遠程奔襲,猶豫是機械化,體力的付出并不多,營口著還沒有戰斗,盤錦的戰斗連半小時都沒用上。所以,大家并不是很疲勞。
看到這么多的繳獲物資,戰士們一個個兩眼放光,雖然不是歸個人,但過過手也是過癮那!
“拴柱!看俺找到了啥!”
黑暗中一名戰士興奮的喊著。
那名叫拴柱的戰士在是人堆里抬起頭來,看向一個班的戰友問道:“找到啥了?”
“是金佛!足有兩斤重!!”
那名戰士興奮的在一個日軍的行軍包里拿出了金燦燦的一尊彌勒佛喊道。
“切!我當是啥呢。”
栓柱不屑的撇撇嘴。揚了揚手里的物件得意的說道:“看,我這個是在一個上尉包里找到的,純白玉的觀音,排長說了,這個比金子值錢。是隊長最喜歡的東西。”
“啥?玉觀音?給俺看看!”
之前說話的戰士急忙將手里的金佛塞進打掃戰場專用的包里,幾步來到栓柱身前。
“別磕著啊。排長說了,有劃痕都要折價一半呢。”
栓柱小心的拿著玉觀音,遞了過去。
“真是呢!!”
那名戰士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下玉觀音,隨之從包里找出了個一尺見方的綢布,遞給栓柱說道:“還是你這個金貴,俺雖然不明白為啥你那個值錢,但隊長喜歡的肯定不會差,包好了,一會咱連的戰場物資管理排來了,快點交給他們,可別碰壞了。”
“嗯哪!”
栓柱小心翼翼的包好了那尊玉觀音,放進包里的時候,恨恨的咒罵了句:“這是咱們攆的快,陸直航的兄弟火力猛,要不,這些物件都跑日本去了。”
“怕啥!他能搶,咱們也不差啊,等回頭打他們老家去,把他們老家的東西全搬回來就是了。”
那名戰士話音剛落,一隊人影走來喊道:“158團2營三連的物資送到這來。”
“來了!”
栓柱屁顛屁顛的跟那名戰士跑向專門收拾戰場個人錢財以及物件的排。
曲軍剛聽到了倆人的交談,他心里翻起一股濃濃的恨意。他知道隊長不是那種喜歡玩物的人,他知道海量的這些物件,隊長收起來后再沒看過。他知道董庫實際上是不愿意讓這些民族精粹在戰火中損毀,在戰火中遺失,當然,更不會愿意讓列強帶出中國,那都是國寶,按隊長的話來說,那是千金不換的寶貝。所以他才恨,很這些來中國掠奪財富的惡魔。
他贊同兩個戰士的說法,敵人加于的傷痛,就要百倍的還回去,踏平那個惡魔島,將這些年他們搶走的財寶全部搶回來,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這是現在先遣軍上下共同的意志,這是一個不會改變的信念。
他這里戰場打掃剛開始沒有多久,順子已經突破了日軍在丹東的防線。于磊大軍緊隨其后,全力趕奔而來,清一色的裝甲部隊,快速突進。
所有步兵全部被摔在了后面,只有那些步兵車攜帶的戰士。鏈軌的卡車速度不如裝甲車和坦克快,他們也只能是跟著輜重,拉著火炮前進了。
順子突破了鴨綠江僅僅用了半小時,坦克成片的轟擊,炮火密集的比火炮群不差,只是威力小點,沒有效力射罷了。但破壞力并不差。
日軍匆忙構筑的防線脆弱的跟紙糊的一樣,抵擋步兵可以,還能堅持和還擊,面對鐵拳都打不動的坦克,他們除了自殺式引爆炸藥和集束手榴彈能夠炸毀幾輛,基本上是干瞅著。
現在各國的坦克大軍需要步兵護衛,防止敵人靠近爆破,畢竟坦克的視野比較小,繞道側面,人就能爬上坦克。
可董庫的裝甲部隊是完整的。步兵車射擊口四面都有,跟著坦克。比步兵還要厲害,畢竟有防護在。那些裝甲車人員攜帶少,可彈藥卻攜帶的的多,車上的機槍不用顧忌前面的坦克,子彈偶爾打在坦克上,叮當冒出火星,為坦克充當著堅實的保護。
坦克在積雪里壓著那些簡易的戰壕,一沖而過。轟隆隆的前進著,渾然不擔心會因為冒進而被包圍。
自走火炮在,他們并不擔心日軍的火炮,八公里射程,加上機動靈活,陣地轉移快,日軍根本就不可能鎖定炮兵陣地。
步兵車人和裝甲車清理陣地足以。他們的作用就是擊潰日軍的防御,讓他們的火炮失去作用,指揮癱瘓。
日軍的通訊是非常原始的,當然是相對先遣軍而言。他們一旦指揮部遭遇襲擊,除了電文還能聯絡,步話機分派下面作戰單位都不多。哪里能跟先遣軍的無線通訊相比,那耳麥實時通訊,根本不存在情報滯后,命令不暢的問題。
前方就是溫井,一個不大的村落。此時,日軍將溫井作為了指揮部。距離前沿不足十公里。
他們知道先遣軍的動作快,但卻不認為他們擋不住先遣軍的腳步。他們接到了死命令,一定拖住先遣軍,讓從丹東入境的關東軍撤離,讓那些朝鮮偽軍上陣,用人海擋住前進的腳步。
可日軍怎么也沒想到,前沿還在激戰,敵軍居然孤軍深入,冒險突進,等得到報告,坦克部隊已經出現在了溫井外。
溫井是朝鮮的一個小鎮,此鎮無險可守,甚至連城墻都沒有。其之所以會成為日軍的駐地,是因為從溫井出發有兩條路直通鴨綠江。一條由溫井至古場再到鴨綠江邊的楚山,另一條則是兩水洞方向,算得上是咽喉要道。
這里駐扎著兩個旅團,大軍占滿了村子,周圍構筑著簡易的陣地,日軍一次來作為基地,稿費往前放的陣地提供補給。
他們沒有接觸過先遣軍,負責指揮的村上光雄對于關東軍一觸即潰,丟盔棄甲的跑來朝鮮撤退很有微詞,他認為,這就是關東軍消極避戰,缺乏戰斗意志,是懦夫。
他在接到防守溫井,守住兩水洞和楚山的通道,為關東軍的撤離,和一些物資的轉運爭取時間,同時防住北面在山林里穿梭而來的先遣軍,穩固這道防線時,他狂妄的認為,只要先遣軍敢來,他就能將這股地方武裝消滅,讓那些眼高于頂的關東軍看看帝人的尊嚴是怎么來的。
可他一個多小時前聽著情報還是先遣軍在丹東大戰,怎么距離將近四十公里的溫井就來了敵軍呢?前沿陣地遭受猛烈炮擊的時候,他大吃一驚,一面布置增援,一面全員進入簡陋的陣地。
他不曾料到,增援的兩個聯隊連匯報情況的機會都沒有,就在路上被裝甲車,坦克碾壓成渣,連十分鐘都沒用上,就沖到了溫井外面。
村上光雄聽到坦克發動機轟鳴的時候,他的所有驕傲,自信全部被震垮。他這時候才相信先遣軍的強大,明白了關東軍為何失敗了。
可這一切都晚了,坦克絲毫沒有猶豫,邊開動,邊炮擊,拿下溫井,部隊集結,等待輜重跟上些,他們就可以長驅直入了。畢竟這里道路稀少,丘陵居多,坦克離開公路行軍并不會太快。
轟轟的爆炸讓日軍陣地上曉燕一片,火光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陣地上,日軍只是有戰壕,交通壕,哪里扛得住炮擊?
一個個人影被炸飛,一支支斷臂殘肢拋起,日軍的慘叫在黑暗中格外的凄厲,非常的賣力。他們的反擊,機槍,迫擊炮,就跟撓癢癢一樣,不能阻擋坦克前進分毫。
“不惜代價炸毀這些坦克!!”
村上光雄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一個個日軍抱著炸藥包,抱著手榴彈捆,沖出了戰壕,試圖沖向迎面來的坦克群,炸毀這些難以抵擋的鋼鐵巨獸。
他們的動作可謂敏捷,在雪地上左翻右滾,躲避著坦克的掃射,不是有人倒下,卻依舊游戲靠近坦克的。
可他們并不知道,坦克對他們簡直就是視而不見。沒等靠近,后面的裝甲車和步兵車就噴出了火光。噠噠砰砰的槍聲中,他們撲出來靠近坦克三四十米的日軍紛紛倒斃,再敏捷也擋不住子彈的速度。
這不是先遣軍戰士眼睛有多好使,這會天還沒亮,為了不吸引火力,所有車燈都是關閉的,但皚皚白雪上,日軍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打不著都沒天理了。
這里沒有冬天作戰的經驗,冬季也沒有什么戰爭發生過,穿白衣根本就沒有,所以,在雪地上他們無所遁形。
敢死隊失敗,眼看先遣軍的坦克就要沖上陣地,他們僅有的十幾輛97戰車在這一刻呼隆隆的開動。悍然的向體格大他們一倍還多的t62沖去。
開動中,轟的一聲,一輛97戰車開火了,炮彈精準的落在了前方的坦克炮塔上,爆出一朵煙花。
看著炮擊命中,日軍的坦克手還沒等興奮。就恐懼的看到了黑乎乎的影子上那根炮管轉了過來。
“這么結實?!”
那名坦克手崩潰了。他們的穿甲彈居然沒用,而對方好整以暇的轉動炮塔,幾乎在他們準備躲避的瞬間,轟的一聲,一團火光噴出。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那輛97戰車就被炸碎。整個四分五裂。
日軍的97戰車就跟玩具一樣,在減速的坦克精準瞄準下,一輛輛的被炸成碎塊。
皮薄的97坦克連高射機槍的子彈都擋不住,哪里能扛得住150口徑的穿甲彈?那是一打一個準,一打一團火,短短兩三分鐘,十幾輛97戰車就變成了廢鐵,熊熊燃燒。
日軍陣地上,所有的日軍都傻了。這還怎么打?就算拼命也要能夠靠近才行,這樣的距離等于是干挨打,卻無法還手。
戰場上一名中尉看著眼前成片的鋼鐵巨獸,他心里直哆嗦,但還是盡著軍人的本分,下令道:“傳令!等坦克靠近戰壕再炸!!”
“哈衣!!”
日軍一個個滿臉決然。他們忠實領命,但都知道,不論是炸藥包還是手榴彈捆,這么近的距離炸坦克,活命的機會為零,爆炸的沖擊波也會將他們震死。
他們一個個從手榴彈箱里掏出甜瓜手雷,用背包帶捆著,六七個一團,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就在這時,坦克卻突然停止前進了,一個個伸著炮口,如巨獸般的凝視著前方的戰壕,一動不動。
這個變化讓所有日軍摸不著頭腦,敵人怎么不進攻了?
不對,不是所有坦克都不動了,后面還有坦克靠前。
日軍很快發現了異樣,一輛輛坦克在后方越過裝甲車,越過坦克,呼隆隆的開來,直奔前沿。但日軍怎么看都覺得這坦克怪異,形狀不太一樣不說,炮管怎么那么短小?就像一只大象長著短鼻子一樣滑稽,尤其在黑暗中,看著就跟炮管斷掉了一般。
他們不敢亂動,就這么趴在戰壕里盯著那些坦克靠前,準備你不靠近,我也不出去了。
就在這時,黑暗的黎明突然光芒綻放,呼呼的聲音中,一條條的火龍從這些坦克里噴涌而出,越過三四十米的距離,直撲日軍陣地。
“那是什么??!!”
“不好!火焰噴射器!!!”
日軍一個個心膽俱裂,嚎叫著向后方交通壕里狂奔。他們知道,在戰壕里他們不走的話,將會全部變成烤豬。
火龍呼嘯著急速撲來,又哪里是兩條腿能夠跑過的?沒等日軍拋出幾步,轟的一聲,火龍撞進了陣地,順著戰壕四外蔓延,短短一瞬就形成了火海。
凄慘的叫聲讓火海沸騰,一個個火人嚎叫著,踉蹌狂奔,幾步之后,就倒在了地上,快速收縮成團,烈烈的燃燒起來。
噴火坦克又怎么是建議陣地可抵擋的?原本不打算用這個的,可大軍突進的時候,日軍拼命的抱著炸藥和手榴彈試圖靠近炸毀坦克,所以,前沿指揮官為了穩妥,為了避免日軍在坦克越過戰壕的時候再實施爆破,這才將跟在后面的噴火坦克火狐調上來,徹底清除威脅。
猛烈燃燒的火焰中,那些導火索被烈火引燃,數秒后,轟轟的巨響接連響起,爆炸的壓力就愛你給附近的手榴彈引爆,形成了連鎖的小型殉爆。
轟轟的巨響吹飛了火焰,成片的無火地帶出現,為進攻開辟出了道路,讓大軍不至于等待火焰熄滅在行進了。
“沖上去!!”
前沿的指揮官大吼一聲,他座的坦克先一步沖進了火海,直奔溫井撲去。
鋼鐵洪流在這一刻紛紛轟鳴,呼隆隆的碾過那些還在冒煙的尸體,沖進了火海,幾十秒,就在溫井面前出現。
這會,村上光雄已經傻了,一場大火至少一個聯隊就這么沒了,那可是他的精銳啊!連添油戰術都不給他,直接就摧朽拉枯的打到了家門口 戰斗到了這一刻,已經沒有了懸念。不論是裝甲車還是坦克,還是步兵車,都股份攆獵物一樣,要么機槍點射,要么干脆壓過去,將日軍碾成肉糜,壓進冰冷的雪里。
日軍的抵抗就是個笑話,前沿陣地集中這手榴彈和炸藥包,后面卻沒有這些,他們手里的一枚兩枚手雷,屁用不當,就是煙花,在坦克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