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庫跟布魯斯的焦炭確定了布魯斯相信這個銀行會成為世界第一的銀行,董庫也認為布魯斯是個銀行管理的人才,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
倆人詳談了三個多小時,將銀行建造,到交工使用,最近幾年的方向,以及布魯斯個人的一些想法,都一一的探討了一遍。當然,雇傭合同當然是先簽署了,否則布魯斯也不會無話不談。畢竟想法和創意這些東西是他進入一家銀行的敲門磚,都提前告訴了董庫,不用他不也白搭。
但這時候的口頭約定,誠信跟后世不一樣,基本上口頭的約定大部分是有效的,在倆人一個愿意干,一個愿意用的一刻,就已經打成了協約,簽署文件只是個過程罷了。
布魯斯躊躇滿志,他沒有跟董庫一起吃中午飯,在完成所有聊天進程后,他先行返回了住處,并開始了準備工作。
這時候,董庫在上海已經十三天,大部分的國家已經完成了存款的動作,只有加拿大和一些稍遠,且沒有在瑞士有存款的國家還沒有完成存款的事宜。
而黑龍江和蒙古那里,風已經時刮時停,冷氣旋進入減弱狀態,估計最多五天六天的,董庫就可返回了。
這次的大風降溫,導致蒙古,黑龍江,新疆,中亞,西伯利亞這些地方遭遇了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降雪,積雪厚度比以往的并不算深太多,但覆蓋的面積之廣,多年沒有出現過。
山林,到處都是兩米多深的積雪,雪面上開卡車是有點玄,但行人卻一點不耽誤。都讓大風吹的瓷實了。猶豫降雪面積和大風的時間,導致黑龍江,蒙古的積雪促成了災,連哈爾濱的城區,房屋低矮的都被埋上了,要不是提前做好了防雪的準備。日次的大雪會讓很多地方出現死亡的。
鏈軌的鏟雪車,這是目前最先進的玩意,清理道路,就算大風依舊,他們也在不斷的將被積雪埋上的街道整理出來,便于住戶摳出雪道出行。
風勢見小,一臺臺的鏟雪車,就是那種帶著鼓風機,將鉸刀絞起的雪吹出二三十米。落到道旁的專用車輛、他們負責清理著一些主干道和城鎮周圍的通道,清理出一處處堆積積雪的空地,便于城鎮內的積雪外運。
這是一場大戰,耗費的人力物力自然不會少,但現在還沒有真正的開始,要等風徹底停下來,才會展開這個全面的清理工作。
黑龍江和蒙古的變化,包括中亞和西伯利亞。董庫都了如指掌。他知道,這會蘇俄絕對不會瞎弄了。不然,大軍的行進攜帶不了重武器不說,一旦積雪塌陷,掉到雪坑里會死人的,所以,短時間不會有反攻的出現了。而自己這邊至少還能有個把月的時間涌來訓練新兵,也就是說,未來一個月將會因大雪,大風而徹底的安靜下來。
他心里有底了,在上海忙活起來更加的踏實。而這些天。坤甸那里邵胖找到的金融方面的人才已經趕到了上海,還有大部分在海上漂泊著,連帶月牙島那里,都要有十天半月才能趕到上海。
但這些坤甸來的,也是邵胖在救出德國的猶太人里挑選出來在各領域都頂尖的技術型或者是研究型的人才,里面不乏有金融方面的專家,也有銀行家。
但董庫已經確定了布魯斯作為第一個銀行的行長,至于最后,肯定要有無數的銀行,分行,還要有總行。人才的需求不是三五百人就可解決的,數字非常龐大。畢竟他要開的銀行數量也不會少,在戰爭結束后,開個幾百家,上千家的可能不是沒有。
這些人里還有布魯斯在上海找到的一些金融人士,他們都屬于這個領域的專家,對金融,乃至貨幣等都有著非常深的經驗和理解。
今天的召見會實際上是以茶話會的形勢舉辦的,之前董庫都見過這些人,挑選了一些人為可以成為核心的進行二次會面,也順便把水玲瓏推出來,讓他家見見未來的頂頭上司。
茶話會還是在龍翔舉辦,不過卻是在四行的那個主店開辦的。雖然不是什么需要保守的秘密,但也不想讓外界知道太多,尤其是參加會議的,這些都將會進入租界當時的基地,進入保護圈里,避免跟外界有什么掛鏈。
董庫簡短的說了下,隨即推出了水玲瓏。
水玲瓏是大戶人家出身,且帶有江湖兒女的豪爽,這些天跟柳如寄天天廝混,對于接人待物也有了一定的水準。
她今天是一身的制式服裝,女士翻領藏青西服,白襯衣,到膝蓋的藏青短裙,現如今還沒有的矮跟皮鞋。看著干練而美麗。
這是董庫按著后世的職業裝給畫出來的圖樣,作為未來銀行的統一服裝。
她站起身來略一頷首,精美的面容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諸位,我叫水玲瓏,或許今后我們就要共事了,希望彼此能夠包容,盡心做好各自的事情。這會雖然銀行還在籌備中,大家應該相信先遣軍的實力,能夠打造出無雙的銀行,而各位精英們也同樣會收獲屬于你們的榮耀,當然,也包括財富。”
她的話讓坐成一圈人鼓起了掌。
董庫也是第一次見水玲瓏出席這樣的場合,當看到她游刃有余的狀態,英語的水平也可以滿足交流時,不禁給了個贊許的眼神。
待大家的掌聲稍歇,水玲瓏接著說道:“今天并非就職,這個需要等五個月以后。在銀行正式開始運營之前,大家先討論下銀行的具體發展方向,回頭將根據個人的建議決定在這個超級金融體系里的位置。”
水玲瓏的話讓大家一緊,都聽出了這是考核的一部分,考核他們的專業水平,于是,無不適正襟危坐,平息靜聽。看看是討論什么,或者是整理自己的思路。
布魯斯作為已經定下來的瑞士那里的銀行行長,也是知道具體信息最多的人,他站起來先說到:“各位先生女士,我叫布魯沙遜,今后你們的伙伴。我先說說銀行即將的規模,看看大家有什么建議。”
說著,將銀行擁有千噸黃金的數量減半,說成五百噸,讓大家看看,發行貨幣是不是可行,會哦這發行貨幣有什么方案。
這個問題一直糾結這董庫,他沒有接觸過發行過貨幣,對發行貨幣一點不了解。對金融也是門外漢,當然,也不會明白發行貨幣中的問題。
于是,在即將選出去瑞士的人選前,他需要了解發行貨幣的一些情況,但沒有說明自己沒有國家,也沒打算建國,只是要了解發行貨幣的具體事宜。
五百噸的黃金已經足以嚇傻在座的人了。要知道后世,中國的黃金儲備才六百噸。美國八千多噸,這五百噸已經屬于靠前的,就連號稱第二大經濟國的日本不過才七百多噸的國家儲備。
布魯斯的話音落下,這些猶太專家,精英們相互的看著,都感覺到了震驚。一個地方部隊擁有五百噸的黃金,這不是富可敵國嗎?
短暫的震驚后,一個叫巴塞德瑞卡的人站起來說道:“五百噸的黃金足以發行貨幣,只要后面的武力跟上,發行的貨幣兌換率將不會低于現有的一些中型國家貨幣。前提是在發行區域要有絕對的話語權,發行貨幣意味著淘汰民眾手里的舊幣,或者說限制流通舊幣。”
頓了下,他接著說道:“比如現在民國的貨幣,現在還是以銀元為基準貨幣,其他流通的貨幣都不屬于政斧發行的,如果發行新貨幣,那就要停止銀元的流通,或回收,或者收繳。”
“這段時間會出現不適應,也會出現抵觸,那就要看在發行區域的話語權了。”
巴塞德的話讓董庫陷入了沉思。
的確,發行貨幣必須要有絕對的話語權,就像秦始皇統一貨幣一樣,是要有殺戮的,或者是殺戮后的結果,否則,貨幣發行不出去,發行了,民眾也不敢使用,或干脆就不愿意使用。
話語權,意味著政斧。而自己沒有這個打算,那發行就要難了。等自己打敗日寇,內戰避免不了,雖然結果一樣,但勝方也要在幾年后才會統一中國,到那時,就錯過了機會,沒準美國的布雷頓森林體系已經建立,沒有了中國貨幣什么事情了。
就隨按自己有想法,美貨幣,也做不了布雷頓森林體系,改變不了這種格局,頂多是搶一搶老美的財路,讓他們少獲得一些黃金,但數量不會太多,一兩千噸而已到頭了。
董庫沉思,會議還在繼續,今天他不是豬腳,也不會過多參與,所以,他一耳朵聽著,腦子里繼續思考自己的問題。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點,發行貨幣,必須要有絕對的話語權在發行區域,要是可行,那純粹就是用紙張換取黃金白銀,隨后紙張的價值看似等同白銀黃金,但實際上hi紙張,本身沒有價值。
至于貨幣的印刷技術,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參與了打擊偽鈔的行動。一些國際偽鈔大案制作的末班,和印刷技術的先進,比一些小國家不差,甚至跟大國都有一拼。除了編號這塊是個蠻煩外,他們的模板和技術絕對以假亂真。
他滿腦海里都是那些印刷技術和紙張的技術,還有防偽的技術。這些都可以幫助印刷出舉世僅見的紙張貨幣,但發行這塊卻是個難題,他以什么為載體發行貨幣呢?
難道真的要建國?當一代開國領袖?
這個念頭一閃,他立馬否決了。他是知道歷史的。現在他的出現,似乎推動歷史較快了腳步,改變了一些小的或者大的事件發生時間,卻無法阻止關鍵的節點發生。該來還是會來,也就是說,開國注定只有一人,他董庫一個大兵,讓他管理國家他也玩不轉,學,這東西也不是什么可學的,那需要大智慧。
不建國,貨幣的發行就是空談,各國貨幣之所以會流通,會兌換,那是因為有國家在那,所以,根本就不是個人玩的游戲。人家憑什么相信你印出的紙張可以換物資,換黃金,換白銀?
但布魯斯的話印出自己想起的布雷頓森林體系,董庫滿腦子都是這個,都是美國在此期間借著復蘇各國經濟的由頭,成功的把他印刷的紙張換成了黃金,換成了石油,換成了各種物資。
如果這個體系由他來掌控,他相信自己雖然不懂,但擁有的資源卻比美國二戰的時候多得多,當然,這取決與一個要求,自己要能發行貨幣才行。
原本他開銀行的初衷極為單純,就是給戰士們一個存錢的地方,避免大家的錢存入他國,最后破產導致血本無歸局。可現在,這個初衷已經變了,而且是一變再變。變成了一套做大銀行,到現在,變成了要發行貨幣,取代十來年后出現的那個混蛋金融體系。
可是根結在于自己是不是要建國,一但建國那就不是小事情了,那要消滅現在敵對的兩方勢力,否則談何統一?
這個念頭的出現,讓他暗自失笑。國家他玩不轉,他也不可能那么做,逆天改命,不是這么改的,這是改朝換代,談什么改命?
算了,貨幣就不發行了,想盡辦法掐斷老美的命脈,想辦法將他們拖入戰爭的沼澤,讓他們也急劇的消耗國力,避免經濟復蘇時他們的動作最快,給中國的崛起留出時間,自己盡可能在戰后多在建設上出力,或許可以加快崛起。
想通了,董庫的心里敞亮了,他不再糾結,知道他該將精力放在哪了,他必須要盡快結束戰爭,在二戰到來的時候,悶頭發財,抓住世界財富的大頭,讓各國都成輸家。尤其是美國,至于日本,董庫已經想好了,他們崛起的希望,或者機會有沒有還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