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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有點晚,兩章合并了 先遣軍的進攻速度堪稱恐怖,上海周邊的地域防線,在凌晨四點半發動攻擊到董庫他們沖出虹口,挺進羅涇鎮以及周邊大部隊攻打的主要方向,時間不過才三個小時而已,外圍的戰略要點就紛紛被攻破。同時,日軍也自內部到外被分割成了數塊,在一支支的“機械化”高射機槍大軍的掃射下離開了陣地,徹底各自為戰,等陣地被穿透,內部跟外部聯通的一刻,他們被殲滅,只是時間問題了。
于柯的大軍在簡單打掃了戰場后,急行軍,趕奔虹口,去接手那里的亂攤子,剿滅虹口外日戰區的日軍。
就在上海的戰斗已經亂成一團,先遣軍快速突進,展開猛攻的時候,南京,卻出現了意外。
當炮火轟擊到南京城邊,所有外圍陣地僅剩下關等靠江邊的陣地沒有被攻擊到外,南京已經暴露在了于磊的炮火之下。日軍知道,雖然敵軍還距離二十公里左右,但,攻擊已經到了身邊。
顧祝同的大軍前方同樣受到了于磊炮火支援的好處,部隊穩步推進,向南京包圍而來。
南京的守敵在確認常州和江陰被掐斷,敵軍已經逼近鎮江,丹陽之時,就已經萌生退意,他們實在扛不住那一炸一大片尸骨無存的炮火,沒有制約敵人遠程火力的能力,他們有多少兵力都會被炸沒。
在試圖反沖鋒無果,被炮火無情的粉碎攻勢,損傷慘重的一刻,確定了自己就算龜縮回城里,也擋不住攻擊。
中島今朝吾是現今第十六師團的師團長,在蒲穆被董庫消滅在黑龍江,師團盡沒后。重新組建的地十六師團,也因是剛剛上任的師團長,所以,沒有像吉住良輔他們被調回大本營,也因此躲過了一劫,沒有被董庫逮到。
他跟中澤三夫參謀長分析了目前的形勢,看清了眼前的戰局。一旦要是丹陽被攻破,他們就是甕中之鱉,將會被圍在南京。于是,在于磊的炮擊停止的時候,請示西尾壽造,卻得到的命令是堅守。當凌晨接到了上海遭到攻擊的電文。隨之,很快就聯系不上指揮部了。
中島今朝吾大驚,直接跟大本營聯絡。大本營此時除了拼命催促增援艦只加緊趕路外,已經知道上海那里要出麻煩。他們也聯絡不上西尾壽造,在接到中島今朝吾的戰局分析后,看出了南京要成為下一個孤島。
在徐州戰場無法抽調兵力的前提下,同意了放棄南京。戰略撤退到揚州,保住揚州,再圖反攻。
于是,接到可以撤退的命令,中島今朝吾跟第114師團的末松茂治中將快速組織撤退,大軍在夜色里緊急向丹陽和下關運動,第十六師團快速動作,直奔丹陽。114師團則負責運送輜重,渡江向揚州直接進發。
等于磊他們發現南京大軍撤退,再追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大軍已經離開了南京,走了兩個小時了,他們。難以在地十六師團抵達丹陽的時候攆上他們,再說,第十六師團是和新編第三十六師團和三十七師團一起運動,大軍行進也難以圍殲。
不過。即便這樣,于磊也沒有放棄追擊,接到敵軍逃跑的消息,惱火之余,他立刻派出了一個旅,輕裝急追,爭取在丹陽之前,咬下敵軍一塊肉來。
天還沒亮透,大軍就隨之沖向了南京,可惜,他們還是晚來了一步,第114師團已經將大部分輜重運過了江,此時,滿江面都是船只,都是最后撤離的部隊,至少還有一半沒有上岸,正在江面上向對岸猛劃。
于磊氣惱的一摔帽子,大吼道:“架炮!給我炸沉江面的船只!!”
后續緊急趕來的火炮還沒有到南京,就接到了于磊的命令,隨之,大炮就地構筑陣地,不到十分鐘,炮彈就呼嘯的飛過了顧祝同大軍的頭頂,在江面上至少還有第114師團三分之一部隊的時候,轟轟落下。
江中一股股的水柱沖天而起,巨大的沖擊波掀起了幾米高的浪潮,一艘艘駁船被巨浪掀翻,被炮彈炸碎,日軍,掉落的滿江面都是。
隨著炮彈的落下,江面上還沒有靠岸的船只再也沒機會靠岸了,在巨浪翻涌中,即便沒有傾覆,也寸步難行,傾覆,只是早晚的事。
顧祝同聽到掠過頭頂的炮彈尖嘯,見先遣軍并沒有進城的打算,遂也高姿態,偷摸派了一個近衛營先行進城,名義是查看是否還有日軍殘余,實則是先把城占領。
炮擊,在他驅車趕到江邊的時候,還在繼續。150的火炮的威力在兩輪炮擊中,就將江面的船只掀翻,隨之,炮火延伸,轟擊江岸上奔逃的日軍。
此時,江面上依舊波濤洶涌,浪頭激蕩,吞沒了一個個掙扎的日軍,船只的碎片,炸碎的尸體漂的滿江面都是,江水為之赤紅,極為的恐怖。
顧祝同在望遠鏡里看到江面的慘狀,看著江水里奮力游向對岸的日軍,看著浮浮沉沉,伸手呼救的身影,后背直發涼。
還沒等他發表下感慨呢,于磊再次下令:“炮擊江面,一個也別讓他們上岸!”
少卿,江面上再次騰起一股股的水柱,水霧彌漫中,江水洶涌激蕩,那些水性好,試圖游上岸的日軍來不及施展自己的水性,就直接被浪頭卷翻進水底,活命的機會為零。
“嘶…”
顧祝同看了眼幾米外站立的先遣軍年輕將領,對于他這股子狠勁,感覺到毛骨悚然,倒吸涼氣。
于磊在兩輪炮擊后,下令停止了轟擊。
此時,滿江面都是日軍的尸體,順著激蕩的水流,飄向下游。
這里,已經沒有任何渡船。追擊,顯然不可能了。
于磊看著水霧中那些漂浮的碎屑、尸體,下令道:“集結部隊,向丹陽追擊!”
下完令,轉頭說道:“顧司令,這里的場面活就交給您了,城里我會派一個旅進行搜索。所有的日本人我都帶走,其他的我就不管了,城是你打下來的,在這,我部就不能跟顧司令協同追擊至揚州了,我部要去增援攻打丹陽和鎮江之敵的部隊。”
“于將軍要走了嗎?”
顧祝同很詫異。沒有了先遣軍。他進攻揚州的壓力就會大增。先遣軍的炮擊太厲害了。
“是的顧司令,我部要增援丹陽,顧司令單獨展開,也好能夠放開手腳,城我就不進了,二十分鐘后,我部將全部離開南京。”
于磊若有所指的說道。
“哈哈!”
顧祝同大笑著掩飾了下尷尬說道:“那顧某就預祝于將軍旗開得勝。期待下一次跟將軍合作。”
“我想會的,有命令,我會配合顧司令作戰的。”
于磊不咸不淡的說著,就告辭離去。
顧祝同知道此次南京敵人跑了錯在他,按說,自己要不是穩步推進,提前堵住所有通道,完成合圍。日軍,逃不了。但事已至此,沒有能撈到足夠的武器裝備,心里暗自懊悔之下,記住了下次再有合作機會的話,不再玩這些保存實力的游戲,利益。會最大化。
二十分鐘后,于磊將國際安全區域里的日本人全部帶走,所有城里沒來得及離開的日本人一并被裝到了他們的美制重卡里,拉出了南京城。
城里那些外國人不知道這支隊伍的脾性。在他們帶走日本人的時候,沒有人反對,或者說,沒有人愿意反對。
顧祝同知道,這些人,估計最好的下場是進入長江喂魚,不過,他不會將這個上報,這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為了能夠拉下數量不少的日本人,他還貢獻出了三十輛重卡,為以后還有機會跟先遣軍合作,可謂放低了姿態,畢竟還有的仗打,先遣軍還要打回黑龍江,所以,他相信揚州的戰役,先遣軍在騰出手后必然會來。
此時,不過才上午九點,南京被奪回的消息就傳遍了世界。而上海,在舉國歡騰南京戰役悄無聲息開始,悄無聲息勝利的時候,正加緊完成穿插分割。
按董庫的意思來說,不能給日軍據守的機會,那些彈藥可是錢啊,打慢了,就都消耗了。再說,日軍一旦獲得增援,這邊部署沒到位,上海的戰局就會多變,走向很難說的。
跟緊張激烈的穿插相比,于柯的部隊就相對的輕松多了。
他跟董庫分手后一個多小時,就趕到了虹口,并隨之控制了所有的街道,包括日戰區通往租界的道路。
租界里,英美的軍隊合為一處,緊張的把守著租界進出的路口。他們不知道外面的戰局,不知道是不是中國部隊開始反攻,最關鍵的是不知道這幫先遣軍到底是什么脾性,萬一兵亂租界,他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就在他們緊張防守的時候,遠處一隊士兵背著大包,背著一桿槍,抱著一桿槍,快速的奔向了租界路口,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僅僅幾十秒,就殲滅了把守租界進出通道那里的三四十個日軍,一個沒剩。
而且,讓英美士兵震驚的是,這些人戰術素養極高,配合默契,短短的激戰,居然一個傷亡都沒有。手里的武器也都是自動武器,密集的火力,精準的射擊,讓他們深深的被震撼。
就在他們呆愣的一刻,這支隊伍居然快速設防,壘砌沙袋掩體,隨之,槍口就架上了,居然隊租界進行了警戒。
“防御!!”
指揮官如臨大敵,大喊著,機槍的槍頭全部打開,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就在他們緊張的上報,擔心對面鬼臉的部隊會進攻租界的一刻,于柯開著一輛日本挎斗三輪,吱呀就停在了防御陣地后面,隨之半舉著手,示意沒有武器,走過掩體喊道:“麻煩請找一個可以說話的將官,我是先遣軍第一集團軍,新六師中校師長,請出來位將軍說話。”
于柯流利的英語再度讓對面的英美士兵一驚,隨之。一名中尉站了出來。
于柯也沒廢話,大聲說道:“中尉先生,現在我身后正發生戰斗,為了租界的安全,避免不必要的誤傷,這里暫時軍管,還望中尉先生將這個意思轉達。在戰斗結束前,租界內不得進出人員。”
“好的中校先生。”
那名中尉一個敬禮,規矩的說道。
于柯揮手一禮,轉身回到了摩托車上,突突的帶著另外四輛摩托車離開了這里。
對于被封鎖了租界,當租界內的大使和工部局接到匯報后。他們認為,這個可以理解,從這里看,先遣軍還是友善的,看來戰亂的可能不大。雖說一旦戰亂,他們本土會派兵,可畢竟自己是要先挨子彈。先受損失的,在來部隊又能怎么樣?自己的利益還是為重。
于柯離開后,就返回了虹口。此時,虹口內,還有一部分日軍,他們或是躲過了殺戮的,或是在數支機械化部隊離開虹口與遠去后,蜂擁進來聯系司令部的。
他們到來的時候。司令部已經是滿地的尸體,沒有了敵人的蹤影,所有設備,也都被搬運一空。
他們還沒等研究如何辦呢,于柯的大軍就在剛剛有人上到街頭,查看戰局中,殺進了虹口。
雞飛狗跳中。那些平民驚恐的逃回了房屋,參與的日軍跑的快的,再度躲進了民宅,跑的慢的。盡數被誅殺。
于柯按著董庫的吩咐,跟租界禮貌的打聲招呼后,就來到了虹口,完成董庫交給他的任務。
此時,日戰區的上海市區還在大戰,數個地方還在交戰,市區外,在短短的兩個小時里,里外的部隊已經聯通,分割完成,剩余的,就是絞殺了。
于柯迫不及待的回來,實則是董庫交代給他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集中所有的日本人。
街道上,每個街口都站著先遣軍的戰士,把守著每一條街道。
于柯返回后,先是去查看了幾個軍營,隨之下令快速清理軍營和司令部。
一輛輛沿途搜羅來的卡車停在路邊,一隊隊的戰士“客氣”的將房屋內的日本人驅趕出來,“禮貌”的將他們身上所有的財物搜刮一空,逐個審問,將有存款的,在公共租界里銀行存款密碼和賬號審問出來,不怕麻煩的登記造冊,連日本人的名字一并,記錄在案,并含蓄的告誡每一個被審問的人,如果信息有誤,提不出錢來,那,秋后會算賬的。
日本人的家里,也被仔細的搜查,隨之,一件件文物,一樣樣珍品墨寶字畫等被搜了出來。
于柯看著一箱箱的財物,一批批的物品被裝到卡車里,心里這個恨啊,這都是中國的東西,怨不得隊長讓自己動作一定要快,避免日本人進入租界,給郭偉全的黑幫增加壓力呢,這幫貨,可是沒少在中國搜刮。這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的血淚故事呢!
“給我仔細的搜!”于柯在步話機里大喊道,隨之又補了句:“身上也搜干凈了,金牙敲掉!”
聽到命令,這些新兵蛋子忙活的更歡,雖然嚴令不許殺人,但卻沒有說不可以打人。于是,這幫小子就在遠處還有激烈的槍聲中,用盡了手段,將財物榨干,這才放過渾身是傷的家伙,被隨之集中,送往了軍營區域。
日本人此時已經知道大勢已去,一個個順從的跟孫子一樣,卑躬屈膝,非常配合先遣軍戰士的工作,一片片的住宅被清空,財物被搜走,鍋碗瓢盆卻并沒有動,糧食是一粒沒有留下。
軍營里,人越匯集越多,隨著里面那些手上有老繭,頭上有鋼盔印的被揪出來,日本人的恐慌情緒更加重了。
董庫當然會學一學日本人的手段,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兵的,誤抓也絕不放過,他的誓言就是一個日軍不放過。而搜刮關押,他自然是要把這些來中國發財的日本人送回本土,給各國看看,先遣軍不傷及平民。
隨著市區的槍聲逐漸的稀少,虹口在兩三萬的先遣軍戰士的努力下,足足裝了百十輛卡車的財物,銀行的存款也達到了驚人的數字。日本人因為自己銀行遭劫,在那次事件之后,大批的錢都存進了英國和德國的銀行,連帶美國的花旗銀行也沒有少分到份額。
在于柯忙碌的時候。趙力強率隊進入了上海,一路打通通道,剿滅了殘敵,完成了他那個方向的戰略任務,隨之,跟著他進來的是大批的卡車拉著重炮,直奔虹口。穿插向炮臺浜,寶山縣。
趙力強主要任務就是護送火炮。他們的時間不多,必須要加快。
余山島那里,昨天就已經用兩艘江船的渡輪將大炮和炮彈運到了島上,足足忙碌了一整天,現在。正用炸藥炸平場地,構筑炮臺,準備迎戰日軍的軍艦。
崇明島,則是趙力強將火炮運送到位后的任務了。余山島五十門的火炮太過單薄,三十門的防空高炮也不足以完全擋住日軍軍艦。他們必須要在海岸邊構筑多個炮臺,利用日軍錯誤的判斷,認為這邊不會有超過三十公里射程的火炮。來給日軍軍艦個驚喜。
這批四百門火炮的射程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炮彈也是單獨定制,跟余山島上的常規重炮不一樣,這些火炮都在三十五公里射程,比常規的150火炮遠將近五公里。
這些火炮是董庫早就算計好的,單獨制造的。他知道,自己的海軍力量還需要訓練,空中力量還要等待直升機列裝。短期內,他還沒有力量對付日本人的艦隊和空中力量,對于上海的防守,只能暫時用被動的岸防炮和高射炮來防守。
趙力強一路加固橋梁,實在不行就另造,快速的向江灣鎮方向前進,估計最多三個小時。即可抵達寶山,并隨之渡江,將火炮運往炮臺浜一部分。
戰斗,在趙力強和于柯在市區忙碌。繼續進行著。被快速分割的日軍抵抗的意志還是非常頑強,在沒有退路,不知道向什么地方退的情況下,他們,展現出了日本武士道的精神,跟圍剿而來的先遣軍展開了殊死的搏斗。
奈何他們面對的武器裝備、戰斗素養優于他們的先遣軍,他們的武士道就成了自殺。
董庫在接上月浦方向于柯的部隊后,繞著圈,順著有公路的地方,一路向北橫掃。
機動速度快的機甲,在這一刻顯露了快速突進的能力。一路上,沒有日軍能夠擋住高射機槍的掃射,沒有日軍能夠擋住一支滿車噴射火舌的鋼鐵洪流。
董庫的高射機槍再度槍管微紅,但他已經不準備停下了,他的突進任務基本完成,打下著前方最后一個陣地,他就可以返回上海主持大局了。
“沖過去!!”
董庫在隊員換上彈箱的一刻,在步話機里喊道,隨之,扣住了高射機槍,嗵嗵的恐怖聲音里,子彈打的前面二三百米外的掩體砂石蘭妃,一蓬蓬的血霧在塵土飛揚中綻放,讓前方據守的日軍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就連兩輛裝甲車,也被兩挺高射機槍愣是打炸。
車隊,幾乎沒有阻礙的沖進了這處陣地,隨之,卡車上的戰士猛虎般的跳下來,吶喊聲中,再次一輪的白刃戰就次展開。
將近六百的精英對付剩余不到兩千的日軍,戰斗力并不在一個檔次的情況下,血霧飄飛,頭顱斷肢亂滾,短短的十幾分鐘,陣地上再無一個日軍人影。
董庫一身的血跡,血漿已經凝結成塊,臉上,被血漿包裹著,跟一層殼一樣,連面容都已經分辨不出。
左伯陽經過數場的拼殺,此時身上已經不再那么潔凈,同樣滿身滿臉的血跡,只是相對沒有那么多而已。
隊員們的手上,身上,臉上,到處凝結著成塊干枯的血漿,一個個眼神雖然還足夠靈活,可體力的付出,在結束戰斗后,讓他們的身體都在發抖。
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