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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宿醉

  董庫迷迷糊糊的想著左伯陽的那句話,那句沒有人味讓他漿糊一般的腦海里被越攪和越迷糊,一陣陣的眩暈中,酒勁上涌,重重的吐出一口濃重的酒氣,醉死過去。2552.netレ&spadesレ

  如果此時有個不善飲酒的人在他身邊,想來不會費事就能被他吐出的濃烈酒氣熏暈。滿屋也隨之飄起了中人欲嘔的味道。鼾聲中,董庫就這么四仰八叉的睡了過去。

  左伯陽在董庫睡下的一刻,靜立了幾秒,兩手幻起一片虛影,啪啪聲中,在董庫身上連點數下,隨即起身,活動了下手腕,扯過毛毯給他就這么蓋上了。

  昏睡的董庫微微動了下,鼾聲一頓,隨之,再響起。

  左伯陽見狀笑了笑,心知董庫剛才還有一絲清醒,看似酣睡,卻保持著警惕,對董庫又高看了一眼。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卻如劇毒的毒蛇一般,隨時會給敵人致命一擊的男人,讓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決定。

  他剛剛站定,神情卻一凝,隨之轉回頭來。

  門口,柳如寄端著一碗醒酒湯伸出素手,輕輕的敲了兩下門,隨即就站立不動。

  屋里的左伯陽猶豫了下,緊接著快步來到門前,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柳如寄看到身穿長衫俊,面目俊朗的左伯陽開門,臉上綻放出淡淡的笑容,朱唇輕啟說道:“我是本店的老板,聽說先生酒醉特熬制了醒酒湯來看望。”

  左伯陽看了眼柳如寄,又看了眼飄著淡淡熱氣。蓋著蓋的大腕,略一沉吟,轉頭虛引道:“有勞掌柜了。”

  柳如寄見對方沒有接大碗,遂展顏一笑,大方的走進了屋。

  一進屋,她鼻微皺。快速放下醒酒湯,打開窗戶,回轉身見左伯陽沒有反對,遂笑了笑說道:“醉酒要保持屋內空氣流通,要不宿醉醒來會吐的。”說著,起身來到門前,打開房門喊道:“燕兒,打點熱水來。”

  左伯陽面帶微笑,看著柳如寄忙碌。右手卻微微曲起,但并沒有阻止。

  不一刻,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隨之,燕兒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銅盆出現在門口,肩膀上還搭著兩條毛巾。

  當燕兒進屋的瞬間,左伯陽神情一動,隨即不露痕跡的退開半步。讓出通道。

  燕兒端著足有六七十斤重的一大銅盆水,規矩的沖著左伯陽頷示意。隨即快步來到床前,將銅盆放在柳如寄拉過來的椅說道:“小姐,先生從不醉酒的,怎么今天喝成這樣?”

  柳如寄微不可查的輕嘆了聲,伸手脫掉董庫的鞋,拽掉了腳上的布襪。將鞋和襪遞給燕兒,接過毛巾沾濕擰干,動作輕柔的給董庫擦拭臉和脖。

  左伯陽第一次見柳如寄,短短幾分鐘內,他算看明白了。這個美麗的老板跟董庫感情是熟人,而且下人也熟悉董庫,遂放下心來,上前半步抱拳道:“左某是粗人,不善照顧醉漢,有勞掌柜了,我去門外涼快會,有事您說話。”

  “行,這本來就不是你們男人擅長的事情,我來照顧先生。”

  柳如寄手不停,頭不回的說道。

  左伯陽微微一笑,拿起個椅就走出了房間,關上門,在門邊放上椅,看到樓拐角那里近衛探了下頭,遂盤膝而坐,閉上雙目,守在了門邊。

  屋里,燕兒和柳如寄忙碌著,將董庫的外衣外褲脫掉,摘下已經在小腿上勒出痕跡的兩個飛刀刀囊,摘下那把血紋浪人刀放在一邊,用濕毛巾擦著董庫的手,最后連腳都擦拭了一遍,這才給董庫蓋上毛毯。

  燕兒將毛巾洗了一遍,隨之端著大銅盆走出了房間,看到那個長衫的人坐在門邊閉目不動,遂也沒停留,轉身離去,不一刻,再次端來一盆熱水。

  柳如寄此時坐在董庫的身邊,雖然董庫臉上是經過偽裝的,但還是讓她看得兩眼迷離,陶醉的不舍得挪開視線,直到燕兒再次進屋,她才一愣,回過神來。

  轉回頭來看到是燕兒,遂開口吩咐:“燕兒,你去休息,樓道口和窗戶那里都有人看守,不會有事的。”

  “好的小姐。”

  燕兒乖巧的放下銅盆,轉身離去,獨留下柳如寄癡迷的盯著酣睡中的董庫。

  此時,租界一號基地里,水堯兒氣鼓的嘟著嘴,不忿的說道:“玲瓏姐,你喜歡那個木頭疙瘩也不講究了,在戰場上也就罷了,回來了也不來看你,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又。”

  “死丫頭片別瞎說。”

  水玲瓏擦拭著柳葉飛刀,嗔怪的說道:“你董大哥不是那種人,他肯定有事,而且,他的心事重,不把日本人趕走打敗,他不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你別在這瞎說。”

  “呦呦…還沒過門就幫著姐夫說話了,小心姐夫找別的女人,到時候有你哭的。”

  “讓你瞎說…”

  水玲瓏羞惱的伸手咯吱水堯兒,倆人立時在床上滾做一團,直到水堯兒求饒,水玲瓏才罷手,頭發凌亂的坐在床上,眼中滿是幸福,輕聲說道:“好男人妻四妾有什么啊,我爸還房呢,只要董大哥念著我就成。”

  “是啊…”

  水堯兒側臥著,一臉的向往,隨即沒正行的說道:“我決定了,我要找個外國帥鍋,比姐夫帥的帥鍋!”

  夜,在上海灘寂靜中慢慢的的過去了()。

  清晨,董庫搖晃著昏沉沉的頭,慢慢的坐起身來,閉著眼睛回想自己睡著的前一刻。

  想到左伯陽的手在自己身上點過帶來的渾身舒爽,他不由的皺了下眉,猜測不出這個左伯陽到底想干嘛。

  要不是感覺不到左伯陽身上有殺氣,恐怕他真的會在對方手指觸碰到身體前,給予雷霆一擊的。雖然他已酒醉,但一擊的力氣還是有。

  正琢磨呢,左伯陽推門而入,笑著說道:“隊長,睡一覺輕松了。”

  “還別說,除了頭暈沉沉的,身到真的輕松了,昨天可是沒少喝,好久沒醉過了。”

  董庫搖晃了下胳膊,骨節卡卡聲中,騙腿下床說道。

  話音才落,陡然想起了什么,遂抬頭說道:“昨天我們都比你喝得少,你怎么沒事人一樣,你能喝多少這是,那些酒你到底喝哪去了?”

  左伯陽搖了搖頭,苦笑了下說道:“隊長,我從八歲被師尊灌酒,到現在沒醉過,我也不知道能喝多少。”

  “哦了…”

  董庫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毛巾,匆匆洗了把臉,一邊扣上飛刀,一邊問道:“馬如龍醒了沒有?”

  “剛有動靜,估計上午是爬不起來了,倒是郭偉全已經醒了,正在房間里做早課呢()。”左伯陽一邊說著,一邊將大銅盆端起,向外走去。

  “郭偉全?”

  董庫扣上血浪人刀,頓了下,腦海里浮現出身高一米八,體態健碩,膚色健康,臉龐俊朗而棱角分明的這個八門高手,想起了倆人稱兄道弟的胡侃,想起了這個心里有想法,但有原則的家伙。

  “不行,這個人我要定了!”

  董庫在左伯陽離開房間的一刻,暗道。

  當他穿戴整齊,左伯陽已經端著一份熱粥進了房間。

  董庫也沒客氣,左伯陽愿意當貼身副官,不管是什么目的,眼前還看不出來,暫時接受就是了。

  他接過苞米面粥,呼嚕呼嚕的喝完,遞還碗說道:“我先去看看郭偉全,一會你去叫醒馬如龍,我得跟他談談。”

  說著,起身走向了房門,跟左伯陽一前一后的離開了房間。

  十幾分鐘后,董庫跟滿頭大汗的郭偉全比劃的正起勁,左伯陽敲門而入。

  董庫回頭收住比劃的架勢,回頭問道:“馬站長醒了?”

  “恩。醒了,就是起不來,聊天沒問題了。”

  左伯陽微笑著回道()。

  “好,郭兄洗漱吃早飯,我去看看馬站長。”

  董庫蹭了下額頭的汗水,說著,就向外走去。

  郭偉全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董庫離去,站在那里消化跟董庫交流的所得。

  八拳,剛猛有力,以攻擊為主,是殺伐中比較兇悍的拳法,跟泰拳有一拼,手肘膝都是進攻的手段,相當的犀利。

  他原本并沒有將董庫放在心上,在武術這個領域里,他不認為身上氣息都不濃郁的董庫能有多強。可短短的十幾分鐘交流,他才愕然發現,自己之前的一些技巧在交流中顯得弱了,攻擊遠達不到犀利。而董庫說的那些和比劃出來的效果,讓他感覺到,現在再與人對陣,畢保可以做到著著殺戮,一擊斃敵。

  這是個不會武術的人嗎?難道他的都是殺人的套?

  郭偉全腦海里不斷盤桓著董庫示范的動作,迅猛毒辣,一擊制敵,大開大磕,絕無花哨。

  他暗自判斷,對比,他發現如果自己跟董庫生死對決的話,難有把握勝出,或者說沒機會活下來。

  其實,他判斷的沒錯,武術,以套變化制敵,而董庫所純粹就是殺人,根本是兩個概念。真要生死博弈,董庫足以滅殺身手比他好的武者,最大的代價無非是受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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