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寫點肉肉不容易呀!!
晚飯時候,鷹雪燉了一只母雞,雞肉燉得爛爛的,湯濃濃的。用雞湯煮了一鍋面條,還特地給安兒打了個荷包蛋。大家圍著炕桌,吃得渾身暖呼呼的。
飯后,大家說笑一會子,便各自回屋了。溫暖如春的室內,只剩下阿布和安兒夫妻倆。安兒低頭用磨制得很細的骨針,專注地縫制著小衣裳。自從穿越到史前社會,從來沒捏過針的安兒,從開始時被扎得滿手都是小針眼,到現在的飛針走線,陣腳細密。
也難怪,這一家子,如果她不給張羅著做衣服,披張獸皮就能當衣裳。部落里也不是沒有男針線好手,像瘸腿的風落,一手針線活能羞死部落里大半女人。
不過,阿布那粗糙的大手,拿弓弩和骨刀還行,要是讓他捏著骨針縫衣服,比要他的命還難受。斯文的銘,在針線活上天生少根筋,他曾經給自己縫過一條ku子,一條腿能裝兩個他,另一條腿卻緊繃著,一蹲下來就炸開…達兒就更不指望了!
所以,身為家里唯一的女人,她就認命地充當裁縫的工作。還好,她在縫制衣服上面挺有天分,從第一件怎么看怎么別扭的衣服,到現在非常可體而且能夠變著花樣設計,成為引領部落時尚的先鋒,她只不過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只要族長家的男人們,一穿上新衣服出去,馬上就被一群追星族一般的女人們圍上來,不過,她們追捧的對象不是人,而是他們身上的衣服而已!不要兩天,部落里便有N個男人,像穿制服似的,穿上了跟族長家一樣“新潮”的服飾!安兒忍不住感慨——盜版無處不在!
安兒手中是為鷹紅的孩子縫制的小棉衣,已經出具雛形,她的針腳更加細密,好像把對腹中孩子的愛,都寄托在這件小巧可愛的棉衣身上。
阿布把炭盆往她身邊挪一挪,在上面烤熱自己的手,輕輕在安兒的肩膀上捏一捏,關心地道:“歇一會兒吧,晚上光線暗,別把眼睛累壞了!”
安兒享受著男人周到的服務,回他一個燦然的笑,輕聲道:“我不累,不想這么早就睡覺,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都快成小豬豬了!這該死的雪,老這么下著,想出去串串門都不行!”
說完,又低頭用心縫制小棉衣去了。阿布笑著在旁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便到灶間幫安兒燒洗腳水去了。安兒抬頭看看他,最小的小梨渦更深了。
屋外,北風呼呼地刮著,不時傳來劍齒虎爸爸無聊地低吼聲。她掀開厚厚的窗簾,往院子里看去。因為雪光的映照,院子仿佛籠罩了一層月色,并不昏暗。就連漫天飛舞的白蝴蝶般的雪花,都清晰可見。東西廂房的火光已經熄了,院中被其他人踩出的腳印,也被簌簌落下的雪花兒填滿了。院中的菜地里、房頂上,都仿佛蓋上了厚厚的白色棉被,一切都那么純凈自然!
阿布端著熱騰騰的洗臉水,把它放在炕桌上。見安兒望著屋外出神,外面的寒氣,順著她掀起的一角鉆進來。阿布趕忙把窗簾壓下去,抓住安兒略微有些冰冷的手,往上面哈著熱氣,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除了雪還是雪。看,手都凍得冰冷了。來,趕緊在熱水里焐焐!”
溫熱的水,從她指縫中流過,安兒舒服地都要嘆出氣來。她看著自己的男人,用一塊葛布巾,專注地幫自己擦著手。心中那種幸福感,一瞬間擴散開去,沖得她鼻子酸酸的,感動得快要流下淚來。她輕輕奪過阿布手中的布巾,低下頭去,把即將涌..出的淚意,融進了這布巾之中,然后悶悶地道:“這葛布不太吸水,我剛剛做棉衣剩下一些邊角料,待會兒做個棉布毛巾出來!”
待安兒洗完臉,阿布又添了些熱水,蹲在地上,脫掉她厚厚的羊毛襪子,幫她把雪白的小腳細細地洗了。有夫如此,夫復何求?安兒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你是繼續做針線,還是準備休息了?”阿布把洗腳水倒到院子里的水溝中,返回來問道。
安兒抿嘴笑笑,道:“小麗這件小棉衣,還有幾針就收尾了。還是做完在休息吧!”
阿布點點頭,把兩個紅薯埋進帶著火星的草木灰里,道:“你晚上要是餓了,就用它墊墊…”
“晚上吃了兩大碗雞湯面,哪有那么快就餓了?你呀,就是愛操心!”安兒交嗔地飛了他一眼,又低頭做起針線來。
阿布一邊擦著洗好的臉,一邊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吃,兩個人吸收嗎?雞湯面連湯加水的,哪里能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