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坐…”看到我走進辦公室,許師長就示意旁邊的參謀等人離開。
這倒不是因為不相信他們,而是我們要談的這個問題很有可能直接關系到這場戰斗的勝敗及戰士們的生命安全,所以小心點也是應該的。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坐下后我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合成營對越軍指揮系統進行打擊的最大困難就是者‘陰’山上的雜草,所以我想在開打之前先來一次除草!”
“除草?”聞言許師長不由皺了皺眉頭。
“對!”我說:“就像當年我們打自衛反擊戰時一樣,要能夠清楚的偵察目標,首先就應該把植被燒掉。”
“可是…”許師長說:“現在是雨季,而且那大面積的雜草…”
“我的方法不是燒。”
“不是燒?”許師長不由疑‘惑’道:“那是用什么?”
“是用炮炸!”我說。
聞言許師長不由驚訝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這時代的我國還是個窮國,每一發炮彈都要計算著用,哪有像我這樣專‘門’用炮彈去炸草的,而且這得要多少炮彈才能炸出點名堂出來。
“你想炸多久?”許師長問了個問題。
“一個月!”
我的回答再次讓許師長瞠目結舌。
“當然,我們用炮彈炸不僅僅是炸草。”我說:“一方面,對者‘陰’山實施長時間的炮轟可以摧毀越軍的工事和地雷,這對我軍地面部隊發起進攻很有利。另一方面,長時間的炮轟也可以達到振奮我軍士氣打擊越軍的目的。”
這就用不著多說了。要知道這時我軍可是擁有炮瞄雷達的。也就是說只有我軍炮兵打越軍。而越軍卻沒法打我們,這對我軍來說當然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對越軍來講就會讓他們意識到與我軍之間的差距,甚至還會讓他們聯想到老山之戰的慘敗…要知道那一仗越軍可是數千人躺在我軍炮火打出的火墻之下,我想,就算是現在,越鬼子只要一想起這一仗心里就會生起陣陣寒意,接著就會仔細惦量下他們有沒有能力再次發起進攻。
所以,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戰。
“當然!”我說:“在這長時間炮轟的過程中。我們還會刻意的用迫擊炮朝指定位置打一些燃燒彈,以清除一片有可能索降的索降點。”
想了想,許師長就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點道理,我們的戰略目的就是為了振奮我軍士氣震攝越軍,長時間炮轟其實的確能達到這個效果,最后如果還能漂亮的拿下者‘陰’山…那就更上一層樓了。”
“對!”我說:“我想,出于這個戰略目的考慮,上級也會為優先為我們提供炮火及彈‘藥’,甚至是為我們提供幾支后勤部隊以保障炮彈的供應。而且在這其中我們還可以搞一些‘花’樣…”
“什么‘花’樣?”
“越鬼子大多都藏在山‘洞’里不是?”我說:“以往我們的作戰習慣都是炮轟了幾天后就會發起進攻,現在我們計劃炮轟一個月。越軍卻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們炮轟幾天。然后在炮聲停下時假裝做出一些調動部隊的動作,這時越軍就會做出相應的反應,比如鉆出巖‘洞’準備防守,而這時我們再冷不防的來一段長時間的炮擊…”
“對對!”這話說得許師長不住點頭:“這其中還有許多可以‘操’作的空間,剛才我還在擔心炮擊這么長的時間會暴‘露’我軍的戰略意圖而讓越軍有所準備呢。被你這么一說…我們完全可以有計劃的來個虛虛實實,讓越鬼了一頭霧水。”
“沒錯。”我說:“越軍現在是把主力放在老山一帶,在我軍對者‘陰’山發起炮擊時越軍肯定會調來援軍。但如果老山一帶我軍再來一次佯攻,只怕就要把越鬼子給嚇死了!”
“另一方面。”許師長說:“這么長時間三番五次的折騰,越鬼子最后肯定會習慣了,以為我們只是打打‘炮’而已,不會發起真的進攻,直到這時我們才發起致命的一擊!”
說到這里我和許師長不由哈哈笑了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沒有那么累。
“具體行動的時候,你們打算怎么打?”過了一會兒許師長又問。
很明顯,他還是在擔心我們的斬首行動,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這一仗就看能不能斬首成功了。
“我打算這么做。”我說:“在我們炮擊的這段時間里,我會派出偵察大隊的戰士乘機滲透進者‘陰’山反斜面的部隊。”
“唔,那他們不是要承受我們自己炮兵的炮擊?”
我點了點頭:“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更容易‘混’進去,一方面是敵人也不相信我們的特工會在這時候冒著炮火滲透進去。另一方面,者‘陰’山上的越軍成份多雜,他們只要偽裝成某個增援部隊就可以了。再有,他們上山后還可以名正言順的躲進坑道中躲炮,受到越軍盤問和調查機會也會少很多。”
許師長點了點頭,贊同了我的說法。
“當然,他們‘混’進的人不能太多。”我接著說道:“人一多就有可能會被越軍發覺,甚至還打草驚蛇讓他們有了準備。所以我打算…派一個班的兵力去。他們的任務就是潛伏在反斜面,尋找并在關鍵時刻為特工連開辟一個安全的索降點的,并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盡可能詳細的偵察到越軍指揮部的情況。接下來就不用說了,直升機索降,特工連在直升機及偵察大隊的配合下對越軍指揮部發起猛攻…”
考慮了好一會兒,許師長才下了決心點頭說道:“就這么干,炮火準備的事由我來安排,你去準備其它事情,記得把情況適時向我報告。”
“是!”我應了聲。
準備工作在我回到基地的那一刻就展開了。
我要做的主要有三件事,一是安排戰術連保護著炮瞄雷達再次展開監測工作。
這個工作并不復雜,畢竟之前我們就做過一回這樣的事了,現在只需要按部就班也就成了。
二是讓特工連選擇一個與者‘陰’山相似的地形進行訓練。
這一點也不難,甚至還可以說我相信以特工連的素質能夠在實戰中做到這一點,現在之所以還要展開訓練,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場戰斗的勝負重點就看我們合成營能否成功,所以不管是為公為‘私’我們都要小心應對。
最困難的就是偵察大隊方面的任務。
這個任務說起來似乎沒什么,就是‘混’進越軍部隊偵察情報而已,這本來就是偵察大隊常做的事。
但問題是…這是要‘混’進去將近一個月,而且還是在我軍的炮擊之下展開工作,不但要偵察情報甚至還要開辟一個安全區域做為我軍索降用。
所以當我把這個任務跟陳依依說起的時候,就連她們也都感到有些為難…這可是一個月,跟越鬼子呆這么長的時間而不暴‘露’,那幾乎就可以說是天方夜談了。
不過陳依依最終還是應承了下來,她們的計劃就是…由她們兩人親自帶隊。
雖然我也有些不愿意讓她們姐妹倆再次陷入這危險中,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要知道她們倆可是在越南長大的,一旦聊起什么風土人情什么的,也只有她們倆能夠瞞天過海。同時,越軍也清楚的知道中隊中一般沒有‘女’兵,所以一支部隊里要是有‘女’兵,那立馬就會減輕越軍的疑心。
于是在我的同意下,當晚陳家姐妹就帶著一個班的戰士往越軍境內滲透…之所以會這么急的原因,是她們認為一旦對者‘陰’山發起炮擊,邊境上的越軍就會提高警惕,所以她們要趁著戰斗還沒打響前先行滲透進越南。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們還需要時間進一步了解情況,比如她們要偽裝成的援軍番號、友軍情況等等。
后來我才知道陳家姐妹做的并非這么簡單,她們在越南安明縣附近蜇伏了幾天,直到安明縣真有一支越軍要增援者‘陰’山的時候,她們才動手。
至于怎么動手陳依依沒說,后來聽陳巧巧講起才知道那是因為手段太殘忍了陳依依表示反對甚至還跟陳巧巧吵了一架。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計劃是陳巧巧一手策劃的。那支增援者‘陰’山的小分隊受到陳依依等人的伏擊…這種伏擊似乎很簡單,大家都是“戰友”嘛,所以陳依依甚至抓了五個俘虜。
就像以前我們知道的一樣,越軍的俘虜嘴很硬,我們很難從他們嘴里套到什么。
但這并不代表陳巧巧不能,也不知道有了什么方法,陳巧巧從他們嘴里套到了所需要的一切,這其中甚于包括步話機的通訊方式。
這也是陳依依與陳巧巧鬧矛盾的原因。
從這一點來看,陳依依雖然也心狠手辣,但她這種心狠手辣跟陳巧巧比起來那可是差得遠了。
或者也可以說,陳依依內心是善良的,只不過被環境所‘逼’不得不心狠,而陳巧巧…則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