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顛乃是宋四大家之一,其名為米芾。所以被叫做米顛乃是因為其對于石頭的一種癡和顛。
王鼎若不是好好看這幅畫的題簽還真發現不了這個,可此時王鼎還是注意到了在這幅畫左側的題簽之上,標有的國學大師羅振玉先生寫的題簽。
陳老遲高士畫米顛拜石圖 無疑,陳老遲乃是這幅畫的作者,雖然王鼎不知道歷史上陳老遲這個人物是誰,但僅僅通過羅振玉先生的這個題簽,王鼎就可以判斷得出,這幅字畫的價值絕對是超過兩千兩百塊的。
“老板,你不是叫我看這幅畫的嗎,我現在看好了,而且我不得不說,我不僅看好了,還看懂了。我覺得攤主你那位朋友也一定是存在的吧?不如就叫我簡單說一下這幅畫?”
王鼎哪會不知道這攤主其實也是撒了個謊,擬造出來一個朋友不過是像中年人說的那樣,想要多賺一點錢。可現在,王鼎必須從這切入,聽得王鼎如此一說,攤主果真腦門亮了。
“你懂了,那你快說說,你對這幅畫怎么看的?”
王鼎言說懂了,然后那中年男子和老者便不安起來,他們一個個怔怔看著王鼎,王鼎就器宇軒昂道,“老板啊,你這幅畫描繪的是米顛拜石圖,這個米顛乃是宋四大家之一,他真名叫做米芾。之所以被稱作米顛,是因為他對于石頭的一種酷愛,顛狂,其實關于米顛拜石還有好多典故,這個米顛曾在漣水為官,因當地毗鄰美石產地———靈壁#縣,因而米芾藏石很多,上佳石子,他一一品題其名,藏于雅齋,“入玩則終日不出”。遇有石中珍品,他便藏于袖中,隨時取出來觀賞,至于他的袖口里經常都是有好幾塊石頭的。每遇到奇石,他都會三拜九叩,所以米顛拜石就成為經典。”
“哦。”
攤主當真不知道什么典故,可王鼎提到的畫中所繪是宋四大家之一的米芾就叫攤主有些小興奮。
“兄弟,看來你真是懂畫,我就說這幅畫沒那么簡單,如果畫中人物是米芾,那是不是這畫的價值就高一些了?”
“高什么高。”王鼎還沒說話,中年男子就打斷道,“這畫就算是畫的米芾,那又怎么樣?米芾拜石的典故有多少人知道,有多少畫家取材都來自這里,又有多少不知名的畫家畫了這米芾拜石,你這一幅畫簡簡單單,根本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我能出到兩千兩百塊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你這還不滿意。聽這個小兄弟說些場面上的話有什么用?”
“是啊。”老頭子補充道,“其實這幅畫也就是這個價值,中國的畫,取材大同小異,不都是山山水水,花鳥蟲魚,人物而已。關鍵看的就是畫家產地。這畫一看就是不知名的人畫的,不值錢。”
老頭子看著攤主猶豫了,就敲了敲地攤上的幾幅字畫,“你說他是鄭板橋大師的畫嗎?他是徐悲鴻大師的畫嗎?或者是張大千大師,齊白石大師,它都不是啊。”
一句句聲如洪鐘,敲打在攤主臉上,攤主這會就死心塌地了一般。反而看去王鼎時候,王鼎是十分不屑的。
雖然王鼎不曉得這個叫做陳老遲的家伙是誰,在歷史上有名與否,但兩千兩百快,就讓這一對行騙者得逞,王鼎是一萬個不愿意的。
“老板,他的價值有多少,我也不好說,不過我懂了這幅畫你也是看到的,現在我想要三千塊買下你這畫,不如老板你就把這畫賣給我吧?”
“你出三千?”
攤主剛想就兩千兩百出手這畫的心情隨之大驚,王鼎更看到中年男子的激烈,“小兄弟,我看你是純心搗亂的吧?這畫根本就不值三千,你為了跟我斗氣還非要出到三千,好吧我認了,我就陪你玩玩,我TM也出三千。老板,快把畫給我吧?”
“我就是不想要叫你買走這幅畫,因為什么你應該懂,不過買賣不是這么做成的。所以我出三千五,這幅畫我還是要買。”
“你…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火了。
“我什么意思,你如果不明白,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這位老先生,我想他的話,一定知道為什么我非得攔一道。”
王鼎已經點的很明白了,此時不光是老先生和中年人清楚了自己的騙術被識破,攤主也有種昭然若示、柳暗花明之感。
“啊,原來你們兩個是一伙的?”
攤主一邊點著頭一邊就伸出手指指上那老頭和中年人,此時中年人一臉怒火,卻是再也不好辯解。
“行,算你小子狠,但你別叫我再看到你,否則我饒不了你。”
中年男子惡狠狠丟下一句,氣急敗壞地,也忘了跟攤主說明這畫其實內容頗深,不要被這小子撿漏,匆忙間就失態的和那老頭子一起離開了攤位。
這一下,老者和中年男子離開,攤位上就只剩下攤主和王鼎兩人,雖說是剛才買畫的走了,但王鼎所給的三千五百塊,還是贏得了攤主的芳心。
說那兩人是騙自己的,但王鼎真心不像,他就是很懂這幅畫的樣子,他給的價格就合理了許多。
“小兄弟,剛才你說要買我這幅畫是不是真心的,還是你就是想著揭穿那兩家伙故意出了高價?”
“老板,說實在的,你這畫我還真心看不太準,不過既然是他們兩個能出到兩千二,起碼這個價格是有的,然后我出到三千五,他們就怒不能抑,我猜可能這個價值差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將這米顛拜石圖三千五百塊給我,我可以收下他。”
“好啊,三千五百塊你要收我自然給你,多謝啦。”
老板激動地就取出一個長袋子,笑嘻嘻道,“那我現在就給你裝起來了?”
“好的。”
說著王鼎就去掏錢,可就在他的手溜到口袋里的剎那,王鼎想起來一個問題,MD,好像自己身上只有一千六百塊現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