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漫長而無聊的、長達十三個小時的旅程之后,飛機在美國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降落。
范大峰坐著飛機上提供的專用輪椅,由夏云推著下了飛機,再去取了自己的輪椅與行李之后,與夏永舫一行三人順著人潮,往機場航站樓外面走去。
“嘖嘖,這機場真的是好大,我以為咱們京城的機場已經是夠大了,可沒想到跟這里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啊!”
夏永舫拉著兩個大行李箱,依然是跟鄉巴佬一樣,左顧右盼打量著現代化氣息濃厚的機場航站樓,以及來來往往的各種膚色的人群。
夏云也拖著兩個超大的行李箱,沒有理會夏永舫的怪模怪樣,目光在來接機的人群當中掃視著,尋找著許久沒見的蔣佩蘭。
在上飛機之前,他便跟蔣佩蘭通過電話,確定了她會來接自己。
“夏云,這里!”
他還沒發現蔣佩蘭,倒是有人先看到了他,遠遠的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夏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上頓時揚起了難以壓抑的笑容。
在航站樓一個角落的敞開式咖啡茶座里,蔣佩蘭一身黑色大衣,端著一個咖啡杯優雅的靠坐在沙發椅上,對著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而站在她身邊,穿著一身火紅色羽絨服、朝自己揮手招呼的年輕女孩,不是前段時間來美國的柳夢晴柳大小姐還有誰?
在蔣佩蘭的卡座位置上,還有一個五六歲、金發碧眼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手里捧著一杯奶茶,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在蔣佩蘭沙發椅的后面,還站著兩個一男一女、身材高大,顯然是保鏢的黑人。
“晴晴,你不是在洛杉磯么?怎么也來了?”
拉著行李箱。加快腳步來到了這個咖啡茶座,看著同時對著自己微笑的兩張俏臉,夏云喜不自禁,也不等柳夢晴回話,一把放開行李箱,用力的將站著的柳夢晴擁入了懷里。
“晴晴,你好像瘦了一點,在美國過的不好么?”
被夏云這么突如其來的抱在了懷里,柳夢晴嬌軀微微一僵,掙扎了一下。卻哪里掙扎的開,無奈的嘆了口氣,臉上也帶著笑容,放松身子,雙手由推拒改為環抱,輕輕的擁著夏云,將臻首靠在了夏云的胸膛上。
兩人靜靜的擁抱了好一會兒,夏云才放開柳夢晴,轉頭對著坐在沙發椅上。帶著笑容看戲的蔣佩蘭張開了雙手。
“我可沒瘦,早上剛稱過體重,又重了兩斤,還有。我對這一套不感興趣,你還是免了吧!”
蔣佩蘭可沒有柳夢晴這么配合,只是笑吟吟的調侃了一句,絲毫沒有站起來跟夏云擁抱的意圖。
她身邊的小女孩。滴溜溜的目光在蔣佩蘭與夏云兩人之間來回轉著,看著蔣佩蘭笑吟吟的表情,然后忽然對夏云說了一句。
聲音清脆悅耳。頗為好聽,只是…
夏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既為了蔣佩蘭的不配合,也為了他完全聽不懂這應該就是蔣佩蘭女兒的小姑娘在說些什么。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夏云英語四級倒是勉強過了,可如今幾年過去了,從來都沒有需要用英語講話的場合,當年學的那點英語,早就還給老師了。
柳夢晴看著夏云有些窘的表情,噗嗤一笑,給他翻譯道,“安妮說,你是不是就是她媽媽嘴里的那個會做飯、會天朝功夫還會彈琴唱歌的大流氓叔叔?”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夏云表情更囧,瞪了蔣佩蘭一眼,對柳夢晴說道,“晴晴,你跟這位小公主說,我就是那個會做飯、會天朝功夫還會彈琴唱歌的叔叔,但絕對不是什么大流氓,她被她媽媽給騙了!如果她喜歡的話,這幾天我天天給她做飯,教她天朝功夫,還彈琴唱歌給她聽!”
柳夢晴又是一笑,扭頭給那個叫安妮的小女孩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
安妮看了看依然端著杯子、笑瞇瞇的蔣佩蘭,嘟起了嘴,朝柳夢晴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
這句話看來殺傷力頗大,柳夢晴臉上的輕松好笑表情頓時僵了一下,下意思的轉頭看向了蔣佩蘭。
蔣佩蘭也沒了原本的淡定,將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對著柳夢晴搖了搖頭,又輕輕的摸了摸安妮的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后站了起來,“好了夏云,別鬧了,給我跟晴晴介紹一下你身后的這位?”
夏云有些狐疑的看著小姑娘安妮,還有柳夢晴與蔣佩蘭兩人,猜測著這小丫頭剛剛說了些什么東西,讓兩個妞都有些失態的表情,不過,他回頭看了看已經走到自己身后不遠處的范大峰與夏永舫,把疑惑放到了一邊去,給蔣佩蘭與柳夢晴介紹了一下。
“這個是范大峰,我大學同寢室的老三,你們叫三哥就行了,這次來美國,主要就是給他看病的,佩蘭,老三是我過命的兄弟,你可得多費點心,找最好的醫生!”
“老三,這位是蔣佩蘭,還有柳夢晴,都是我的好朋友!”
至于夏永舫,他沒有介紹,之前在越寧的時候,夏永舫跟蔣佩蘭與柳夢晴打過幾次交道,很熟了!
“三哥!”
蔣佩蘭與柳夢晴兩人同時微微行禮,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你們好!”
范大峰坐在輪椅上,連聲應道,仔細打量了幾眼蔣佩蘭與柳夢晴,心里再一次對老幺的艷福與泡妞本事,大感艷羨與佩服。
這里的都是夏云最親近的人,自然明白他嘴里說的,跟兩個女孩是好朋友是什么意思。
這么漂亮跟標致的兩個女孩,居然甘心一起跟了老幺,而且目前還是沒名沒分的那種…聽小二說,夏云身邊的女人還有三四個,各個都是晶瑩剔透的好姑娘!
老幺也不知道上幾輩子敲破了多少個木魚,才有了個這輩子的艷福無邊!
蔣佩蘭跟范大峰打過招呼之后,又跟夏永舫笑著點了點頭,這才對夏云說道,“夏云,你們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時差也還沒倒過來,肯定很累了,我們先回去簡單的吃個飯,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至于你們的行李,我會讓人送到我們家里去的,不用你們自己拎著這么累!”
夏云點頭同意。
蔣佩蘭又跟身后的黑人保鏢用英語說了幾句,然后牽著小女孩安妮的手,帶頭往機場外面走去。
柳夢晴牽著小女孩安妮的另外一只手,在路過夏云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夏云一眼,讓他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自己貌似沒有得罪這妞啊,剛剛還好好的,咋地轉眼就翻臉了呢?
見兩大一小三個女孩,還有一男一女兩個黑人保鏢越行越遠,夏云搖了搖頭,轉身推著范大峰,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最后一個夏永舫,瞄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行李旁邊、看樣子是機場工作人員的年輕人,還有蔣佩蘭身后的兩個黑人保鏢,咧嘴一笑,也追了上去。
在機場外面的停車場里,有兩輛車,一輛黑色奔馳gamg,一輛銀色的賓利慕尚,都是市價數百萬、一般人可望不可即的豪車。
最后一個夏永舫走出機場的時候,蔣佩蘭與柳夢晴還有小女孩安妮已經坐進了后面那輛賓利轎車里,而夏云則是將范大峰抱到了前面那輛奔馳車的后座上。
看著長將近五米,高達一米九幾的大型奔馳越野車,夏永舫習慣性的吹了個口哨,對著夏云說道,“你家女人果然是個超級富婆,光是這兩輛車子,就值咱們那家安保公司的一半了…你是跟我們坐這輛還是坐后面那輛?”
范大峰笑了起來,夏云也沒好氣的說道,“你都說那是我家女人了,我當然是跟她們坐后面那輛了,你跟老三坐這輛!”
夏永舫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座上、一言不發的黑人保鏢,聳了聳肩,拉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等兩人都坐好之后,夏云這才關上車門,回到了后面那輛賓利那兒,看著坐在后座的兩大一小三個美女,想了想,還是沒有擠進去,而是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這輛賓利的司機,就是剛剛蔣佩蘭身后的黑人女保鏢,夏云對她還有點印象,記得當初蔣佩蘭來越寧的時候,身邊也是她與前面奔馳車的黑人大漢隨行,顯然他們兩個是蔣佩蘭的貼身心腹。
兩輛車子,奔馳打前,賓利隨后,一前一后的駛出了機場,往紐約郊區的一所莊園駛去。
那里,是蔣佩蘭的住所。
車子離開機場,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穩定行駛著,夏云轉過身來,看著后面的蔣佩蘭與柳夢晴,還有坐在她們兩個中間的小女孩安妮,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好奇的問道。
“對了晴晴,剛剛在機場的時候,小安妮跟你說了句什么呢?我看你們兩個的臉色都有些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