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滴血如同一個世界,內部喊殺震天,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征戰,而且很多都是難以想象的絕頂人物。
一滴血懸在虛空,仿佛映照出了古今未來。
石昊不動,看著前方,那里有一個男子,模模糊糊,傲立天地間,頭上懸有一座鼎,垂落下母氣,還閃耀九種仙金光彩!
這男子一動不動,與石昊像是在跨越萬古凝視,那眸子無比深邃,在傳遞難以述盡的神秘與信息。
可是,石昊無法感知,心中焦慮,難以窺透對方想傳遞怎樣的消息。
他有一種感覺,對方很想讓他知道,可是他卻不能理解。
“不存于天地,不屬于這里,無法闡釋…”隱約間,他像是聽到了雷鳴,伴著無上仙道天劫,若隱若無的話語傳來。
石昊震驚,盯著那個人,想要看個通透,聽個明白。
那人沐浴雷光,神‘色’更復雜了,但就是說不出,無法開口。
這真的只是一滴血嗎?為何有這種詭異景象。
“當!”
一聲鐘響,在那戰場中響起,如同震‘蕩’了時間長河,干預了古今未來的穩定,有一口大鐘悠悠而鳴,有一個人盤坐,背對眾生。他正在施法,跟人一起出手,將一口鼎推出,讓它沖入一條通道,時光碎片如雨點般灑落。
“那鼎,就是眼前的鼎嗎?”石昊‘露’出驚容。
一聲嘆息,有一位‘女’帝,絕代風華,手中有一仙器,化劍、化環、化面具,綻放無上光彩,她也出手,打向一條通道,助那鼎飛來。
“咦。那是曹雨生?!”石昊劇震,他又看到了另一個人,跟小胖子太像了,不過卻更胖。人到中年,是個道士,也在出手相助。
那是怎樣一個地方?
石昊看到,諸天神魔殞落,血染九天十地,景象太過可怕,有幾尊身影傲立,在廝殺。
時光模糊了,斗轉星移,像是過去了億萬年那么久遠。石昊的眼睛生疼,盯著那里,直到剩下一口鼎,就在不遠處。
還有一個人,立于鼎下。更加模糊,他是一尊天帝,俯視九天十地,但卻無法在這里開口。
在他面前,諸天神魔仿佛都那么渺小,不夠看,全部要跪伏下去。向他叩首,不怒而威,天帝氣蓋世。
“你想對我說什么?”石昊忍不住喝出。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來到此地,想告訴他一些非常重要的事,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辦法開口表達。
“因為你只是一滴血而無法表述嗎?”石昊喝問。
他覺得。那件事太過重要,冥冥中有一種感悟,需要了解,‘弄’個清楚明白,不然將來會有大害!
而且。這種大禍會席卷天上地下,影響無比深遠。
這個人來此是在告知他嗎?為何不能‘交’流!
魔‘女’被一股力量推向遠處,不能臨近,只能看著,她非常的震驚,那是怎樣一個人,為何如此的強大,超越她見到任何一個人。
“遠勝教主,當為天帝!”魔‘女’竟有這樣一種感覺,那個人的氣場太足了,雖然不說話,靜靜的站著,但卻可以俯瞰萬古山川,鎮壓諸天。
她很吃驚,為何石昊不受影響,而那個人沒有俯視他,仿佛還要想跟他‘交’流,奈何始終不能進行。
這世界出問題了,還身她要瘋了?這人間怎會有如此可怕高手,超越了極限,不能理解。
終于喊殺聲消失了,各種景象也都不見了,那個人還有一口鼎也暗淡了,化成一道流光就此逝去。
當年那鼎來過這里!
只是,鼎早已破碎虛空而去,只留下一滴血,映照出昔日種種景象。
剛才所見都不是真實的人與鼎,皆是烙印。
“為什么,相隔數年,那人仿佛知道有人要來此,會跟他對視?”魔‘女’不解。
所有‘波’動都消失了,只有一滴鮮紅的帝血。
石昊伸出手,想去觸碰。
這血很非凡,讓神祇都要顫栗,但是此時對石昊來說卻很平和,并不傷他,對他不作出任何反應。
“小心!”魔‘女’出聲提醒,向前而來,她還沒有臨近呢,就感覺渾身寒‘毛’炸立,太可怕了。
石昊攤開手,想要將它放在掌心中,可是很快愕然,手掌穿過虛空,并沒有碰到那滴血,它仿佛不存在。
這是為何,讓人難以理解,他幾次嘗試,都不能攥在手中。
這血在沉浮,伴著時光碎片,像是不屬于這個世間,仿佛停在永恒未知處。
這種變化超出了石昊的理解,怎么會如此?
這是一滴血,還是一道烙印,他都有些難以說清了,不能看透。
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它不屬于這一世!
這涉及到了時間還有天地至道,詭異而驚人。
無論石昊怎么出手,都不能將它拘禁,無法從那時光碎片中捉出來,只能看著它漂浮。
“古怪!”魔‘女’說道,想了又想,又道:“以萬物土來收它試試看?”
石昊點頭,取出那骨鼎,當中盡是寶土,散發瑞光。
“咦,動了!”兩人吃驚。
這一滴血落入到了鼎中,沒入萬物土內,就此不見。
他們面面相覷,這太詭異了。
石昊珍而又重的將此鼎收了起來,捧著它,就像是一座仙道山峰般,覺得很沉重,這主要是心里的壓力。
因為,他覺得這滴血太重要了,在為他傳遞信息,即便現在不能窺透,將來也有一天會懂得。
絕不能有失,故此他小心的收好!
是未來的一滴血嗎?石昊沉默,日后會發生什么,何至于此!
很久后,他才會恢復過來,搖了搖頭,暫時拋開了這一切。
“喂,你回神了,剛才有什么體悟?”魔‘女’好奇。向他詢問。
“老天讓我收了你這妖‘女’,不允許你在禍‘亂’世間。”石昊隨口說道。
“去死!”魔‘女’說道。
兩人在這片古地采摘到一些圣‘藥’,便準備踏上歸程,不在這里耽擱下去了。
“這么多雷劫。你居然無恙,任最強閃電劈在身上,沒有損傷?”魔‘女’睜大了美眸,泛出異彩。
在向外闖時,自然遇到了雷電群。
“我乃天帝降世,這些雷電算什么?”石昊大言不慚。
一道電光轟在了他的臉上,結果一片焦黑,頭發根根倒豎,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魔‘女’瞠目結舌,而后大笑。道:“你這臉皮得有多厚啊,連雷劈都沒用,閃電都無法擊穿,佩服!”
石昊運轉柳神法,去掉焦痕。恢復正常,舉拳轟天,對抗雷電,帶著魔‘女’向外闖去。
魔‘女’不得不驚,看著石昊的三道仙氣,她承認,這家伙而今崛起了。日后天下間注定會少有對手。
“你這三道仙氣都是怎么修出來的,月嬋修出了幾道仙氣,而今如何了?”她問道。
“這是不傳之秘,想知道的話給我當幾年丫鬟,我教你。”石昊笑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跟補天教的仙子勾勾搭搭也就罷了。還敢對我‘亂’語。”魔‘女’奚落,眸‘波’轉動間,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左邊一個仙子,右邊一個‘女’魔頭,若是都收為‘侍’‘女’。我也算是逆天了吧?哈哈…”石昊大笑。
“別做夢了,快走!”魔‘女’催促,白衣如雪,身段婀娜,衣袂飄舞,靜時若謫仙,一笑間卻又嫵媚傾城。
“什么叫做夢,將來我必鎮壓你這‘女’魔頭,到時候你別哭著喊著賴在我身邊要當‘侍’‘女’!”
兩日后,他們闖了出來,來到了天神樹所在的古地。
魔‘女’當然就被鎮住了,巍峨的高山上,一株古樹金光燦爛,如同黃金鑄成,繁茂無比,掛著神果。
這是天神樹?她認出了,而后眼中出現狂熱,向前跑去,跟石昊爭樹。
“魔‘女’你敢偷襲我,想被我立刻收到身邊作丫頭嗎?”石昊叫道。
“小友你真的尋來了萬物土?”老樹開口,探出黃金枝條,向他詢問。
“沒錯!”石昊取出骨鼎。
“哎呀,吃大虧了,這萬物土有我一半,老樹神跟我走吧,保你千秋萬代,長生不朽!”魔‘女’叫道。
刷的一聲,天神樹縮小,只有一尺高,沒入鼎中,扎根在萬物土內,它覺得無比舒坦,散發出的金光越發的璀璨了。
“走嘍!”石昊說道。
魔‘女’心中不平衡,這可恥的家伙,拿走萬物土居然是為了收服這老樹,這買賣太吃虧了。
“不行,這樹有我一半!”魔‘女’像是狗皮膏‘藥’一般,賴在石昊身后不走了,跟著他一路同行,闖出這片古地。
他們回到了正常的小千世界中。
“你真要下定決心追隨在我的左右,甘愿當丫鬟?”石昊取笑道。
“去死,去死,去死!”魔‘女’叫嚷。
這天地劇震,仙古諸多小千世界都不穩定了,像是要破開了一般。
“發生了什么?”石昊變‘色’,問旁人。
“連續幾日了,外界的教主要進來了,馬上就要破開了仙古!”一位原住民說道,神情惶恐。
要變天了!
教主將君臨仙古,這注定會影響深遠。
“也許,我該離開了,該得到的造化也差不多都到手了。”石昊輕語,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他知道在離開時,要伴著諸多危險,會有‘激’烈對抗。
靜等仙古大裂縫全面破開,那個時候,就是脫困時,當然也得去聯合仙古的教主,要戰就戰到癲狂!
外界,也不能平靜,不屬于三千州的神秘來客,那當中幾名年輕人,只有一個人出手,就橫推三千州眾天神,無人是其對手。
“你們這一地真的沒落了,憑此也能鎮守邊荒?”那年輕的天神搖頭,非常蔑視。
在這段時間里,他們踏足三千州諸多地域,結果發現,沒有一尊天神是那年輕人的對手。
對于上界來說,這是一種恥辱。
“你們忘記這一古地的來歷了吧,甚至都不知道我們來自何方,真是敗落了。”那年輕的天神搖頭,體外繚繞仙氣。
“你口出狂言,真想挑戰天下所有天神的話,就再等上幾日,自然有人來敗你!”上界的天神說道。
這是天神間的對抗,教主不曾動手,因為神秘訪客中也有至強者。
“好啊,讓我看一看這片古地中還有什么人值得我出手。”那年輕天神輕蔑大笑。
“有,六冠王,謫仙,還有荒,只要出來一個,就能敗你!”
只是,三千州不少修士沉默,荒還能出來嗎,那些教主會放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