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雖然魔族中人源源不斷的復蘇,但是在陽神宗與天一門的全面圍攻下,倒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啊!”
“是啊,不得不說,華龍的實力真是過于強大,簡直是陽神宗百年不遇的天才。”
“可這對我們可不是什么好事,那華龍簡直是比天一門還要迂腐,竟然想要在整個懸空域,豎立起新的規則。”
“這有什么辦法?他與天一門交好,兩大宗門提議,在魔族到來之際,誰又會不答應?”
魏宏坐在酒樓的一個并不起眼的角落,聽得一些人的議論,也是將自己離開的半年多的時間,懸空域發生的事情給了解了一個大概,這更讓魏宏感覺到一絲急切,真是想不到,華龍的實力竟然會也進展的如此迅速。
“難道說,真的任由華龍這般行事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酒樓里的一名大漢,很顯然喝醉了,猛得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
異常響亮的聲音,響徹在整個酒樓里邊,而聽得他的話,一些人也是臉色狂變,甚至有人輕輕的扯著大漢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說。
不過,很顯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大漢或許也是壓抑的時間太長了,竟然絲毫不在乎旁人的勸解,反而是抱起了酒瓶,猛得扔在了地面之上。
酒瓶碎聲而破,使得酒樓陷入了寧靜之中,只有大漢略顯咆哮的聲音在回響:“難道說,只要不按照他規矩來。便是魔族不成?我風云鶴。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曾殺害過任何無辜的人,可是,就因為頂撞了天一門,華龍竟然派人追殺我,難道說,陽神宗已經成了天一門的狗不成?”
魏宏微微皺眉,同時對于這風云鶴如此大膽。也是微微搖頭,在天一門的地界之上,如此行事,很明顯是找死的節奏。
就在眾人為風云鶴的大膽捏一把汗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只看得幾名白衣人卻是不緊不慢的上了二樓,領頭之人,面帶著笑容,身上沒有任何的武氣,反而是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是。當看得這五人上樓之后,剛剛還在議論著的二樓。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而風云鶴看得來人,也是臉色微變,酒已經醒了大半,但是,他卻是并沒有任何的懼怕之色,反而是冷冷的說道:“我這顆人頭倒真的是夠值啊,竟然連你涼山都出動了。”
“呵呵,你的人頭不值錢,但是,你的嘴值錢,如果再讓你一直這么誹謗我們天一門與陽神宗的關系,那么,恐怕會有很多人對我們產生誤解,放心,我今天來不是取你人頭的,只是取你的舌頭而已。”
被稱作涼山的白衣青年,臉上閃過一道淡淡的笑容,手中不知龗道何時多了一把紙扇,望著風云鶴,輕笑道。
雖然涼山在笑,但是,而且,話語里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殺意,但是,風云鶴整個人卻是汗毛聳立,整個人朝后退了一步,緊接著,深吸一口氣,手中不知龗道何時多了一把銀色長劍,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魏宏這個時候,神色也是微變,因為,這風云鶴的速度竟然太快了,魏宏感應不到他的存在,而此時,只看得那涼山卻淡淡一笑,身形輕輕一移,雙手這般一扯,竟然一陣密密麻麻的網線出現在他的四周。
金色的網線,閃爍著陣陣冷光,如同將整個空氣都給切割了一般,只看得涼山的嘴角依舊掛著笑意,淡淡說道:“風云鶴,你的速度比鶴還要快上幾絲,但是,不知龗道,此時你還能夠飛起來不?”
只見得風云鶴竟然在離涼山不到一米的地方顯現出來,四肢都被金色的網格線給纏繞住了,那銀色的長劍雖然被他舞動了起來,但是,卻僅僅切割掉了幾根金線。
一招,甚至于風云鶴還不到一招,便如此干凈利索的被涼山給制服住了,一些觀看的人,也是感覺到了一絲可怕,這風云鶴的修為,可在武尊九品,而涼山很顯然還未突破到武軍修為,但是,半步武軍修為,竟然如此厲害,倒真不虧是天一門的弟子。
“這涼山,在天一門,排名在一百名以內,天一門將他派出來,很顯然是對這風云鶴起了殺心。”
“風云鶴的速度可以說是武軍修為以下,鮮有敵手,天一門將涼山派出來,倒也不稀奇。”
“看來,這風云鶴倒真的是栽了。”
聽得一些人的議論,魏宏望著那已經準備再次動手的涼山,心中一沉思,速度也是極快,手中的邪天直接一刀斬了下來。
涼山正準備動手割下那風云鶴的舌頭之時,突然之間,心中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緊接著,從身后傳來的恐怖威壓,讓涼山也是神色大變,顧不得其它,身形瞬間移動,而只見得他的原地,卻是一記粗壯的刀芒,憑空出現,恐怖的刀芒,將整個酒樓的二樓,給直接劈成了兩半。
而涼山的金色網線,也是被刀芒所斬斷,這個時候,魏宏的身形來到了那風云鶴的身邊,冷聲說道:“走。”
話落,直接一把將風云鶴給拽起,施展妖鵬訣,朝著外邊走去,而由于酒樓的坍塌,使得酒樓里邊,也是陷入了混亂之中,被刀芒逼退的涼山,此時臉上神色再無任何的笑容,眼神陰沉無比。
“想走?”
涼山這個時候冷喝一聲,突然閉上了雙眼,而魏宏想要沖去的時候,卻看得面前憑空竟然多了一道銅墻,魏宏不得不朝后退去,但是,這個時候,一回頭,竟然發現,有著萬千刀劍光影,從身后籠罩而來。
魏宏此時,躲無可躲,正準備抵擋的時候,突然,眉頭微皺:“不對,這是幻覺。”
想清楚的魏宏,竟然也是靜下心來,眼中閃著一陣陣精光,望著一旁的風云鶴,厲聲喝道:“不要抵擋,跟在我的身后。”
話落,魏宏竟然無視掉一切攻擊,那刀光劍影,那銅墻鐵臂,魏宏竟然視之如無物,身影不減速,直沖而去,而身后的風云鶴,此時眼中的驚詫之色越來越濃。
“恩?”
涼山睜開了雙眼,整個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無比“追,我倒要看看,是誰要與我天一門為敵。”
話落,涼山整個人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而其它天一門的弟子,也是緊隨其后,轉眼之間,酒樓里,僅僅只剩下了狼狽,而一樓的店主,卻是欲哭無淚,這樣的損失,可不在少數。
只看得,他的面前竟然突然多了一枚儲物戒,里邊竟然有著不少的銀兩,而一道略顯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當作你的賠償。”
一句話,讓店主轉悲為喜,而其它吃飯的武者,一個個神色也是略顯興奮,竟然有人,直接在天一門的手底下救走了人,這可是相當于,打了天一門的臉。
“哈龗哈,看起來,不滿天一門的人,大有人在啊!”
“沒錯,不過,這里乃是天一門所管轄的地方,恐怕他們逃不掉的。”
“是啊,唉,可惜了,不過,看剛剛的身影,那出手的是一名少年。”
“是嗎?”
酒樓里,剩下的眾人,在激烈的討論著,同時,一些人也是緊緊的跟了上去,想要看一下,到底那兩人能否逃脫掉不。
魏宏在半空之中,松開了風云鶴,在他看來,風云鶴的速度并不弱于自己,因此,并未再幫忙,而此時的風云鶴,早已經酒意全無,望著救自己的,竟然是一名黑衣少年,也不由得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先離開這里再說。”
魏宏也沒想解釋什么,感受著身后涼山等人的速度越來越近,冷喝一聲,速度也是再次加快,朝著城外奔去。
身后的涼山,這個時候,袖口一支長箭,朝天射去,緊接著,在半空之中,爆裂開來,而身后的風云鶴看得這束長箭爆裂而成的藍色煙花,也是破口大罵:“我又沒有強奸天一門掌教的女兒,至于派這么多人來殺我不?”
這個時候的風云鶴倒是不跑了,而是身影止步,朝著魏宏快速的說道:“小兄弟,多謝你的相救,但是,這一次天一門是打定注意不想我離開了,所以,你還是先走吧,別再牽扯到你了。”
“別廢話,走,這點人,我還沒有看在眼里。”
魏宏冷冷一笑,在他看來,天一門多派點人才好,因此,魏宏也懶得再跟這風云鶴客氣了,直接雙手將他給制服,同時,在風云鶴驚駭的目光下,單手提著他,速度再次達到了極致。
“這少年是誰?修為怎么會如此的恐怖?”
風云鶴心中驚駭無比,剛剛,面前的少年出手時,風云鶴竟然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魏宏卻是沒有理會風云鶴,而是感應著前方有著幾道略顯強大的氣息,眼里閃著絲絲冷意,竟然速度再次加快,朝著那包圍圈中沖去。
“小子,你死定了。”
看得前方小子逃跑的方向,涼山的嘴角閃過一道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