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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這就開始洗劫了?

  看著轎車飛快的消失在遠方,吳迪拍了拍麻雀的肩膀,

  “走,咱們再去那家畫廊看看,說不定還能再撿點什么呢。”

  隨手招停了一輛出租,吳迪拉開了車門,忽然又站住了,

  “麻雀,你說嚴駒這家伙要是知道錯過這一頓午飯,竟然會錯過這么寶貝的東西,他會不會后悔的連覺都睡不著呢?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講給他聽的好,那家伙頂個熊貓眼的樣子還挺帥的…”

  同樣一手拉著車門的麻雀聞言,滿頭的黑線,嚴駒這家伙得罪五哥了嗎?那可真是有點悲慘了。

  畫廊五點關門,他們趕到的時候才兩點多,剩下的時間足夠解決戰斗的了。

  可能是今天的好運氣用完了,一個小時之后,吳迪嘆了口氣,沒了,用天書也扒拉不出來一個了,還是去看看嚴老哥有沒有什么收獲吧。

  嚴駒此刻正滿心的得意,沒有陪吳迪他們吃飯,結果用民國貨的價格拿下了一件康熙朝的青花,這可是十幾倍的差價啊!這種大漏有幾年沒遇上了?

  他哼著小曲踏入了一家畫廊,看了看滿墻花花綠綠的油畫,又看了看時間,搖了搖頭,算了,就在這兒混到關門吧。

  “呵呵,嚴兄,有什么收獲沒有?”

  他正皺著眉頭打量著一幅圣母圖,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轉頭,看到吳迪笑瞇瞇的走了進來。

  “你那個拍賣搞定了?花了多少錢?”

  “沒多少,三百多萬。這家畫廊的規模不怎么樣啊。”

  嚴駒吃了一驚,

  “三百多萬?歐元?這么說也有人認出那東西來了?”

  吳迪搖了搖頭,

  “幸虧今天請來當槍手的人是個懂行的,她說那東西要是真的的話。三百多萬只夠買一張的!所以嘛,嘿嘿…”

  嚴駒啞口無言的瞪了他半天,搖頭嘆道:

  “小五啊小五,我算是服了你了。下次說什么也不和你小子一起逛街了!來來,就這家店,你給我表演一下,讓我好好的見識見識,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撿漏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真撿了,你可別后悔!”

  “切。我后悔什么?就這滿屋的油畫。看的我只頭疼。奶奶的。洋鬼子的流派實在是太多了點!”

  “呵呵,是啊,隨便扒拉扒拉就能湊出一二十個,一點也不比國內的輕省。老板。這幅畫怎么賣?”

  吳迪指著的正是嚴駒剛剛還在看的那幅圣母像!

  “這幅畫?”

  嚴駒的眉頭幾乎攢成了一團,這幅畫很普通啊?而且畫紙看著這么新,難道是什么現代名家的作品?那還真的不認識。

  “先生您是說這幅畫嗎?真是好眼光!這幅畫有很濃郁的喬托的風格,您看,這畫中人物的肌理以及那種明顯的陰影感,充滿了單純而嚴肅的美,深得其中真髓啊!”

  “呵呵,老板,這些我都不懂。我就是覺得它好看,你說多少錢吧。”

  “這個…馬上要關門了,我就不多要了,一萬歐元吧!原價可是要一萬二的,小伙子。”

  吳迪笑了笑。沒有多說,示意麻雀直接結賬。

  嚴駒苦笑搖頭,斗寶會那會兒還覺得這小子是運氣,可是現在看來,他這個特級鑒定師才是真正的水貨啊!喬托?奶奶的,這么個大人物,老子怎么就沒能看出來呢?

  帶上東西,三個人離開了古董街,可還沒等上出租車,嚴駒就忍不住了,

  “小五,那幅《圣母圖》真的是喬托的作品?那個被認定為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開創者之一,佛羅倫薩畫派之始祖,被譽為”歐洲繪畫之父”的喬托迪邦多納的圣母畫像?這,這也太他媽的不可思議了吧?”

  “呵呵,應該是他的作品,不過不能算是什么精品。”

  “還他娘的精品?這種人哪怕是隨便涂鴉一篇,扔到現在也是價值連城啊!你小子,唉,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

  嚴駒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吳迪撿漏,即便是今天,也只不過親眼見了一次,可偏偏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不爆點粗口實在是不足以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麻雀看著滿臉義憤的嚴駒,笑了,

  “嚴哥,今天這算什么,我們天天跟在他身邊,比這過分的多的都見過很多次呢!”

  嚴駒表情沉痛的拍了拍麻雀的肩膀,

  “麻雀,我們不一樣啊!你們不是行里人,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珍貴。就他今天撿的這兩個漏,我敢說,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收藏家、鑒定師,一輩子都沒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哎,對了,你小子這兩個筒里裝的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油畫唄!一幅是徐悲鴻的,一幅五哥說要回去查查資料才能確定…”

  “徐悲鴻?”

  嚴駒倒抽了一口涼氣,徐悲鴻的油畫怎么也能在這邊撿漏撿著?難道是他當年留學時候的作品?

  吳迪搖了搖頭,

  “上邊沒有落款和日期,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他在新加坡失蹤的那批油畫里面的一幅,因為風格看起來很成熟,而且充滿了激情…”

  “走,快走,趕快回酒店讓我好好的欣賞欣賞!”

  酒店里,嚴駒一邊研究徐悲鴻的那幅《獅戲圖》,一邊不時的發出陣陣的贊嘆聲,吳迪則打開了電腦,輸入了達維特和格羅的名字。

  片刻之后,他合上電腦,拿過那幅今天最早買到的《馬拉之死》,又仔細看了一遍,隨后動用了天書。

  果然,這幅畫有玄機!似達維特又不是達維特,因為它是達維特和他的愛徒格羅共同的作品!

  格羅是法國浪漫派畫家,以描寫拿破侖軍事生涯的歷史畫而知名。他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達維特的學生了。達維特創作《馬拉之死》這幅名畫的時候,格羅不過僅僅二十二歲。這個關系一搞清楚,這幅畫上的諸多疑點迎刃而解!從畫風上來看,達維特肯定參與了愛徒的這次仿畫,但是最終畫面表現的卻是格羅的意志!

  “咦,《馬拉之死》?這就是你今天撿的第一個漏?奇怪,這幅畫給人的感覺怎么有點怪怪的?”

  吳迪笑而不答,嚴駒在油畫鑒賞上是要比其他方面差些,但是像這樣的名作他應該研究過,先看看他能不能看出點什么再說。

  “這是誰仿的?很大膽啊!”

  嚴駒看了足足五分鐘,終于確定這是一幅仿作,但是他認為這是一幅精品,

  “這幅畫你多少錢買的?十萬以下肯定是撿漏了!”

  吳迪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這幅畫如果拿給對達維特和格羅的風格都吃的很透的鑒定師看到,一定會驚為天作!十萬?只怕是五千萬拿下都算是撿了個大漏!

  “我認為這幅畫是達維特和他的愛徒格羅共同執筆創作的,但是格羅在其中起的作用要更大些。”

  “格羅?那個瘋狂崇拜拿破侖的法國畫家?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那么個意思。乖乖,這玩意居然才賣三萬二千歐元?畫廊的鑒定師腦子進水了?”

  “他腦子進沒進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這幅畫如果不知道其中的玄機,而僅僅把它當成一幅仿作來看,無疑是一幅很失敗的作品。我想,那個鑒定師應該就是這種想法吧。”

  嚴駒撓了撓頭,想了一下,明白了吳迪的意思,連連苦笑搖頭。

  “你小子真是個妖孽!說實話,這幅畫如果不是你買回來的,我估計也是看一眼就過。好好的一幅作品,居然能仿成這個樣子!哎呀,老了,老眼昏花了啊!”

  “誰在說自己老了啊?有我這個老頭子比著,你這個毛頭小伙子居然也敢說老?”

  岳歌笑著走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一名眼神閃爍的便裝男子,皮埃爾。

  吳迪從兩人一進門就注意到了皮埃爾的表情,看到他似乎有著什么心事,微微一笑,心說,這會兒才來?晚了!

  岳歌一進來就看到散放在房間內的三幅油畫,皺著眉頭挨個看了半天,才指著其中一幅遲疑道:

  “徐悲鴻?這真的是徐悲鴻的作品?”

  看到吳迪和嚴駒同時點頭,老先生又指著剩下的兩幅問道:

  “來,誰給我老頭子說說,這兩幅又是怎么回事?”

  “那幅《馬拉之死》小五懷疑是達維特和他的愛徒格羅共同創作的,那幅圣母畫像他說是喬托的作品。”

  剛剛坐下的老爺子被嚴駒這兩句話驚的差點跳了起來,

  “真的?這是你們誰撿的漏?有多大把握?”

  嚴駒苦笑著指了指吳迪,

  “這些都是小五的收獲,至于有多大的把握?呵呵,我只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打過眼!”

  皮埃爾一直在默默的看著兩幅油畫,吳迪他們說的是華語,他基本上聽不懂,但是那三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他還是聽出來了,難道他們是在說,這兩幅畫是那三個人的作品?這消息可實在是太驚人了?真的還是假的啊?

  岳歌起身將那兩幅畫又看了一遍,笑的臉上的皺紋好似那水里的漣漪,一層一層的。他使勁的拍了拍吳迪的肩膀,

  “小子,這才第一天,你就開始洗劫了?貌似有點不太禮貌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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