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
炎黃踏前一步,將新之助的來歷告訴了吳迪。瘋子?那接下來他會發些什么瘋呢?他略一沉思,一張雙臂,沖著新之助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好了,壞消息,我的時間不多了。不過,這也就代表著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我不想再玩了,抓住那個女人,我就不相信撬不開她的嘴!”
剛剛走到新之助身邊的加代子心中一驚,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的楚楚可憐,一邊往新之助的身后躲,一邊膩聲道:
“大人,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我還想好好的伺候你呢…”
新之助邪邪一笑,沖著吳迪說道:
“其實我的時間一直都很…八嘎!”
他握刀的手忽然向身后揮去,刀鋒從青蛇的頸部掠過,帶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本就一直積蓄著力量的青蛇本能的一側身,右腳一蹬,迅速的向一邊歪倒,同時,一道黑芒閃電般射到了新之助的臉前,炎黃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張飛和夔牛則飛身撲向剛剛扔到地上的手槍…
這短短的一瞬間,房間里除了吳迪,所有人都在動,卻沒有一個真正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有吳迪能夠透視,才真正看清楚引發了這一連串動作的原因。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想讓加代子去認為新之助是他們的內應,而他們現在演的這出戲,不過是想誑出她的密碼而已。
比常人都要聰明的加代子并沒有因為新之助的非人凌辱而失去理智,反而比吳迪想的還要全面。在吳迪和新之助對話的時候,她已經自行將事件所有的斷點串了起來。
在國內,父親只怕已經被他們控制了,但是作為組織的三名創建者之一,他們并不敢隨隨便便就安個罪名將人處理了,那么就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或者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新之助本來就是組織上派過來對付她的,趕上玉璽只不過是恰逢其會。不過恰恰是因為這個恰逢其會,讓野原這條yin險的瘋狗有了一個更加惡毒的主意,那就是先將玉璽交給她,然后再從山莊丟失!到那時,只要把她毀尸滅跡,事情到底是怎樣,還不隨便他們怎么說?畢竟,米莉山莊防守的嚴密在組織里都是數一數二的!
這樣,一切就都解釋通了!沒有叛徒,但是有生死不兩立的仇敵!
她來到新之助的身后,一邊楚楚可憐的哀求他保護,一邊用剛剛被甩飛時拿到的武器刺入了新之助的背心!就算是同歸于盡,也不可能讓你從我的嘴里得到密碼!
新之助一直在琢磨著怎么利用加代子和青蛇脫身,離開這個房間還算是容易的,最困難的是這個小樓的附近不知道埋伏著多少狙擊手。至于加代子,應該明白大敵當前先一致對外的道理吧?
后心一涼,他就知道想錯了,這個居然因為私仇破壞組織的大事!驚怒之下他一邊緊鎖肌肉,一邊下意識的用握刀的手反擊。對面的炎黃一直緊盯著這邊的動靜,看到異常就直接扔出了手里的飛刀,隨即揉身撲上!
新之助瞬間就判斷清楚了目前的局勢,手掌在面前一晃,不顧鋒利的刀刃將手心劃破的痛楚,反而將炎黃擲出的飛刀當成了自己的武器,插入飛撲而來躲閃不及的炎黃的肩窩!而此時,青蛇還未倒地,張飛、夔龍也不過才剛剛撲出!
這就是剛才短短的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背后的故事,滿屋子七個人,甚至吳迪都沒有真正的搞清楚原因,就開始了混戰!
張飛二人眼看著就要夠到手槍,忽然叮叮叮三聲脆響,三把手槍都被飛射而來的黑影打的旋轉著飛起,直接朝墻上撞去!
新之助一聲怒吼,右腳朝著剛剛滾倒在地的青蛇頭部踏去,青蛇百忙中架起雙臂一撐,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傳來,右肩狠狠的撞在了地上。新之助卻沒有理她,借著這一踏之力,飛身而起,同時左腳后蹬,將加代子的胸口踹的明顯的癟了下去,自己則借著這股向前的力量,拼命攻擊炎黃受傷的右臂,在對手習慣xing的側身之際,閃電般朝門口撲出。。
加代子一聲悶哼,口中鮮血狂涌,像是一個被扯爛的布娃娃般撞在僅一步之遙的墻上,拖著寬寬的血痕慢慢的向地上滑去。這邊,右肩上插著一把幾乎連根盡入的小刀的炎黃一把扯住新之助的右臂,借力前躍,在門前和他纏斗在一起!
張飛撲空之后,顧不上再去撿槍,雙手在地上一撐,一個空翻,頭下腳上的朝著新之助撲來。夔牛卻不管不顧,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右手已經碰到了一把手槍。
新之助眼中厲芒一閃,任由張飛雙手握住自己上擋的右臂,側身左胸硬受了炎黃一拳,在把一口鮮血噴向炎黃的同時,借著他的拳力帶著張飛旋了半圈,一道光影閃電般自他左手飛出,將夔牛剛剛握住槍柄的手釘在了地上!
張飛雙手纏住新之助右臂后,本是準備借力用雙腳彈踢他的上身,被這狂猛的一旋,無奈中手上加力,暴喝一聲,帶著一條鮮血淋漓的手臂飛了出去!
炎黃顧不上被鮮血打的生疼的雙眼,雙腳用力,飛身朝已經轉到門口的新之助撲了過來。新之助將張飛甩飛之后,越轉越快,忽然踢出一腳,正正踏在炎黃受傷的右臂上,強行將他踢轉了一個方向,朝著剛剛爬起來朝這邊跑的青蛇摔去!
眼看新之助就要搶出門口,“噗噗噗噗噗噗”一連串沉悶的槍聲響起,他迅捷的身影忽然慢了下來,踉蹌了幾步,撲倒在走廊上。
青蛇的雙臂他媽的下垂著,看到炎黃飛撲過來,挺身用胸口去擋,卻被炎黃抱著她借勢在地上打了個滾,此時剛剛艱難的站起來。
張飛聽到槍響,第一時間看向吳迪,卻發現他的五哥雙手緊握槍柄,馬步微蹲,正在盯著門外的走廊發愣。
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黑莓帶著兩個年輕人沖上了樓,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查看新之助死活的夔牛,忙低聲問道:
“死了?沒問題吧?”
夔牛晃了晃釘著一支發簪的右手,苦笑道:
“老了,四個打一個,各個帶傷,最后還要靠五哥的槍解決問題…”
炎黃走出來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道:
“媽的,不但接住了老子的飛刀,居然還被它扎傷了肩膀!奇恥大辱啊!不過這家伙的身手估計只有軍師才能穩贏…”
張飛踢了一腳趴在地上,死的透透的新之助,苦笑道:
“軍師也未必穩贏。你看,這家伙剛才和我們打時還帶著傷呢!”
幾人伸頭看了一眼,發現在他赤裸著的背心的位置,果然有著一個不同于槍傷的深深的刀口在向外淌著血,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了吳迪。剛才忽然間就亂戰了起來,到底是怎么引起的,到現在想起來還有點糊涂,死的凄慘無比的加代子就是那個提供情報的弟兄嗎?
吳迪掃了一眼滿屋的血腥,強忍著惡心說道:
“將新之助的尸體帶走,現場布置成新之助叛變殺人掠貨的場面。再找兩個弟兄去監控室,將這一段時間的監控取出來。那兩個保安如果沒醒就不要理他們,那是重要的人證。其他的事情回去再說,我先去拿東西。”
一行人回到別墅,開始各自包扎。看了他們的傷勢,別說是吳迪暗自咋舌,就是他們幾個自己也都有點難以接受。一開始因為青蛇受制于人還沒什么,可是動起手來,四個打一個受了重傷的新之助,除了張飛之外,其他各個帶傷不說,居然還差點讓他沖出了房間!
青蛇被新之助那一腳踏斷了左臂,右肩在地上撞那一下也受傷不輕,炎黃被新之助拿他的飛刀傷了右肩膀,一直在帶傷作戰,此刻檢查才發現,肌腱已經斷裂!夔牛撿槍的時候被新之助射出的發簪將右手掌心射穿,只有張飛占了便宜,撕下了他一條手臂。
“不止是四個打一個,如果不是加代子先在背后扎了他一刀,只怕還真要給他逃出去了。”
吳迪利用他們的誤會,順勢將加代子塑造成了一個棄暗投明、忍辱負重的光榮臥底的形象,算是遮掩住了他的情報來源,也換來了青蛇一捧同情之淚和幾聲嘆息…
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兩點十分,京城應該是十一點十分。吳迪扔下幾個正在包扎傷口的病號,拿起電話走到僻靜處,給師父打了過去,
“師父,東西拿到了,不過…”
常老驚喜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拿到了就好!現在馬上出發,送到悉尼港去。我們的南海艦隊明天早上七點結束訪問回國,應該還來得及。記住,你親自過去,要親手交給艦隊的魏司令,那個老家伙是鐘老頭的鐵桿!哦,對了,你剛才說什么不過?”
“這次襲擊了ri本某個組織的據點,一共殺了15個人,我讓他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