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你?呸你一臉口水!我前幾次賭石都在誰的店里啊?我那塊大玻璃種是誰幫我拍賣的啊?你居然會懷疑我的技術,還好意思跑來找我要賠償?”
胖子頂不住了,節節敗退,溫亞儒笑呵呵的在一邊看著,不住的搖頭。兩人由火車上的一枚錯幣結緣(前邊改了第八、九章),然后就一路看著這小子扶搖直上,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恍如夢境!
“行了行了,我認輸,是我不堅定,不該懷疑兄弟您,我錯了,行了吧?不過,能不能商量件事,讓麻雀那小子到我店里露個面,和我合個影什么的?”
錢胖子腆著臉說道。
“沒問題,到時候你最好找幾個漂亮姑娘,把這翡翠滿滿掛上一身,狠狠地摟著那小子來上幾張,再往墻上那么一掛,嘖…”
胖子先是樂呵呵的聽著,誰知道越聽越不是味,他摸著胖臉沉吟道:
“不好吧?這和小姑娘的合影能說明什么問題?要和胖哥我合影才有震撼效果。行了兄弟,其他的你不用管了,只管到時候把麻雀交給我用一天半天的就行!”
吳迪暗嘆麻雀好運氣,竟逃過一劫,他還準備用這些照片去刺激翠花,哦,小翠呢,讓你這個臭小子在嫂子面前跟我沒大沒小的!
在溫亞儒這里混了午飯,吳迪就趕往藍夢。既然兩女已經知道,他和胡自力也就不用像地下黨似的,每次見面都搞得神秘兮兮的了。只是一個多月沒見,不知道這家伙和邵亞楠走到哪一步了。
剛剛走到公司門口,師父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五,有空的話明天過來一趟,有事情讓你去做。”
吳迪掛了電話,也沒有在意,心思全放到了眼前,你說我應不應該跑到財務去打攪一下兩個小丫頭呢?
在前臺費了一番口舌,最后吳迪不得不拿起電話,直接給胡自力撥了過去,
“胡大老板,麻煩你跟前臺漂亮的小妹妹說一聲,我現在就被她攔在公司門口了啊!”
胡自力笑呵呵的親自迎了出來,朝公司財務室的方向甩了甩頭,眨了一下眼睛,
“搞定了?那用不用我給公司的同事們鄭重介紹一下,也省得你下次來了進不了門?”
“打住,只要前臺這個小姑娘認識我就行,這丫頭不錯。”
“那個,老板,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我…靠!”
藍夢這一個多月仍然保持了旺盛的銷售勢頭,滬城的分店已經進入裝修階段,羊城的考察也在進行中,倉庫里堆積如山的毛料逼的胡自力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兀自忙的不可開交。
“公司原來的一些老客戶這一兩年是指望不上了,除非出了什么稀奇的料子。目前的增長勢頭主要靠幾個門店在維持,翡翠的價格大幅上揚,對這個行業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啊,不過這也給了我們一個迎頭趕上的機會。”
吳迪點點頭,相信比原料的積累,連擁有翡翠王的傳世翡翠都會比他們差上一大截,如果這個機會胡自力都不能抓住的話,只能說明他不勝任總經理這個職位。
“危地馬拉的礦談的怎么樣了?雖然存貨堆積如山,可是想做一個百年企業,還是要有自己的根基啊。”
“呵呵,只是初步接觸了一下,具體的等過完年再說。聽說你這一段把蔣嘉朗折騰的不輕啊。”
“你聽他瞎說,他現在和老王搶石頭不知道搶的有多帶勁!說起這件事情還要找你商量,我們開發出一批頂級的擺件,有些博物館還要走走你的路子。”
“博物館?什么意思?”
“兩位大師的擺件都是精品之作,但是銷路畢竟有限,我們就將目光盯上了一些博物館。作為現代藝術精品,由博物館收藏不但銷路有保證,而且對于公司的名聲有很大的促進作用,只是要打開這扇門,還需要一個敲門人啊,沒有比老板你更合適的了。”
“我?我又不認識什么人,能敲開誰的門啊?”
“老板,你不會是準備見死不救吧?現在公司欠了你一大堆的債務,天天都是在高額負債的情況下運營,你總要出點力吧?喏,你看看這些專業雜志,你在上邊可是如rì中天的風云人物啊!”
吳迪滿面狐疑的接過幾本期刊,看了一下,都是與收藏有關的雜志。在胡自力翻到的頁面上,無一例外的都是配有他的大幅照片的文章,什么新星、神秘、大師等等頭銜,在這些文章里,毫不吝嗇的一股腦的砸到了他的頭上。
“這…”
胡自力打量著他的臉色,確定他不是在作偽,不由的苦笑道:
“老板,你不會不知道你現在在收藏業界的名聲吧?這還只是正式出版的雜志,有空你上論壇看看,你現在的風頭和麻雀這個新晉的翡翠王也不相上下啊!”
吳迪搖了搖頭,最近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朝一個方向逼他,那就是,堂堂正正的出來做大師,老老實實的待家做事業!你奶奶的,這些報道一宣傳,你讓我以后上哪兒撿漏去啊?
吳迪滿懷心思的躺在出租屋里聞斕的床上,兩女欠賬太多,慘被抓壯丁加班,沒有和他一起回來,正好可以讓他靜下心來好好琢磨琢磨。
今后的道路到底該怎么走?危地馬拉肯定是要去一趟,玩石頭的就沒有人能抵御這個誘惑!德國在兩個丫頭休假的時候也可以去,畢竟手上還有一張柏林的藏寶圖,其他的事呢?過年就可以見到老媽了,不管是一個媳婦也好,兩個媳婦也罷,總之是她兒子占便宜,老媽多半會笑的合不攏嘴巴。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干嗎?
他發現一切仿佛在冥冥中早就為他安排好了,先是讓他大量的得寶,然后揚名,再然后,就一條一條的開始堵他的捷徑,你媽,你們這是要逼良為娼啊!我不就是想過個小資點的生活嗎?
常老找吳迪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需要他再出門一次。
“這是一星期后在香港舉行的蘇富比華夏古瓷專場拍賣。這一件,對,鈞窯水仙花盆,你去看看,如果是真品就把它拍回來,如果是那個東西,務必要摸清它的來路,形勢不容樂觀啊!這是一個億,不夠的話你先墊著。”
吳迪點頭答應,細細看起了圖片。這件鈞窯水仙花盆共分兩件,其中花盆作四瓣菱花形,深腹,淺足,下承菱花形托盆,淺腹,四如意足。外壁通體施玫瑰紫釉,艷如朝霞,內壁施天藍色釉,美如碧海。釉色中均有窯變現象,正是鈞窯獨特的特征。
“標準器啊,還成套,看著不像是假的…”
“你把冊子拿回去,三天后就是預展,這是邀請函,就麻煩你替我跑一趟了。記住,這件鈞窯如果是真,不管多少錢,一定要替我拍回來!”
吳迪點了點頭,隨即摸出了一個羅漢碗,笑道:
“師父你看,汝窯天青釉羅漢碗,原裝正品,要不要放你這兒玩幾天?”
“呵呵,這就是你說的買碗送畫的那個碗?上次搞得太匆忙,倒把它給忘了,我看看。”
片刻,常老放下羅漢碗,笑道:
“你小子,加上那件粉青大盤,只是汝窯你就有了兩件,說出去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啊!”
“可是我除了這兩件,就只有一件官窯的青釉六瓣花口瓶,離我集齊五大名窯瓷器的偉大目標差的還遠啊!”
“呵呵,要不,我看上的這件鈞窯就轉給你了?把錢還我,拍回來在我這兒放個一年半載就行了。”
“這怎么行,怎么能搶師父的心頭所愛呢?再說了,你買回來放這,我不一樣能看到嗎?”
常老自吳迪手里抽走支票,笑罵道:
“你個小滑頭,不想搶倒是把支票捏緊點啊?輕輕一抽就抽走了,你是真不想搶還是打定了主意要截胡啊?”
“嘿嘿,師父,這個,支票不是比較脆弱嗎…”
“走吧走吧,白眼狼,我要睡覺去了。”
吳迪看了看表,這才11點,還沒吃飯呢睡什么覺?這會兒回城路上起碼要兩個小時,連飯也不管一頓,這不是讓我餓肚子嗎?不管,賴一頓再走!
“楊老,來來,我陪你殺一盤,讓我一半怎么樣?”
楊老爺子眼睛一翻,
“小子,要不要我把老帥也讓了啊?”
“嘿嘿,最好,最好!”
望著絕塵而去的路虎,楊老yù言又止,想了想,終于還是沒忍住,說道:
“老常啊,我算是服了你了,為了這小子,你竟然下了這么大的本錢。”
“呵呵,這小子是個奇才,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不過他還沒有認識到一件古玩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代表著什么啊。他的東西都來的太容易了,這回讓他好好嘗嘗高價買古董的滋味,再加上老鐘那邊,他就不會覺得他的那點錢夠花了。回頭再給你弟弟打個電話,把那件花盆給我抬到兩個億,奶奶的,廢了這么大的心思,也該享享徒弟的福了。你說琳琳這個臭丫頭,嫁都嫁出去了,竟然還好意思問她爺爺要四合院,逼的我要賣瓷器籌款,不行,改天找鐘老頭子麻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