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摸摸鼻子,笑呵呵的幫著撿起畫冊,遞給她。感覺到冰冷的手指如涼涼的雪珠滾過手心,沁人心脾,一張小紙條已經在手心當中。
畫冊飛到伊莉貝紗手指間,她如罌粟花瓣的嬌唇,吐出:“謝謝。”兩字,就再沒瞧一眼王庸他們,一揮手,把畫冊隨意拋在書架上,灑落一周寒氣走了。
“爸爸,那個阿姨象阿爾卑斯山上的雪。好冷哦,不過好美。”毛毛看著美麗凍人的伊莉貝紗。
王庸無語,小丫頭真具慧眼,冰雪聰明。捏著手中的紙條,瞄了一眼。一口老血差點噴出,狂汗。紙條上寫著“晚上車中等你。”她想干啥?
秦婉柔狐疑的看著那修長挺拔,冰山氣質的女人離開。第六感覺,讓覺得她是為王庸而來。
新華拉牛牛付款柜臺,遲寶寶和夏無霜挑好了書,結完賬準備離開。
王庸他們來付款,兩隊人面對面碰了個正著。
毛毛看到遲寶寶,開心禮貌的上前打招呼:“警察阿姨好。”
遲寶寶看到王庸三人直接傻眼錯愕,雖說無巧不成書,可這也太巧了吧。偶爾來買書還能碰到。
一想到書,遲寶寶杏眼圓睜,驚慌的把書藏在身后。不動聲色,用腳踢了一下夏無霜。“秦老師。毛毛,你們好!來買書啊。”遲寶寶滿臉笑容,盡量把自己表現的自然,把注意力引開。
夏無霜看到一個超萌型小女孩,唇紅齒白,眨著會說話的水靈靈大眼睛,象櫥窗里的洋娃娃,多么惹人憐愛,她被吸引住了,沒注意遲寶寶的小動作。她對毛毛大感興趣:“王庸哥哥,這個女孩誰家的?好可愛。”
毛毛小公主魅力無限。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她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直接自來熟:“姑姑,你也很漂亮,和百合花一樣清新。”小馬屁拍的叮當響。
夏無霜被毛毛一贊,感覺如墜天堂輕飄飄。把手中的書,隨意往胳膊里面一夾,一把抱起毛毛:“小公主為什么叫我姑姑呀?”
遲寶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烏黑的眼珠子盯著那幾本書,暗念,大家都沒看見吧?
“你不是叫爸爸。哥哥嗎?familytee家庭成員稱呼,老師剛教過。爸爸媽媽我沒叫錯吧?”毛毛掰著粉嫩的小手指說道。
一聲驚雷,一架飛機轟然墜落,滿地殘骸。
遲寶寶和夏無霜眼神刷的一下都看向王庸,爸爸?再刷的看向秦婉柔,媽媽?一家三口?
山雨欲來風滿樓。
遲寶寶一臉憤怒,王庸什么時候勾搭上溫婉恬靜的秦老師了?夏無霜疑惑重重。王庸哥哥的妻子?什么時候結婚的?孩子都這么大了?
秦婉柔心亂如麻,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解釋,看向王庸。
氣氛有點詭異,毛毛那聲爸爸,掀起千層浪。王庸看著三位美女不同的表情,心跳突突。
王庸咽了一下口水,張著嘴巴。有口難言,紛亂如麻,簡直就是百口莫辯。反正事實如此,也只能發揮城墻厚的臉皮,從夏無霜懷里抱過毛毛,坦然自若,鄭重介紹。“我女兒。王惜珺,小名毛毛。”說完頓覺渾身輕松,終于邁過那道坎了。
秦婉柔素顏玉面一臉復雜,震驚。欣喜,輕松,糾結變幻著不同表情。
遲寶寶感到王庸話語的誠摯真誠,憤怒變成疑惑,又看著秦婉柔變幻莫測的表情,猜不出任何所以然。
夏無霜酸楚莫名,她已經默認了,寧和雅致,柔情綽態的秦老師,是王庸哥哥可以休憩的溫暖港灣。
想到遲寶寶肚子的寶寶,一驚,遲寶寶再三要求,保密懷孕。側身往遲寶寶后面藏一點。祈禱可千萬不要露餡,回家遲寶寶非把她分筋拆骨,再拿出殺手锏威嚇威嚇。
王庸眉鋒微挑,看到夏無霜怪異的小動作,把書藏起來干嘛 遲寶寶顧不得心中的疑慮,擠緊夏無霜,推著她趕緊走:“不早了,我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兩人不等王庸說再見,就急匆匆的走了。
王庸摸著鼻子,遲寶寶怎么有點做賊心虛,落荒而逃的感覺。自己還想著她是否要發飆,質問自己。
“胎教,孕期注意事項…”
秦婉柔微微疑慮,似看清楚,又似沒看清楚,不敢胡說,暗暗壓在心頭。
夜空,星星稀稀落落,在黑色的幕布上發出璀璨的光芒。
王庸陪著秦婉柔母女兩人玩了一天,都累了,先把她們送回家。他看看家中沒有燈火,歐陽菲菲還沒有回來。捏著那張小紙條下樓。撒旦派來毀滅自己魔女有約,他又怎敢不恭候。
發動車子,打開車窗,感受晚風微涼的洗禮。從小區里面轉出,歐陽菲菲俏麗的身影,正在拐彎陰暗處,從王庸的車旁一閃而過,王庸沒有看到她。
歐陽菲菲推掉了今晚的飯局,覺的山珍海味,還沒有王庸的家常小菜來得好吃。
她還關心毛毛鋼琴培訓的狀況。就回來了。她看到了王庸,剎那間她似乎好像看到…在王庸背后有長發飄起。女人?誰?
車上突然,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橫擱在王庸的咽喉處,再進一毫,王庸必當血濺當場。
王庸卻一副老神在在,閑適的靠在駕駛座靠背,開著車。看了一眼那十指尖尖橫握的匕首,那黑色的蔻丹,散發著黑色的光澤,皓白的手腕貼著王庸的肩胛泛著絲絲涼氣。
“你想死嗎?”如峽谷中冷風襲來,伊莉貝紗冷語冰人,如暗夜女神,悄無聲息,踏夜色而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還不是在黑暗裁決大人您的手中。”王庸神閑氣靜,眼中戲狹的看了看尖銳的刀鋒。也只有這個女人無法無天,敢對自己做這樣的動作。
其實一上車就知道躲在后座,她掩藏氣息,沒想到她一開始就發難。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伊莉貝紗頭從后貼近王庸的脖子,冰冷的檀唇如冰山爆發出炙熱滾燙的巖漿,噴灑在王庸皮膚上。
王庸渾身一陳戰栗,熱量從那一點輾轉蔓延開來,躥滿全身,撒旦的魔女正如地獄里的火,帶著毀滅一切的熱情。
如吸血鬼女王的伊莉貝紗,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她靈貓般的身軀扭出一個詭異的姿勢。慢慢的從后面轉移到前面。一條修長彈性十足的美腿已經跨越過王庸的大腿。
“真想讓我下地獄啊。不怕我一個激動撞車?”王庸沒想到伊莉貝紗惹火的如此大膽,襯衫的扣子都被解開,那涼涼的手,撫摸揉捏在處處點火。那香唇如迷醉的紅酒,無從不再煽情點火。
“那么開始撞吧。”妖異迷離的嗓音,伊莉貝紗口中噴著火熱的氣體,妖媚的的看著王庸結實有力的肌肉,俯身緊緊的貼著王庸,繼續做著她的動作,手已經探上王庸的皮帶。
王庸再冷靜也快支持不住這樣的撩撥挑逗,冰山女爆發的威力太強悍。喉頭輕咽了一下口水。強忍著蠢蠢欲動,抓緊方向盤,一踩油門,車子如離線的箭向前開去。
車子穿過幾個街口,一轉,朝湖馨公園而去。此處湖邊樹木擠擠挨挨,落下投影重重遮蓋住大片的夜燈,偶爾有一二對情侶在其間竊竊私語。
“吱嘎”車子停在一片陰影里,王庸一拉座椅,頃刻間兩人都躺在了座椅上面。伊莉貝紗嬌笑連聲,手中拿著皮帶扭動著,隨手一扔,直接撲向王庸。
王庸再不解救自己會被浴火燃燒殆盡。大吼一聲,帶著老繭的手也不甘示弱的反攻而去。
誰也沒有看到樹影中有輛車,在不停的顫抖戰栗著。
月落烏啼時,一切恢復平靜。王庸一手擁著伊莉貝紗的香肩,一手拿著香煙。
“今天看到是你的什么人?”伊莉貝紗回想著剛才看到的溫馨場面,似乎觸動了她的心弦,如一絲微弱的陽光穿透自己冰冷黑暗的心。冰山的臉上有一絲波動。
“我老婆孩子。”王庸沒有避諱伊莉貝紗,男人還是坦坦蕩蕩一點比較好,他也不想欺騙她。想到她的組織和信念,深邃的眼中一抹柔情,繼續說道:“伊莉貝紗,你沒有想過過一點平凡人的日子嗎?和心愛的人生個小孩?組成一個家嗎?溫馨有愛,有人等著你回家。”
“不行,我已經把我的生命奉獻給了拯救世界的偉大理念。”伊莉貝紗從王庸身上跳了下來,恢復冷面暗黑。
心內卻有個聲音在問自己:我的人生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嗎可是那根深蒂固的教育,讓她一直認為,自己是為“黑色天堂”所生所死。‘黑色天堂’相當于就是自己的家。可是這二種家多么的不同。
伊莉貝紗第一次感到無力和頭痛,她甩了甩頭,看了一眼王庸。冰冷的話語響起:“王庸,你要抓住我,不要放手,那樣我就不會瘋狂。”
王庸慎重的點點頭。他知道伊莉貝紗堅不可摧的心有了一道裂縫。看著伊莉貝紗穿戴整齊,又散發出冰凍人的氣息。甩上車門,踏著夜色沒入黑暗。
夜色中,伊莉貝紗踩著露珠,感受寒意的侵襲,眼中一絲溫暖劃過,緩緩放開手心,一枚靠近王庸心口處的白色紐扣。
王庸手機鈴聲響起。
“王庸,你家老婆叫你回家吃飯。”歐陽菲菲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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