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你不是說要把她吊起來抽到服氣為止嗎?”毒液瑞貝莎優雅而迷人地翹起了性感美腿,將杯中紅酒晃悠了一圈,妖嬈紅唇輕輕品茗了一口,饒有意味地說:“我的男人是個王者,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哦。身為小女人的我,可以在旁邊為你加油鼓勁。”
遲寶寶杏眸一瞪,凌厲地看了一眼王庸。
王庸被兩邊一冷一熱的鋒芒射的發虛,止不住抖了一下。干咳了兩聲好言勸解道:“莎莎,剛才是我酒喝多了,說的不過是氣話。大家都是自己人,斤斤計較那么多干什么呢?你說對吧?”
“自己人?誰和她是自己人?”遲寶寶不屑地反駁著,斜睨了毒液一眼,又嬌哼了一聲說:“她就是傳說中的毒液,而我向國際刑警申請調用過詳細的資料,毒液可是世界級的通緝犯,全世界最頂級的殺手之一,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我是個警察,憑什么和她是自己人?這可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啊。”
“寶寶…”
王庸剛想開口之際,卻被瑞貝莎無情地打斷了。只見她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射向遲寶寶,一臉驕傲狂妄的樣子,得意忘形地說:“遲警官,既然你知道我是個殺人如麻的儈子手,那么自然也不用我提醒,你身為一個警察必須要履行的職責吧?今天呢,我就坐在這里等著你來抓。也正好可以試試,在king的心目中,到底是你重要,還是我重要。”
“king?”遲寶寶一滯,再次聽到這個稱呼。眼神如湖水般冰涼透徹,淡淡地瞥向了王庸。
心里緊繃的弦轟然斷裂。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王庸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判官。而她又知道,判官其實就是傳說中的king。一時間,遲寶寶再次陷入恍惚的場景,想到了當初和自己在教師新村門口搶棗泥糕的那個無賴流氓。
那個時候。就算是賦予了遲寶寶最驚人的想象力。也絕對想象不出,那個會喊警察打人了的家伙,竟然是在高端世界之中,聲名赫赫的傭兵之王king。
驀然,遲寶寶的眼神之中放出了一陣狠厲的光芒,猛地站起身來。目光如電般盯住了瑞貝莎,威風凜凜地尋釁著說:“毒液。我早就查閱過你的資料。據說,你現在在傭兵界的個人戰力排行榜中,也能排進前十?今天我還想再次領教領教你的真本事,和你正正經經地打一場。你接不接受挑戰。”
“寶寶,別亂來。”趁著毒液還沒發話,王庸立馬搶在她的前頭厲聲大喝。急忙起身擋住了她,由衷地勸告說:“我承認,你是個很有膽量。有戰斗天賦的女人。但是很遺憾,你現在還不是瑞貝莎的對手。她從小就接受著最為嚴格,也最為殘酷的殺人訓練。是在生死存亡的壓迫中,在百不存一的情況之下,一步步掙扎著堅忍活下來的。你這樣的一時沖動和她決斗,只會是白白送死,上次的教訓你難道還不記得嗎?”
“王庸,我知道我和她實力存在著懸殊。但你能明確告訴我,我和她之間究竟有多少差距嗎?”遲寶寶在聽到毒液的經歷之時,眼神之中掠過一絲不明顯的同情,但轉而卻又立刻暗淡下來,黯然著問。
“你很有天賦,身體素質也是我見過的女人之中達到極致的。”王庸垂下眼簾仔細地琢磨了一下,繼續正兒八經道來:“以我對你們兩個人的實力來判斷,如果是生死之戰,不出現奇跡的話,你應該是活不過一分鐘的。當然了,不是你不厲害,而是她的殺人手法很多,很多時候連我都窮于應付。”
王庸這話是實話。的確,遲寶寶的天賦好,是眾人有目共睹的,在格斗方面她也下了無數的苦功夫。但是,饒是如此,她依舊遠不會是毒液的對手。因為毒液這輩子吃過的苦頭,和經歷過的曲折殘酷命運,是遲寶寶永遠無法想象的。
遲寶寶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郁,迷茫地灑落在王庸的身上,止不住苦笑了起來:“王庸,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一直以來,我都自大的認為自己是最厲害的女人。哪怕是比那些男人,那些特戰隊的男人都絲毫不會遜色。可是,遇到了更強勁的對手,我卻發現自己竟然那么的不堪一擊,打不過你倒也算了,可是現在我連伊莉貝紗,瑞貝莎都打不過。”
王庸被噎的啞口無言,一臉無奈地湊身靠上前去,一把摟住了她肩膀連連輕笑著安慰說:“你一個女人家,要這么能打干什么?打仗啊什么負擔太重的大事情,一切交給我們男人不就好了?不需要對自己要求太苛刻,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樣活得多累啊。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呢,就應該有一份穩穩定定,簡簡單單的工作。其余時間,可以去練練瑜伽,做做美容,購購物,插插花,相夫教子什么的。”
“王庸,沒想到你還是個挺大男子主義的家伙啊?”遲寶寶側目瞥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從他懷里掙扎了開來,略微不滿地嘟著小嘴嗔道:“你說的那些,我可是一樣都不感興趣,我就喜歡抓賊,我就喜歡格斗,射擊,駕駛,還有喝酒。”
“不錯,王庸我也覺得你骨子里似乎有些看不起女人啊?”剛剛還是面有怒色的瑞貝莎,此刻也是難得在這點上和遲寶寶達成了共識,朝著王庸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繼續說:“我就是聽說日本男人和韓國男人有這毛病,沒想到你也有。難道你真的像傳說中說的,是個不折不扣的韓國人?”
“胡扯,我王某人可是有族譜可查的,祖宗上溯八十代都是華夏人。”王庸微微慍怒,指著對面的人嚴重抗議著說:“瑞貝莎你要是再敢污蔑我的名譽,別怪我揍你啊。”
“揍我?”瑞貝莎環抱著雙手,雙目朝天斜視著,仿佛是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隨后嘴角又露出了淺笑,嬌哼了一聲說:“行啊,反正我們兩個也好久沒有認真較量較量了,你想單挑的話,我隨時奉陪到底。對了,聽說你上次和那個黑暗裁決長打得很是火熱,從劇場打到天上,再從天上打到海里。你這是實力退步了?不科學呀,這么久還沒把她打敗。還是說?你是覺得那個女人長得太漂亮,才會憐香惜玉,舍不得對她下死手?關于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和你仔細…”
瑞貝莎正說話間,忽的卻戛然止住。目露陣陣寒光,玉臂一揚,迅如閃電般的射向窗口。不,確切的說是射向了窗簾。
驀然之間,看上去平淡無奇的窗簾一陣涌動,撕拉一聲,窗簾被生生扯開。旋轉之中,形成了一道高大嚴密的幕墻。驟然卷住了那道黑芒,將其打得斜斜飛了出去。一閃而逝之間,只聽得叮地一聲鋒利聲響,伴隨著什么東西深深刺入了墻體之內。
似乎這個時候才足夠讓人看得清楚,這道黑芒竟然是一柄薄如蟬翼的小巧飛刀。而飛刀之上,烏黑一片,隱隱散發著一股深藍色的弱芒。以毒液的性格來說,不用猜這肯定是一柄染了劇毒的致命飛刀。
如果在黑暗之中用此飛刀襲殺目標的話,恐怕目標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而且即使是遲寶寶,到現在也沒有看出她的飛刀藏在了身上哪個地方。在見證到了毒液名副其實的強悍實力后,遲寶寶更是目瞪口呆地愣在當場。只是一秒就完全足以讓人斃命,王庸的話果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摻假。
“毒液你不愧為全世界最頂尖的女殺手,感知果然夠敏銳。”窗邊一陣窸窣零落聲傳來,旋轉的窗簾之后,猝然一個陰戾而冷到冰點的聲音響起:“但是在背后說人的壞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五星級酒店那厚重的窗簾,如同一道瀑布一般的向瑞貝莎襲面而來。自上而下飛瀉一出,猶如一張交織的巨網,勢如破竹般鎖定了目標,似乎只想把她一人籠罩在內。
雖然從未見過面,但是一聽這口氣,瑞貝莎就知道了來人究竟是誰?她那纖細柳腰一擰,踩著高跟鞋就一個靈敏的側空翻朝客廳空曠處落去,漂亮地躲開了突如其來的襲擊,神奇的是還能穩穩站在地上。
那姿勢之標準和優美,比之女子體操世界冠軍也不遑多讓。兩把薄如蟬翼,連柄帶刃也不過尺許長的特殊匕首悄然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身形晃動之中,刀鋒飛舞之間攻向了來人,還有余力譏諷著說:“堂堂黑暗裁決長,什么時候也學會了鬼鬼祟祟地躲在旁邊聽人閑話?你們黑色天堂什么時候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嘶啦嘶啦,一連串布帛被撕裂的聲音不絕于耳。與此同時竄出了一個穿著紫色緊身裙的女子,身姿妙曼卻周身圍繞著一股濃烈的冰寒煞氣,同樣揮舞著兩把特質的銳利匕首,聲音之中似是帶著幾分冷笑:“要輪到鬼鬼祟祟,暗影潛蹤,誰又能比得上你毒液?哼,你那所謂十大傭兵的名頭,也不過是靠著一些鬼蜮伎倆,邪門歪道得來的,又有什么好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