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一愕,暗道不是吧?僅憑一些茶漬,她就能推斷出些端倪了?不對不對,她肯定是在故意詐自己。當即,他裝出了一臉無辜的樣子,愕然不迭:“老總,您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就是去送送她而已…好端端的,我怎么可能對她怎么樣?”
“你…”歐陽菲菲被氣得不輕,嬌軀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你,你竟然還撒謊?你要是沒對秦老師做些不好的事情,憑什么人家要拿茶水潑你?還要在你手上咬一口?老實交代,你對她究竟做了什么?”
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讓她很輕易的就能用邏輯推斷,加些想象力,就能腦補出整個“過程”了。事情肯定是這樣的,他送秦老師回家,一開始還安安分分的,隨后將毛毛放到床上后,秦老師很客氣的請他喝杯茶再走。而王庸這個老流氓,就把人客氣當了真,坐下來喝茶。還沒喝兩口呢,他就開始借著酒勁,調戲起秦老師來,并且對秦老師毛手毛腳了起來。
以秦老師的溫婉的性格和脾氣,肯定是多番警告和忍讓。但是他卻欺負秦老師脾氣好,性格柔軟,就開始得寸進尺,動作越來越過份。
以歐陽菲菲對王庸平常的了解,以及這家伙說話時的流氓腔調和肆無忌憚。她腦海里,簡直就能演算出這家伙當時那副淫蕩而猥瑣的那副腔調嘴臉。
到最后,肯定是秦老師實在忍無可忍了,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并抓起茶杯就潑到了他身上。并義正詞嚴的趕他出去,如果不走,她就要報警了云云。
不錯不錯,很完美。也很合理。歐陽菲菲覺得這應該就是事實,就算不一定完全和自己想的一樣。也應該是大差不差,不離十。這讓她,越想越是氣憤。人家秦老師老公在外留學兩年沒回了。她一個女人家,獨自一個人帶著女兒在國內生活著。已經非常不容易,非常難得了。她那樣子,跟一個單親媽媽,幾乎沒有區別。
而她的性格也非常好。溫溫婉婉,恬靜自然。說話溫柔細語,永遠是顧忌到別人的感受,讓人覺得心中很溫潤舒服。
就她這樣的女人,王庸竟然還舍得去欺負?何況,若非實在欺負的狠了。以秦婉柔的性格,又怎么會咬他?
可對王庸來說,里面的故事實在太復雜。一來那些事情,是自己和秦婉柔的,不想告訴任何人。其實。就連許多熟人,都不知道自己當初和婉柔在談戀愛。在外人眼里。頂多只能算是往來比較密切,有些兩小無猜的樣子。他不想他和婉柔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路人皆知。原本沒有什么的事情,肯定會被三姑六婆的說成有。如此一來,會對她的婚姻,造成巨大的破壞性。
二來。本質上而言。王庸的性格也是頗為倔強的,一旦認定的事情,同樣犟得像頭牛一樣。倔起來,那也是相當可怕的。如果心情好,她好好和自己說話。說不定還對她東拉西扯的,哄騙一番。
但是看她如此態度,王庸索性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直接冷聲說:“老總,我對秦老師做了什么事情。用不著向你解釋,更不用向你匯報。你不是我媽,也不是我老婆。”
“你…”歐陽菲菲氣得直顫,臉色都有些發白了,怒聲說:“王庸,你,你這是什么態度?人家婉柔那么辛苦,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你竟然還忍心欺負她?我就是看不慣。”
“看不慣就別看,我累了,要去洗澡了。”王庸臉色漠然的說:“你慢慢在這里耍你的大小姐脾氣吧,當然,你想進來一起洗也沒關系,這次不收你錢。還有,我警告你,今天我心情不好,別惹我。”瞥都不瞥她一眼,直接叼著煙就進了洗手間。哐當一聲,把門關上。
歐陽菲菲被他那種態度,沖愣了好半天后,才臉色煞白不已,氣沖沖的走上去。對著浴室的門,狠狠拍了兩下,怒罵說:“姓王的,你就是個混蛋。我不是在這里發大小姐脾氣。你給我出來,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去向婉柔道歉。”
啪王庸在里面,直接把門打開。歐陽菲菲的纖手,直接拍在了他肩膀上。打得還不輕,“啪”的作響。
此時的他,已經把褲子脫了,僅剩下了一條三角內褲。將他呈倒三角形,完美的爆發性肌肉群都徹底的展現出來。和平常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而是在冷漠之中,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桀驁不馴的眼神。回手一下子抓住了歐陽菲菲的胳膊,不待她反應,便將她往里面一拖。
“喂喂,你,你想做什么?”歐陽菲菲心下一驚,慌亂的低呼,奮力掙扎了起來。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看動物世界時,一頭可愛的小鹿在水塘邊喝水時。突然竄出來一條龐然巨鱷,咬中了可憐巴巴的小鹿。并且一口氣,直接將它拽入進了可怕的泥塘之中。
“咣當”一聲,浴室們又被關上。王庸抓住了她的兩條胳膊,身形向前一頂,將她雙手在了洗手間內的瓷磚墻上。冷漠的眼神,湊到了近在咫尺,她的那張堪稱完美的俏臉前。
“你,你干嘛?我,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歐陽菲菲有些驚恐,但是她卻是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盡可能的冷靜下來。但她卻突然發現,這有些難。女人的力氣,原本就不能和男人相比。尤其是王庸這家伙,好像力氣大的驚人。任憑她雙臂怎么用力掙扎,卻被他的如同鐵鉗一般的雙手鉗住,釘在了墻壁上一樣,紋絲不動。
王庸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傲的戲謔之色:“老總,看你這樣子,是想來陪我洗個鴛鴦澡嗎?”說著,他的眼神,有些肆無忌憚的開始從她的頭看起,直往下去。他的眼神,可不僅僅是在看而已。而是在不斷的起著微妙變化,時而有些欣賞,時而又惋惜。
“你放開我,王庸,不然我就要叫了。”歐陽菲菲的眼神之中,有些害怕的驚慌失措。但同時,又覺得好羞愧不已。那家伙的眼神,和平常那副有些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
此時他的眼神,仿佛如同鷹隼的目光一樣銳利,讓人不敢直視。而且,又似乎具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穿透力。自己的白色襯衣,西裝裙,在他眼睛里,好像是呈透明的一樣。直接能穿透進去,直抵里面。
好像,自己身材的每一處凹凸,都被他盡收在了眼里一樣。目光掃到那一處,更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輕輕的撫摸到了哪里一般。這讓她那些敏感的區域,隱隱有些像是電流般的涌過,絲絲麻麻的,顫悸不已。
非但如此,他與她名對面的,近在咫尺。哪怕她沒有刻意的去看他的身材,但是,眼角的余光,卻能將他的身材看得清清楚楚。如果純以女性出自本能的欣賞角度來看,那是一具幾乎堪稱完美的男人身材。全身上下的肌肉,就像是用大理石刀削斧鑿出來一般,充滿了男人陽剛氣息十足的健美感。十分好看,也是極為性感。
而他,身上那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疤,非但沒有破壞掉整體的美感。反而是憑添了許多,神秘,危險,以及兇悍的氣息。即使是歐陽菲菲這種心靈優勢很強的女人,也是為之本能的,怦然心跳不已,被他強烈的氣勢給壓制住了。
近在咫尺處,她敏感的瑤鼻,也能嗅到他身上傳來的一些汗味,和一些男人的氣息。也許那不見得有多好聞。可是,對女人來說,那種味道無疑是一種烙印在基因深處的一種信號。就像人聞到臭味,本能的會厭惡。同樣,在人類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之中,早已經把這種男性陽剛的氣息味道,融入到了基因遺傳之中,一種能夠激發女性本能的氣息。
這就好比,男人嗅到了漂亮女人身上的體香味道,同樣會激發起一樣,同等的道理。異性的氣味,本就是性愛之中,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驚惶之余,她的嬌軀受到了本能的驅使和刺激,微微發燙了起來。而因為一些酒精的作用,讓她原本就有些酡紅的臉頰,紅暈陣陣泛起。
“你想叫就叫。”王庸那線條非常剛硬的臉上,冷漠之中帶著傲然之色。如同一只猛獸,在逮到了柔弱的獵物后,總是喜歡戲虐一番后,再將它處死一般。王庸單手將她雙臂高高鎖在了頭頂上,騰出了一只手來。
輕輕勾住了她柔滑細嫩,十分完美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抬起,讓她的眼睛,能夠直視他。
王庸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冷笑:“老總,我剛才已經說過。我今天心情不好,別來惹我。你想要叫的話,盡管可以叫,如果你想要我用你的內褲,堵住你的小嘴的話。”說話間,故意用眼神向下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