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敬州低聲說:“方大師,白河商業區那塊地不能白瞎,您既然有辦法讓那里地震,就一定有辦法恢復原狀。那塊地雖然被拍賣,可沒人買,已經被政府收回。您現在只需要花很小的代價就能拿到地,等開發完畢,賺的會比我們預計的更多。”
幾個月前方天風先制造了一個十樓連倒,讓元州地產傷筋動骨,最后又在白河商業區制造了小型地震,徹底終結元州地產。
那十樓連倒所在的地方不過是個居民小區,價值有限,但白河商業區可不一般,龐敬州原計劃總投資超過百億,最終的收益則遠遠大于這個數字。而現在那塊地根本沒人愿意要,也沒人敢要,放棄了十分可惜,而且市政府也在頭疼。
方天風猶豫起來。他原本不想做房地產,是因為房地產的惡名太大,不過那基本只限于居民樓,而白河商業區不一樣,完全是打造一片商業區,引發的民怨較小。
雖然商業區的地價終究是讓所有人買單,可很多人卻不會因此心生怨氣。就如同油價跌漲表面上不影響不開車的人,但實際上對運輸業影響很大,影響每一個人,但很多不開車的人對油價的漲跌基本不關心。
既然不會引發怨氣,而且有幾十億的錢賺,如果放棄就太可惜了。
不過,方天風現在沒有太多資金,要想做這個項目,就得向銀行貸款。關鍵是白河商業區已經被震得不成樣子,一切得從頭再來。回報周期有些長。
方天風很快做出決定,說:“我對房地產興趣不大,不過倒是可以把那塊地恢復正常。要不這樣,你幫我找一家合適的公司,我負責讓那塊地恢復正常,然后他們給我一筆錢。”這樣的話就等于方天風跟地產商的正常交易,就算有民怨也不會算到他頭上,除非他入股開發公司。
龐敬州早知道方天風對房地產有怨念。說:“那我入職的第一件事就負責這個,您說怎么樣?”
“好。你覺得開價多少錢為好?”
龐敬州想了想,說:“現在要再從政府手里購買那塊地,價格不會超過二十億,畢竟那是公認的廢地。而那塊地原本值四十五億。我覺得您要價十五億應該不會有問題。”
方天風說:“這件事你做主,要是談成了,我給你分紅。”
龐敬州急忙說:“您千萬別這樣。您要是跟我分紅,我真不敢做了。”
方天風沒想到龐敬州現在怕成這個樣子,不過想想也是,最近連許多比龐敬州都更有背景的人都接連被抓,他龐敬州害怕也情有可原。
方天風心中有些惋惜,對龐敬州也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龐敬州,這一年的事情對龐敬州打擊太大,他沒有被嚇破膽,甚至愿意來幫忙管理公司,已經足夠堅強。
“那好。錢的事咱們以后說。你進去吧,我去趟洗手間。”方天風說。
海天廳的位置比較隱秘。連洗手間都是相對獨立的,別的客人基本找不到這里。
方天風解決完,正在洗手,聽到樓下有人在用英語罵人,罵得特別難聽,而且醉醺醺的,可服務員明顯不敢管,領班也在勸,可卻不敢阻止。
方天風心中不悅,要是在別的地方,方天風懶得管,但這里是他的地盤,不能容忍任何人撒野。
方天風很快來到樓下,只見洗手間門口有幾個客人,還有服務員和保安。
一個西方白人正站在洗手間門口破口大罵,各種臟話頻出,這人滿臉通紅,醉態十足。這人長的格外魁梧,肌肉發達,身體外露的部分還有明顯的傷疤。
方天風看到這個男人就從內心深處產生反感,意識到這個人可能跟自己在某些方面有間接的交集,而且對自己有負面影響,同時對方有力量危害到他。
服務員和領班都在,旁邊還有兩個保安,可根本不敢阻攔,只能勸說。
方天風走過去,沉著臉問:“怎么回事?”
領班急忙跑過來,苦著臉說:“方總,這個老外喝多了,竟然對著洗手池尿,還尿了一鏡子,我們服務員說了他幾句,他就罵起來了,然后堵著門不讓任何人用。”
方天風皺眉問:“要是對方不是外國人,是華國人,你們怎么做?”
領班露出羞愧之色,說:“會讓保安把他們扔出去。”
“那你還等什么?”方天風問。
領班急忙說:“我看這人很兇,很可能是當過兵,咱們的保安打起來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那你怎么不報警?”
領班低頭不語。
方天風冷哼一聲,大步走向那個外國人。
那個白人本來醉意朦朧,但在方天風靠近的時候,立刻警惕起來,同時手臂一左一右放在身前,本能地做好戰斗準備。
方天風想起吳浩說過一部分沖著弒神之槍來的人住在玉江大酒店,這人應該是安保人員或雇傭兵之類的,或者干脆就是那種私人偵探。
方天風一個箭步沖過去,揮動手臂,對準那個白人的臉抽過去。
白人遠比方天風健壯,他雖然喝醉,可看到方天風竟然敢沖過來,目露輕蔑之色,一個直拳擊向方天風的眼眶。
方天風冷哼一聲,右手突然加速揮動。白人下意識用左臂格擋,但在方天風面前卻顯得那么無力,啪地一聲,方天風準確抽在對方的臉上。
高大的白人整個人失去平衡,哐當一聲撞在門框上,口中鮮血直流。
這個白人抗擊打能力很強,換成是普通人早就被方天風一巴掌拍暈,可他竟然只是稍有眩暈,大罵一聲就再度揮拳攻擊。
方天風再次揮掌,又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白人被打糊涂了,還想再反擊,可方天風一個耳光接著又一個耳光,很快白人的臉都被抽得變形,下頜都被抽得脫臼,昏迷不醒。
方天風揪著白人的頭發,拖著他向領班走去,問:“帶我去他們的包間。”
“是。”
領班在前,方天風在后,拖著一個大活人一起走,在地上留下淡淡的血跡。
其他人都驚訝地看著方天風,那些顧客一個都沒走,全都好奇地跟著,不過不敢靠近,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走到一個包間門前,領班停下,方天風推開門,看到兩個華國人和四個西方白人正在吃飯喝酒。
那些人扭頭看過來,個個無比憤怒。
靠門的那個大漢二話不說,猛地站起來,這人足足有兩米高,長得和籃球隊員一樣強壯,揮拳就打。
方天風伸手抓著他的手,然后往身后一帶,讓他失去平衡沖向自己,接著對準這個白人的胸口狠狠踢出一腳。
就見那龐大的身體倒飛出去,砰地一聲砸在飯桌上,并從飯桌上滑下去,和杯盤一起稀里嘩啦地摔在地上。
另外三個白人原本想動手,但卻站在那里不敢動,驚駭地看著方天風。這三個白人明顯不如前兩個白人強壯,看樣子不像是安保人員。
一個中年華國人指著方天風憤怒地問:“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山姆先生是什么人?你這是在制造外交糾紛!我要打電話報警!”
“打吧,就說我方天風打了兩個外國人。”
方天風說完,兩個華國人面色劇變,原本打電話的那個中年人愣在原地,手握著手機,卻一動也不敢動,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看著方天風。
那個老年人則立刻道歉說:“方大師,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是您。”
方天風問:“你們認識我?”
老年人急忙說:“我們在殷彥彬殷爺手下做事。”
這個殷彥彬跟方天風的關系不淺,自從師爺被方天風打掉后,殷彥彬就成為東江的古玩界或者說盜墓界的一哥,他經常拿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方天風,看看方天風有沒有需要,方天風也從他那里得到一件不錯殺氣氣寶,布置在別墅里保護女人,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他們是什么人?”方天風問。
“山姆先生是戴維斯先生的二兒子,另外兩位是文物專家,被您打的兩個人是黑石集團的安保人員。”
方天風一聽是黑石集團,恍然大悟。向知禮曾經雇傭黑石集團的人殺他的女人,甚至連劫機事件也跟黑石集團有關,所以他遇到擁有黑石集團合運的人會不由自主反感。
方天風問:“這個山姆和他爸是什么人?”
老人猶豫片刻,老老實實說:“戴維斯先生是摩根財團的重要人物,其家族擁有超過一百億美元的財富,他是虔誠的天神總教信徒,派山姆來這里是找一件宗教文物。”
“是弒神之槍吧?”方天風很不滿意,殷彥彬的人竟然敢瞞著自己。
老人面色微變,說:“對,就是弒神之槍。”
方天風掃視三個膽戰心驚的白人,目光落在較年輕的男人身上,因為對方的氣運最濃厚。
方天風用望氣術看過去,就見對方的合運有手腕粗,不算什么,但那合運中某些性質異常恐怖,絲毫不下于方天風見過的彭老的族長氣運。
和華國的官本位不同,美國最強大的氣運除了國運,就是各財團和合運和財運,其次是教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