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問清地址后正要走,回到臥室,看著床頭柜上的那只九龍玉杯。
方天風此刻已經修煉到天運訣四層,體內元氣洶涌澎湃,之前煉化第一只九龍玉杯用了好幾個月,但這第二只杯子用不了那么久,尤其是來到京城后一直沒有消耗太多元氣,方天風都把元氣用在第二只九龍玉杯上。
方天風拿起第二只九龍玉杯,推算了一下,發現體內的元氣恰好能完成最后的煉化,于是拿著第二只九龍玉杯走出門,坐上何長雄為他準備的車,讓司機去何長雄說的地方。
在后座上,方天風開始進行最后的煉化,不多時,終于完成。
九龍玉杯是萬年氣寶,可以和氣兵一樣進入氣河上空,這樣方天風的氣河上方就有了兩只九龍玉杯。
兩條明黃色的龍氣小龍從杯中飛出來,相互看了看對方,立刻開始一起玩耍嬉戲。
方天風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外,瞇著眼用望氣術看了一瞬間又停下望氣術。
整座京城都被恐怖的氣運籠罩,方天風現在的實力甚至看不清那些氣運,眼中只有一片官氣金光,比太陽光都耀眼無數倍。
方天風在入京前,本以為最大的問題是解決向家,但來到京城親眼看到那無處不在的恐怖官氣金光,方天風才明白,解決向家不難,難的是解決后如何逃出這官氣和國運的范圍。
“在進入京城開始,天運訣就被稍稍壓制,這還是無意識的。一旦多位大首長或大族長帶動京城的氣運。要抓我。必然會形成氣運壓制!輕則讓我處處倒霉自投羅網。重則讓我所有的氣運崩潰,絕對不可能逃出京城。幸好有九龍玉杯的龍氣,就是不知道能頂多久。”
方天風在心中推算,但結果不容樂觀,一旦產生氣運壓制,一只玉杯的龍氣連半個小時都頂不住,半個小時恐怕連京城郊區都到不了。
方天風在車上一直思考推算,怎么才能解決向家并且全身而退。而且還要盡可能讓上層出手晚一些。
方天風想起昨晚陳岳威已經和聶族長通了氣,陳岳威今天說就回東江,那么今天恐怕就會出動省紀委的人雙規云水市的主要官員。只要官方啟動雙規程序,那么向家的氣運會一瀉千里,重要的是失去國運庇護。
一個小時后,車停在何長雄說的地址,位于京郊地區的別墅小區,風景優美,環境極好,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何長雄正站在門口。一看方天風來了,急忙迎過來。
方天風推門下車。何長雄有點不好意思。
“先說說怎么回事。”方天風說。
何長雄嗯了一聲,說:“我母親是京城人,是我父親當年在京城的時候認識的。不過在我小時候我父母出車禍去世,所以我一直住在大哥家里,這你知道。姥爺的父親當年認識現在排名第七的大族長的父親,當年還救過大族長父親的命,但是后來因為搬家離得遠,關系就淡了。再說太姥爺活著的時候,七號大族長地位還沒這么高。”
“我二舅在平明市當市長,仕途一直一帆風順,姥爺以為用不上這層關系,也沒提,而且這關系實在有點遠,畢竟兩位老人都已經過世。但是,我二舅出了點意外,背后的人倒了,現在他們省里的第一族長想拿下他。偏偏那位第一族長是七號大族長的人。這時候,姥爺想起這件事,想借這層關系度過這次危機。”
方天風問:“需要我做什么?”
何長雄更加不好意思,說:“當年我太姥爺救了王老后,那位老人家送給我太姥爺一支鋼筆,那是王老在戰爭年代繳獲一個敵軍官員的戰利品。并說以后要是有困難,可以拿著這支筆去找王老。我太姥爺人特別實在,一直沒提這件事,但珍藏著那支鋼筆。直到有一天喝醉了,一高興才說出這件事,可那時候王老已經過世,我姥爺記在心里。現在二舅出了事,姥爺想找那支鋼筆,帶著鋼筆去找七號大族長。可問題是,那支鋼筆丟了。”
方天風微笑著問:“你讓我來就是找這支鋼筆?”
“讓您方大師找一支鋼筆,我都覺得臉紅。”何長雄不好意思說。
方天風笑著說:“你知道就好。不過這東西很難找,而且你知道,要是找不到我不收錢,要是找到了,價錢可不低。為你幫忙可以免費,但別人不行。”
“行!你收多少我都答應,這錢我替我二舅出。”何長雄說。
“先看看吧,我不一定能找到。”方天風說。
“沒事,你是最后的希望,如果你不行,我們就沒辦法了。”何長雄說。
“你們何家也不行?”
何長雄無奈地說:“我們現在為了我大哥已經竭盡全力,要是再保我二舅肯定能保下來,但有的人情用光,我大哥那里就危險了。姥爺也知道我們何家現在挺難的,所以也沒要求我們一定幫,只是讓我們想想辦法。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只能靠偉大的方大師。”
“少拍馬屁。走吧。”方天風搖搖頭,沒想到自己竟然要找一件小東西,不過對何長雄的姥爺一家來說,一支鋼筆相當于一個市長,十足珍貴。
進了別墅,方天風看到寧幽蘭也在。
何長雄幫方天風一一介紹佟老、佟市長以及佟家的其他人,有佟老和佟市長在,其他人基本都不怎么說話,佟市長的大哥在佟市長面前都顯得唯唯諾諾。
佟市長看著十分和善,儀表堂堂,應該是一位很有風度很好說話的人,方天風想不通他大哥為什么怕他。
方天風現在不是見每個人都看氣運,但既然碰到有人求自己,就在開始寒暄的時候看了一下佟老和佟市長的氣運。
看完后方天風有點沉默,然后看了看兩個人的妻子的氣運,又看了一眼佟市長兒子的氣運。
這對爺兒孫三代沒少撈。
佟老自身的財氣超過兩億,佟市長少點,只有兩千多萬,他妻子身上的財氣有三千萬,但他兒子的身上的財氣超過三個億。關鍵是他兒子還年輕,剛在米國讀完大學回國還不到三年。
佟市長身上的怨氣極重,已經有大腿粗。對于一個市長來說有這么重的怨氣,一定做了不少惡事,引發了很多民怨。
佟老也當過官,現在享受副廳級待遇。怨氣沒他兒子多,但一個退休多年還有手腕粗怨氣的人,當年絕對沒少害人。
佟市長的氣運上空,有一道強大的正部級官氣在壓制他。
不僅這一家人的氣運有問題,這棟別墅的二層也充滿復雜的氣運,方天風已經有一定經驗,一看就知道那里是插yexs.插yexs收藏室,插yexs.插yexs收藏了很多價值不菲的古董,只不過古董氣運太雜,自己離的稍遠,感覺不到具體有什么。
方天風一看兩個人滿身怨氣就心生反感,不過表面上他仍然面帶微笑,和他們正常交談,過了一陣,他跟何長雄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問家里衛生間在哪兒。
何長雄立刻主動站起來帶方天風進了衛生間。
何長雄面色稍顯沉重,問:“怎么了?”
方天風說:“咱們倆不藏著掖著,你這位二舅有點太那個什么,我要是幫他,我自己有可能倒大霉。”
何長雄愣了一下,問:“你是指他的官聲不好?”
“嗯,反正差不多,幫這種人我肯定倒霉。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沒有足夠的代價,我不可能幫。”方天風說。
何長雄輕嘆一聲,說:“我知道我二舅這人不怎么樣,但對我一直不錯。要是別人你說不幫,我絕不廢話,我跟你一起走。可他是我二舅,你能不能想個辦法?你說一下付出什么代價,我讓他們一家考慮考慮。”
方天風說:“具體代價我也不能指定,反正不管我得到什么,最后都會換成錢送到福利院。我自己基本得不到好處,我來這里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幫你。”
何長雄早就知道方天風的師門要求很怪,而且方天風的確一直在不斷做大福利院,投的都是真金白銀,這騙不了人。
“謝謝,我明白。我找二舅和姥爺商量一下。”
兩個人回到客廳,何長雄就把佟老和佟市長叫到二樓,聊了好一陣才下樓。
佟老和佟市長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沉著臉,顯得很無奈。
三個人回客廳坐下,佟老沉吟許久,開口說:“如果方大師真能找到鋼筆,等于救了我們佟家,要一些東西也沒什么。這樣吧,只要找到鋼筆,除了您要求的一百萬元,還可以去我二樓的插yexs.插yexs收藏室任選一件藏品。”
方天風愣了一下,這個條件有點怪,這位老人的話里還有潛臺詞:你能找到值錢的就給你,要是認不出寶貝找了一件不值錢的,可不要怪別人。
佟老顯然很不情愿,所以就選擇了這種折中的手段,與其說是考校,不如說是為難。
古玩界玩的是眼力,但眼力的前提是足夠的經驗,這一行幾乎沒有年輕的插yexs.插yexs收藏大師,就是因為年輕人吃的虧上的當不夠多,積累的經驗不夠豐富。
方天風心里明白,佟老這是欺負自己年輕。
方天風淡然一笑,假貨可以騙人,贗品可以騙人,甚至真品也可能騙人,但氣運不會!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方天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