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小雨和安甜甜這么一折騰,方天風怎么也睡不著,同時聽到安甜甜和夏小雨在房間里低聲討論。
“小雨,咱們絕交吧!”安甜甜憤怒地壓低聲音。
“啊?”夏小雨完全聽不懂。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你剛才差點讓我親他那個地方!我想想都覺得惡心!我那么幫你,最后你竟然讓我倒在高手的胯下,你太會坑隊友,我們的友誼結束了!”安甜甜說。
夏小雨羞愧地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可我真的沒辦法那么做,太羞人了。”
“有什么羞人的?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只有簡單的三步,有什么難的?你又不是沒聽過姜菲菲和欣姐的叫聲,聽的我春心蕩漾!肯定爽的不行,有什么可怕的?”安甜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夏小雨小心翼翼說:“要是真的那么簡單,你肯定會先吃了他!”
“胡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那個,我看一眼就吐了,真惡心!”安甜甜紅著臉說。
“可是我聽你說過夢話。”夏小雨低聲說。
安甜甜臉色一變,急忙狡辯:“說夢話怎么了?我還做夢夢到娶你呢,你說我真想娶你嗎?夢是反夢,你連這個都不懂?我鄙視你!”
夏小雨還想說什么,但柔弱的性格讓她閉上嘴,輕聲說:“甜甜你別生氣了,我看還是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發過誓,你沒好的歸宿我這輩子不結婚,萬一高手那個笨蛋一輩子不碰你,那我豈不是也跟你守一輩子活寡?我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甩賣給高手,然后我海闊天空去找我未來的老公,找到他我扇他一耳光,問問他這些年他去哪兒了!”安甜甜說。
夏小雨幽幽地說:“就怕他在眼前你裝看不見。”
安甜甜臉拉的老長,冷聲道:“夏小雨,你說什么?”
“我什么也沒說,睡覺!”夏小雨立刻轉身,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假裝睡覺。
“死小雨!”安甜甜惡狠狠地說著,坐在床上發呆,但過了一會兒,臉突然紅了起來,甜美的面龐多了一抹嫵媚之色,她急忙拼命搖晃腦袋,要把什么從腦子里甩出去,然后往床上一躺。
“這件事不會這么結束的!”安甜甜雙拳緊握。
方天風難以很快睡下,迷迷糊糊好一陣,才慢慢睡去。
新的一天到來,別墅里的美女們陸續起床,方天風起的稍晚,來到客廳的時候,早餐已經擺上桌。
安甜甜就坐在餐桌邊,看到方天風臉一紅,罵了一句“流氓”然后繼續吃飯。
沈欣好奇地問:“甜甜,你沒事罵我們家小風干什么?他對你耍流氓了?”
“他本來就是流氓!”安甜甜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臉微紅。
沈欣輕哼一聲,笑瞇瞇說:“你是怪小風對你不夠流氓吧?等哪天我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女流氓!”安甜甜頓感無奈。
方天風輕咳一聲,說:“除了詩詩大家都在,那我就說一下,今天是宋潔的生日,等她和詩詩放學回家,就為她舉辦一個生日晚會。”
“好!”安甜甜高興地說,她最喜歡熱鬧。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商量怎么辦生日宴會,最后沈欣決定,不搞得太夸張,但一定要溫馨。
今天是周五,沈欣等人開始為宋潔準備生日宴會,方天風也幫忙去買各種食材。
下午宋潔和蘇詩詩快放學的時候,方天風在門口等著兩個人,然后載著兩個人去珠寶店,讓宋潔挑了一款漂亮的鉆石項鏈,作為她的生日禮物。
回家的路上宋潔特別激動,以至于蘇詩詩打趣道:“宋潔,你想親我哥就親吧,我不攔著你。”把宋潔弄了個大紅臉,一路都不敢說話。
宋潔只有跟方天風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稍微放得開,有別人的時候她依然是那個害羞的女高中生或天神教的圣女。
回到家后,大家忙碌起來,最后拿出蛋糕插上蠟燭,然后關燈,大家一起為宋潔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
宋潔眼睛里噙著淚花,淚花里倒影著燭光,她用力吸一口氣,吹滅蠟燭,讓眾人鼓掌祝賀。
接下來宋潔給大家分蛋糕,故意把最大的那一塊分給方天風,結果引來女人們的噓聲和起哄,連夏小雨都加入起哄的行列,也只有喬婷安安靜靜地看著,目光里充滿羨慕。
自從父親入獄,喬婷從沒過過生日。
喬婷好似不經意看了方天風一眼,輕輕松了口氣,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懷念,她仍然記得很久之前父親入獄后的第一個生日,仍然記得那個男孩紅著臉說過的話。
“祝你生日快樂,我沒什么能送你的,但我會一直記得你的生日。”
高中畢業后,喬婷再也沒收到過生日祝福。
接下來大家就和往常一樣吃喝聊天,亂七八糟的什么都聊,氣氛特別融洽,完全就是一家人。
方天風很少說話,但他卻是這個家的支柱,只要有他在,這個家庭永遠會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別墅里充滿歡聲笑語,但在幾千里之外的京城的向家大宅里,氣氛卻截然不同。
書房里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頭發花白的老者,圓臉高額,鼻子極大,臉上的皺紋交錯,隱隱透著疲憊之色。
這位老人手持毛筆,正在潔白的宣紙上寫大字。
在他的桌邊,已經有一疊厚厚的宣紙,每一張紙上都寫著一個“靜”字。
坐在老者對面的是東江五號人物衛宏圖,或者說是前五號人物。
這位曾經在東江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此刻在老者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如同一個被老師懲罰的小學生。
向老接連寫三個“靜”字,才輕嘆一聲,放下筆,甚至懶得像往常一下洗筆,直接坐到椅子上,看著衛宏圖。
“怎么會到這一步?”向老輕聲問,絲毫看不出責怪衛宏圖的意思。
向老越是這樣,衛宏圖越是慚愧,他自責地說:“老爺子,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我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考慮,想清楚許多事。”
“說說看。”向老微笑說。
衛宏圖長嘆一聲,說:“所有的一切歸根結底,只有一個,那就是小看了方天風的力量。我說一句冒犯您的話,如果一開始就把他當成和您一樣的人物,那么我今天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你沒有冒犯,事實已經證明,他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向老異常平靜。
衛宏圖說:“我現在已經束手無策,恐怕就算低頭求和,他也未必答應。”
“你試過了嗎?”向老問。
衛宏圖一愣,說:“根據我對方天風的了解,他不會放任任何有威脅的人。他這次放過藍大主祭,是因為藍大主祭在失敗的那一刻立刻接受,而且藍大主祭手中根本沒有力量能威脅他。我們不同,我們向家只要還有人在官場,總有一天會威脅到他。”
“試一下總比什么都不做好。你問問他,我們向家到底付出多大代價,他才愿意放手。”向老說。
衛宏圖無奈地說:“好,我找人要他的手機號碼。”
不多時,衛宏圖深吸一口氣,撥打方天風的手機號。
在把手機放在耳邊的那一刻,衛宏圖感覺整個世界格外不真實,自己這五十年認知的一切都好像被摧毀。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卑躬屈膝到給別人道歉求和,更何況對方是一個毫無家世背景的年輕人。
“喂,你好。”方天風的聲音傳出來。
衛宏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無比緊張。
“方大師你好,我是衛宏圖。”
“哦。”方天風的回答非常簡短,讓衛宏圖如同被一桶涼水澆透。
衛宏圖說:“對于過去發生的事,我向您道歉。我希望,我們能化干戈為玉帛,平心靜氣坐下來談一談。”
“談什么?”方天風問。
衛宏圖本來不想直接說,但卻不得不說:“您怎樣才能放過我們向家。”
“時光倒流,你們向家在半年前向我道歉認錯。”方天風的聲音更加冷淡。
衛宏圖氣得滿臉漲紅,看了一眼向老,咬著牙說:“我們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絕對讓你滿意,只希望你能放過我們向家。”
“我想要的,我自己取。我現在,想要一個沒有向家的華國。”
“你…”衛宏圖氣的說不出話。
向老的眉毛一挑,展露出當年京城望族族長的崢嶸,說:“告訴他,我可以登門道歉。”
衛宏圖吃驚不已,就算曾經被某位大族長打壓,向老也只是妥協,根本沒有登門道歉。衛宏圖轉念一想,倍感心酸,今天的向家,已經不是當年的向家,今天的向老,也已經不是當年的向老了。
向老自己看的清楚,但向家的人卻一直看不清楚。
衛宏圖強忍心中的悲傷,說:“方大師,如果老爺子親自去您那里登門道歉,您是否可以收手。”
“晚了。”方天風說完掛斷。
衛宏圖氣的雙眼通紅,大聲說:“他也太猖狂了!咱們向家是失勢,但也不能容忍被這么踐踏!老爺子,咱們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