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還可以吧。”方天風說。
寧幽蘭擦干頭發,一邊走一邊說:“你還可以,別人頂不住了。今天早上,市紀委的張昊書記聯系我,希望你能出馬,他們紀委的人這次碰到難啃的骨頭,。”
“難道不是怕向家?”方天風問。
“人已經雙規,再怕向家,也必須查出個水落石出,要是查不出,向家必然發難,張昊書記必須承擔這個責任。可現在毫無頭緒,許多線索和證據都像是蒸發。向家發力,一個市紀委還不夠看。所以他們找我搬救兵,你能不能解決?”寧幽蘭語氣中有些無奈。
“紀委辦案,我能在場嗎?”方天風問。
“是違反規定,但總比他們被處分好。你確定你能做到?這可不是殺人,是讓縣委書記和縣長招供?”寧幽蘭有點好奇。
“不要說的我好像很擅長殺人似的。”方天風笑著說。
“你有這個信心就好,我給你張昊書記的手機號,你們兩個聯系。”寧幽蘭說。
兩個人走回山谷小屋,寧幽蘭剛穿上衣服,就“啊嚏”一聲打了個噴嚏,臉上浮現異樣的紅暈,皺起眉頭。
方天風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說:“著涼了吧?”說著使用病氣蟲群吸走她的病氣,并把元氣送入她的身體。
寧幽蘭渾身舒泰,嘴角微翹,說:“謝謝小天風。”
“山里沒信號,我們出去吧。”
方天風稍稍分開左臂,露出足夠的空隙,寧幽蘭的右臂穿過他的臂彎,兩個人挽著手臂向外走。下面的山路一直有些滑。寧幽蘭曾經差點滑倒,以后每次路過方天風都會和她挽著手避免摔倒。
在回云海市的路上,方天風聯系市紀委的張昊書記。
“張書記你好,我是方天風。”
“方、方先生你好。”
“幽蘭姐聯系我,說我身為楊佩達的同學。也是半個知情人,有義務配合市紀委的工作,所以麻煩張書記把我帶到關押雙規官員的地點,配合調查。”方天風故意說的冠冕堂皇。
“這…雙規期間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們恐怕不能讓你和被雙規的官員見面。”方書記的話有點含糊。
方天風自然明白,現在做什么都要小心。不能讓向家抓到把柄。
“不需要見面,只需要在近處就可以。”
“那好。你現在來省軍區招待所,我在門口等你。”張昊說。
“好。”
方天風對紀委雙規略有了解,紀委畢竟是黨的監察部門,不是執法部門,沒有監獄拘留所之類的地方。所以一般把雙規官員關押在各種招待所或賓館,甚至可能會直接關押在軍區內部。
一路上,方天風閉目休息。
車停在省軍區招待所門口,張昊書記帶著一個下屬親自迎接,這是一位嚴肅的五十多歲的官員,面有疲憊之色,方天風一見面就感應他身上正氣的氣息。說明他拿下許多有問題的官員。
張昊低聲說:“方大師,叫你來違反組織規定,但我壓力太大,不得不請您出馬歷史天空下。麻煩您務必讓他們開口,否則你我都有麻煩。”
方天風點點頭,張昊在市委常委里排名第五,比宣傳部的孫達才部長都靠前,可現在卻主動說出這種話,可見壓力的確很大。
在張昊的帶領下,方天風進入省軍區招待所一處僻靜的二層小樓。張昊介紹了幾句,這里原本是省紀委用的地方,暫時借給市紀委用。
站在走廊里,張昊低聲說:“鮑書記和牟縣長被分別關押在一樓和二樓,都有我們的人監視陪伴。已經審了好幾天。一個字都撬不出去來。偏偏是向家的人,有些方法我們不能用。”
“開始審問吧,到時候帶我到門外就可以,不需要讓我們相見。”方天風說。
張昊狐疑地看著方天風,問:“您用什么辦法讓他們開口?”
“秘密。”方天風微笑。
張昊無奈,先把方天風安排到一間房間,不多時,走了回來,帶方天風走到一個房間門前,能聽到里面有紀委人員問話的聲音。
“就在這里。”張昊壓低聲音說。
方天風看了一眼房門,伸手說:“給我紙和筆。”
張昊的下屬立刻去拿紙筆,而且還拿了一本厚書墊著,更方便寫字,方天風看了那個紀委人員一眼,心想挺周到。
方天風左手托著書和白紙,右手握著筆,看向房門。
與此同時,戰氣虎符、官氣之印和喪氣之犬一起出現。
戰氣虎符雄赳赳氣昂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官氣之印則異常沉穩大氣,而喪氣之犬卻是一只可憐兮兮的慘白色小狗,模樣讓人心疼,哪怕方天風都不由自主同情小狗,感覺它太可憐。
三件氣兵順著門縫進入房間。
房間內有兩個紀委辦案人員正在審問,而年康縣的牟縣長一臉淡然,偶爾微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精神很好。
通過氣兵,方天風使用望氣術大略一掃,恨的牙癢癢,暗罵這個狗官,身上有媚氣沒什么,但他身上有三道媚氣屬于女童的。
牟縣長的怨氣接近大腿粗,身上的財氣足足上億,他的財氣下面緊密上面稀疏,說明許多財產名義上不屬于他,但實質上歸他管。
而在這個狗官的下面,有多道官氣圓環支持,只不過這些官氣圓環已經和原本的主人失去聯系,暗淡無關。方天風很快明白,這是跟紀委辦案有關,那些官員再怎么厲害,一旦紀委介入,他們支持的力量也無法發揮出來。
在牟縣長的身上,還有一道七彩合運。
方天風很熟悉這股合運的氣息,這是向家的合運。這合運足有手腕粗。再進一步就是大腿粗,達到龐敬州的程度,可見向家對牟縣長多么重視。
這手腕粗的合運可不是普通商業公司的合運,而是向家極為強勢的合運,方天風現在是能解決。但消耗太大。
方天風說:“張書記,麻煩你親自出馬,施加壓力,我會找機會。”
“好!”張昊親自出馬,進入房間問話。
方天風再一看,牟縣長身上的合運如同被風吹得云朵。七零八散,不成一體。
華國最強大的仍然是官員體系,向家只能代表一部分,再強也強不過華國整個紀委系統的力量網游之詭影盜賊。
牟縣長所有氣運都失去反擊能力!
在方天風的指揮下,戰氣虎符趁機躍出,像虎入羊群擊潰向家合運。
官氣之印隨之飛出。先擊潰那些跟主人失去聯系的官氣圓環,然后攻擊牟縣長的官氣。
可惜牟縣長現在只是被雙規,官身還在,又有高官支持,目前官氣之印只能擊潰官氣而不能吸收。
不過,對方天風來說這就夠了。
沒了官氣和向家合運的支持,牟縣長的氣運出現變化。那些被掩蓋的細節展現在方天風面前。
隨后,方天風運轉天運訣,開始根據氣運的變化展開推算,元氣快速消耗。
一旁的紀委人員好奇地看到,方天風竟然開始拿筆在白紙上寫字,有的是日期,有的注明錢數,有的注明女人,甚至女童,偶爾寫牟縣長的兒子或妻子。
一開始這人還不太明白。但很快目瞪口呆,這再清楚不過,明顯是寫某個人在某個時間收過錢,或和女人做過之類的事。
這人面露震驚之色,身體不由自主筆直站好。如同在面對大領導一樣,大氣不敢出,恭敬地等待結果。
白紙上的字越來越多,方天風寫字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過了十多分鐘,方天風終于停筆,把那疊白紙遞給一旁的紀委人員,說:“進去交給張昊書記,他能看懂。”
那人立刻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紙,進入房間,交給張昊書記。
方天風通過氣兵可以看到,房間內先是一陣沉默,牟縣長望向張昊手里的白紙,可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看到張昊的臉上浮現掩飾不住的笑意。
牟縣長慌了,他能當上縣長,察言觀色自然有一套,看得出張昊的表情絕對不是裝的,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能讓張昊這位市里五號人物臉上浮現這種難以遏制的喜色,絕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偏偏在這里收到,那這份資料的指向不言自明。
張昊開始深呼吸,妄圖掩飾自己臉上的喜色,但終究掩飾不住,嘴角帶著笑意,看著牟縣長,眼睛里藏著掠食者才有的光芒。
“老牟,你我雖然沒有深交,也認識幾十年了。我勸你主動交代,戴罪立功。若是負隅頑抗,等待你的將是黨紀國法雙重的制裁!”張昊看著牟縣長。
牟縣長不敢跟張昊對視,心虛地低下頭,偷偷瞄著那一疊白紙,眼中有疑惑,有憤怒,有擔憂,但想起向家的力量,最后全部化為堅定,沒有開口。
“你不準備說點什么?”張昊的語氣變冷。
“我沒什么可說的。”牟縣長恢復之前的滿不在乎,竟然和張昊一樣,嘴角帶著冷笑。
張昊深深看了牟縣長一眼,然后看著疊紙,緩慢而有力地說:“2013年的10月1日,也就是國慶節當天,大概是晚上九點半左右,那五十萬還在嗎?”
“什么!”牟縣長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腳下好像裝著彈簧一樣,幾乎是用跳的。他的眼神在一瞬間出現極為復雜的變化,最后只剩少許驚恐和深深的不安,哪怕他自認為很鎮定。
張昊身邊的兩個紀委人員一左一右繞過桌子,把牟縣長按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