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讓自己的司機送方天風,臨走前說過幾天等懷孕的事情確定,就把原海大廈贈送給方天風,方天風則說不著急,孩子和孕婦要緊。
回家的路上路過原海大廈,方天風不由自主多看了幾眼,心中感慨,沒想到幾個月前還在這里上班,現在卻被其主人轉讓給自己,真是世事無常。
剛到家,莊正就打來電話,說已經接到商標局的受理通知,之前注冊的商標可以使用了。
靈運礦泉水廠是廠的名字,有運字是因為方天風是天運門的弟子,加上是對門派的尊敬。
礦泉水品牌要是帶個運字的話有點不太好,那天方天風和莊正為了礦泉水具體品牌爭的不可開交,最后方天風煩了,拍桌子決定就叫“幽蘭礦泉水”。
然后莊正豎起大拇指,不敢再爭,隨后方天風請人設計了商標,遞交了申請。
現在受理通知下達,就可以在一定范圍內使用這個商標,等最后的證書下來就沒有任何限制。
莊正希望方天風準備一下參展樣品,因為五天后京城就會舉行國際瓶裝高端水展覽會,別的都好了,就差樣品。方天風讓莊正想辦法弄來普通的礦泉水,然后弄上幽云礦泉水的商標。
過了兩天,莊正帶著水來到方天風的住處,方天風則把元氣送入這些礦泉水里。
參加這個水展的目的不是賣水,而是交流取經,是關鍵性的第一步,只要這第一步走好了,后面會更加順利。
酒香不怕巷子深早就不適應現代社會,礦泉水要想快速打開國內甚至國際市場,廣告和展會都是必經之路。
方天風沒有去京城,而是親自去機場把莊正送上飛機。
可以說,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礦泉水做準備,而這次參展,是方天風向外邁出的第一步。
方天風對幽蘭礦泉水廠寄予厚望,一旦成功,明年的營業額至少會有三十個億,是他真正的事業!
跟礦泉水廠的價值比起來,龍魚還不夠看。
晚上段明打來電話,向方天風道歉,說至今沒有驗出懷孕,可能要再等兩天。方天風沒有介意,原海大廈早晚會到手。
在京城水展開幕的第一天,方天風的生活一切照常,送姜菲菲上班,給何老治病,九點回到別墅,然后給莊正打電話。
“怎么樣?一切都好嗎?”方天風問。
“一切都好,您放心。”莊正說。
“那好,我掛了,等參展完就回來,礦泉水廠的建設離不了你。”
“好。方總再見。”
遠在京城的莊正剛放下手機,就聽到一陣喧嘩聲,抬頭一看,只見十多個保安和七八個工作人正氣勢洶洶向自己的展臺走過來。
莊正發現他們竟然都看著自己,感覺不妙,立刻擠出滿面笑容,說:“各位好…”
但是,這些人根本不跟莊正說話,直接沖進莊正的展臺,有的掀桌子,有的撕橫幅,更多人則直接砸那些礦泉水,砸的滿地都是,水花四濺。
“你們干什么?住手!再不住手我報警了!”莊正沖上去就要阻攔他們,結果被兩個保安一人一拳打得后退,然后又有兩個保安沖過來對他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
不過這些保安經驗豐富,沒有下死手,打了一會兒就把莊正拖到一邊,最后繼續破壞。
莊正帶的兩個職員一開始嚇得一動不敢動,看到莊正躺在地上,急忙跑過來扶起他。
莊正看著自己的心血被破壞,氣的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莊正之前開的桶裝水公司破產,心灰意冷了很久,后來被方天風看重,知道方天風不凡,就決定死心塌地跟著方天風,以后肯定能東山再起。
可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離開東江辦事,就遇到這種事。
“你媽,老子跟你們拼了!”莊正就要沖過去,卻被兩個職員死死抱住。
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西褲的經理模樣的人走過來,輕蔑地說:“你們是靈運礦泉水廠的人吧?我不跟你們廢話,馬上滾出水展,要是敢進來,見一次打一次。以后凡是京城舉辦的任何水展,你們都不用參加了!我勸你們馬上滾出京城,不然的話,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可別怪到我們頭上!”
“為什么?為什么要破壞我的展臺?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
那人笑道:“如果直接拒絕你那多沒意思,讓你參展,然后再把你趕出去,這多好玩。你不是說要報警嗎?隨便你報,我們等著你。對了,我們老板說了,應該謝謝你。滾!”
莊正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立刻意識到這件事不是單純的破壞這么簡單,再爭下去毫無意義,立刻走出水展會場,然后拿出電話打給方天風。
方天風本以為一切都會順順利利,正等莊正的好消息。
“方總,出事了!他的水展主辦方,咱們被坑了!”莊正氣急敗壞地說。
“怎么了?把事情說清楚!”方天風沉聲說,
莊正氣憤地說:“昨天一切都好,今天早上進了展覽會,一開始都正常,可就在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主辦方突然帶著十多個保安一起過來,砸了咱們的展臺,然后把我們幾個人強行趕走,并說從此以后,咱們廠的水不準參加任何展會,不準在京城販賣,否則有多少砸多少!”
方天風頓時無比惱火,昨天還做著數錢的夢,今天竟然被人生生攪碎美夢。
“怎么回事,他們沒說原因?”
“沒說啊!我怎么問他們都不說。他們特別霸道,這里面絕對不簡單。方總,您是不是得罪過京城的大人物?敢在京城的國際水展這么趕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這可是首都啊。”莊正說。
“水展的工作人員肯定知道是誰指使的,你現在花錢去買通工作人員,我就不信錢撬不開他們的口!這個氣,我方天風咽不下去!也不能咽!敢砸我方天風的水,我就要百倍千倍還回去!給你一天的時間,查不到的話,我再找別人。”方天風說。
“您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查出幕后黑手!”莊正比方天風憤怒,畢竟他是從頭到尾看著自己的心血被砸個粉碎。
方天風放下電話,面沉似水。
如果水展在云海市,方天風二話不說殺過去,可京城不一樣,那里是華國首都,國家重地,一般外地市長到了京城也都小心翼翼,真正能橫行京城無所顧忌的,全國也只有那么幾十家的人。
到了下午,莊正打來電話,支支吾吾說:“方、方總,這頓打我認了,咱們算了吧。”
“你沒必要說這種話,你只需要告訴我,誰指使他們做的!”方天風說。
“方總,算了吧,咱真惹不起,被他們打不丟臉。”
“說!”
莊正身體一抖,無奈地說:“發話的是向知禮,向老之孫,向家第三代的獨苗。方總,向老可是當過東江省的一號,現在更是最高局的成員,咱們真得罪不起。”
“向知禮?嗯,我知道了。”方天風說完掛斷電話。
在聽到“向老”二字之后,方天風就明白了,這件事跟元州地產有關系。
龐敬州是名義上的云海市首富,但實際上,他只不過是向家推到前臺的代言人,元州地產真正的大股東是向家。
方天風和龐敬州鬧的這么大,向家人必然知道,向老身居高位,自然不能跟方天風一個小青年計較,而且方天風跟何家有關系。但是,向老不動手,可不代表向家其他人會置之不理,畢竟何老隨時可能逝世,而京城那位大人物也會隨時可能對何家動手。
“向知禮!”
方天風慢慢念出這三個字。
向老躋身最高局,向家力量之強難以估量,而向知禮的力量可想而知,絕對是京城最有權勢的公子哥之一。
在向老沒有徹底退下來之前,向知禮完全可以在京城橫著走,連那位敢帶仿真沖鋒槍、強上歌廳女的天一公子,在向知禮面前都不值一提。
方天風清楚的很,這次阻止莊正參加水展,不過是向知禮的第一步,甚至可能只是聽說后隨個電話就能解決。但不久之后,向知禮可能就會從各個方面下手。
凡是跟政府有關系的方面,比如商標的注冊、食品生產許可證、衛生許可證、取水許可證等等,向知禮都可以輕易掐著礦泉水廠的脖子,哪怕廠子建起來開始生產礦泉水,最終都不能賣,也不敢賣。
向老身為曾經的東江省一號,無論是省級還是市級,都有他的人,根深蒂固,一旦動手,何家恐怕也只能被動抵抗,勉強保全方天風,而無法徹底解決。
“很好,那咱們就玩狠的!我倒要看看,繼續斗下去,是我的損失大,還是你們的損失大!”
方天風說完,走到書房,打開電腦,重新查看有關元州地產的資料,對照自己腦海中的記憶。
不多時,方天風找到了需要的資料。
方天風離開別墅,找到崔師傅。
“崔師傅,我心情不好,你開車帶我逛一逛。”方天風說。
“好。”崔師傅不敢多問。
不多時,車路過元州地產總部,方天風一揮手,體內的所有元氣化為數以百計的氣種,飛入元州地產里,飛到里面人的合運之中,持續不斷吸收元州地產的合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