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是帶頭的,站出來。”方天風微微抬起下巴,環視眾人。
風突然停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從輪椅上站起來,一腳踢開旁邊的桌子,向方天風走來,囂張地說:“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想多打斷你一條腿。”方天風說著,彎腰抄起地上兩根散掉的椅子腿,瞬間沖到中年人面前,對準膝蓋猛地揮舞椅子腿。
中年人慘叫著倒地,方天風迅速揮舞第二根椅子腿,又是喀嚓一聲,打斷中年人第二條腿。
“你不是喜歡坐福利院的輪椅嗎?那就坐到死!”
“打死他!”
“艸!”
“動手!”
十多個男人呈半圓形圍上來,連那兩個中年悍婦都抓起旁邊的東西,準備動手。
“我這人做事很公平,你們一人一條腿!”
方天風說著,直沖最左面的那個那人,右腳對準那人的膝蓋踢出,腿腳筆直,宛如長矛直刺。
“咔嚓!”
方天風一腳把那人的膝蓋踢得粉碎,然后身體下蹲回轉,一個回旋踢,狠狠踢在另一人的膝蓋后彎處,再斷一條腿。
方天風的速度快到完全超出這些人的視覺捕捉極限,一腳一個,不一會兒,就把十二個圍攻的男人各踢斷一條腿。
這十二個男人和那個大哥全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有個別人叫著叫著昏死過去。
那兩個中年悍婦嚇得扔掉手中的東西,不知所措。
方天風看了一眼兩個悍婦的氣運,發現她們兩個頭頂怨氣沖天,經手販賣的孩子不低于一百人,于是毫不猶豫走過去。
“你干什么?你敢過來,我就撕破衣服喊耍流氓!”
“放心,我不打女人。”
方天風說完,兩個女人的面色松了松。
“不過,我沒說不打賤人!”方天風說完,完全不把兩個悍婦當女人看,一人一腳,踢斷一條腿。
方天風看到有人用手機求援,點頭說:“讓人把你們抬回去,另外告訴你們大哥,最好老實點,要是敢帶人來,來多少,我打多少!”
方天風說著,一甩手,一粒粒氣種飛入這些人的體內,種入他們的壽氣!至于他們的合運,方天風還不放在眼里。
沈欣開門出來,快步走到身邊,抓著方天風的手,關心地問:“怎么樣,你沒傷到吧?”
“沒有。”方天風笑著說。
“你下手太重了,萬一他們報案怎么辦?”
“一群人販子敢報案?我巴不得他們自投羅網。”方天風說。
沈欣擔憂地掃了一眼這些人,說:“他們怎么處理?”
方天風笑著說:“扔大街上,讓所有人看看,得罪我方天風,在福利院撒野是什么后果!最后,警察叔叔會接走他們。”
方天風彎下腰,一手抓住一個人的腳腕,向門外拖去,同時大喊:“小陶,崔師傅,拖人。”
小陶和崔師傅快步走進來,看著滿地斷腿的人,一臉震驚。
小陶看著方天風若無其事地拖著兩個人走,暗想方哥就是霸氣,然后去拖人。
樓內的許多人趴著窗戶正向外看,有護工,還有那些被拐賣的孩子。孩子們看向方天風,清澈的眼睛里充滿崇敬和感動。
沈欣快走幾步,跟上方天風問:“你不是說讓他們老大來嗎?”
方天風看著滿面憂色的沈欣,微笑說:“他們到不了這里!”
方天風說著,把所有人扔出大門,然后讓小陶在這里幫沈欣,關好門,暗中截取一個人的合運,讓崔師傅開車,向前進村的方向趕去。
出了鎮子,方天風下車,讓崔師傅遠遠跟著,別讓前面的人看清,然后自己沿著道路向前進村慢慢走。
方天風左手拎著在路上撿的拳頭粗的木棒,右手明明什么都沒有,卻好像在把玩著什么。
只有方天風自己才能看到,一點彩色合運被元氣包圍,在他的手上打著轉。
有路人從對面來,有車從對面來,方天風都沒停下。
很快,一輛普桑開道,后面跟著一輛貨車和兩輛手扶拖拉機,載著三四十個人迎面駛來。
手中的合運立刻微微顫抖,方天看著那輛桑塔納,隨手把合運扔掉。
一股薄薄的元氣自體內噴出,覆蓋在方天風的臉上,讓照在他臉上的光芒發生變化,在別人眼里,他的相貌也隨之改變。
方天風繼續向前走,同時使用望氣術一掃,目光落在普桑車后座的一個戴墨鏡的平頭中年人的頭上。
手腕粗的青色怨氣無比凝聚,幾乎由霧狀凝聚成實質,而且這怨氣還有繼續增長的趨勢,如果不阻止,這個人的怨氣會從手腕粗增長到大腿粗,成為為禍一方的大惡霸。
方天風心中一動,要是殺掉這個人,自身得到的正氣,至少相當于救了一百個人!體內的元氣之河至少會暴漲百分之三十,增長的總量,相當于一層修為時期的兩倍!
這人小拇指粗的殺氣如一團火苗跳躍,至少殺了十個人才可能有這么粗的殺氣。
憑這這道殺氣,足以跟幾天前的方天風抗衡,但現在方天風已經錘煉出殺氣之劍和戰氣之劍,更有正氣之盾,完克殺氣!
這人還有大拇指粗的合運,這合運的力量,已經相當于一位鎮長的官氣。這種程度的合運非常強大,方天風要是沒把正氣之盾修到千煉,根本不是對手。
方天風快速推算,這人的合運并非源自一處,而是有兩處,聯想宋世杰警官的話,可以得出這人的確同時得到五全縣大人物和前進村村支書勢力庇護。
這個人明顯是人販頭子,而坐在桑塔納里的其他三個人,個個怨氣沖天,個個身有殺氣,其中一個婦女的殺氣甚至比人販頭子還多,至少殺了二十個人!
方天風一眼看出,這些人殺的誠仁極少,大都是孩子或者嬰兒。
哪怕方天風竭力保持平靜,還是恨的咬牙切齒。
“既然要殺雞儆猴,那就殺一窩!”
方天風雙目如刀,脊背筆挺,腳下卻如閑庭信步,慢慢迎向車隊,幾輛車越來越近,沒人發現方天風的異樣。
等近了,方天風隨手一揮,殺氣之劍,戰氣之劍,正氣之盾和怨氣之劍同時出現。
天空狂風大作,元氣暴動。
殺氣之劍直奔桑塔納的車輪,戰氣之劍則逼向四人,正氣之盾沖在最前面,怨氣之劍輕輕顫抖,引動那四個人身上的怨氣。
血紅色的殺氣之劍刺向輪胎,而車上四個人的殺氣和合運齊齊一動,化為四頭殺氣狼頭和四只合運之拳,一起攻向殺氣之劍。
與此同時,方天風的怨氣之劍劍鳴大震,四個人頭上的元氣化為怨氣之臉,如同青色的面具,張開大口吸收殺氣狼頭和合運之拳的力量。
殺氣和合運被怨氣稍稍壓制,殺氣之劍一分為四,同時刺中四個輪胎,四個輪胎齊齊爆破,整輛車立刻失去平衡,猛烈側翻。
四個殺氣狼頭依舊攻擊方天風的氣兵,但四個合運之拳被迫返回,要保護本體。
方天風不給他們任何機會,攻擊力最強的戰氣之劍一劍橫斬,立刻猶如引動六七十年前的抗倭之戰,炮火齊發,槍聲齊鳴,更有嘹亮的華軍軍歌、軍鼓以及沖鋒號的聲音,令人熱血沸騰。
在何老的戰氣凝聚成的氣兵面前,四頭殺氣狼頭嚇得呆立不動,任由戰氣之劍橫斬而過,化為四散的血霧,殺氣之劍趁機飛來,收取大量殺氣。
在戰氣之劍發威的同時,藍色的正氣之盾突然一分為四,形成四面盾牌,擋住四只合運之拳。
沒了合運之拳相助,車里的四個人承受最激烈的撞擊,當車停下來的時候,一死三傷。
災氣之劍直飛而出,掠過翻到的桑塔那上空,油箱突然爆炸,冒出熊熊烈火,焚燒三人一尸。
當合運之拳沖破正氣之盾的封鎖、趕回去的時候,本體已經死亡,所有氣運開始消散。
方天風正要收回氣兵,四個人的怨氣突然發出刺耳的震天哭聲,然后飛入方天風的怨氣之劍,讓怨氣之劍的威力暴漲,從百煉氣兵直接增長到千煉氣兵。
另外三輛車上的人驚呆了,司機停車,眾人紛紛下車。
方天風用望氣術一掃,這些人有的是被臨時叫來湊數的,并沒有多少怨氣;有的只是普通地痞流氓,怨氣也不多,但還有一些人本身就是人販子或利用孩子討錢,怨氣深重。
方天風記住那些人販子和惡乞,走到眾人面前,說:“我只打首惡,其他無關的人離我遠點,誰要是對我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方天風直沖到人群中,一棒子一條腿,把怨氣深重的人全都打殘。其間大多數人都被方天風那來去如風的動作嚇到,要么反應不過來,要么沒敢動手。
有六七個手里拿著家伙的人攻擊方天風,方天風一視同仁,一下一條腿。
“你們如果不想死,就別繼續做傷天害理的事。”方天風說完,在大部分人的財氣里種下氣種,又在那些人販子的身上,種下壽氣。
一次至少能剝奪他們一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