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方天風都在修煉中度過。吃早飯的時候,隨手幫呂英娜收拾盤子,呂英娜終于說了一句謝謝,方天風以為關系回暖,可呂英娜又說了一句。
“你以后要是再敢做那種惡心事,我絕對不會輕饒!你這種人,我至少抓過十幾個!”
方天風皺起眉頭,沒有跟她計較。
這個jǐng花挺漂亮的,尤其一雙大眼睛特別醒目,可惜就是不太會說話,脾氣也不怎么樣。方天風之前都主動表示和好的意圖,可她硬是拖到現在才表態,馬上又頂一句,讓方天風直搖頭。。
方天風并非小肚雞腸,覺得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可誰也受不了整天被當作罪犯看待。就現在的情況看,兩個人是水火不容,很難得到她的旺氣。
“等租期到了再決定。”
方天風和安甜甜的關系越來越好,安甜甜甚至稱方天風是藍顏知己,用不了多久,方天風就能得到安甜甜的旺氣相助,雖然一開始很少,但關系深了,得到的旺氣會越來越多。
吃過早飯,方天風在長安園林內閑逛,現在這里仍然只有他一家住戶,別墅二期的工地還空著。
走到別墅后面,方天風發覺六號別墅和后面十號別墅的間距很寬,兩棟別墅之間能圍成一個大院子。
“要是在兩棟別墅之間挖一座游泳池,那夏天就太爽了。可惜。”
方天風閑逛完,就回到別墅,坐好,閉眼,腦海中浮現天運子講的內容,細細參悟。
一晃兩個多小時,方天風心有所感,停止參悟,隨后門鈴聲響起。
方天風開門一看,是鋼脖,他兩個手下正從車后備箱里往外搬東西,粗粗一看,有水果、煙酒,還有營養品。
“方哥,我特地來謝謝您。要不是您提醒,我早上就掛了!”鋼脖臉色發紅,非常激動。
方天風卻好像早就有所準備一樣,點點頭,說:“進來說,把東西放到廚房。”
鋼脖進來后,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鋼脖除了自己開游戲廳靠賭博機賺錢,還把一些賭博機放在網吧里或臺球廳。平時都是他的手下去網吧或臺球廳收錢,而每隔一段時間,他會親自挑幾個網吧或臺球廳收錢,問一下情況。
鋼脖前兩天聽了方天風的話,一直憋在家里不出門,可實在耐不住寂寞,又怕出事,今天就帶了四個兄弟和刀具去收錢。剛出門沒多久,迎面走來一人,衣服穿的挺多,帶著墨鏡口罩,雙手背在后面,鋼脖十分jǐng惕,立刻盯著他。
結果那人以為被發現,從后背衣服下拿出土.槍射擊。
早有準備的鋼脖馬上蹲下翻滾,躲過這一劫,而他身后的兩個兄弟則被鐵砂擊中,有一個人甚至被射瞎眼睛。
那人開完槍就掏刀砍向鋼脖,但鋼脖經驗豐富,反把那人制服,摘下口罩眼鏡一看,是以前的仇家。
鋼脖處理完事情,第一時間讓手下買了一些東西過來,感謝方天風。
鋼脖說完,感嘆道:“真是多虧了方哥,我要是不小心,就算瞎不了,這張臉也全毀了。方哥,我欠您一個天大的人情!”
方天風說:“東西我收下。至于人情,我說過是為了你幫我妹妹解決麻煩,我不會要。”
方天風雖然要用鋼脖,但絕對不會太親近,畢竟鋼脖身上怨氣不少,目前還是只保持交易關系為好。
送走鋼脖,方天風看了一下送來的東西,太多了,有些甚至是老年人用的補品,自己根本用不了。
于是他給二姨打電話,說朋友送了點東西,自己吃不了,今天給她送去。
中午的時候,孟得財打來電話。
“方大師,您還記得那天我說過請孫局長吃飯吧?”
“記得。”
“今天中午孫局長有空,我已經在一家私房菜定了席位,您要是有空,我現在就來接您。”
“孟總,你們的飯局也太多了。”
“何止多!”孟得財開始吐苦水,“我要跟各種官員商人打交道,哪天沒飯局?不是我請人就是人請我,還有各種會各種事,根本閑不下來。”
“自從認識你們,我的飯局也多了起來。今天有空。對了,你說的私房菜在哪?路過平河路嗎?我有點事。”
“需要繞一下,不過也就十幾分鐘的事,去的時候如果時間不夠,回來的時候可以吧?”
“可以。我給二姨送點東西,不耽誤太多時間。”
“您稍等,我馬上接您。”
不多時,一輛銀灰色賓利停在長安園林門口,小陶一看這車就驚了。等看到孟得財微笑著叫方天風為方大師,小陶等四個保安就好像被石化一樣。
看著賓利離開,小陶低聲說:“我以為方哥打辛老三就已經夠牛逼了,可今天才知道,方哥比我想象中牛逼一萬倍啊!孟總親自來接人,這待遇也就大老板能享受到吧?”
“小陶,你跟方哥挺熟的,方哥到底是什么人啊?”
“這個真不知道,身份肯定比孟總只高不低。”
“那車多少錢?”
“大老板也有一輛,據說九百多萬。”
“rì!能買套別墅了!”
方天風和孟得財在車上閑談,孟得財說他有一個小區快完工,等下個樓盤開盤,讓方天風幫忙選個好rì期。
方天風說可以,然后看了一眼他的氣運,結果大驚。
孟得財的頭上,晦氣快速增長,同時多出一道半透明的災氣,眼看就要增長到牙簽粗。牙簽粗的災氣,意味著至少三個人死亡!
受災氣影響,他的財氣流動明顯減緩。
有災氣沒殺氣,說明不是孟得財親手所為,而且災氣影響財氣,明顯是跟孟得財的公司有關。
“孟總!你公司現在都有什么工程?馬上停下來,快!要來不及了!”
孟得財嚇得差點從車座上蹦起來,急忙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您看出什么來了?”
方天風說:“你的工程要出事,至少是死人的大事,馬上停下來,讓所有人遠離可能出事的地方。”
孟得財連忙拿出手機。
“管經理,快!馬上停工,讓所有工人到安全的地方!別問為什么,我馬上到!別廢話,要是出了事,你給我滾蛋!”
孟得財又對司機說:“調頭,去華苑小區!”
孟得財已經滿頭大汗,他一邊擦汗,一邊看著方天風說:“方大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公司就在做華苑小區,沒有其他工程。別的工程都是參股,難道也要停下來?”
方天風說:“這件事對你影響很大,應該不是參股的工程有問題,應該就是華苑小區出問題。先到那里看看再說。”
方天風又看了看孟得財的氣運,發現他頭頂的災氣增長已經停下,但是沒有消散,說明還有可能發生。
“您知道具體會出什么事故嗎?”孟得財異常緊張。
“現在還看不出來。”方天風說完,一臉嚴肅地靠著車座背。
孟得財給孫局長打電話,說工程出事故,今天去不了,到時候一定賠罪。
一孟得財很快冷靜下來,因為就算出了事故,也是承建商的事,跟他開發商雖然有關系,但以他的能量,最多花點錢就能解決。
孟得財看方天風反而比他還急,說:“方大師您怎么比我還急,您不用太擔心,花點錢就能解決。”
“我不擔心你的錢,我擔心人!”方天風沒救人的責任,但既然碰到這事,就應該盡量幫忙。一旦牙簽粗的災氣形成,那可是三條無辜的生命。
經過漫長的煎熬,賓利出現在華苑小區正門。
華苑小區的樓盤即將完工,從車內可以看到樓外的施工架和綠色的尼龍安全網。
孟得財立刻開門下車,方天風也快步走下車,然后使用望氣術觀察這里的氣運。
就在這時,管經理走過來,說:“孟總,到底是什么事,您總得說清楚啊。雖然快完工了,但很多事情還要處理。我讓小區內的人停了,不過在墻外清理殘土碎石的,不用停吧?”
孟得財惱怒地說:“你當我說話是放屁?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管經理卻笑了,說:“孟總您真會開玩笑,難道您比我還了解工地?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說這里出事故?都好好的啊。”
孟得財有點拿不準,向方天風看去,只見方天風憤怒地罵了管經理一句,然后沖向正在清理圍墻外碎石的工人。
管經理怒了:“你罵誰?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干什么去?給我回來!孟總,你朋友是不是有病?”
方天風一邊跑一邊大喊:“快停下來!離開那段圍墻!墻要倒!”
那三個工人下意識看過來,只有一個小年輕的腦子活,連忙向后退,另外兩個人卻沒當回事。
與此同時,那段圍墻上,出現清晰的裂縫。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方天風如同獵豹一樣沖到兩個工人面前,一手抓住一個人的衣領,猛地向外甩,竟然把兩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甩到半空。
四米多長、兩米多高的墻壁,整體快速傾倒,砸在地上發出轟地一聲巨響,掀起漫天灰塵。
方天風則提前一步跑出去,只被幾塊磚頭濺到,這對他來說和撓癢癢沒什么區別。
孟得財,管經理,周圍的工人,全都驚呆了。
整條路段上的車輛和行人好像被無形的力量阻攔,全都減速,所有人都被巨響和倒塌的墻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