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略微思考一下便明白,要想讓夏桐輕松起來,看來這個杜鵑還得先安排好了,他可不希望將來杜鵑會拖累夏桐,當然,他這樣做,也是回報杜鵑這些年對夏桐的照顧。
“開餐館?那要多少錢?”夏桐倒是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沒敢想近期能實現。
“看規模大小,第一次投資,你們一定要控制在十萬以內。現在來說你自己,你想參加一些比賽,是好事,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和人氣,我也想看看,你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我覺得你是不是先確定你的段位,業余選手也要確定段位的吧?每年都有這種段位考級的比賽。這是其一,其二,書法,上次你舅舅請客那回,我聽黃老說,你的書法欠缺的是時間,我想給你找個書畫界的名師指點一下,這個不要著急成名,書畫類的東西,我覺得還是厚積薄發的好。其三,你的繡技,我想既然能把一件十萬塊的衣服補得一模一樣,應該是差不了的,我剛聽說的,要繡唐詩山水畫,這個是一個賣點,好像這叫顧繡吧?很多人追捧的。繡完之后,你不要著急出手,都留著。等積攢到一個合適的時候,我幫你推出來。書、畫、繡三樣同時推出,想不出名也難。這樣你的作品以后就不怕無人問津,價錢自然也會提升一個檔次,我給你定的時間是三年。”
不得不說,慕斯年真的做了一點功課,從網上找了不少資料,他預備三年時間,讓夏桐變成一個圍棋界和書畫藝術界的后起之秀,成不了大師也要成為名人,有一個年輕的書法藝術家的稱呼。能給夏桐帶來不少便利。
“可是,這讓我跟你來上班有什么關系?”夏桐不明白了。
“傻丫頭,任何事業都需要經營,經營是一項很高深的學問,同樣是藝術家,如果經營的好,早點出名,自己一生便會衣食無憂,如果經營的不好,或者說不會經營。生前窮困潦倒,死后才被人挖掘出他的價值,你認為你需要的是哪一種?”
“自然是前者。梵高就是一個典型的反面例子。”
“孺子可教。”慕斯年摸了摸夏桐的頭,說:“我去找點資料,你忙你自己的。”
夏桐問慕斯年要了一盆涼水,坐下來開始干活,一旦開始繡花。便不敢分心說話,慕斯年見夏桐如此投入,也不敢打擾,知道這一針要是扎錯了,拆起來很麻煩的。
“奇怪,我怎么會知道這些?”慕斯年從電腦前抬起頭來。看著夏桐,困惑地問自己,還有今天的餛飩。怎么感覺這味道如此熟悉,難道兩人真的是前世的夫妻?一定是吧,兩人一定是前世的夫妻,不然,夏桐也不會看他一個眼神。便清楚他想什么。
只是,這條路走下去。還要多久,還有多難,慕斯年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不會動搖的,可是他家庭那邊,要怎么解決?如果他父母不接受夏桐,夏桐肯定是不會嫁給他的,這點是慕斯年最為難的地方。要不然,他也不會費勁心思,想讓夏桐出名,讓夏桐自立,女人跟男人一樣,只要有了自己的事業,才會真的自信起來。
有慕斯年在一邊陪著夏桐,每過一個小時,慕斯年便會提醒夏桐起身,眼睛看看遠處,然后跟夏桐說說一些近期圍棋賽事,說一些圍棋界的名人,書畫界的名人,問夏桐可有喜歡的前輩,想拜在誰的名下。
“桐桐,為什么一提讓你拜師,你好像有些抵觸?”慕斯年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問,一提拜師,夏桐臉上落寞的表情刺痛了他。
“沒什么,只是想著人家不愿意收我為徒,我又不是正經的科班出身,一點小聰明而已。”
“胡說,有我呢,到時我跟你一起學。”慕斯年不知怎么想到,如果自己陪著夏桐練字作畫,兩人的感情是不是會進展快一些。
夏桐從慕斯年這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慕斯年一直把夏桐送到了宿舍樓下,說好了次日來接夏桐的時間,看著夏桐進了樓門才離開。
夏桐回到宿舍,只有一楠和許穎在。
“咦,怎么你們兩個回來這么早?”
“還不是擔心你,夏桐,你說,你跟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許穎問。
“沒發生你們想的那些。他說讓我在他身邊工作一段時間,教我一些金融、經濟、會計方面的知識,算是提前實習,積累點經驗。還有,他替我做了個規劃,讓我做事有個目標。至于其他的,他說我太小,三年后我們再說。”
“親,我腫么覺得好像有一種天使墜落凡間的感覺?”許穎問。
“什么意思?”夏桐和一楠同時問。
“以前的他,高不可攀,真的只能抬頭仰望,今天在杜鵑家見到他,看著他跟我們一起搟皮一起搶餛飩吃,哦,原來神仙也要吃飯的啊,你快老實交代,你怎么把他改造成這樣的?打死我也想不明白,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對他施了什么魔法?”
“切,以前的他也算不上天使,惡魔還差不多,不過我也想不明白,愛情真的這么輕易改變一個人嗎?”一楠擰著眉嘟著嘴問。
“問問你自己不就知道了,你都為你家邵睿穿上了裙子,這改變也夠大的。”許穎說。
“腫么辦?我糾結了,我一直看好吳大帥哥啊,我腫么覺得我有叛變的嫌疑了?”一楠的思維也跳得很快。
“夏桐,你跟我們兩個說句實話,到底是誰?”許穎也問。
“吳哥那,更像親情,好像他就是我哥哥一樣,慕斯年這,我也不清楚,說一點沒感覺是騙你們的,可是我要不起他,我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昨天他來找我,說服我去他那里上班,說即便我不接受他,也希望我將來能有一技之長去自立養家,而不是依賴別人。他知道我家的情況,給我提了幾點意見,我也不知怎么就答應了他。反反復復的,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討厭。”
“那就是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哦?”一楠拽了一句成語。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濫用成語。”許穎翻了個白眼。
“靠,我濫用成語,總比你惡魔和天使都分不清好吧?”
“咦,這么晚了,她們三個怎么還沒回來?”夏桐不想聽她們吵下去,看了看表,已經到了熄燈的時間。
“花蝴蝶不知天天忙什么,金昕沒準是回家了,秦敏珠奇怪了,她不是跟那個醫生分手了,怎么還在外面飄著不回來?”一楠說。
“哪里這么容易分,那天就是吵架了。”
“吵架也不能把分手掛嘴邊,我討厭這種人。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所以呀,俺忽然覺得夏桐是最幸運的,那個冷面煞星對夏桐可真好,俺有些蔥白他了。”
“洗澡去,我不跟你們胡扯了。”夏桐說完拿起東西趕緊下樓了。
夏桐再次上樓時,金昕和秦敏珠兩人已經回來了,正在屋子里大呼小叫的,原來兩人喝高了剛回來。
“怎么會出來兩個女酒鬼?”夏桐進門一愣。
“去,噓,什么女酒鬼?你是不知道,我們今天真是爽爆了,我們兩個,又是逛街又是喝酒又是K歌,可惜人少了點,找你們幾個也不在。”金昕說。
“夏桐,還是你好,誰喜歡你也不動心,以后也不要動心,記住了沒?男人不是什么好玩意,沒得到時,死纏爛打,你就是高潔的圣女,得到了,就不值錢了,成了便宜的剩女,是用剩下的剩,所以你要做圣女還是做剩女呢,你看著辦?”秦敏珠拍著夏桐的肩膀說。
夏桐并沒有聽明白秦敏珠什么剩女不剩女的意思,只覺一股酒氣從秦敏珠的嘴里噴到夏桐的耳邊,夏桐眉毛一擰,正要躲開,金昕看見了,對著夏桐吹了一口酒氣,說:“夏桐,我們可是為你好,你可千萬別做剩女。”然后又指著一楠和許穎問:“老實交代,你們現在是剩女還是圣女?”
一楠還沒來得及說話便熄燈了,不過她倒是聽懂了兩人的意思,說:“什么剩女圣女的,咱們要是剩女,他們就是臭狗屎和敗類。聽我的,現在乖乖的睡一覺,明天才有精力收拾臭狗屎和敗類去。”
“對哦,我們是剩女,他們就是臭狗屎和敗類,我不能為了臭狗屎和敗類把自己氣壞了,睡覺,睡覺,明天收拾臭狗屎和敗類去。”秦敏珠興奮地舉起了拳頭。
“睡覺要先上床啊。”一楠扶住了。
“哦,對哦。”秦敏珠抓著欄桿便往上爬,爬著爬著差點摔下來,一楠見了忙托著她把她送到了上鋪,為此把自己的胳膊蹭了一下,黑暗中看不大清,只是覺得有些疼的厲害。
這邊夏桐和許穎也把金昕送到了床上,給她喂了點水,金昕倒不像秦敏珠這么鬧騰,乖乖地躺下了。
好容易安靜下來,夏桐三個也不敢再說話,怕勾起她們的傷心事,沒完沒了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