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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佳氏的恩寵,來得極為突然。她入宮數年,一直圣恩稀薄,一年都得不了幾次寵幸,但是七月盛夏一個月的恩寵就超過了她之前數年的!讓溫皙也摸不著頭腦。
雖得了恩寵,章佳氏依舊是庶妃,在溫皙面前也從無半點放縱,反而更加小心翼翼。這不,今兒一大早侍寢回來,便像侍女一般侍立在溫皙身側,小心翼翼地打著扇子,恭順地道:“宋妹妹的手藝真好,繡的鯉魚活靈活現的!”
自從佟貴妃禁足,除了溫皙、宜妃、德嬪恩寵依舊之外,都被異軍突起的幾個低品級嬪妃爭奪了恩寵,譬如福貴人、譬如章佳氏,還有宋答應,一個月也有兩三次的侍寢。
溫皙手中拿著的是宋娉婷繡的魚戲蓮葉間的團扇,熏了清馨的蓮香味道,格外怡人,“本宮記得宣嬪是最喜歡蓮花的。”只可惜,宣嬪從不涉足承乾宮,倒是偶爾邀溫皙去她的景陽宮研習音律、字畫。
宋娉婷笑道:“是啊,昨兒還看見宣嬪娘娘穿著一身湖綠色繡著蓮花纏枝的衣裳,的確清爽極了。”
章佳氏低眉順眼地道:“婢妾一直甚少出門,卻也聽聞宣嬪娘娘為人和善,倒是福貴人已經頗有一宮主位的架子了。”
溫皙吃著松兒剝皮、去了經絡的蜜桔,道:“貓似虎而非虎罷了!”連章佳氏區區一個庶妃都對福貴人頗有幾分不滿,更何況那些個品級高的嬪妃了。
宋氏謙卑溫和,只道:“福貴人年紀小,難免愛使小性子些,章姐姐不去得罪她就是了。”
章佳氏面露幾分無奈之色,“宋妹妹說的是。只是有時候你不去得罪旁人,旁人未必就會放過你。”
賞賜了宋氏和章佳氏些小物件,就叫她們各自回去了,另外還叫宋氏帶了些清涼的玉溪軟紗給七阿哥,夏日炎炎,小孩子更怕熱。
巳時,四阿哥從毓慶宮回來,臉上有些悶悶的,溫皙微微訝異道:“怎么今天這么快就回來了?”
禛皺眉道:“今日大哥和太子哥哥比試騎射,我就早早回來了。”
溫皙一笑。低頭撫平他的皺著的額頭,這包子倒是聰明!太子的騎射是遜色于大阿哥的,待會肯定要輸。輸了肯定脾氣不好,每每亂發脾氣,禛是怕成了出氣筒,所以早早回來了。
溫皙嗯了一聲,并不發表意見。“今兒早去給德嬪請安了嗎?”
禛點頭,卻很不樂意道:“去了,可是德母嬪說以后不用去請安了。”
溫皙捋了捋禛細細長長的豬尾巴辮子,道:“她要不要你去是一回事,你自己去不去是另外一回事。”德嬪不讓禛去,是體貼稚子;禛不去。就是不孝順!皇子每日要向額娘晨昏定省是祖制,畢竟玉牒上禛的生母還是烏雅訥敏!
禛包子臉愣了愣,隨即道:“兒子明白了。以后只在殿外磕個頭就回來。”
今日晌午,康熙比尋常都來得早些,身后除了梁九功、小喜子、小全子等人,還跟著一個走路不穩的宮女。溫皙仔細一瞧,可不正是她宮里擅長按摩腳的小宮女岳清淺么?今日似乎很狼狽。一身雜草污泥,頭上的旗頭也歪歪扭扭。頭發都幾欲散落開來,左腿一瘸一拐的,眼中帶著淚,顯得楚楚可人。
康熙對岳氏道:“朕賞你半年例銀,下去吧。”
“多謝皇上。”岳清淺開口聲音清亮而嬌軟,盈盈福身便退下了,眼中還有些許不舍。
對上溫皙疑惑的眼睛,康熙這才道來其中之事。三阿哥祉在御花園玩,偏巧隨侍的嬤嬤太監都不知哪兒去了。三阿哥這個年紀正是頑皮的時候,就爬到了最大的假山頂上,而岳清淺正好經過,見到祉從假山上摔下來,便奮不顧身去接,結果自己摔了個狼狽,三阿哥毫發無損。可更巧的是康熙瞧見了這一幕,便親自將岳氏送了回來。
溫皙只笑道:“皇上好記性,只見過一次,就能認得是臣妾宮里人。”
康熙喝一口茶,口中帶著薄薄的酒氣,道:“朕原本也記不清了,只是她一說話朕便想起來你身邊有個聲音極為好聽的宮女。對了,她叫什么來著?”
溫皙嘴里吃著水果,俏聲道:“臣妾不記得了。”
康熙哈哈一笑,刮了刮溫皙的小鼻尖,“怎么,吃味了?”
溫皙一哼,道:“才沒有,若皇上喜歡,就盡管帶去御前吧,臣妾記得那宮女按摩腳很有一套!”要發展奸情,別在自己跟前!免得膈應自己!
康熙一把將溫皙攬在懷里,調笑道:“朕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洗腳婢女,也值得你當一回事兒!”
溫皙心下不屑,衛氏還是辛者庫出來的呢!豈不是更上不了臺面?男人的話信得過,母豬都能上樹了!在康熙懷里,溫皙似乎嗅到了酒氣,便道:“皇上今日飲酒了?”
碧紗櫥間,也無外人,康熙便上下其手,嘴巴上新冒出來的胡茬子沒刮干凈就往溫皙臉頰上蹭,扎得溫皙急忙推他,卻被僅僅箍住了,康熙在溫皙耳邊吹著熱氣道:“西域進貢葡萄酒,但是朕嘗著沒你釀得酒好喝!”
溫皙也覺得康熙今日有些熱情過了頭,便推了推他的胸口:“皇上,臣妾叫人收拾好了正寢殿,您還是去哪兒午睡吧。”
康熙雙臂緊緊攬著溫皙的腰肢,放在自己膝蓋上,呼出來的熱氣直接打在溫皙脖頸上,他的聲音今日有些灼熱:“不必!朕——想你了”
溫皙已然感覺到了屁股定下硬邦邦的東西,不由地渾身一僵,臉上一陣燥紅,丫丫的!你特么是用哪兒想的?!急忙羞惱道:“皇上。青天白日的——”
“朕今日飲了葡萄酒,覺得不夠勁道,又叫人取了十年陳釀玉龍香,這會兒覺得渾身發熱,你為朕來寬衣。”康熙的聲音低沉而帶著某種磁性。
酒后思淫欲啊!溫皙欲哭無淚,覺得自己又成了砧板上的肉,隨時可能被宰割!郁悶之時,康熙突然低頭咬住了溫皙的耳垂,“怎么今日不聽話了?”舌頭又極為靈敏地把那只珍珠耳環給勾了下來,噗的吐了出來。“還有另一只”
“不用了!”溫皙滿面通紅,急忙毛手毛腳把另一只耳環給摘了下來。
康熙輕輕一笑,“這才乖!”一只手卻極不規矩地移動到溫皙脖頸下。一粒粒地解開溫皙身上的旗裝,剛解開三粒,卻停下來,那只賊手突然伸進了衣服里,隔著貼身的肚兜。揉捏著溫皙的兩團肉包子。
今天的康熙活像個色狼!溫皙的掙扎,倒像是預拒還迎了,更激發了康熙的“性致”。康熙的唇舌在溫皙雪白細膩的天鵝脖頸上留下一串鮮紅的印記,大手在溫皙的衣襟里揉捏著肉包子上的葡萄粒,捏得溫皙生疼。另一只手竟然不規矩地伸到了旗裝裙袂底下,順手撤掉了溫皙櫻草色的阮煙羅褲。隔著薄薄的雪緞褻褲,粗糙的手揉捏著那個禁忌地帶。
溫皙如觸電一般,身子一顫。周身泛起薄薄的紅暈,唇齒間忍不住發出微微地輕哼,康熙今天喝了酒,怎么比以往手段更多了?!而且她自己居然也被挑逗地下面濕噠噠的了!可惡的色狼!!
康熙也感覺到雪緞褻褲已經濕透,便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收回把溫皙的肉包子上的小葡萄揉得腫了一圈的手,兩手像給小孩子把尿一般。只不過兩人彼此面對面罷了,雙臂托起溫皙,兩手左右用力,撕拉一聲便撕碎了溫皙的褻褲,急忙用一個炙熱的物體抵著禁忌之處。
“啊——”溫皙一聲尖叫,是因為康熙突然松手,在重力作用下,隨著溫皙驟然下墜,那炙熱之物便強硬地進入了溫皙的身體。——他神馬時候把褲子脫了的???!
康熙的唇齒還帶著薄薄的酒氣,咬著溫皙的耳垂,伴隨著灼熱的呼吸:“坐穩了。”
“什、什么?”溫皙還沒理解康熙話中的意思,屁股底下康熙突然發力,狠狠地一頂!
“啊!”溫皙一個不穩,幾乎掉下來,慌亂之中急忙摟住了康熙。然后便是接連不斷地如同海浪般的跌宕起伏,溫皙就像是做過山車一樣,身軀起起伏伏。康熙的體力仿佛用不完,一下下地頂著,每一下都不斷挑戰著更深處,一下比一下激烈 碧紗櫥的隔音效果相當不好!外頭的宮女個個都聽得分明,一個個都燥紅了臉蛋,腦袋都要垂到胸口了!卻還偶爾有幾個膽大的,偷偷朝里頭瞥,卻被守著的梁九功逮著,狠狠用拂塵敲腦袋,低罵道:“看什么看?小心咱家挖了你的眼珠子!”
一個時辰后 溫皙一身香汗淋漓,伏在康熙身上,只剩下喘氣的力氣,尼瑪,床上運動果然是最挑戰人的體力了!
康熙在溫皙耳邊呼一口氣,道:“怎么樣,舒服嗎?”
溫皙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兩聲,道:“腰酸背疼,累死了”
康熙擰了下溫皙的臉蛋,“分明是朕在使勁兒,你累什么?”
溫皙轉身四仰八叉,死魚似的,肚皮朝天,只剩下一個肚兜,露出半邊酥乳,仰躺在床榻上哼哼道:“連續騎了一個時辰的馬,還能不累嗎?”
康熙一聽,驟然佯怒,翻身將溫皙壓在身下,惡狠狠道:“好啊!居然敢把朕比作馬?你好大的膽子!”
溫皙無力的手臂推了下康熙,道:“是龍成了吧?騎龍一個時辰更累!”
康熙深邃的眸子盯著溫皙道:“全都是朕嬌慣的,合宮嬪妃,敢爬到朕身上來的,就只有你一個!”
溫皙翻白眼,鼻子抽了抽道:“是哪個把我弄上面的?還不如在下面輕松呢!”
康熙忍不住嘴角溢出笑容,低聲灼熱地道:“嘎珞,朕的天鵝,你既然喜歡在下面,朕便滿足你!”
“呀——”特么地,真不該招惹這色胚子!!
巫山,春風二度,不堪負重的拔步床發出吱呀呀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