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卻無力發出任何聲音,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的看著這一幕,仿佛在看一場不可思議的魔術演出。*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受傷了…狂潮王受傷了…”唐家人心中瘋狂的吶喊,那飛濺的鮮血就像是神的微笑一般,讓他們突然之間,感覺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妙。
從地獄到天堂的轉變,由絕望到幸福降臨的喜悅,讓他們無法動彈無法言語,只是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
“哈哈…”受傷的狂潮王卻看著刺入他身體內的劍尖狂笑起來:“真是太可惜了,你的本命神光還是太弱了,在那樣的情況下,也只能刺入本王的身體三寸而已,接下來本王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我會用盡一切力量折磨你,以報答你讓本王受傷的大恩大德。”
狂潮王身上的秩序神鏈澎湃的爆發而出,連劍帶人一起震飛出去,白蒼東在空中滑出數米,目光卻依然平靜的看著狂潮王:“可惜,你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
“你在說什么夢話?現在本王就滅了你…”狂潮王突然驚駭的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不知道怎么的,涌出一條條黑色的鎖鏈。
狂潮王想要扯斷那些自身體中涌出的黑色鎖鏈,卻怎么扯也扯不斷。
死刑之斬仙劍的劍鞘化為巨大刑柱,上面的死刑咒文閃爍著銀色的光華,向著狂潮王壓落而下。
狂潮王瘋狂的咆哮,秩序神鏈化為驚天巨浪拍向刑柱,想要把刑柱震開。可是卻他的力量拍打到那刑柱之上。刑柱卻絲毫未動。因為就在同時,他身上涌出的一道道黑色鎖鏈,已經纏繞到了刑柱之上,從黑色鎖鏈上傳來拉扯力量,硬生生拉扯著狂潮王的身軀向著刑柱而去。
任憑狂潮王如何咆哮嘶吼,力量幾乎要把天空撕碎,卻阻擋不住自己一步步被拉向刑柱,最后被黑色鎖鏈捆綁于刑柱之上。
“那是什么?”所有人都驚駭的看著如同囚徒一般被鎖于刑柱之上的狂潮王。堂堂一位王者,竟然落的如此地步,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唐青河卻是心中狂喜若瘋:“穩了…真的穩了…我們唐家終于有了棲身之地…終于不用再受那喪家之苦…”
許多人唐家人都難以自制的輕泣,自唐家的王死去之后,唐家人顛沛流離,受盡各方強者的欺壓,放棄了一切的尊嚴為活下去付出了太多太多。
多少唐家的女子,為了唐家嫁與自己不喜歡的強者,無論如何被折磨迫害,都不發一言。只是在心中默默流淚;有多少唐家的男子,為了能夠讓唐家能夠生存下去。甚至向自己的敵人卑躬屈膝,多少血淚生生吞入腹中。
只有那雙早已經被污濁的眼睛中,依然深藏著對未來期盼,那怕只有那么一點點微乎其微的希望。
就算如此,唐家依然難以逆轉的逐漸沒落,多少唐家男兒血撒海天,只為爭取那一片渺小的生存之地。
苦等了這么多年,忍受了那么多的屈辱與痛苦,付出那么多的鮮血與汗水,唐家終于找到了他們的歸屬,找到了唐家生存的天空。
這一刻,唐家多少人都喜極而泣。
“若這蒼天有心,我唐青河愿意以此命此軀,請求蒼天佑我唐家,佑我太一王城,佑我之主永世得安。”唐青河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身為唐家之主,唐青河眼看著唐家所經受的一切苦難,沒有人比他更痛苦更撕心裂肺,若是能夠用命去換,他寧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唐家人的平安,可是這個世界卻沒有這種交易,他只有帶著那令他難以承受的痛苦,咬著牙那怕被眼淚模糊了雙眼,也要一步一步走下去。
因為他就是唐家這艘亂世長河中逆水而行的殘船纖夫,在那洶涌澎湃的浪潮中,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唐家殘船,早已經不堪負荷,他這個纖夫,那怕雙手被繩索勒斷,那怕雙腳被尖石刺穿,那怕用鮮血染紅了堤岸,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算是爬,他也要繼續拉著繩索繼續前行。因為,他害怕自己只要稍微松懈,那殘破的戰船瞬間就會被那浪潮撕碎淹沒,整個唐家都會被那名為亂世的怪物吞的連一點骨頭渣子也不剩下。
劍光橫空,如刑鞭一般,狠狠抽打在被鎖于刑柱之上的狂潮王身上。
狂潮王憤怒若狂,被鎖于刑柱之上,雖然不能完全壓制他的力量和移動能力,但是卻大幅度的削弱,使他完全處于被毆打的局面,雖然白蒼東的本命神光依然打不破他的防御,但是一記記劍光斬在他身上,卻如同一巴掌一巴掌抽打在他臉上一般,打的他羞憤欲死。
“白蒼東,任你有逆天之能,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卻都是無用的,你斬不死我,我必要你之命。”狂潮王已經憤怒的完全不顧及白蒼東的身份,心中生出了無邊殺機,一但脫困而出,必要把白蒼東碎尸萬斷,才能消他之恨,洗他之辱。
“我早已經說過,你沒有那個機會了。”白蒼東手握死刑之斬仙劍,目光平靜地看著被鎖于刑柱之上的狂潮王。
劍尖遙指狂潮王的胸膛,一股可怕的力量自劍身之上爆發,但是卻沒有劍光斬向狂潮王,反而是狂潮王身上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向著白蒼東噴涌而來。
準確的說,準備是向著白蒼東手握的死刑之斬仙劍瘋狂的涌去,那奇異的秩序神鏈力量接觸了死刑之斬仙劍后,竟然奇異的被吸入劍身之中,使得劍身上生出驚天的驚濤駭浪之音,越來越多來自于狂潮王的秩序神鏈卻被死刑之斬仙劍所凝聚。
逆蒼天,這可怕的劍道特權,終于再次展露出它的崢嶸。
“怎么可能!”狂潮王臉色大變,駭然大叫。
當逆蒼天的力量到達極限,白蒼東毫不猶豫的一劍斬出,海潮般的秩序神鏈凝聚為恐怖的劍之神鏈,當頭斬在狂潮王的身上。
鎧甲破碎骨肉橫飛,狂潮王從頭頂到跨間,硬生生被斬出一道巨大的劍痕,鮮血頓時流淌而下染紅了虛空。
“你殺了不了本王…你再如何努力都殺了不本王…我是王者,而你不過就一個公爵,你永遠不可能斬殺本王…”狂潮王瘋狂大笑,受了那么重的傷,卻依然沒有被斬殺,王者的生命力之強,絕對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
“一劍不夠嗎?那就再來千百劍吧。”白蒼東神色不動,不理會狂潮王的瘋狂,再次舉起了死刑之斬仙劍。
逆蒼天再次發動,狂潮王身上的力量再次被抽入死刑之斬仙劍之內,反過來斬向狂潮王,狂暴的劍光一次次斬在狂潮王身上。
絕世劍域之下,任何劍道特權都被抹去了使用的時間限制,只要白蒼東的本命神光能夠支撐的住,他就可以無限的戰斗下去。
破碎的鎧甲碎片帶著血肉自天空散落于大海,狂潮王一邊大聲叫罵一邊慘嚎,可是卻依然無法阻止白蒼東恐怖劍光。
一劍…兩劍…三劍…咔嚓…狂潮王的頭顱被硬生生斬開,死刑之斬仙劍勢如破竹,斬開那如金如玉的骨骼,硬生生把狂潮王已經殘破的身軀劈成了兩半,鮮血染紅了刑柱之上的死刑咒文。
復活的狂潮王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然仍然被束縛在那刑柱之上,連逃走都不可能,被那刑柱所鎮,他連傳送的特權都無法使用。
白蒼東如同死神一般,再次舉起了死刑之斬仙劍,一劍一劍收割著狂潮王的性命。
“我是霸天島之王,你敢斬我,霸海王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狂潮王又驚又怒的叫罵,可是無論他說什么,白蒼東入目不聞,只是一劍一劍的斬在他身上,一次次劈開他的身體,奪去他的生命。
王者的鮮血撒落長空,如雨般一直不停,把百里海域都染成了一片血紅。
“放過我…放過我…我愿意發誓效忠于你…”狂潮王從白蒼東的眼中看不到一點動搖,心中對死亡的恐懼也隨著命燈被滅的越來越多而越來越大,終于忍不住開口求饒。
可是白蒼東卻根本不為所動,死刑之斬仙劍沒有一絲猶豫的落下,斬下了狂潮王的頭顱。
“不要殺我…我愿意做你的騎士…”
咔嚓!
劍過頭落,狂潮王又被滅去了一盞命燈。
“白蒼東…我操你祖宗…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
看著一位高不可攀的王者就在面前被一次次的虐殺,太一王城中的眾人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有黯然神傷者,有大驚失色者,但是更多的人卻感覺身體中的血液仿佛燃燒起來了一般,滾燙沸騰。
“難道主上,真的要在些逆天斬王!”所有人看著那撒落的漫天血雨和血色的澎湃大海浪潮,心中只剩下了這一個,以前連想也不敢想的念頭。
一個活生生在他們面前逆天斬王的公爵,而這個人將成為他們的王。(